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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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太子,那追杀你的人是谁?”萧安和萧潜互看了一眼,而後问道。

    昨夜追杀青竹的那些杀手,可不是江湖上的三流杀手,分明是一等一的高手。看他们的架势,不剿杀青竹誓不罢休,根本不管不顾他的太子身份。

    照这样看来,要置青竹於死地的人,可能就是那几个人里当中的一个,甚至是好几个。

    要知道,太子在何时都是个香饽饽啊,太子只有一个,皇位只有一个,而皇帝的儿子不是只有一个,他有好几个。不是太子的,都紧盯著太子之位和大殿上的龙椅哪。

    “我不知道。”青竹摇头:“我一醒来,眼前除了我爹,还有一个自称是国师的男人。围著我的太监们喊出我的身份,而我爹和国师直接将我推了出来,说是让我出宫逃命要紧。”

    任谁莫名其妙的穿越异界,再糊里糊涂的被送出来,也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前因後果,也会是一头雾水。

    “我爹和国师没有说,谁要杀我,只说让我去天狼教,找天狼教的教主,将这个交给他。”

    青竹说著,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是一块玉牌,上面刻著小纂的天狼教三字。

    乌涯速度冲过来,一把抢过了青竹手里的玉牌,他望著玉牌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诧和难以置信。

    “乌涯,你怎麽……?!”青竹呆呆看著空无一物的手掌,老天,原来乌涯也会武功吗?而且武功还很高,他都没有看到乌涯在动,他手里的玉牌就不翼而飞,出现在青竹的手里了。

    “萧大哥,萧二哥,我们有事要谈,请给我们独处的时间。”乌涯攥起手,将玉牌收了起来,回头向萧潜和萧安要求道。

    “你们谈。”萧潜和萧安自动的离开了,将空间留给刚刚团聚的三兄弟。

    “乌涯,你为什麽这麽大的反应?!”石头也看出乌涯的反常来了,他急忙凑过来,想要看清楚那块玉牌,可惜已经被乌涯没收了。

    “因为我也有一块玉牌。”看到石头和青竹脸上的不解和好奇,乌涯无奈只好将玉牌拿出来,并且贡献了他手里的那一块。

    “咦,是一对啊!”石头惊呼,视线落在那两块玉牌上。

    两块半圆形的玉牌合在一起,凑成了一个整圆。看得出,这两块玉牌出自同一块美玉,只是被一分为二,做了好些是某种信物的东西。

    信物!石头的脑海里猛的一亮,闪过一道了悟的火花,他不由的看看青竹,再看看乌涯,,而後在乌涯越来越古怪的神色里,失声惊呼道:“这不会是定情的信物吧!”

    “怎麽会?!”青竹没有想到这一层,也没有注意乌涯古怪的神色:“这只是求救的信物吧,我想,可能是当年我爹对天狼教的教主有恩,所以才会让我去天狼教求救的。”

    “青竹,你说的爹是皇帝吗?”有乌涯古怪的表情在前,石头不由的将事情往另一个方向想去。只是那个方向实在太过於惊世骇俗,他才会露出跟乌涯一样古怪的神情。

    “不是,我爹不是皇帝,他是皇…後…!”青竹的声音由高降低,到最後戛然而止。

    他也呆住了,呆呆的看看石头,再瞧瞧乌涯:“我爹是个男人,他怎麽会有我这个儿子呢?”

    皇帝不可能大度到,让自己的皇後跟其他女人生孩子吧!

    可是,那种血脉相连的亲切并不是作伪,他跟他爹不说是十足十的肖似,也有七八成相像。而且,据跟他出宫的侍卫说,剩下的三两分是遗传自皇帝。

    现在,问题来了,他,是怎麽出生的?!

    “会不会,皇後不是你爹,而是你舅舅呢?”石头脱口而出,的确,除了这个解释,没有第二个解释了吧。

    “我觉得不像,他就是我爹啊。”青竹立即反驳,他相信感觉是不会骗人的,那个男人不是他舅舅,真的是他爹,是他亲生的爹!

    “我觉得……”乌涯终於开口了,而他脸上的神情由古怪变成了纠结,石头和青竹一起看向他,等著他说话。

    “我觉得,你可能是那个男人所生。”乌涯感到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是,心中的那个直觉却是不能忽视的。

    “咦咦咦……!”石头和青竹都失声惊呼,这世上有男人生子这种事吗?!

    没有吧,他们看著彼此的眼里,是满满的不置信。石头在心里还说,我只是想了一下而已,不会就成真了吧。

    “我是这麽认为的,因为我爹让我娶一个男人回去天狼教。”乌涯艰涩的说道,青竹猛的跳过来:“你的意思,不会是指我吧?!”

    “有可能。”乌涯的话音未落,青竹噌的一下跳开了:“咱们是不可能的,我可不想跟你成为夫夫。”

    “我也不想。”乌涯随声附和:“要是真的让我选,我宁可选萧崎,也不会选你做伴侣,我们是兄弟。”

    他们是好兄弟,也只能是好兄弟,不可能成为伴侣的!

    “先不要纠结这个,我还是无法想象,这世上真有男人生子这回事。”青竹摆摆手,只要他跟乌涯不同意,相信他们的爹也不会乱点鸳鸯谱,不会硬将他们凑在一起的。

    “大哥,皇帝有五个儿子,除了皇後所出的太子,还有一个皇贵妃,两个贵妃,一个妃所出的四个皇子。追杀石头的人,最有可能的是皇贵妃,还有卢贵妃。听说,她们两个的皇子最有贤名。”

    皇帝的儿子多了,争端也就来了。皇後不要说无子,就是有子,也挡不住其他妃嫔的算计。

    皇太後,皇帝,谁不想让这两个尊贵无比的名号落在自家的身上。妃嫔们和皇子们想更进一步,那些支持他们的大臣们也不例外。

    他们都想著让自家的家族,成为青国的第一世家,然後长长久久的握著权柄,长长久久的富贵下去。

    “有消息说,皇帝和皇後的关系紧张。”帝後不和,那些妃嫔才会有胆子光明正大的谋算皇後,谋算太子。

    “二弟,你查查,看这些妃嫔里有没有跟那个人联系的人?”虽然说那个人被贬为庶民,但是那个人手里的力量,仍然足以引起有野心的妃嫔和皇子大臣的注意。

    “好,我这就传令下去。那边,也快有消息传来了吧。”他们在离开客栈前,布下了萧家堡的眼线,已经过了这麽久,应该会有收获了。

    虽然收留青竹,就将萧家堡拉进夺嫡的漩涡里,但是只看在石头的份上,他们也不能束手旁观。他们没有想过利用青竹,因为他是石头的兄弟。

    47

    “除了让你上天狼教,皇後和国师还说过其他的话吗?”乌涯再三追问。

    “没有,只是国师再三强调,一定要我去天狼教,将玉牌亲自交到教主的手里。”青竹仔细的回忆著,也只有这些叮咛。

    “我陪你走一遭天狼教。”乌涯决定,报出他的身份:“我是天狼教的少教主。”

    他们三人一个是痴儿,一个被封在冰棺里,一个真的睡了十六年,这其中究竟藏著什麽玄机,又有什麽谜底等待他们去揭开呢?

    青竹和皇後的身份尊贵,按说皇後不可能跟江湖上,被正道所不齿的天狼教有联系。但偏偏这事就发生了,他能肯定皇後认识他爹,也就是天狼教的教主。

    并且,他们的关系还很好,因为青竹手里的玉牌只有两面,不是他爹亲自送出去,皇後是不可能得到的。难道,皇後曾经是江湖人吗?

    “石头继续留在萧家堡。”乌涯打算速去速回,就没有让石头跟著回去。

    “哦,好,你们快去快回。”

    说走就走,乌涯当即跟萧潜告别,带著青竹急急赶赴天狼教,这边石头怀著不解和纳闷留下了。

    听说石头找到了第三个兄弟,而急匆匆赶过来的石静,恰恰跟他们错身而过。

    “小石头,找到青竹了吗?”石静跑的有点急,显得有点气喘吁吁。自从来了萧家堡,他跟石头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一大截,相对的石静的体重有增加的趋势。

    “爹,你不要跑这麽急。”石头扶住跑过来的石静:“青竹有事跟著乌涯回天狼教了。”

    “我来迟了一步啊,那下回再见他好了。”石静喘了口气,胖乎乎的脸颊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有几颗,还沿著他脸颊滚了下来。

    他们都相信石头做了十六年的梦,也是心疼石头比其他人要孤单寂寞,听说他有两个好兄弟,就想著让他们兄弟们多相处。谁知,石头两个兄弟这麽快就离开了。

    “他们很快就会回来,只是要弄清一件事。”石头看到石静眼里流露出来的可惜和遗憾,就急忙开解道。他们并不孤单,也不寂寞,只是不能宣之於口。

    “很快就回来吗?这就好,这就好。”石静点头,这样他就放心了。而且,石头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小潜他们陪著他。

    “对了,爹,萧大哥给咱们准备了礼物,你要不要出去逛一圈。”石静来到萧家堡,就一直没有出去过。

    石头以为他在南方生活惯了,来到北方需要调整,才会整天待在萧家堡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那个,我还没有休息够。等以後有时间了,咱们再出去逛逛啊……”石静在石头提出出去走走的建议後,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苍白,眼神也开始闪烁,是要逃避的模样。

    他随便的找了个借口,就急忙忙的从石头面前逃开了。来北方是不得已,是别无选择,但是他能选择窝在萧家堡里不外出,就不会遇见那个人,就不会有想起过去,就不会有悲伤和怨怼了。

    忘了,他要忘了过去的事,不想再跟那个人有什麽牵扯,更不想去挤入那个冰冷无情的家族里。

    望著石静一溜烟逃走的背影,石头心头浮现了一点好奇心,又在瞬间消失了。

    “伯父。”来找石头的萧潜,遇到了落荒而逃的石静,就停了下来。

    “小潜,不要让石头遇见那个人,不要让石头进入那个家族,你要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

    石静猛的抓住萧潜的衣袖,一再的恳求和叮咛著,他说的很急很猛,以至於嘴唇都在哆嗦著。

    “伯父,你想起那个人了吗?还是石头问起那个人了呢?”萧潜扶著石静坐下来,他现在正在惶惶不安中,唯恐石头被那个人,被那个家族抢走。

    “不,石头没有问。他是个好孩子,他见我不愿意提过去的事,就从来不过问。但是我知道,要是那个人见到了石头,就一定会将石头带走,不能让他带走石头。在那个家族里,石头根本不能生存。那里吃人不吐骨头,石头不是他们的对手。”

    石静惶惶的说著,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多,他仿佛看到了石头被带走,被那个人和他的家族伤害,吞吃的一点骨头渣都没有剩下。

    “伯父,你放心,没有人能带走石头。石头是你的儿子,只是你一个人的儿子。他也是我萧潜的伴侣,更是萧家堡的堡主夫人,我绝不会让自己的伴侣被他人夺走,伤害!”

    萧潜的手放在石静颤抖的肩膀上,将内力缓缓输送给他,渐渐的石静不再颤抖,他惶惑的心也慢慢的平复下来。

    “我是个不称职的爹,小潜,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他保不住应得的家业,给不了石头富足的生活,还让石头被石榴欺负。要是萧潜没用来迎娶石头,他就要先被石家给吃了。

    “不是的,爹,你是个称职的父亲!”石头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惊吓的石静噌的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一脸的慌张和无措。

    “小石头,你都听到了吗?”只要一想到石头听到他所说的话,石静的脸色就变白一分,心中的恐惧就多添一分!

    “爹,你和萧大哥在说什麽。我只听到你是说自己不称职,自己没用,其他的没用听到。”他刚刚赶到,也就听到了石静自责的那些话语。

    “没说什麽?没说什麽?”石静一时庆幸石头没有听到,一时又害怕他追问,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又是自责,又是恐惧的。

    “爹,我从不後悔成为你的儿子,你做的很好。在我的心里,你是最好的爹。”这是石头的心里话,虽然莫名其妙穿越了,但是他不後悔认下石静这个爹。

    “小石头,呜呜,小石头……”石静一把抓住石头的手,呜呜咽咽的流下眼泪来。

    石头和萧潜没有劝说,现在让石静哭出来,才是最好的减压方式,让他能将积压在心头的自责和恐惧都化作泪水流出来,他就会不纠结了吧。

    48

    好生的哭过一场,石静的心情平静了很多,也不再纠结於那个人以及过去的那些事。神情变得开朗了许多,比之前爱说也爱笑了许多。

    这样开朗没有心事缠身的石静,让石头暗自放下心来。更加坚定了他,不去追问过去发生了什麽的念头,只要他们父子能快乐的生活,有些人有些事抛诸脑後也好。

    萧家堡这些日子笑声不断,其中有萧崎能正常行走的原因,他院子里的小厮丫头也换了一批,虽然不是很多话,但也不会像之前那般静默。

    不再枯坐涛院里,石头也拉著萧崎到那一处悠闲所在去过几次,他骑马,萧崎跟石静是坐车。

    欢乐的日子就这样平静的淌过,但是在平静里还隐约有著一层不寻常。只是萧潜和萧安瞒的紧,没有让石头他们涉及。他们将一切都担了下来,将平静快乐留给了石头三人。

    这一天,石头跟萧崎说好要骑马去小湖边,石静说昨天睡得迟了,今天就不跟他们出去了。

    萧潜给萧崎跳的是那一匹黑马,性子温驯,跑动间好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萧崎就依著石头所说,叫他的坐骑为闪电。

    石头先出了萧家堡,就看到站在火云和闪电前面的萧潜。初升的朝阳在萧潜身後,罩上一圈金黄的晕轮,庄严又威武。

    在现代,石头没有动心的人。莫名穿越时空,缩水为新鲜美少年。在尚未搞清楚状况下,就‘嫁’入了萧家堡,有了一个从不曾想过与之共度一生的同性伴侣,成为了狼王的另一半。

    萧潜英挺卓绝、伟岸出色,即使他也同样是个男人,也为他而心动了。从小到大,他身边陪著的最多的一直是乌涯和青竹,因为某个原因不曾在异性堆中打过滚,没有沾染到一片红花。

    他们三人都是一样,也都说缘分未到。可是当缘分到了时,却是在这个异时空里。遇见了有缘人。萧潜的存在让他心慌,萧潜的眼光让他心悸,倘若是在现代,他会自然而然的接受,会想要靠近萧潜,想要碰触萧潜,甚至想要跟他交心。

    但是,在这里他必须时时警醒,不让自己再多放一分的热情下去,不能泥足深陷,不能害了萧潜。

    无数的不能,让他怯而止步,让他黯然神伤。让他自欺欺人,说萧潜是好兄弟,是跟乌涯和青竹一样的好兄弟,但是明明是不一样的,他能感觉到兄弟和动心之人的不同,却必须压抑下来……

    “石头。”萧潜看过来,眼光柔和,目露笑意。

    “萧大哥。”告诫自己将眼光从萧潜身上移开,石头迎著他走过去:“早啊,你今天有空吗?”

    “今天不行。”萧潜摇头,看著石头走近,他的神色愈发柔和。石头的邀约他很动心,只是他有不得不推却的原因。

    “我们今天不跑,只慢慢走过去。”火云看到石头过来,兴奋的将大脑袋伸到他的怀中,得了他几下轻抚,才在萧潜带著点嫉妒的眼光里拿开来。

    “待会,我叫人送你们过去。”萧潜很想伸手,在石头的头上摸一摸。也想将石头藏起来,只做他一人的可爱的小猫咪。他羡慕著可以亲近石头的火云,羡慕著可以跟石头一起去湖边的萧崎。

    “好。”石头仰起头,给了萧潜一抹大大的笑脸,将所有微妙的心情都藏在心底。

    “石头。”萧崎的身影出现,虽然他走的很稳,但是他的心情很急,在他美丽的小脸上都显露出来了。

    “大哥,你也在啊。”直到走到萧潜面前,萧崎才看到了他的存在。他的眼光刚刚一直黏在闪电身上,除了石头其他人都没有被他看在眼里。

    “不要著急。”萧潜温言说道,摸了摸萧崎的头,感受著跟摸石头脑袋不同的感觉。他其实,最想摸的是石头的脑袋。

    “嗯。”萧崎点头,小脸因为激动和兴奋而涨得通红。

    亲自扶石头和萧崎上了马背,然後才交给了两名稳妥的马童,让他们牵著马去湖边小木屋。

    “萧大哥,晚上见……”

    “大哥,晚上见……”石头和萧崎从马背上回过头来,冲著萧崎摇了摇手,石头摇的很大力,萧崎摇的激动。

    “晚上见。”萧潜也摇摇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著他们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大哥,石头对你不是无动於衷,你也不能著急。”萧安最後出现,轻轻在旁边说了一句。

    “有消息了吗?”萧潜转身,脸上的表情已经转变过来。只有萧家堡安全了,只有解决了他们跟那人的恩怨,他们所在意的人才能安全,才能过上真正的平静快乐的生活。

    “有消息了。”萧安压低了声音,他们走的很快,很快就走进了萧家堡内。

    “都有什麽消息。”书房里只有萧潜和萧安,其他的人都被远远的支开了,有他们信任的心腹守在外面。

    “有两个消息,一个是关於那个人的,一个是关於青竹的。”萧安拿了两个密封竹筒,上面都有萧家堡的印记,里面分别装著两份消息。

    “先说跟青竹有关的那份消息。”

    “皇帝封赏了有皇子的几位妃子,而皇後现在不在坤宁宫里。”萧安拆开了其中一个竹筒,看了上面的内容後,对萧潜说道。

    这是什麽信号?封赏妃嫔虽说不是大事,但是其中有一位可是皇贵妃,要是再封赏有加的话,那还有什麽可以封赏给她的,那就是坤宁宫的位子了。

    可是皇帝跟皇後虽然不合,这些年来也没有动他的念头,为什麽偏偏在这个时候动手呢?

    是因为皇後是个男人?不,萧潜和萧安都不认为是这个原因。

    倘若青竹不是石头的兄弟,他们就不会知道当今的皇後,主理後宫的据说风华绝代的那位,竟然是个男人。

    这可是皇朝的秘辛,皇後是个男人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将会引起多麽大的震荡,不用想也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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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为什麽皇後是个男人?!皇帝又为什麽让一个男人入宫?!

    当今青国的皇後出身大家,父兄乃是青国镇守南疆的异姓王,还是世袭罔替的那一种。皇後入宫这麽多年来,一直没有被人看穿起男子身份,这其中若是没有皇帝的默许和掩护,是不可能如此顺利的。

    皇帝虽然是嫡子,又一出生就被册立为太子,但是他不是一帆风顺的。在他还是太子时,身边不仅有虎视眈眈的兄弟,宫里还有虎视眈眈的妃嫔。

    还是当今的太後,先前的皇後为他定下南疆王的郡主之後,他的太子之位才稳固了。

    “皇後是南疆王的儿子,南疆王根本没有女儿。当年的那位‘郡主’,就是现在的皇後吧,只是为什麽南疆王要以儿子充作女儿呢?”萧潜和萧安同时想到了,关於南疆王家族的传闻。

    历代南疆王家族就没有出过郡主,历来全是清一水的男儿郎。至於这位‘郡主’的出现,那只能用巧合,或是天意来解释了。

    毕竟南疆王不会无缘无故的,将自己的儿子扮作女儿,并且还将他送入了後宫里。

    “大哥,难道皇帝是对南疆王有了猜忌,想要铲除南疆王还有皇後吗?”

    皇帝依靠南疆王才坐稳了皇位,现在他反过来要拿南疆王和皇後开刀了吗?只是皇帝要对南疆王和皇後下手,就不怕南疆王杀入京都吗?

    萧安敢肯定,青国最强大的军队,是隶属於南疆王的军队,青国其他军队都挡不住南疆王的大军。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萧潜也想到了,但是他还有不同的想法:“要是青竹不提国师,皇帝有可能是动了杀心。但是涉及到国师,皇帝的意图就很难猜了。”

    “大哥,咱们该怎麽办?”

    “先跟天狼教打好关系,抛出点鱼饵把那个人钓出来。”不管皇帝要做什麽,有关青竹的消息并没有传扬出来,可能说明皇帝想保住这个儿子,想将他放逐到民间。

    那青竹就是安全的,他安全了,石头和乌涯也才会安全,他们才能毫无顾忌的去对付那个人。

    “那我先将鱼饵放出去。”萧安笑笑,笑意不达他桃花眼眼底:“那个人藏了这麽久,也该露面了。”

    夜深了,湖边小木屋周遭一片静谧,偶有微风拂过,沙沙作响,也不会惊扰了屋子里人的好梦正酣。

    一个身影迅捷的,悄无声息的飞掠而来,恰似凌波微步嗖忽即到跟前,停在了石头所住的那一间窗户外。

    来人是萧潜,他在窗外看了一会,才从窗户跳了进去,来到卧榻前。石头睡得正香,头下枕著一个枕头,怀里抱著一个枕头,蜷缩在卧榻上,犹如一只睡在火炉旁的小猫,闲适,舒坦。

    悄然上塌,在不惊动石头的情况下,萧潜将他抱在了怀里,接著如水月光凝望著他的脸。

    从不知道爱一个人,能爱的如此之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他方才理解了其中的意味。

    他不在身边,总觉得缺少了什麽。此刻,只有将他抱在怀里,才能让心得到安宁,才能让怀中不再空虚。

    低头,眷恋的在他额上轻啄,心中喟然长叹,陷得越深,心中的患得患失越深。所以,他才会在深夜不顾一切的赶来,只想看他一眼。

    “喜欢你啊,我该拿你怎麽办呢?”低低轻喃,不能传入沈睡的石头心中,只能飘散在静谧的空气里。

    睁开眼睛,石头怔了一下,眨巴了眨巴眼睛,才确定了屋子里只有他一人。

    “咦,难道昨夜我做梦了吗?怎麽会梦到萧大哥?”不解的挠了一下小脑袋,石头自言自语著。

    “石头,吃早饭了。”萧崎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吃了早饭,咱们该回去了。”

    石头飞快的冲到门口:“小崎,昨夜没有人来吧?”

    “没有。”萧崎摇头,他昨夜睡得很好,一觉就到天亮了。就是有人来了,他也不会发觉的。

    “啊,可能真是我在做梦了。”石头很快的抛开了这个疑惑,只不过来这里住宿一夜,这里又是萧家堡的产业,萧大哥不可能回放心不下,那就是他在做梦了,一定是!

    50

    “今天的早饭真是丰盛啊?”这里不比萧家堡,一应的饮食上也就图个好吃,简单省事,也是休闲的意思。

    可是今天早上的早餐却超出过去许多,并且摆满了藤木桌。上面有各色的点心,水果。天气渐渐热了,主食是面条──凉面,荤素搭配的卤料,以及四样小菜和一道酸酸甜甜的汤。

    “这些是给我们两个人吃的吗?”看到丰盛的早饭,石头忽然想难道萧潜真的过来了,昨夜不是梦!

    虽然看著都是小碟,但是加在一起数量可不少,大约有三十多碟。早饭色香味齐全,看著就令人食指大动,恨不得立即大快朵颐。

    “这些都是从堡内送来的吗?”萧崎抓了一个婢仆问道。

    “是,都是一早送来的。”

    “是大哥来了,还是二哥来了?”萧崎又问。

    “是堡主亲自来了。”

    “什麽时候来的?”石头一听是萧潜来了,猛的向这个婢仆看过来。

    “今儿一早赶过来的。”婢仆也感到奇怪,不知石头为什麽追问他们过来的时间。

    “萧大哥,怎麽不在?”那就是做梦了?是做梦吗?

    “堡主去……,堡主。”婢仆刚要说什麽,那边萧潜已经从木屋後面的树林里转了过来,这边萧崎和石头也看到了他。

    “大哥,你怎麽有空来了?”萧崎惊喜的问道,石头的视线定定的放在萧潜的身上,发觉心底有著不能忽视的欣喜。

    “我来看你们住的习惯不习惯?”萧潜迎著石头隐藏著欣喜的眼光,一丝窃喜飞快一闪而逝。石头对他的兄弟情,在悄然发生变化吗?

    “习惯,很习惯。”萧崎从没有露出过如此阳光灿烂的笑脸,这让他的小脸都笼上了一层明亮光晕,看著就好像是从里到外彻底的重生了一样。

    石头在一旁看著他们兄弟两个,也为他们打心里高兴。萧潜从今後就不会再内疚万分,而萧崎也不会再认为是自己拖累了萧潜和萧安了吧,这是最好的结果。

    萧崎改变了,重生了,萧潜和萧安也能改变,也能重生……

    真好,真好。石头的唇角向上勾起,捏起一块削了皮,切成块的水果放进嘴里,现在这种感觉,就好像嘴里的水果,甜滋滋的,一直甜到心里去。

    萧潜不能待太久,三人一起吃过早饭,连两句话都没有说,萧潜就要立即赶回去了。他的眼光留恋的在石头脸上停留了一会,才带著两个婢仆离开了。

    石头和萧崎下午也会返回萧家堡,虽然他们想在这里多待几天,但是有人却偏要来破坏。

    最近有鬼鬼祟祟之徒,偷偷在萧家堡外面徘徊,本著要引蛇出洞的念头,萧潜和萧安才容忍了这些人。

    不过,他们一致认为石头和萧崎要尽快赶回来,还是在萧家堡里安全。萧家堡已经今非昔比,当年那一场惨事过後,萧家堡内外都清理过了,并且还加强了守卫的力量。

    可以说,倘若当年来犯的那人再过来,不仅不能撼动萧家堡一分一毫,他,还有他带来的人都将会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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