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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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不太好的开端

    生著铁锈的门歪斜著挡住出口,阳光漏进去房间两三点,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轮廓。灰扑扑的墙壁包围了一张破旧的床,门边放了一个缺了口的木桶,其他的就再没有什麽了。

    就在一个月前,门口都还有人站岗,为了防止屋里的人跑出来,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因为他们认为他已经没有力气独自出屋了。

    隆起的脏被子被掀开,满是污点的床上躺著一个男人,衣不蔽体的他浑身乌肿,骨瘦如柴,下陷的眼窝中,浑浊的眼球突然闪过一丝清明。

    「水……」英岳的喉头一动,回应他的是满屋的寂静。皮包骨头的手指了额头,现在是什麽时候了?他尝试著移动身体,深入骨头的疼痛袭来,下体和後面更是撕裂後的刺痛,他感觉有体流了出来,应该是和血水吧。

    英岳睁著眼睛,木然的盯著挂上蜘蛛网的房顶,为什麽我还没死呢?记不清楚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噩运来临的如此突然,让人措手不及。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够忍受如此之久,为什麽,还不死?

    他机械地转动脖子,看到了屋外的阳光,虽然只是一点点,这曾经希望的自由在现在看来已经失去了它全部的魅力,英岳完全动不了,也不想动了,或许这样下去就可以解脱了吧!

    破烂又不起眼的小屋位於科斯城的郊外,一般人是不会来这荒芜的地方,正因为如此,动物们倒是经常到访,但从没有那一只敢靠近,即使是迫不及待想要撕裂他的食类大型动物。

    因为他身上有所有动物都避之不及的东西──人的,这种强烈的具有排斥异类的体对不得动弹的英岳起到了保护作用,即使这些体本身的主人从没这样想过。

    「嘶嘶」细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英岳吃力的看了一眼,却再也移不开眼神。那是一条手臂长短的小蛇,浑身翠绿,它慢慢的靠近著,直到两三尺开外,突然仰起菱形头探了探,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某种气味,它立马扭身离开了英岳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麽,脑海中闪过一丝失望。要是在以前,英岳是很讨厌蛇类的,大多数人类都不会喜欢这种看起来一点也不讨喜的爬行动物吧。

    这条被惊吓的小蛇让英岳想起了一个人,从他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以後见到的第一个人,当时他也是被吓了一跳,因为那时候对方还是兽型,他几乎以为自己会被吃掉了。

    「呵,咳咳!」本来想扯著嘴角笑一下,结果牵扯到了气管,英岳立马剧烈的咳嗽起来,残破的身体经不起折腾的微微发抖,但他的神却很好。

    仿佛回光返照,又或者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力量,让英岳居然依靠那双枯柴模样的手臂撑起了身体,坐了起来。

    即使浑身都叫嚣著疼痛,他还是坚持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扶著墙,他有多久没有起身走路了?一个月?还是一年?

    干瘪的身体移动到了木桶边缘,里面有一些雨水,上面荡漾著一层死去的蚊虫,英岳像没看见一样用手掌往身上浇著水,一点一点洗去那些肮脏的痕迹,身後的入口因为冰冷的水而暂时凝结终於没有再外涌血。

    他回头看著烂床,上面只有一些破旧的布料,本不能穿在身上,於是干脆把那薄薄的被子盖到身上,他准备出去。

    出去哪里?要干什麽?英岳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感觉到自己快要离开了,就要脱离痛苦了,在这之前,他还是想见见一个人,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的那个人,虽然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去见他。

    走出小屋不过十多米,英岳靠著大树喘息,手指也快要抓不住被子,赤裸的脚掌被碎石子划破皮。

    他无力的坐到了地上,天黑了。

    英岳仰著头看天,虽然这个微小的愿望已经不可能实现,但他还是竭力抑制著,不让自己流泪,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哪怕再惊慌他也没有哭过,第一次发现被骗,哪怕再後悔他也没有哭过,第一次受辱哪怕再痛苦他还是没有吭一声,随後无数次的恐怖经历让他痛不欲生,他仍然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为什麽一想到他就忍不住变得懦弱?人们总是容易被自己的眼睛和喜恶所欺骗,自以为是的认为什麽是好什麽是坏,再自以为是的选择有利於自己的所谓优势。

    他不止一次的幻想,如果……「哼」英岳为自己的逃避而自嘲,没有任何的如果,那是不存在的,作为一个男人,他可以承受这麽多的屈辱,但他不会屈服。

    他有预感,就在今晚,他一定可以见到想见的人,不需要理由,他就是知道!然後,然後他就可以走了,永远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周围是虎视眈眈的眼睛,因为身上的气味已经几乎消失了,林里的野兽开始蠢蠢欲动。「英?」英岳抬头,四周还是黑黔黔的,难道是出现了幻听?他大概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吧。

    英岳觉得有什麽东西在靠近自己,很近很近,稀稀疏疏的声音让他突然觉得很亲近,也很安心,是了,一定是他了。

    「英?」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熟悉的腔调,英岳以为过了这麽久自己早该忘记了的声音,曾经讨厌而害怕的气息,现在倒让他突兀的珍惜起来。

    「是英麽?是你!」英岳看到了月光下的庞然大物,扭曲的线条,壮的身躯。英岳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他知道对方的视力并不好,能感受到自己多半是通过气息和热力的分布。那麽就这样吧,他不想让对方看到这样的自己。

    「你,怎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英岳不知道该说著什麽,他有些想不起来离上次看到他是什麽时候,这麽长时间不见他都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了。

    他是该同往常一样用不耐烦的语气训斥,还是温和一点的讲话?现在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做不到,自身的经历让他再提不起之前的语气,既想要见面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多麽复杂矛盾的情感!

    「终於找到你了!」「别过来!」海奎尔想要靠近,却被英岳出声阻止了,他自己都没想到还能发出底气如此充足的命令。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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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关於某个人的

    海奎尔盘起了身体静静等待著,英岳再次看了看他,只有隐约的身影,这就足够了。「跟我走吧!英!」海奎尔探著脑袋。

    「去哪里?」英岳眯著眼睛,不再看海奎尔,而是望向天空,今晚没有云,是个晴天。「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海奎尔鼓足了勇气。

    「你还没有找到繁衍者麽?」英岳还是想不明白,为什麽他会一直对自己念念不忘,特别是在自己伤害了他之後。

    「你就是我要找的繁衍者!」海奎尔下定了决心,这两年来,除了刚开始有一些伤心,不久後他便想通了,爱情只有自己争取,他会找到英岳,然後呆在他身边,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接受的!

    於是他一直寻找著突然消失的英岳,将近两年的时间,终於得到了一些信息,他或许就在科斯城的郊外!

    「如果我说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兽君呢?」英岳的声音很轻。「是……那个维诺吗?」海奎尔有些不确定,还有些信心不足。

    那个维诺!是啊,那个把自己拉入深渊的鹰型兽人,那个英岳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的人!

    「英!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更努力的,努力的争取!」海奎尔有些急躁,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英岳,难道要让机会再一次从手里流失?

    「好」「什麽?」海奎尔正绞尽脑汁的想著说服英岳,没想到居然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突然的让他差点没反应过来,「你说什麽?」

    「我说好,我给你机会。现在……闭上眼睛,到我跟前来。」英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稳,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体里的气血翻涌,颤抖的手臂快要支撑不住了。

    他想再看看他,再看看海奎尔。「好的!」海奎尔轻轻的移动腹部的鳞片,闭上眼睛的他也能准备找到英岳的位置。

    「我想看你半兽的样子,很想。」英岳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海奎尔说过话,这让海奎尔有些受宠若惊,他觉得英岳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虽然很想看看他,但海奎尔还是遵守诺言的闭著眼睛。

    英岳摊坐在树下,看著这个英俊的男子,他的确是英俊的,那些以前他认为是难看而恶心的斑纹,现在他却觉得是那麽的好看。

    海奎尔身上的暗纹并不多,最明显的就在脸上。每一个兽人都有属於自己的斑纹,它们或多或少的分布在身体的不同区域,是每一个兽人与众不同的标志。

    海奎尔脸上的条纹,从额头划过眼睛一直到颧骨,墨色的两条均匀的成对称分布,眉心是竖直的细小条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沈而恐怖,当然这是英岳第一次看到他的感觉,现在他终於知道这并不能代表这个人的格,虽然已经有些晚了。

    「你的脸,从来就不难看。」英岳想起来了最後一次见面对他的辱骂,海奎尔是个格沈默的人,他或许不擅於表达,或许有些迟钝,但他是温和而无害的,而自己却伤害了他。

    海奎尔觉得今晚的英岳真是太反常了!他居然夸了我!他情不自禁的扭动了身躯,上半身的瘦让他看起来更加完美,顺著目光移动,英岳终於看到了长的尾部,即使盘著也有至少六米长人腰的尾巴。

    经过最初的适应,英岳终於克服了内心的发怵,再看那线条密整的条纹尾巴他终於不再恐怖,原来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克服的,只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去尝试。

    「英,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夜晚的郊外气温太低,你受不住的。」海奎尔想要劝服他,即使是闭上眼睛他仍然能够感受到英岳细微的颤抖。

    英岳把他叫到跟前,很近的地方。「现在不行,明天吧,明天一早你再过来,还是这里,我等你。」说完一个吻印上海奎尔的脸颊。

    海奎尔脸红了,他从没想过能得到英岳的亲近,这不是在做梦吧?明天,他让我明天再来,是准备接受我了麽?他兴奋的差点缠上英岳,还好及时控制住了尾巴。

    「你走吧,记得明天准时过来。」英岳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了。「可是,先让我送你离开这里吧,太危险的地方不是你能呆的,告诉我你现在的住址吧。」海奎尔红光满面的询问。

    「听我的话,你走吧,不然明天就不要来了。」英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硬气一些,他知道对方从来就不会忤逆自己的意愿。

    「好好好,我,我会离开的。」海奎尔深怕他会收回之前的承诺,虽然不知道为什麽再见英岳时他有了如此大的变化,不过这却是他喜闻乐见的,因为英岳答应给他机会了!

    「明天我一定会来的!」海奎尔肯定的回答著,虽然有些担心,但他离开的时候故意留下了一些自己的气味,周围的野兽是不敢闯进来的,想来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可以再次看到英岳了!

    直到海奎尔准备离开,他才睁开眼睛,发现海奎尔居然还是闭著眼睛,辛酸的感觉突然涌上来让他眼睛发疼,直到那巨大而修长的身影离开了他的视线。

    一切都晚了,他有预感自己今晚就能离开。终於可以解脱了,不用再承受无止境的痛苦,见到了想要见的人,他觉得现在心里一片安宁,连危机四伏的森林也变得宁静祥和起来。

    可惜,老天似乎并不太想给英岳一个简单死去的方式。

    「没想到你还有力气逃跑,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能耐啊!」空中盘旋的赤头鹰落下来,瞬间变幻作一个男人的模样,是维诺!

    英岳平静的看著对面的男人,只有那紧握的拳头泄漏了他的愤怒情绪。这个男人毁了他的一切,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嗯?谁来过了?呵,你就这麽饥渴?我们不在便出来找野男人,看看这气味,难道你这麽容易就叫他得逞了?嗯,似乎不太像嘛。」维诺看著只剩一包骨头的英岳,有些嫌弃的瞅瞅他的浑身,「好了,在外面玩够了,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轻易的被他拎回了小破屋,那里,还有四个男人在等著他!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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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关於兽人界的

    这个世界没有女人,虽然有著可以变换三种形态的兽人,但他们也并没有雌雄的叫法,他们把充当女人角色,或者说是能够生育下一代的人叫做繁衍者,繁衍者的伴侣被叫做兽君,而繁衍者是不能变身的,他们只有人型这一种形态。

    这个世界上兽人与繁衍者的比例是三比一,而这相当於三分之一兽人数量的繁衍者中,又只有三分之一是纯粹的繁衍者,另外三分之二是通过克隆再造等基因技术人为的创造出来的,因为最初的繁衍者实在是太少了,甚至一度被作为一种资源抢夺。

    即使是这样,兽人与繁衍者还是存在著数量上的巨大差距,所以在元历3056年,法案通过了一项决议,每一个繁衍者最多可以选择五位兽人作为兽君,而每一位亚衍者,即基因人,可以选择最多三位兽君,这才勉强达到了均衡。

    套用地球上的话说,这就是典型的一妻多夫制,所以繁衍者在这片大陆上是多麽的珍贵就可想而知了,这些信息都是英岳後来才知道的,虽然他对做什麽繁衍者完全没有兴趣,但是被人尊重的感觉还是让他有些飘飘然,乃至掉以轻心,最终被拉入不能回头的地狱。

    「维诺,你怎麽出去了这麽久,找到他了麽?」安吉利看到维诺手里的人便住了嘴,他恶心的笑著,来到英岳面前,「啧啧,太瘦了,这些天你难道都没有给他喂食麽?」

    「他自己吃不进去,老是吐出来,我看著太恶心也就不想管了,真是麻烦!」维诺直接拉掉英岳身上的被子,有些嫌弃的看著他光裸的干枯身体。

    五个男人同时脱掉了身下的裤子包围住英岳,眼里闪著野兽的光芒,这个玩具虽然变得不再好看,但那具身体却还是可以干的!

    因为繁衍者的珍稀,更多的兽人并不能如愿找到伴侣,毕竟不是每一个繁衍者都会选择五个兽君,他们自己的身体也吃不消。

    而某些找不到伴侣无法抒发自身欲望的兽人就起了歹心,他们通过绑架一些无知的繁衍者或是亚衍者来泄私欲,这要是被帝国政府知道是要判重刑,极刑的!

    不过他们本就是亡命之徒,除了英岳,他们还分别在不同的地方隐蔽的藏了至少三个繁衍者,这是英岳後来一点一点打探出来的。

    维诺,安吉利,朱亚,马查德,雷斯,这五个男人,英岳是不会忘记的!特别是维诺,这个欺骗了他的男人!这个和自己的亲人长得如此相似的男人!

    没错,英岳就是这样被拐骗的,在还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全心的相信了这个看似善良的兽人,居然没头脑的跟著他离开了繁衍者的安全地域,被囚禁,被不停的侵犯侮辱,他是多麽的悔恨,恨自己缺乏危机意识,更恨自己的无知!

    英岳总觉得自己是个纯正的大男人,本不会存在什麽问题,他从不接受别人对他繁衍者的称呼,对别人的告诫也从不听取,我行我素惯了,在这个陌生的大陆行走也从不考虑自身的安危问题,谁让海奎尔之前把他保护的太好,不对!这不是海奎尔的原因,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的无知愚蠢把他自己推向了罪恶之源!

    从最初坚持不懈的逃跑,哪怕满身污血也不能阻止他向往自由的意志,渐渐的到後来身体上的溃败,他的神支柱开始崩塌,不知道为什麽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维诺他们会想办法让他活著,生不如死的活。现在,英岳知道时候就要到了,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坚持下去了,除了对海奎尔的一些愧疚,这个相处了不过一个月的兽人,他现在终於明白他是对的了。

    「啊,等等,差点忘了这个好东西!」雷斯突然转身,从墙角拿出一跟长管,另一端是气枪样的器具。「这是……气泵?」安吉利饶有兴趣的看著雷斯手里的东西。

    「没错,我想试试这个家夥的威力,哈哈!」雷斯兴奋的说著,他要玩一些刺激的东西!

    「可是,这样会不会死人?」马查德有些担心,他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要不是有维诺这几个人的加持,他也不敢跟著一起干这些残虐的事情。

    「怕什麽,你觉得这个破布偶还能翻起什麽大浪麽?」维诺意有所指的看看英岳,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维诺拿好了气泵,打开了开关,剩下的四个人按住了英岳的四肢让他不能动弹,其实他本就没有一点力气了。

    「呵呵,让我来开个好头!」说著,用长管的一头对准了英岳下体处的後,使劲了进去,夹杂著滚烫高温的气体冲了进去,「啊──」英岳还是没有坚持住,惨烈的叫了出来。

    「哈哈哈哈!」猖狂的笑声盖过了气泵的充填声,在房间里肆虐开来。英岳瞪大了眼睛,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     *      *        *          *

    海奎尔疯狂的穿行在林间,他保持著兽型,长达十米的身躯横冲直撞,直接扫倒了高大的树木,入狂风过境一般卷起漫天沙石,一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巡逻的警方凌晨在科斯城郊外发现了一具繁衍者尸体,通过法医的查看,死者体内肠道全部溃烂,内脏出血,初步判定是肛口被入气泵所致,并且长期遭到侵,浑身肿胀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这加大了辨认的难度,而警方已经发现了作案团夥,现在正全力追击!」

    这起令人发指的繁衍者被害案仅一个晚上就传遍了帝国上下,大家简直不敢相信居然还有敢伤害繁衍者做出如此凶残的事情的人存在!这是对法律的藐视!是对繁衍者人权的挑战!

    作家的话:

    。。。。。这个,算虐不

    扛著烂菜叶遁逃~

    ☆、04 愤怒的海奎尔

    海奎尔不明白,为什麽只是一个夜晚,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他不敢相信!即使面目全非,但他还是知道,那是英岳!那个昨天还见过面的他!

    从看到画面转播的那一刻起,海奎尔浑身便抑制不住的开始膨胀,在看到画面中那具干瘪而血模糊的身体时,海奎尔再也忍受不了这样巨大的悲哀与愤怒,他夺门而出。

    他还记得留在英岳身上的气味,他可以找到那夥人,他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维诺等五人还在逃亡,他们没想到这件事会被警方发现,现在狼狈不堪的他们又饿又渴却不敢停下来歇息哪怕一小会儿。

    直到海奎尔找到了他们,「是你?!」他没想到居然有维诺,只是一个转眼,他就明白了所有事情,是维诺!一定是他!是他杀死了英岳,想到昨晚的那一个吻,想到英岳长期遭遇的事情,海奎尔怒不可遏的狂叫出声。

    一个扫尾就打断了旁边朱亚的所有肋骨,维诺惊讶的看了一眼海奎尔,他现在已经自顾不暇,突然变身的他飞到了空中。

    海奎尔瞳孔收缩,转身看向四处逃散的另外三个人,朱亚已经气绝身亡了。他灵活的穿梭著,巨尾横扫将安吉利绊倒在地。

    安吉利变身成野牛,但还是被海奎尔缠住死死绞紧,直到他喷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前後不过十多秒锺,海奎尔把他揉成了一团烂泥!

    之後的马查德和雷斯也被海奎尔拍成了饼,他本来想慢慢折磨死这些人,不过还有一个漏网之鱼,那个他必须手刃的仇人!

    「轰隆隆!」乌云突然爬满了天空,原本青灰的颜色立马变得暗起来,就像要下暴雨一般沈。

    维诺还在飞著,不过也暂时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已经看不到海奎尔了,他现在是多麽的庆幸自己身为禽类兽人的优势!

    海奎尔扬起细长的脖子,无比的愤怒染红了他的双眼,卷曲的身体在地上翻腾著,有什麽在叫嚣著冲出身体的束缚。

    一时间雷声轰隆,在海奎尔身长三分之一的地方突出来两个小点,以及在肛腹附近,对称的两个凸点越发显现。

    「吼吼」海奎尔挣扎著,愤怒与痛苦并存,漫天的风雨刮过,树林东倒西歪仿佛在酝酿著什麽,就连维诺都被刮落到地上。

    四个突出的小点变大了,越来越鼓,最後胀大到西瓜大小,「轰隆!」四个圆球突然爆裂,被撑开的是五指为一爪的四只利刃!

    这是!海奎尔换成了半兽的状态,他的手臂还在,而那四只利爪也还在,他仰头大吼,身体猛的窜到了空中!

    闻讯赶来的警察目瞪口呆的看著空中的生物,这是?!警长威尔逊脱掉了帽子,他们本来是收到消息过来寻找作案人员的,却发现了四具尸体,然後是空中的这个东西,那似乎是蛇?

    威尔逊阻止了警员拿枪击的动作,因为他时刻牢记著兽律法案,那最後一条法律曾经让年幼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麽要赋予蛇类伤人後不予追究的权利?为什麽只有蛇能够拥有不受法律限制的权利?

    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自从法案颁布以来,将近七百年间竟然没有一个蛇形兽人触犯过该项法律!

    「警长,我们……」警员们吞著口水,注视著空中飞绕的物体竟有些心惊胆战,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办。

    直到海奎尔长躯一震,朝著一个方向呼啸而去。「跟上他!」威尔逊坐进车里,准备跟著海奎尔,作为有著多年丰富办案经验的老警长,他有预感这很可能跟昨晚的案件有关!

    海奎尔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树下的维诺,无机质的眼中充斥著红色与金色,在昏暗的空间里看起来更加慑人心魄。

    「海,海奎尔?」维诺试著让自己看起来不那麽狼狈,毕竟自己才是蛇的天敌啊!面对变得有些不一样的海奎尔,维诺不禁开始颤抖了。

    海奎尔一句话也不说,靠拢之後一个扫尾圈住了维诺,这时的维诺还是兽人态,海奎尔圈的太紧,他开始用尖嘴啄著海奎尔的身体。

    可惜就像硬化後的钢铁,维诺居然本破不了海奎尔哪怕身体最外层的表皮!这让维诺开始真正害怕起来。

    「吼哄!」海奎尔张嘴,一口咬断了维诺嘴的神经,坚硬的弯钩鹰嘴居然被他硬生生的咬掉了!这需要多大的力气和多麽坚韧的牙齿!

    威尔逊本不敢相信!这是蛇麽?周围的警员大气不敢出一个,都被这样的画面吓住了!

    维诺疼的想要喊叫,海奎尔不给他机会,收紧浑身的肌,满意的听到了维诺身体里骨头崩裂的脆响,一只靠近维诺脖子的利爪狠狠一抓,大股的血喷涌,溅了海奎尔满满一身,这才几下维诺就奄奄一息了。

    海奎尔扯掉了他的鸟头,撕裂了他的四肢,连内脏都一个不留的扯出来扔向四周!地上的人们被这血腥的一幕镇住了,虽然他们都是兽人,但毕竟是拥有了人型的他们生活在和平的环境当中已经多年,他们既有野兽形态,同时也拥有人类的理智与举止,如此原始恐怖的画面他们还从没见过,太残忍了!

    「轰隆隆!」海奎尔再次回到空中,雨水洗去了他身上的污血,同时混杂了他的泪水。他曾不止一次的後悔,是自己的懦弱让英岳遭受了这样的痛苦!

    如果当初他能更勇敢一点,更自信一些,用主动的行为来爱护他,感动他,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除开繁衍者的珍贵,他对英岳是真的喜爱,他从没想过会让他喜欢的人碰上这样的事情,如果他能够再勇敢一点他就不会失去英岳了!肯定不会!

    「警长……」警员看著空中朝远方行去的海奎尔,有些著急,难道就不管他了?这个兽人可是杀死了五个兽人啊!

    威尔逊摇摇头,他著自己有些泛白的胡渣,或许,他大概能够捉住某些闪光点了,为什麽法案要这麽规定,他似懂非懂。

    乌云散去,阳光再次爬上天空,照耀著一地狼藉。

    作家的话:

    咳咳,下章重生。。。

    ☆、05 重生後的英岳

    兽人时代和现代科技的完美结合,造就了如今这片欣欣向荣的大陆。

    在三级城市连邦城的外围深林里,尖嘴鸟叽叽喳喳的叫不停,他们以腐为食,对活著的可以移动的东西不感兴趣,几只鸟飞起,滑向地面,因为那里有一个人。

    他穿著一身西装,静静的躺在那里,额间的碎发偏到一边,就像睡著了一般。垂到身侧的手指微微一动。

    转动的眼球昭示著他快要醒了,一个猛冲坐了起来,惊吓了靠近的尖嘴鸟,它们呀呀的飞向了远方。

    「啊……」英岳额头突然布满了汗水,他以为会感受到的痛苦不见了,大脑反的紧张让他有些不适应,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向四周,怎麽感觉有些熟悉?

    「嗯?」他瞪大了眼睛,这,这是!再看看自己的著装,他终於想起来了!这里是他穿越後醒来的地方!!!

    是的,英岳绝对不是这个大陆上的人,他也的确不是什麽繁衍者,对於兽人这个词更是从没听说过,或许曾经在怪谈杂志上见过。

    他本来只是去面试的,他的第一份工作,已经大学毕业两年了却还没有找到工作,这让他自己很著急,虽然没有父母施加的压力,因为他们早就上了西天,但生活负担的重压还是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找工作挣钱势在必得。

    就在面试完以後,带著些微的沮丧,他离开了那里,因为面试官不太看好的表情。他正想著接下来要去哪里,突然一阵眩晕袭来,他居然就这样晕倒了。

    醒来以後就看到了这个和地球完全迥异的地方,其实这样说也不准确,在现代科技这方面,兽人的发展极其相似,甚至还要先进很多年,当然这都是英岳自己估算的。

    西装的面料,除了沾了些灰尘,光滑的表面崭新无比,是的,这正是他为了面试刚买的!也就是说……他重生了?

    这个时候的他还没遇见海奎尔,更加没有被维诺欺骗,一切的一切,他都可以重新开始?英岳著砰砰跳的口,他从来没有这麽感激过,感激神灵,感激老天爷,感激一切可能让他重新获得生命和自由的人!

    他从地上站起来,虽然身体并不健壮,但至少是健康的,自己的脸颊,不是干枯突兀的糙感,一揉还能感觉到顺著手指移动,是有弹的!

    他眨眨眼睛,这副从前从没在意的身体,在经历了一切大苦大难之後,他懂得了珍惜,珍惜自己,珍惜关护自己的人。

    而那几个人,他会一直记得,虽然现在什麽也没有,但他不会忘记报仇,以维诺为首的五个人,他会让他们一点一点的受到折磨,让他们也尝尝生死不由命的感觉!

    英岳露出了两年多来的第一个笑容,是的,他现在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我想想」英岳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应该是连邦城的郊外,而他也是在这个地方遇到了海奎尔,那麽,现在是继续等待他的到来还是自己走出去?

    之前是海奎尔带著他走出了这片密林,让他初步认识了这个世界,那麽现在呢?「还是等著他过来吧。」英岳自言自语到,反正自己暂时也出不去,要是迷了路就麻烦了。

    他恍惚记得是在夜晚遇到的他,那时候海奎尔的视力也不太好,还差点撞到了他,然後自己就被他那庞大的身躯给吓到了,这次不会了,这一次他会率先跟他说「你好」的!

    英岳掩藏在高大茂密的林间,静静等待。直到夜幕降临,海奎尔仍然没有出现。他开始焦急起来,然後到了天亮,海奎尔还是不见踪影,肚子咕咕叫了很久,英岳极力忍耐著。

    过去了一天一夜,海奎尔没有来,或者说没有过来这里。英岳靠著大树抹了把脸,「为什麽?」难道他遇到了什麽事情?之前他可是很快就遇见了他的!

    英岳觉得自己虽然重生了,但相应的似乎也带来了某些变化,难道这就是蝴蝶效应?他扯了一把杂草,难道再也见不到他了麽?

    饿过了也就没有感觉了,只是觉得浑身无力。望著天空,当重生的喜悦慢慢冲淡以後,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海奎尔之於他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亲人?情人?还是一般的朋友?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以前的他总是逃避,或者说是不屑去想吧,因为那个时候他本没在意过海奎尔。现在这麽在乎,难道不是因为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是真心对待自己的麽?

    那麽,自己这麽急著想要见到他,到底是出於真心的喜欢,还是只是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来寻求庇护?英岳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而感到羞愧。

    说起来他从没给过海奎尔好脸色,没有帮到哪怕一点点的小忙,而总是海奎尔在照顾自己,即使那时候自己并不认为是被这个丑陋的爬行动物在照顾。

    他喜欢海奎尔吗?英岳自己也没有底,或许还没有到喜欢的程度,但有好感是毋庸置疑的,他本来并不喜欢男人,但也没有喜欢的女人,对於自己的向,他也不是很清楚。

    「顺其自然吧。」英岳喃喃自语,还要继续等待麽?他摇摇头,他不能再这样被动了,即使找到了海奎尔,有了他的保护,那麽维诺他们呢?难道还要让海奎尔帮忙麽?

    不!英岳的自尊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的!他甚至不可能让海奎尔知道这个秘密,既然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