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锁住他呐呐地说:“我不想去医院。”
他紧抿着唇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从齿间生硬地挤出两个字:“回家。”
脸越来越烫,到后来全身都是滚烫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隐约知道车停下了,他打横把我从车上抱下去。
躺在柔软的床上,我知道我回家了,严格来说,是我和他苟合了一年多的地方。
没有爱,不以婚姻为目的同居不是苟合是什么?
有冰袋敷在我的额头上,接着几颗药丸塞进我的嘴巴,他的手臂伸到我腰后扶我起来。
“把这杯水全喝了。”他惯常的命令口吻。
我喝光了一整杯温开水,软绵绵地滑进被窝。
“如果烧退不了,下午送你去医院。”
我闭着眼睛不想说话,被子拉高了蒙住脸。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他跟着上了床,不甚温柔地把我拖进怀里圈紧。
靠在他宽厚的怀里,我犯贱地觉得安心,觉得踏实,他出差这两个月,我没有一天睡得香,睡得安稳,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我不爱他,所以,我把这归诸于习惯。
可是,习惯就像毒品,上瘾了似乎再难戒掉。
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也应该结束了。
离开他,我又能去哪儿?
继续漂泊,像一条永远靠不了岸的小船,随波逐流,没有方向,没有归依。
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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