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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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月光岛这个地方,对权贵们来说,简直是欲海天堂。而对无权无势长得又漂亮的男孩儿们来说,就是有来无回的人间地狱。

    这是个完全独立的小岛──是一座独立海中的孤岛,是完全自由不受任何限制的私人领地。

    没有法律约束,不受道德谴责。是个名声在外的窝,上流社会津津乐道的奴隶岛。

    漂亮的男孩儿女孩儿,被从世界各地用各种手段送进来,这目无法纪的买卖从上到下关系网一层一层,严密谨慎,虽令人发指,却也让人找不到半点破绽。

    到了月光岛,这些漂亮的孩子立刻就会被在皮下植入一种卫星定位的跟踪芯片,除非得到允许由月光岛的工作人员用特殊方式取出来,否则擅自动手取出,芯片立即会自爆,整个人都会被炸成碎片。

    他们用这种方式来控制已经交易出去的奴隶的行踪,一旦发现不对则立刻派人把奴隶重新带回到岛上,以此来限制被卖出去的那些奴隶的行动,避免不利因素,保障月光岛的绝对安全。

    而对於已经卖出去的奴隶,在奴隶买卖合同上面,有五项月光岛的单方面规定,买家如果不同意,则视为自动放弃合约,之间的交易无效。

    在那五项规定里,其中有一条,是这样写的──

    “奴隶所有者与外界失去联系三个月以上(含三个月),且月光岛方面做出努力,通过一切渠道寻找未果,则奴隶即被认定为已被奴隶所有者自动放弃所有权,月光岛有权重新安排该奴隶去向。若奴隶被重新安排後,合同订立方再次出现并属意重新取得奴隶所有权,则在支付月光岛一切损失费用後,可重新取回该奴隶所有权。”

    第一章 失踪的主人

    月光岛鲜为人知的地下区域是为了用来关押惩戒那些犯了大错无可救药的奴隶而建造的。

    简单的用一句话来形容──这是个很容易把人变成空洞玩偶的地方。

    用几米厚钢板支撑起的地下走廊,白亮刺眼的镁光灯一直通到几乎看不见尽头的走廊最里面。安静的走廊里,穿著短靴黑裤白衬衫的男人步履从容地一路走到最里面,输入密码打开指纹锁,厚重的钢拉门无声缓慢打开,十几平米房间里的情况,一眼就能看个通透。

    一张浇铸在地上的钢铁单人床上面,瘦削男人慢慢转过头来,一双淡茶色的眼睛看过来,空洞中有淡淡的、让人心悸的忧郁迷茫。

    从床上下来,他安静地床边跪下来,低下头去,那整个人的气息都是沈郁死寂的,“……向先生。”

    他声音听起来疲惫沙哑却带著磁,那语气听上去恭谨温驯,但是却并不卑微谄媚。

    向东阳很少会被人这样一本正经地加上姓氏称呼先生。在月光岛,人们都习惯叫他King,甚至连老板胡不归也是这样称呼他的。

    向东阳低头看地上的男人。

    他身上穿著岛上奴隶们统一的白色长袍。被镁光灯烤著的钢结构十几平米的房间简直像个蒸笼,向东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从发丝里落下来的汗珠滑过白净纤细的脖颈流进衣领里,他身上的袍子已经完全被汗打透了,整个人都向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比三个月前憔悴了太多,脖子下面的锁骨轮廓清晰可见。

    他这个房间,固定在屋顶的那盏亮的离谱的镁光灯三个月来从没被关掉过。房间里的温度比走廊高出一倍,人待在这里,原本的生物锺很轻易就会被打乱,刺眼的光线和闷热的温度让人连好好的睡上一觉都成了奢望。

    照常理说,这种做法已经是非常残忍和不人道的了。可是在月光岛这地下区域里面,这简直就是最好的待遇……最起码,这是一个能让你站直身子行走上十几步的房间,有简易的卫浴间,三餐准时,也没有被各种工具日日夜夜的折磨。

    之所以能在地下区域得到这样堪称优越的对待,是因为君玘玘并没有犯什麽错。

    他是从小在月光岛长大的。然而比其他奴隶幸运的是,从小到大,作为他调教师的人,只有那一个人而已。小的时候,他是作为给当年刚入行的萧九离做练习手法的工具而存在的。後来,萧九离一路升职,却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直到五年前萧九离辞去月光岛南区主管的工作,通过岛上正规的奴隶买卖方法把他买下来,带他一起离开了这个当时他以为会待上一辈子的地方。

    从小在单一的环境里长大。在君玘简单的世界里,他一直认为从来没有放弃过他的主人是爱他的,而这麽多年萧九离对他的态度似乎也在不断的验证这一点。月光岛之外的生活多姿多彩,他的主人花了三年的时间让他适应这个世界,然後用两年的时间,教会他如何正常跟外界交流。

    那五年,虽然主人的格仍旧沈默寡言,对他要求也仍旧严苛,但他们之间也一样的形影不离。

    直到三个月前。

    餐桌上,他的主人忽然看著他,语气严肃而冷淡:“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你应该明白,你这个年纪的奴隶,已经没有什麽好玩儿了。”

    君玘茫然地听完这句话,先是不敢置信,接著就觉得整个人的灵魂都像是被抽干了似的,身体所有部位都疼的要命,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他呆呆地在餐桌前坐了一夜,等到反应过来,上楼去找一反常态的萧九离的时候,楼上已经人去楼空了。

    ──跟他在一起十几年的男人,就这样凭空失踪了。

    君玘当时就觉得不对,一起生活这麽多年,他非常了解那男人的格绝不是这样一个理由不说一句交代没有就闹失踪的人,他当下就疯了似的转身就冲出去找,然後在一星期之後,寻找萧九离的途中,被月光岛的人又重新带回到了这里。

    ………………

    …………

    “君玘。”向东阳淡淡开口,没有起伏的声音冷的跟冰刀似的,在这样闷热的空气中硬生生割开一道凌厉的口子,分外真切的传进男人耳朵里并且反应在他的神经上,“三个月已经过了。”

    被称呼名字的男人不易被察觉地轻颤了颤,他秀长的眉峰皱了又松,过了好半晌,才接受了现实似的慢慢勾起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干涩的声音好像失去了平生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只是听一听,就会让人感同身受的痛彻心扉……“主人他……还是没有消息麽?”

    向东阳眸光有瞬间的晦暗。

    因为君玘主人的关系,他和君玘之间已经认识多年,除了身份上的差距外,彼此间说起话来倒也没那麽多规矩。向东阳回答的他声音也有些沈郁,“我私下里也动了些关系去找,但是找不到。”

    君玘毫无意义地勾勾苍白嘴角,勉强打起神来,语气是接受现实之後的漠然和冷静,“……那麽,我被安排在了哪里?”

    向东阳深深看了他一眼,才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了钢印带著红章的A4纸,抬手贴在门内带潮湿水汽的钢板上,慢慢吸了口气,接著面无表情地告诉他,“重景声色。”

    君玘点点头,脸色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眸光淡淡的,看不出有多悲伤,可却让人莫名感觉揪心。他沈默半晌,深吸口气,勾起嘴角苦笑著自嘲,“竟然是那里……我以为,按我的条件,去不了那麽好的地方呢。”

    其实,哪里是好呢?声色场所这种地方,越好的地方限制越少,能够支付得起这庞大消费金额的人非富即贵,这也就意味著,要比普通人更难伺候得多。正所谓“三多一无”,也就是──

    钱多,手段多,花样多,并且──百无禁忌。

    第二章 被放逐的奴隶

    钱多,手段多,花样多,并且──百无禁忌。

    ──

    “重景声色”这个地方,相较於月光岛旗下诸多会员制会所而言,其实算得上是准入门槛儿比较低的一个了。它独占一栋十层大楼,包括地下两层在内,越往上会员的申请限制越高,相反的,到了地下两层,进出的客人的凭证基本上就跟购物会员卡似的,申请被核实了,就可以进入。

    所谓“重景”,是因为这里地下两层所有房间从门牌样式到房间摆设统统一个样子。地下因为一层设了赌场,二层洗浴中心又兼职给客人提供吸毒场所,因而是整个会馆人流最为杂乱的地区。考虑到便於管理的问题,地下两层的牛郎妓女每一个都有自己固定的房间,他们不被允许走出房间一步,所要做的只是好好服侍随机推门进来的每一个男女。而因为地下两层全部房间从门牌样式到房间摆设都统一装修成了一个样子,因此得名“重景”。

    简单的说,这地下的两层,就是整栋楼里生存环境最差的地方。

    这里面安置的,都是从月光岛过来的奴隶──他们或者是犯了无法被原谅的错误,或者被主人抛弃,又或者,已经过了盛年。

    君玘被送来这里的一个星期後,被安排在了地下一层。

    他今年28岁。

    按照一个男人的标准来看,28岁的年纪还年轻得很,甚至连壮年的边儿都靠不上。可是就一个奴隶来说,他却已经在老去了……而且哪怕萧九离当年非常注意照顾他的身体情况,可是从小就超负荷接受各种开发和调教的身体到了现在已经逐渐显露出了一种超负荷运转之後的疲态,各项机能都在悄然老化,小时候的隐旧伤到了这个年纪,也逐渐暴露出来,经年久跪的膝关节一到天气潮湿寒冷的时候,总会酸疼的让人难以忍受。

    这样的他,被放在一个满是美貌少年男女的声色场所里,实在是不怎麽招人待见的。

    君玘静静坐在地下一层的某个房间的床上,整个人都陷在一种沈郁的淡静里,只有苍白的脸色泄露了他此刻的紧张不安。

    他身上穿著这家俱乐部地下两层应招生统一的白衣白裤,他这几个月瘦得不成样子,衣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甚至可以清晰地描绘出衣服下面锁骨深刻的轮廓。

    昏黄暧昧的灯光下,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带著淡淡忧伤的漠然之中,但是那控制不住打著轻颤的身体轻而易举地出卖了他努力维持平静假象的外表,把他那被压抑在骨子里的简直要窒息的紧张恐惧和抗拒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来……

    在他的对面,最後一个开门进来的男人随手带上房门,三个满身汗渍混合著烟酒气的男人一步步向他走过来,让他放在身侧的双手越攥越紧。

    从被人重新带回到月光岛,他就开始做心理建设,他想象著假如失去主人他将面临的最困难的处境,所以到向东阳跟他宣布岛上对他的判决结果的时候,他虽然绝望,却可以强迫自己接受这样的命运。可是他真到了这一步,他没办法做到想象中的那样漠然自若。

    他这些年被萧九离保护得太好,早就忘记了所谓奴隶的那些最直接,最不堪的含义。所以当那三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嘴里不干不净笑骂著走过来按到他暴撕开他上衣的时候,他的脑子轰隆一声就炸开了!

    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却也没有事实来的突然而真实。男人似乎带著油迹的手掌著他上身一路向下去解开他腰带的瞬间,君玘再也没办法保持镇静的下意识挣扎起来!

    对方立刻交换下眼神,接著其中两个人一边一个按住他的手臂压在床上,解腰带的那男人顺势就把君玘的白色腰带从腰间扯了下来!

    “──放开我!”

    君玘用力挣扎的同时下意识地叫喊出声,满是愤怒不甘的声音竟然极冷。

    然而那一瞬间下身皮肤忽然一凉,连里带外的裤子已经整个被扯了下来……

    扔掉裤子,那男人抽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他娘的小婊子,演什麽欲擒故纵!其实心里早就求著老子把你烂了吧?啊?!”

    即使跟在萧九离身边的时候,君玘也很少有被打耳光的经历,男人这一下力道不轻,君玘!一下子就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人都有点被打懵了……

    而这时,按著他手臂的其中一人不耐的叫嚷,“这小子还在挣呢,妈的你快点到工具箱里找点狠料来让他老实点儿!”

    从工具箱里找来的东西的确够狠,一连著电击器的大玻璃阳具,一钢钉大小的尿道按摩,以及一盒已经被摘掉了胶皮保护套的鳄鱼夹……

    没有一点儿润滑,尺寸骇人的玻璃阳具被毫不怜惜的狠狠从太久没被开发过的後庭一股脑儿地一捅到底,向来都被仔细照顾的柔嫩甬道刹然间被残忍撕裂,鲜红刺眼的血迹随著男人随後的恶意抽被带出体外,蜿蜒在男人瓷白纤细的大腿上,眨眼间更是刺激了男人们的嗜虐欲……

    “啊!──混蛋!……住!……住手……”

    在君玘破碎的声音里,那男人把那钉子大的坚硬按摩进他痛苦得缩成一团的下体里面,动作暴得本一点都不在乎这样做是不是会毁了那个器官,甚至是手下这男人的一辈子……

    一小盒鳄鱼夹全部被夹在了上身最柔软而敏感的几个地方,君玘疼得浑身都在打颤,满身满脸的冷汗,他咬牙被迫承受,破碎的呻吟和被残忍对待时下意识的求饶却全都不能让他们停下来……

    把最後一个鳄鱼夹夹在君玘!的腋下,肥胖的中年男人抬手拍了拍君玘满是冷汗的脸,然後一路拨弄著那些紧紧咬著男人皮肤的夹子,兴奋地看著手下的身体战栗颤抖,然後猛然把连著男人前後的电击器开关开到了最大!──

    “唔!……”

    君玘整个人都像被扔在岸上的鱼一样猛然弹了一下!接著他不断地想要挣脱束缚把身子蜷缩起来,可是压制著他手臂的人力气实在太大了,他本挣脱不开……

    身体的痛苦逐渐的让他失去理智,人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总会下意识的想起某些美好的记忆来分散力,而在君玘!的记忆里,那些美好的记忆,全都是关於他主人的……

    他不禁开始想到,如果是主人在的话,他就永远不会面对这样绝望的处境,而他的主人也一定不容许有人这样对待属於他的自己……

    如果主人在的话……

    如果主人在……

    主人……

    主人救我!

    “──主人救我!”

    这一声喊出来,也不知道君玘哪里来的那样的勇气和力气,他胡乱地抬脚用力踹翻了站在床边的男人,接著猛然一口狠狠咬住抓著自己右臂的那只手,然後趁著那人失声尖叫引来同伴诧异回神的瞬间猛然甩开左臂的禁锢,不计後果的一把扯掉陷在後庭此刻还通著电的大按摩,然後想也不想地猛然拉开房门就往外面冲!──

    他大概真是吓坏了,一路上夺路狂奔,嘴里不甚清晰反复重复的只有反反复复的几个字“滚开……不要过来!……主人救我!”

    第三章 不等价交换

    他大概真是吓坏了,一路上夺路狂奔,嘴里不甚清晰反复重复的只有反反复复的几个字“滚开……不要过来!……主人救我!”

    ──

    重景声色的地下一层,苏南和几个朋友在三个美貌少年和一个乖巧兔女郎的簇拥下迈出VIP专用电梯,地下一层显然已经接到通知的楼层主管立即迎上去,殷勤招呼,“几位小爷,今晚怎麽有空过来?筹码还按老规矩开麽?”

    苏南抬眼看看电梯转角尽头人声鼎沸的赌场,点点头,轻描淡写,“一切照旧。”

    这几个人是这里的常客了,一到闲暇的时候就会过来招几个侍应生陪著来玩儿两把,出手大方且不计输赢,开赌场的自然无比欢迎。再加上这几个人在北部城市都是叫得上名字来的二世主,饶是这里有月光岛在背後撑腰,但是开夜店的谁还不都得有个几个关系,上下走动的时候,这些个有身份有背景的官二代富二代,自然得小心伺候著。

    主管满脸堆笑地殷勤答应,一边拿著对讲机吩咐下去,一边引著一行人往赌场的牌桌上去,这边儿几位二世主正跟旁边的几个养眼的应招生调笑呢,谁知道刚过了电梯转角,那边就猛的冲出来一个衣不蔽体的狼狈男人,嘴里一边恐惧地叫著不要一边向他们直奔过来!

    苏南来这里不过是玩几把牌消遣消遣,对这里的漂亮男女并不感兴趣──再好的皮相在这里也不过是给钱就能上的货色,他觉得脏。

    而失去理智的君玘慌乱中朝他们冲过来的那时候,他正好在边走边玩儿手机。变故突如其来,正在游戏里聚会神的他反应稍慢躲闪不及,猛然就被这疯了似的男人撞了个满怀!整个人趔趄著向後猛退几步,手机当即就给撞飞出去,撞上墙在弹回到地上,生生落了个壳飞屏碎的下场……

    苏南是家里独子,从小含著金汤匙长大,平日里那是惹不得碰不得沾火就著的主儿。这会儿平白让人这麽狠撞一下,当即就要发作,可就在他下意识低头去找那罪魁祸首准备发难的时候,却明显怔了一下!──

    把他撞了个生疼的男人直接被反力弹翻了,此刻整个人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倒在地上,却用力地向前伸手,用带著斑驳血迹的手指费力地扯住他的裤脚,哀求地抬头,苍白的脸上,一双浅茶色的漂亮眸子盈满痛苦,此刻正绝望而哀求地看著他……

    他顿了一下,就听见男人似乎挣扎了一下,好几次都动了动苍白嘴唇却一字不说,直到转角处传来杂乱脚步声,才下定决心似的轻轻吐出摇摇欲坠的几个字,“……求求你……”

    苏南皱起眉来,就在他原本还在思考疑惑的时候,三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从方才君玘冲出来的地方追出来,看见倒在地上的君玘,嘴里立刻叫骂著冲上来──这一下子,不用人解释,苏南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男人追上来骂骂咧咧地二话不说就拽著君玘的两条腿往方才来的地方拖,君玘原本就被折腾得散架了似的,此刻力气更是耗得七七八八,本没办法再起身抵抗,在不断的後拉力中苏南的裤脚从他手中脱开,苏南皱眉看著他用尽力气试图对抗那三个男人,被拖曳的过程中身上的夹子从皮上硬生生被扯下来,他指甲都抓裂了,在干净的大理石地砖上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苏南的眉头越皱越紧,而後,终於开口,淡淡地说了一声,“住手。”

    原本面对这突发事件正不知道怎麽对这一群小祖宗交代的主管闻言立刻对已经寻声赶过来却不敢冒然动作的保安递了个眼神,那三个男人被拦下来,君玘则被架起来,带到了苏南面前。

    苏南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个忽然闯进他视线里的男人。

    他忽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