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1-30(2/2)

半挂在前,倒是遮住了一些非礼勿视的场面,但半遮半掩更为可疑……

    还在咬牙互相扭打著的两人,同时望向大门口,动作僵硬了片刻後,再次互相又踹又掐,谁也不让谁,本把门口两尊“神”彻底无视了……

    “混蛋!老子是圣君知道不?!小秦子你太不尊老了!我扒,我扒,让小转转把你看光光!”

    “圣君大人别那麽客气!我家殿下会很乐意看到您不穿衣服的样子!”

    哇哇哇──幽冥和转轮王顿觉头顶都无数只乌鸦飞过……幽冥本来火急火燎又烧心,被这床上的两人,彻底浇灭了怒火;而转轮王直勾勾地盯著秦广王露出的半边身体,不停吞口水……

    眼看著秦广王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而迦樱身上本就一丝不挂,两人大有不“坦诚待见”不罢休的趋势,幽冥和转轮王赶紧上前,一人一个,把“奋战”中的两人分了开来。

    “干嘛?!我和小秦子在玩游戏呢!你个死人头,把本君吃干抹净就直接把我丢到这里?没良心,呜呜,我好命苦!”迦樱任由幽冥抱著他,揩了揩眼角不存在的泪花。

    幽冥扯了地下的被子急忙给他裹上,顾不得还有“旁观者”在场,一口咬住那喋喋不休的樱唇,温柔宠溺地舔舐著:“你没事就好!我怕的要死,说不见就不见了……不要离开我!”

    “唔……我不是好好在你身边麽,傻瓜……”迦樱搂紧了幽冥,享受著这个甜蜜的亲吻。

    秦广王拢了拢散乱的内服,眼前相拥相抱的两人,让他既困惑又无奈。幽冥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炙热浓烈;而迦樱注视著幽冥的眼神,温柔而又……无可奈何。

    独独那一分怅然和无奈,入骨三分,偏偏入了自己眼中,旁人却无法看清,包括沈溺在爱河中的地府大帝。迦樱在刻意隐瞒什麽──秘密,不可说,无法说,却让秦广王收拢了指尖,揪紧了心。

    他感觉到了恐惧──圣君,是什麽,让你如此……不顾一切?

    注视著相亲相爱两人组的秦广王,基本处於神游状态,等他回过神时,有两只咸猪手已经上下其手对著他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衣服又散开来,扭过脸正好对上转轮王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脸,还有高高嘟起的嘴巴……

    “啪!”秦广王恼羞成怒,抄起床头的水盆,整盆都扣到了转轮王头上,“滚远点!色胚!”

    “哎呦!我的亲亲怀砚!我是在帮你啊!”转轮王顾不得身上滴滴答答湿了一身,拽著秦广王的手死活就是不放,手指居然还有空揉捏著他的手心,继续吃著豆腐。

    “不准叫本王名字!混蛋!放手!再不放我真剁了它!”秦广王手指拼命抠著转轮王不停滑动的指头,平日的淡然彻底被迦樱和眼前的混蛋击溃……

    旁若无人亲热了一阵的双人组终於被争吵声打断,幽冥抱起迦樱走了出去,临走前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回头特意叮嘱了句:“小秦子脸皮薄,子默你可莫心急伤了他,春宵一刻值千金,改天给你们正式办个喜宴。”

    “啊,对,小秦子刚才还问我被人吃掉的感觉如何呢。小转转麻烦你给他个满意的答案哦。”迦樱眉飞色舞,看到秦广王满脸通红手无足措的样子,他窝在幽冥怀中开怀大笑。

    直到两人离去後,本来头顶冒烟的秦广王停止了挣扎,轻轻推了推转轮王,转轮王一改纠缠的姿态,迅速松了手,他知道这样的怀砚,已然恢复了镇定。

    “擦干。”他冷冷地抛给转轮王一条软绸,苍白的脸色多了丝红晕,却依旧冷漠:“也许不久的将来,这里要变天。黑夜没有阳光,一旦拥有,便再也不会回到过去。”

    “怀砚,你心太多了。殿下他自有分寸,何况圣君是个聪明人……只要天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儿不是什麽大问题。”转轮王擦著头发,嗅了嗅鼻子,身上一股樱花香味,夹杂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他边擦边漫不经心地说著,忽然意识到那盆水是用来干嘛的,脸色立刻青紫交加……

    “不成规矩无以成方圆。天方地圆,更可况……”秦广王看著转轮王难看的脸色,本来有些起伏的心境奇妙地安定下来,刚到嘴边的话也给咽了回去,走到门口回头给了个淡淡的笑容,“没事,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地府最近事务繁多,若是你肯帮忙,我就准你叫我怀砚。”

    转轮王呆在那里,那抹淡得几乎不可见的笑容,直直地缠上了心间,呼吸,一下子炙热急促了起来。他等了多少年了,终於等到……云开雾散,只要怀砚对他笑一笑,他便觉得,就算地府再黑再无趣,也是极乐世界。

    ☆、(9鲜币)27.真心,鬼风流

    幽冥抱著迦樱回到寝时,迦樱已经沈沈睡去。本想给他泡个澡的幽冥,只得轻轻地把他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坐在床沿,呆看著他沈睡的容颜。

    手指轻拨迦樱额前的刘海,方才在第一殿略确认了下,此刻幽冥看到那樱花胎记还在迦樱额间,终於松了口气。在东海沙滩上,他肯定是眼花了。

    指尖摩挲著爱人的脸,幽冥舍不得松手。

    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尽管比起平日少了些许神采,可能是初次云雨让他不适的缘故,但幽冥已经看不到他眉梢唇角的那抹忧伤和孤独,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温馨的微笑。

    “迦樱,能遇见你,是这世间最美的事。”幽冥俯身轻吻迦樱的眉眼,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些许红晕,桃花眼中除了眼前的爱人,再也容不下分毫他物。

    幽冥就这样,傻愣愣坐在床边,怎麽看也看不腻,一坐,又是一整天。

    文武主判一直候在殿外,积压的公文都送到了第一殿。万年“拖拉大王”转轮王,居然破天荒地被允许留在第一殿,陪著秦广王一起批复公文……

    “这天真是要变了麽……”文主判倚在殿门外喃喃自语,抬头看著漆黑一片的夜空,血红的冥月一如既往散发著冷之光,冷风中吹来一阵彼岸花的死亡气息,却夹杂了几分……前所未有的香甜味道。

    魁梧的男人满身大汗地给满院子的樱花树松土浇水,抹了把额头,武主判憨厚一笑:“小文,这樱花,什麽时候能开啊?都长这麽快了呢!”他拉著一条枝桠,小心地了,隐隐约约能看到嫩芽快要抽出来了。

    “花开花落几春风,小武很喜欢樱花呢。”文主判没有表情的棺材脸上,笑意轻浮,“等到花开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喝喝酒吧,很久没有放松过了。”

    “唉?真的麽?太好了!不过,给你手下也配点面具吧,我怕……”武主判支支吾吾,俊朗涨得通红,他才说不出口,自己一看到美人就会鼻血狂喷的事儿麽……

    文主判哂笑,薄唇却毫不留情揭破武主判所剩无几的脸面:“怕招架不住美色诱惑?哼,你这是怪毛病,得治知道不?冥界美人何其多……”他边说边走下石阶,凑近脸面潮红的男人,拉长了语调凉凉地说道:“好像没见到你对著我流鼻血过……也罢。以你的审美水平,本人实在难以入了你的眼就是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冥界也许,是个硬道理。”

    “不,不是这样的!小文和他们不一样!”武主判抱著狼牙跳到了一边,刚才文主判靠太近,他浑身起了**皮疙瘩,差点吓地瘫在地上!

    “能不一样麽?要一样了,谁天天拖著个重死人来来回回丢死人了!”文主判冷哼,望了眼紧闭的殿门,“去准备点酒水点心,打些热水回来。估著这会儿他们该出来了。另外,那两个小鬼还是带过来吧,整天在地府乱晃悠也不是个办法,上次据说还跑地狱去帮著审判行刑去了……”

    “好!我马上就去!”武主判如释重负,扛著狼牙迅速溜了出去。

    文主判翻了个白眼,有时候他真觉得,他大有往秦广王方向发展的趋势──累。叹了口气,但愿地府这样的改变,是好的吧。那位圣君大人,真心让人……无法讨厌。

    更何况,跟随多年的殿下,真的多了几分人情味,比起以往那个冷冰冰像木头一样既死板又无趣的家夥,他更喜欢被圣君撩拨出各种表情的地府大帝。

    做鬼也风流……他们,本来也是神界的鬼,不是麽?想到这里,文主判心中本就不多的疑虑也随著这“出格”的想法烟消云散,他破天荒地哼著小曲儿,第一次对地府的新生活,有了期待。

    内殿。

    迦樱清醒时,有那麽一瞬间脑子处於空白状态。他微微动了动,发觉体内四处乱蹿的力量已经平和了许多,扭头一看,他情不自禁弯了眉眼,幽冥趴在床头,明显睡了过去。

    第二次了呢,若是最後一次,也说不定。迦樱轻笑,手指隔著空气细细地描摹著幽冥沈睡的脸,左一下,右一下,一笔一画仿佛倾注了他所有的力气。

    英眉入鬓,细目微睐,鼻若斧削,豔唇潋滟。这种刚柔并济的美貌,他越看,越是喜爱得紧。这就是他一直注视著的人,那张本来苍白毫无表情的脸上,逐渐渲染上了他最爱的笑容。

    独为迦樱绽放的温柔,独为迦樱流露的宠溺。

    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幽冥,配得上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真心。

    迦樱趴在床头,手指在空气中缓缓舞动,最後停在了幽冥豔色薄唇上。指尖温热,碰上微冷的唇,幽冥动了动眉头,睁开了眼,入眼便是迦樱近在咫尺的笑脸。他一口咬住那捣蛋的手指,一路游曳直到一亲芳泽。

    “醒了也不叫我。饿不饿?还是先泡个澡?”幽冥吃了好几口豆腐才松口,看了下时辰这会儿已经是夜半时分了。

    ☆、(9鲜币)28.变装,宴会

    “讨厌!还亲,再亲罚你不准上床!”迦樱笑嘻嘻地捏著幽冥鼻尖,东一下,西一下,直到他鼻子通红才松手,盖在身上的丝被滑落,半个後背露了出来。

    “是是是,亲爱的圣君大人。小的下次不敢了!”幽冥说是这麽说,对捏扁的鼻子也毫不在乎,眼睛却是色迷迷地盯著那迷人的腰线和脊背,手也不自觉就要上去。

    啪!迦樱一把打下那潜在的咸猪手,裹紧丝被坐起身:“敢不敢可是本君说了算。我要吃东西,饿了。啊,还有,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许反悔。”

    “没问题!”幽冥哪管迦樱口中说的是什麽事情,笑眯眯地抱起迦樱,两人亲亲我我,打打闹闹过起了甜蜜的夫夫生活……

    樱花丛中死,做鬼也风流。

    与此同时,阎罗十殿中各自或是办公或是睡觉或是闲聊的十位阎王,不约而同打了个喷嚏。

    “阿嚏──小秦子真是的,办公的时候还想著我……”转轮王揉了揉鼻子,从一堆公务中头晕脑胀地抬头,刚张嘴又赶紧闭上了。秦广王趴在书桌上,显然已经睡了过去。

    转轮王蹑手蹑脚走过去,抽出秦广王手中的笔,动作熟捻、小心翼翼地抱著他,走入内殿。

    直到两天後,阎王们面面相觑地瞪著眼前的请柬和东西,浑身抖了抖──原来会打喷嚏,果然是被惦记著了……

    “吾等恭迎圣君圣临地府,特举办地府洗尘晚宴,望众阎罗天子盛=-新回“忆论”坛-=装出席,圣君定愉悦之极。注:请务必盛装出席,否则後果自负。”烫金大红请柬上,幽冥的字迹龙飞凤舞,落款还敲上了地府大帝的官印,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地府的喜宴请柬呢。

    “简直,简直就是胡闹!前几天还把牛头马面弄成那样子,今儿个又来这么蛾子!”秦广王狠狠地合上请柬,看到眼前送来的“盛装”,气恼得不晓得该说什麽好!早知道,他前几天就该把圣君给丢回永恒之境,省得祸害地界!

    那些“盛装”,不正是迦樱从龙中带回的霓裳麽?

    文主判在边上轻轻咳了下,打破了略显微妙的氛围:“其实大家不必勉强,要我说这也是圣君的玩笑而已,最不济殿下多挨几下板子,反正殿下最近脸皮增长趋势已经无人能及了。”

    “小文还是一如既往毒舌呢。”楚江王微微一笑,掂著一条翠绿霓裳,朝著转轮王使了个眼色,摆摆手走了出去,“兄弟不会让兄弟为难,既然是玩笑,自然不必当真。”

    其余几个都点点头,挑了中意的衣服,随著楚江王走了出去,只剩下转轮王一人,面对著秦广王愈烧愈烈的熊熊怒火……

    果不其然,片刻後,殿内传来连绵不绝的哀嚎声……

    幽冥殿庭院内,一改往日冷清黑暗,拳头大的夜明珠隔了三五步嵌在柱子上,红绸挂在樱花树上,夜风一吹,满院喜庆。石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靠边的石桌上,面对面坐著两排面色各异的男人,地上还四仰八叉横躺著一个。

    “哥哥,武主判真的晕过去了唉!”逐流拿著小棍戳了戳鼻血一直冒不停的男人,小嘴含著手指声气地咋呼:“逐流以後也要长成大美人,武主判见到就要晕过去的大美人!”

    “你再吃手指头,就会变丑八怪!到时候圣君都不会要你了!”随枫掰开弟弟的嘴巴,把手中的糖糕塞了进去,兄弟俩顿时扭成一团。

    文主判叹了口气,每次聚会小武必定是第一个倒下的──从武判官们揭下面具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挺尸了!这点坏毛病,看来真的要逼著给改掉了!把武主判拖到树底下,他坐回位置上,理了理身上繁复的礼服,搂著两个打闹的孩子示意噤声。

    文武判官们齐齐起身行礼:“见过十殿阎王大人!”

    空气中死亡气息逐渐浓郁,十殿阎王缓缓走入庭院内,本该隆重的礼节却因为下属和上司面面相觑而格外尴尬──有谁见过阎王和文武判官们都穿著女装的?

    “噗,啊哈哈哈哈!没想到小文小武们都秀色可餐的很那!”生豪放的阎罗王忍不住大笑,几位阎王都笑了出来,气氛自然而然热络起来。

    文主判也难得调笑道:“阎王大人们更是貌比天仙,天人之姿。请就座,殿下和圣君这会儿应该也快到了,我去看看。”俯身对著两个小家夥教育著:“你们俩个都要乖,等会儿圣君大人就要出来了,要表现好点哦。觉得无聊的话,这里的哥哥们都可以陪你们玩。”

    “我们都会乖乖的!”随枫、逐流兄弟俩乖巧地点点头,一下子来了这麽多看著漂亮、气场强大的阎王,作为圣君的爱童,这点眼力尖儿都没有怎麽行呢!这个时候当然是要卖乖、卖萌啦!

    等著阎王判官们都入座後,兄弟俩悄悄溜了出去。

    “子默,怀砚人呢?他不会真不来吧?”楚江王低声问道,他还真有点担心依秦广王的子,说不定真放鸽子。

    转轮王脸上明显肿了好几块还没消下去,苦笑了下:“你看我的脸就知道有多难了……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他,我担心的是……啊,来了!”

    ☆、(9鲜币)29.嫁娶,见证

    “哎呀哎呀!都免礼免礼!都是一家人客气个啥!大家喝酒赏花,不醉不归!”未见其人,先见其声,圣君欢快的声音飘了进来。

    在座的男人们大眼瞪小眼,想行礼也不晓得如何行礼,因为他们的殿下,正笑吟吟地牵著圣君的手走了进来,两人身上穿的,居然是大红色的喜袍!

    看到众人一脸惊诧,迦樱兴奋地摇著幽冥的胳膊:“小冥冥,我说这样肯定能吓到他们吧?哈!我赢了!咦?小秦子人呢?怎麽没见著他?哎呀,没有小秦子不好玩啦!我要小秦子!”

    幽冥搂著迦樱坐到主座上,挑了个果子塞进那喋喋不休的嘴巴,宠溺哄著:“圣君今天就要嫁给本王了,还想著小秦子,本王要吃醋咯。”

    “要嫁也是你嫁!啊,对,我带了很多聘金过来,差点就忘了!”迦樱享受著地府大帝的服务,脑袋中灵光一闪,十指一弹,金光银光顿时漫天乍现。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整个庭院都被珠光宝气淹没了──那些樱花树上挂满了珍珠宝石、翡翠玛瑙、水晶珊瑚……阎王们的桌子上放了好几大块羊脂白玉、数不清的夜明珠,庭院里躺了个硕大的聚宝盆,上面还印著“东海龙”四个字,里面宝物五花八门几乎要闪瞎了人的眼。

    树底下挺尸中的武主判被树上掉下的东西劈头盖脑一顿敲,半梦半醒地嘟哝著:“小文文,绕了我吧!不然,来亲一个……我绝对没有嫌弃你长得不好看!MUA……”大嘴一撅印上了树。

    本来气氛还略显诡异,顿时一片哄堂大笑。转轮王笑岔了气,拍著大腿对文主判挤眉弄眼:“哎呀!没想到武主判对小文文你如此情深似海,连做梦都想著你啊!”

    一记冷到极点的眼刀子飞过,文主判优雅地朝著地上睡的死沈的不明物体,抬脚就是一腿。

    “众位美人们,你们家殿下今儿个起,就是我圣君迦樱的人了!大家做个见证人,以後这里,就是我的家了。来,我敬你们一杯,啊等等,小秦子还没来。小的们,还不赶紧把人带过来!”迦樱放下酒杯,拍拍手。

    大门口随枫、逐流兄弟俩抓著一个红妆美人,横拉竖拽往里拖:“怀砚哥哥,快点进来啦!怀砚哥哥长这麽美,我家圣君大人肯定很喜欢!”

    “你们两个别闹!啊──我自己走还不行麽!”秦广王拖著及地霓裳,长发盘起後脸上一嗔一怒都清清楚楚,他刚才在外殿转悠犹豫著要不要进去,转眼间就被这两个小子拖进来了。

    刚进了院中,秦广王被眼前金光闪闪、同僚都穿著女装的景象惊呆了,看到幽冥和迦樱手牵手穿著红袍喜服走下来时,差点踩到裙摆,惊魂未定地疑道:“你们……”

    一杯酒塞到秦广王手中,迦樱看著眼前“貌美如花”的红妆美人,忍不住伸手就要调戏,马上被幽冥拉下:“就算是小秦子你也不能乱,天上地下你能的,只有一个。”

    “哼,出嫁从夫知道不?我都下了这麽多聘礼了,难不成要我倒门啊?”迦樱白了幽冥一眼,嬉皮笑脸蹭到秦广王身旁,“小秦子,能否请你给我们做个证婚人,虽然挺仓促的,但该有的礼数可不能少呢!”

    秦广王沈默,殿下看著圣君满眼疼惜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再也无法挽回了。夜风吹过迦樱的刘海,光洁的额头上,一朵樱花恣意怒放。那是他亲笔画上去的,也是他亲手陪著迦樱,编织了一个无法预知的谎言──不妥,不知,不安,却无法拒绝。

    “若是做个见证,何必让我们穿成这样,传到三界莫让人笑话了,两位上座吧,今天一切从简,殿下和圣君如愿随心就好。”秦广王脸色缓和了许多,若是只在地府打打闹闹,这些都不是问题。

    迦樱递给秦广王一个檀木盒,牵著幽冥回了主座,今天这“嫁娶”宴会是他临时起意,特别要求的,也正合幽冥心意,这样一来,天上的圣君和地下的地府大帝,怎麽著也有了名分──虽然并不正式。

    对他而言,这些已经……心满意足了。

    秦广王定了定神,移步到幽冥殿正门,面对主座,环视一圈朗声讼道:“天长地久,浊者为地,清者为天。清浊相辅,同心同德,永生永世。”他打开檀木盒子,里面躺著一枚樱花花镯,恭谨举到头上方,微倾低眉:“恭祝圣君迦樱与地府大帝幽冥,永结同心。”

    迦樱拿起那花镯,拉著幽冥的手套了上去,喜悦之情溢於言表:“愿君信我,爱我,共生共世,永相随。”

    淡粉色花镯闪著莹莹神光,鲜活地在幽冥手腕上恣意绽放,一如眼前含情而笑的爱人。

    幽冥激动得无法言语,虽然这个礼数本就算不得正礼,但他知道这是迦樱的真心表露!他一把将迦樱拥入怀中,亲吻著他的鬓角,黑色桃花眼中雾气四溢,满心满眼都是心爱之人。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浊世千万年,与君共采撷。愿得君心,永不相离。”幽冥在迦樱额前落下一吻,两人相视而笑,紧紧搂在一起。幽冥手上的花镯出数十道神光,注入周围的樱花树中。

    作家的话:

    下个月就是六月了...好热...想著要动笔写萌爱宴就头疼...还有计划中(延迟了好久)的新文...上班苦逼党伤不起...

    ☆、(9鲜币)30.漩涡,豔色

    樱花树枝桠自然生长,枝繁叶茂、花苞密密麻麻冒出了头,在一瞬间尽数怒放。

    冥月正红,风乍起,清波荡漾,情意缠绵。

    大片花瓣席卷了整个黑漆漆的幽冥殿,地府夜色再暗浓稠,也抵挡不住那蜜糖般的妖娆之色。整个殿淹没在粉色花海中,妖豔,浪漫。

    正处於众人视野“焦点”的地府大帝和圣君亲亲我我,浑然忘了周围还有一大片看呆了的……美人,只剩随枫和逐流兄弟俩在花间追逐嬉戏。

    “哥哥!圣君大人终於成功嫁给地府大帝了唉!喜糖,我要吃喜糖!”逐流小肥腿蹬著,想去够主桌上的糕点,小嘴冷不丁被塞了冰糖梨条。

    “闭嘴!”随枫一接一往逐流嘴巴里塞著,打断了他那白痴弟弟继续胡言乱语,“啊,弟弟,吃这,又长又,喜欢吗?哥哥喂你!”

    “唔唔……喜欢……好甜!哥哥我还要!那更哇!快给我!”逐流包子脸被塞得鼓鼓的,想说的话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眉开眼笑地跟哥哥撒娇。

    稚嫩温软的童音,一字不差落到阎王们和文武判官们耳中,看著花海中还在无下限秀恩爱的两人,众人多少都红了耳,再加上随枫那句童言无心的“又长又”,配著眼前画面都陷入了无限脑补中……

    “咳咳。”当完所谓的“见证人”,秦广王面色微红,饶是再镇定冷静,也受不了火辣辣的恩爱场面,见著幽冥和迦樱两人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迹象,他只好轻轻敲了敲酒杯:“众位,开宴吧。今天是殿下大喜的日子,大家正好放松下。”

    “呃,对对对!兄弟们,满上!等会儿一起敬酒去!”阎罗王豪迈先饮了一杯,地府聚会向来从简,不似天界那般华丽盛大,一向都是兄弟几个喝酒划拳讲笑话说故事,倒也别有一番热闹亲热滋味。

    既然殿下都在如此情况下办完了他的人生大事,他们兄弟几个也就不客气了,改天再送份子过去,眼下重中之重就是──喝酒!不喝酒,难道都要眼睁睁看著秀恩爱啊!

    宴会终於开始像个宴会,酒坛子一个接一个被拍封,酒香混杂花香,谈笑风生十足热闹。

    转轮王喝著闷酒,侧著鼻青脸肿的脸,眼角余光时不时瞥著坐回对面的秦广王。他羡慕死幽冥了,美人在怀的滋味定是销魂入骨,偏偏他对面的美人,看得见不到,碰不了说不得!

    淡色花瓣飘零入酒,丝丝涟漪荡漾开,反反复复波动。秦广王垂眸,看著酒杯中的落樱,他甚至都能听见纯净灵力不停钻入身体的声音──那独特灵力,并不属於地府。红妆轻容,连发稍末端都在享受著如此神力。他扶额轻叹,端著酒杯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斟满。

    逐流那句“圣君终於成功嫁给地府大帝”,别人许是听成童言玩笑,他偏偏极度在意“成功”那词──仿佛一个巨大漩涡正冲著地府而来,而那漩涡中心,便是圣君迦樱。

    这一切,不可问,不可说,但也坚定了他要去寻求真相的决心。

    “怀砚,你怎麽了?不舒服麽?”转轮王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身边,半个屁股挨著石凳,取过秦广王手中的酒杯,有些担忧地侧头审视著,大手往他肩膀伸去,却被无情地挡了下来。

    “没有,只是高兴而已,多喝了几杯。”秦广王皱眉,抢过自己酒杯又一饮而尽,空气中太过浓厚的灵力让他感觉有点晕眩,不满地瞪了身旁男人一眼,“没什麽事,我先回去了,还有很多工作要忙。”刚起身,眼前一黑,顺势栽了下去。

    “怀砚!”耳旁模模糊糊传来男人焦急的呼唤声,秦广王抬起眼皮,眼前一张放大版鼻青脸肿的脸,一巴掌就挥了上去:“离我远点!啊!”身体一动他就晕得不行,半挣扎半无奈地跌回了男人怀中。

    如愿搂著美人细腰的转轮王可没心思欣赏美色,怀砚本就不胜酒力,但两杯还是扛得住,眼下他这副满面潮红、呼吸急促的样子,虽然美豔动人却不正常的很!

    “别乱动,乖!”转轮王坐回石凳,干脆把不停挣扎的人抱到了腿上,按著手腕仔细检查,也不管不顾自己身上脸上被大大小小拳头砸了个遍,“脉息正常,看来是酒力和樱树灵力混杂,让你宿醉了。”

    “我没醉!放开我!混蛋!你,你解我衣服干什麽!”秦广王手软脚也软,脑子里昏昏糊糊,倚在转轮王肩头抗议者,又羞又气,换了平时早就把这该死的男人揍飞到十八层地狱去了!

    “别闹,小宋别光顾著喝酒!赶紧帮我倒杯清茶!”转轮王解开秦广王前繁复的衣襟盘扣,把内服也稍微拉开了点,抓著怀中人软绵绵的拳头捏了捏,原本担忧之色立刻一百八十度转成了禽兽之色:“嘿嘿,这样不是舒服点嘛!等酒力过去,这圣樱灵力融入身体时,既解乏又养颜,我家怀砚本来就是冥界第一美人,这迷人的样子本王都快流鼻血了……”

    当然他更开心的是,素来冷傲强悍的秦广王,如此这般杀伤力直线下降百分之七八十,不光吃豆腐方便了,连声音都蒙上了一层豔色。

    作家的话:

    儿童节...虽然是小朋友的节日,但还是要说句:六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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