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是翠瓶。见到甄风留的东西露在外面，她吓得用双手捂住眼睛。转过去又羞又急地道：“哎呀呀，甄风留，你这是干啥呀？”

    甄风留哭笑不得。明明是你不敲门闯进了老子的房间。还说老子！想归想，他还是赶忙将子提系好。一面不好意思地说：“翠瓶嫂，你进来咋不先敲门呢？”

    “俺以为你一个大小伙子一个人在家，没啥事呢。”

    靠，这是什么道理？一个人就不能干点事啦？咋说俺也是一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人啊！甄风留很无奈。

    “你来有啥事吗？”甄风留转移话题道。

    “次你不是说让俺来找你帮俺捉鬼吗？”翠瓶还是不敢看甄风留，刚才瞥到了他的那儿。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惊为天人啊！自己老公的要是有他的一半大就好啦！她不是滋味地想。

    “哦。你的体好利索了？”甄风留不经意地问，一眼瞥到炕的那本书，连忙将书合，也顾不得面溅自己的精啦。一把塞进枕底下。

    “好利索了。那个要俺咋做才行啊？”翠瓶有些紧张地问。

    “你还是先告诉我你扔的是什么东西吧。这样我才好帮你想办法解决。”

    “这……俺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旁人。不然俺没脸在村里呆了，俺家那子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俺。”翠瓶抹着眼泪说。

    甄风留最怕女人哭啦。连忙换了柔和的语：“你放心吧，我是医生，不会说病人隐私的。”

    “是一个未形的胎儿。”

    “啊？”甄风留愣了一愣。

    “是俺的，三个月前村长在高粱地里强/了俺。后来俺就怀了，俺月事一向不准，也没在意。谁知过了两个月我开始恶心了，这才发现自己有了他的孽/种。呜呜……”翠瓶掩不住地哭泣。肩膀一抖一抖的。楚楚可怜。

    “那你没去找村长？事是他惹出来看，他不管吗？”甄风留有些生地说。

    “找了，他给了俺一碗让俺喝下打掉它。他的势力大得很，你也知道村里没有人敢惹他的。俺不敢告诉葛壮，怕他去跟他拼命。只好愉愉地喝下，回到家俺就开始肚子疼，然后就流下了这个婴儿。

    俺怕别人看见就按村长说的愉愉地扔到了河里面。甄大夫，求求你，救救俺吧，昨晚它又来了，它满脸是地抓着俺的脖子向俺索命，如果不是葛壮突然点亮火柴，俺怕是又死一回啦。这子没法过啦！”

    翠瓶说到这哭得更厉害了。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浸了前衣襟。那两个规模庞大的山也跟着一耸一耸的。眼中满是哀求和无助。

    “你别怕，容我想个办法。这样吧，鬼都是晚才出来的，这大白天的它不会出现的。你先回家等着，晚俺去你家帮你抓住它。驱散它的魂魄，这样它就不会再缠着你啦。”

    “那太谢谢甄大夫啦。这些钱是俺的一点心意，也不知道够不够？”翠瓶从贴的衣襟里摸索出一沓皱巴巴的纸币。全是一毛五毛的。看样子是她卖蛋攒的。放在一起约有一两百块的样子。她小心翼翼地塞到甄风留的手中不好意思地说。

    甄风留心里一酸。看了眼翠瓶足下那双破旧的黑布鞋和她洗得发白的碎花褂子，只收了其中的几张，剩下的全退了回去。

    “翠瓶嫂，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家也不富裕，这些钱你拿回去给柱子买点吃的。这些就够了。”

    “你真是个大好人！”翠瓶感地望着他。一双杏眼，无限秋，看在人的眼里觉得她含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