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屎，臭死了，我出去透透风。”

    “这是你丈人出的主意，必须听他的。”

    “抹了屎就能躲过去？”

    “你就装病，装得越像越好，越厉害越好，哪怕弄出要死的模样来。”王坤土低声嘱咐道。

    娘听到了动静，闪身进屋，双手抱住了儿子的腿，苦苦哀求着：“儿子……好儿子，你听话，一定要听话……”

    “不行……不行啊，娘……那事是我干的，我得去把他们引开。”王龙飞挣扎着。

    “操你妈，你不要命了！”王坤土边骂着，边往死里按儿子。

    “我不……不能连累了一村的人啊。”王龙飞还嘴硬。

    “狗日的，你脑袋比枪子还硬吗？一旦被抓到了，那伙人不剥了你的皮才怪呢！”王坤土说着，抽出右手，一连两个耳刮子抽了上去。

    儿子被打得两眼直冒火星，但嘴巴却依然刚硬，骂骂咧咧反抗着。

    “啪……啪……”外面突然响起了枪声。

    王坤土身上一阵乱抖后，僵在了那儿。

    王龙飞也停止了闹腾，瞪圆了眼睛，侧耳倾听着。

    “儿呀，你就别闹了，真的出人命了呀！”王坤土死命按着儿子，苦腔哀告道。

    王龙飞也软了下来，答应道：“好……好……我不闹了……不闹了，你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人被打死了。”

    “你老老实实呆在炕上，装得像棵病秧子，明白了不？”

    “那好，你赶紧瞧瞧去。”王龙飞说着，蜷起身子，闭上了眼睛。

    王坤土擦身下炕，快步出了屋，猫腰走到了磨盘旁，伸头缩脑地朝外打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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