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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纸休书03-61

    梓卿的书房里安一回禀饯行宴。

    “就这样?”

    “是,公子现在应该快就寝了。”安一是暗问梓卿今夜是否还去无名阁。

    梓卿看著手中的书不出声,安一没有命令不可退出,兀自站在房中央。门外传来脚步声,王爷道:“出去!”

    来人是安二,一见安一,神情好比吃了黄莲。

    “王爷命我向你汇报公子与侯爷饯行。”

    安一惊异,安二皱眉表情责备,扬声回禀:“侯爷逼问公子是否爱爷?会否爱上爷?公子回‘一颗用来复仇的棋子谈爱,岂不给人作践?’”安二以丹田蕴气,声音朗朗飘荡在静寂的夜空中。对著傻掉的安一,安二无奈拉他跪在门前:“请爷饶了安一不告之罪。”

    安一不知道在想什麽,怔怔跪著又不认罪,让安二真想敲开他的脑袋,敲得他头脑清明。早在当初府门前为公子违抗王命的时候,就被明察秋毫的王爷查知了。王爷没有追究,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以公子为先,爷是清算的时候了。

    门开,梓卿步出。没有看安一、走到跪著的安二眼前:“你,跟本王去。”

    安一猛抬眼,看见王爷锐利的眼正等著他,终是无言垂首。王爷抬步,安二跟上。来到无名阁,二修见到王爷俱做了个嘘的手势,悄声:“公子睡下了,特意说今天乏了,不要吵到他。”

    王爷一愣以後,不禁浅笑出来,回身告诉安二:“你下去吧。”

    安二知道自己是来为公子“汇报”的,本以为王爷会立即把公子宣出来对质,怎料得一幅无奈口气。安二暗暗称奇,但是借王爷雷霆未起赶紧道:“爷,安一?”

    “下去!”森冷的两个字要安二不再妄想。

    梓卿进了内室,修翎伺侯更衣挑了床纱,拨暗了烛火才出去。抽了菊睡袍的带子,凤钗凸腹在比玉还润美的身体上让梓卿的眼瞳开始变深。清丽难言的脸上白色睫毛安静螫伏,梓卿知道当他开启的时候,会有多少光彩四。上天造就出这样的人物,还有什麽奇怪自己会动情的呢?梓卿相信每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才导致唯自己马首是瞻、心无旁骛的安一也舞弊。

    能够睡得酣畅香甜,他是笃定了自己不舍之情,还是不知道被监听?以梓卿推断,菊是前者。轻吻上象花瓣一样柔软的唇,说不尽的诱人,心猿意马。手指揉上後,试探出入,感觉到湿润才把他背靠自己,顶入。喜欢他不假,宠著他、惯著他,可是梓卿的皇族教育里,他不可以被任何人牵著鼻子走。

    再顶入,到从来都无法触及的程度。被强力贯穿的菊发出悠悠长叹,难忍地反弓了身子,欲拔出要扎穿自己的火热。梓卿压紧了他:“醒了?”

    “你来了,轻点,有点疼。”菊叹息著。

    就这麽简单几个字,梓卿的柔情就被唤起,抱紧修长又紧致的身子:“你也知道疼?本王”梓卿没有说完及时收口,心下微惊,他竟然差点抱怨“本王也心疼”。他堂堂亲王,只因为别人没有爱上自己而心疼?这本是匪夷所思,荒谬绝伦的事啊。这西厢里到处都是等著伺侯自己的,自己何时要求过爱?

    晨,菊拒绝梓卿撤凤钗哺出小解,梓卿威严地喝退二修,霸道地摘掉凤钗,结果菊是浆先飞。原来夜里梓卿要得猛了,菊被快感一直推到巅峰无处宣泄,所以积压喷薄之势,才挤退了膀胱体先行而出。

    柳青知道了以後,很是高兴,这无形中帮助了膀胱收缩、控制的能力。告诉菊再过十天的扩张按摩,膀胱大约就可以坚持储存一个时辰而不失禁了,这要菊也心情愉快。

    下午无名阁分派了一名让众人大惊失色的新奴,修翎领进来拜见公子--安一。王爷早朝前,安二提醒、请示跪在书房前一夜的安一如何处置?王爷下了二十棍,贬到无名阁使唤。安一因为是近卫非家奴,所以他的二十棍是要到刑部领军棍,皮开绽是免不了的,所以耽搁到午後才回到无名阁。

    刚刚进无名阁的时候,四合院的规模,二修选了菊两侧的厢房自己住,现在早就移到菊这厢的外间,方便夜里伺侯。所以菊要安一住到了原修翎的房间,看到安一跪过的地面殷红色残留,命修翎找午嬷嬷要最好的伤药。

    午三、午八少爷来了,请安入座。这是午嬷嬷的意思,公子被王爷禁足在无名阁里,嬷嬷怕他烦闷,所以令二位少爷来探看,给公子解解闷。午嬷嬷也想对公子殷勤,可是一直不知道公子喜好,连个殷勤的法子也想不出来,所以把这任务派给少爷了。

    八少爷说得多,三少爷总在含笑聆听,可菊看得出他神思恍惚,没有听进去。修翎请公子入内换巾子了,看到女婢随後端了热水,三少爷连忙接过来端进去,八少爷跟著。因为是女婢送水,二修都是放下床纱为公子换了。公子换好挑起纱,修翎拿起旁边换下来的亵裤和巾子,眼尖的八少爷看到亵裤不由惊叹:“你的裤子太漂亮了!只是亵裤也要那麽美的双绣啊。王爷真的很宠爱你啊!”

    因为亵裤贴身,所以单面刺绣会与皮肤摩擦,而双绣则平滑与原本丝绸布料无异。梓卿实际上没有刻意考虑到这问题,他只简单照自己的添置赏赐了菊。否则象欢馆里的头牌们,需要穿亵裤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单绣在会玉处产生摩擦的?

    无论上次的午三,还是这次的午八对裤子的反应都太夸张了,不知究竟的菊很是疑惑。归位的午三轻轻开口:“我们没有裤子。”

    菊很快就明白什麽意思了,他小的时候也曾经很久不知道裤子为何物,直到10岁才第一次穿起裤子。在後来的学习和见习中,他才知道头牌不接客的时候也没有下裤,在接客和被点了外出,才可以著装整齐。而菊做为例外,自10岁以後一直都穿有下裳。

    八少爷更多的是对美衣料的赞美、羡慕;而三少爷是对裤子的渴望。所以,菊同情的是三少爷,无言安慰。

    “习惯了,不碍事的。袍子也方便。”三少爷怕搅了公子不悦,柔柔笑语。

    “袍子也是有身份的!”八少爷怕公子看轻他们,强调他们比别人还是高级:“我和三少爷可以有里袍、外衣;其他那些王爷破了菊的,也只有单袍;没有破菊的,现在还穿裙子呢。他们只可以穿红、白两色,那些个浪货还不寻思鲜豔显眼,引得王爷当场就捅了他菊,我说他们心思白费,王爷白天从不进西院!”

    一纸休书03-62

    王爷连著两夜都不宣无名阁备驾,但见公子一如既往的镇定,修翎他们现在也不会一惊一乍了。菊询问过安一的伤势,午嬷嬷回都是皮外伤,没有累及筋骨。菊让修翎去传话:安心修养。安一只勉强躺了两日,菊也只是要他在院子里,而不传他近身跟随,甚至没有过问为何而贬?

    第三日掌灯时分王爷也不见人影,二修才有点焦急,公子身子正在养著,才开始见好呢,王爷若不肯赏赐雨露了,这可如何是好?公子依著平日时辰就要安寝了,修翎拿了盒子来:“公子,奴才给您喂一血珀吧。”

    “拿下去吧,现在不用。”

    “公子,这都三日了,还是先上一吧,公子也好睡得安稳。”

    菊坚持拒绝,二修只好把盒子拿到外间备好,想公子半夜发情也好应急。

    二修不敢贪睡,守在外间。午嬷嬷与可伶可俐可心可意也来了,叫了修翎外面悄悄问话。都不懂医典,却知道公子後对王爷的依赖--2、3日的极限,只不知道今夜公子发病会否要治疗前功尽弃?夜深露重,修翊神色沈重走出来:“公子似乎翻来覆去难入睡,奴才刚才听著公子象是咬著衾枕堵住嘴呢。”

    二修忧急,午嬷嬷也踱来踱去。突然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安一:“请安大人点了公子睡,修翎,去给公子喂血珀。”安一被贬,但是谁也不会傻到把他真当奴才用。

    修翎反对不妥,公子睡袍若隐若现,万一欲火煎熬的公子被子走了光,露了私处春光,王爷追查安一担不起,他们也跑不掉。何况西厢里规定男色的寝室内纵白日女婢也不可随便入内,安寝後非贴身侍童不可入内。

    午嬷嬷正在斟酌这情况是否应该特殊处理,问题就随著王爷的到来迎刃而解了。梓卿一进院子看这麽多人聚集,马上认为菊有事:“你们怎麽都在这儿?他不舒服?”

    请安的修翎站起身就急著说了:“王爷已经两夜没有来了,今天是第三夜了。”

    修翎不敢质问王爷,所以含蓄地说出公子已经到了三天极限。

    “嗯,”王爷点点头:“他怎麽样了?”

    “公子难安,只独自承受,刚刚公子还堵住自己嘴以免被奴才们知晓。”

    梓卿吩咐人群散去,二修喜悦引王爷前行:“王爷繁忙,公子惦记,这几日饮食都减了。”

    梓卿才不相信他们的话,这些日子慢慢琢磨出一些那人子:坚韧、隐忍、清冷、洞明、淡如菊、傲欺霜。明白二修这样阿谀的动机,其实梓卿前两日在自己卧室独枕,不想来见他是真,不过也没有怒他。梓卿还记得今夜是要来他这里的,但是非墨与司马朗月回来了,晚上与南一起为他们接风而迟归。

    司马朗月虽然是定国大将军府长公子,但自3岁就因为将来代父接替司马山庄而生活在山庄里。所以风临公主虽然嫁的是定国大将军府长公子,婚後在将军府只到三日回门一过,就要去司马山庄拜见现在的庄主--朗月的祖父。梓卿让非墨以朝廷为公主护行为名带数位高手查探太行琼华也走了一遭。

    梓卿走进外室,桌子上的盒子打开呢,鲜红的血琥剔透引人注目。

    看到王爷的眼光,修翎道:“公子不肯上血珀,一片痴心等王爷呢。”

    梓卿忍不住笑了:“你主子的嘴都不如你的巧。”却在听见里面辗转的声音後,快步入内。掀开床帏,菊粉腮含春,一双眼盈盈水光,显然是听见梓卿的声音,刚刚吐掉堵嘴,紧闭牙关,抓著锦被的手微微颤抖。

    当梓卿进入到温热的甬道,菊情绪亢奋,声阵阵。梓卿感觉处男蕾发了狠地咬自己,後里快速收缩通过连接都传递到自己身体里。梓卿还是选用侧後背位,爱抚著玉的手不经意滑过大腿内侧,惊觉内太快的频率造成了肌的痉挛不止:“乖,宝贝,放松……”

    “快,快点。”菊快要哭出来似的。

    梓卿因他玉含钗,膀胱积,动作并不激烈。菊很不满意他这种温吞行为,开始自己挺摇腰腹,抽出入。梓卿哪里肯做被动者,拔了钗扔到一边夺回主动权,快感通道占优,菊并没失禁。近来风月里梓卿都比较轻缓,又两日未得滋养了,菊分外热情,梓卿也是尽尽情地深入浅出,不再小心翼翼顾虑重重。

    多翻抽送,次次打夯,每当扎透处男蕾,菊都蹬直了腿地尖叫。处男蕾夹住雄阳的顶端,吸吮的快乐要梓卿如痴如醉,不可自拔。菊在一次尖叫後就出了,而梓卿直到送了他两次攀登以後,才在菊第三次时同时释放快乐源泉。

    抱了菊净身,结果在浴室里菊又情起汹汹,梓卿把他面对自己压坐在雄阳上。刚刚开始他的眼里还含欲带愁,好像一丝羞涩,後来简直激动得水花四溅,白玉的身子在水里高起高落,象拔天而起的鹞子,紧致的後又贪心叼著梓卿的雄物不肯舍弃,带得梓卿不得不扶紧了他腰身下体迎合跟上贯穿。

    收云歇雨,梓卿把软绵绵的菊抱回去,修翎把干净的凤钗已放在枕头边上,梓卿捏起失了神的玉簪上钗。没有再给菊穿上睡袍,梓卿把裸裎的他搂过来。他呼吸的温暖气息吹拂在前,心头一热,只三日未见,就感觉分外的缠绵。梓卿突然就想问那个问题:“为什麽不吃血珀?”知道不会和修翎答案一致,梓卿又带著点期望。

    埋在前的头仰起,清澈、清灵的眼本找不出不久前还充斥著的意乱情迷痕迹。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梓卿感觉口一窒,无言应对。菊转身离了梓卿怀抱,须臾梓卿复又搂紧了他,轻轻吻著发丝:“等你好了,不再坦私露体了。”

    一纸休书03-63

    梓卿下朝先回府了,因为非墨住在王府呢。才到客房非墨住的留园,就见他一幅要外出的打扮:“南下了帖子请你呢。”非墨拿出桌上两张帖子中的一张递给梓卿,南这麽正式下了帖子,梓卿好奇展开,结果哈哈一笑:“这帖子应该投了郁风,才不枉他费心。”

    “投了你也不冤枉,与其等你逼上门买人,守时还不如先为你备下。”这是指梓卿当时逼买清桑一事。

    梓卿让非墨将了一军,也还他一记:“你的帖子也没少吧。这麽急巴巴赶去,守时那里也有吸引你的好货?”

    欢馆里东西两院每年各有两次头牌妓女小倌的初夜破身,同一年次的小倌要分两组,在上、下半年各推出一组挂牌出堂。而2日後就是宁字下半年的叫价,这是欢馆每年最重要的大事之一,各位训练多年的头牌们将任君攀折,只要你舍得重金。

    每一次破菊开身都是名流贵仕共襄盛举,而每一次的魁花落谁家也随大家博彩下注。即使没有那个实力在那一晚标到一只美,欢馆也不会要客人败兴而归,仅仅那一晚挂牌的头牌先睹为快也令你一饱眼福,且已经出堂的前2任魁会率同期探花、榜眼酬宾献艺,对於偏爱男风者实不虚此行。

    非墨本以为梓卿要到晚上才找自己,所以打算外出,既然梓卿回来了,非墨也知道为太行琼华而来。於是二人坐定,非墨把自己所得以及疑惑陈诉。太行琼华地处内陆并非国境,然近期内朝廷暗报(南家),边境上可疑西夏商人入境以後,追踪到琼华附近就消失了。非墨夜探琼华,那里表面疏松,好似一般的江湖门派,然而真正的总部却是深藏在山麓内里,隐蔽严密,极难发现……

    梓卿这几日事情并没有增加多少,书房里却常常深宵还在与非墨磋商。实际上是因为公主回京,梓卿时间上才见紧促。风临公主出嫁不足两月,结果太後再见到就落泪,好像经历了生离死别一样地不舍得放手。皇兄与王兄无奈之下,只有以家宴为名日日宣风临公主和驸马进晚膳,梓卿与郡主也被抓了作陪。当然,郡主水土不服,梓卿已经替她谢恩婉拒了。

    所以,梓卿这两天也没有时间去无名阁,只把皇兄赏给自己的轻裘棉锦派安二送去了--快入冬了,著午嬷嬷把棉服裁备出来。今天必须要去无名阁了,皇回来沐浴完毕,见到非墨等著自己,才想起南的帖子之约。沈吟了一下,梓卿传安二。

    来到欢馆,喜气洋洋,大红的灯笼连绵在挂,好像盛世庆典。一层大厅里客人环绕高台而坐,稍有人声鼎沸之嫌,而二层皆是一个个雅间,有人把他们带到楼上,开门白郁风、骆展尘、南守时、卓韪砚俱在。

    “我说跑得了谁也跑不了你。”梓卿说笑郁风:“你倒来得及时。”

    守时当然也请了酷爱男风的白郁风,连韪砚也是他硬拉了来的,全当为韪砚也送送行,因为他就要回侯府去了。韪砚以前就没有男风之好,现在更不可能有这心情,然郁风、展尘、都是久未见面的朋友了,加之非墨也劝他临行前这麽一聚,韪砚勉强为之。

    众人寒暄落座,这里视野清晰宽广,又不喧嚣,畅饮慢酌都不受干扰。厅里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隐匿了吵杂,四下里就窜出渺渺琴音破空盘旋。文弦先,清幽哀怨,苍茫茫天地寂寥得宛如只余一水间;在寂寞几乎湮没听者时,音律骤然轸转武弦,激烈昂扬,汤汤流水,洋洋高山,听者莫不神一震,在高山流水间跃然。一曲罢弦,徜徉跟随抚琴者一弄的听者尚在回味中,就见台上青幕升空。

    “啊!”呼声四起。一人全身赤裸身体折叠成V形半悬在长毛地毯上方数寸,双腿与发髻被吊向空中,腿间横卧一架古琴使後门户大开状。小春师傅上台一揖,手下顺时针一拨那人,空中吊绳带著那具身体旋转展示给各个方向的客人:“甲申年4月初8滑字探花,滑舟。龄一年,尿2次,遗……”

    小春师傅介绍完毕,脚下一跺,滑舟身体下方地面升起数寸,使他臀下有托依,不再打转。小春师傅燃起滑舟前庭里好的香,滑舟伸出了手,琴弦一动,举座皆惊--《凤求凰》。古人惯来焚香方以琴,且衣冠不整不弹、心冗不弹。滑舟这样子左不过词豔曲,竟敢曲动《凤求凰》?然琴声清亮,月华如银,花下相如对文君的挑逗期待以琴传情,人琴合一。

    空中徐徐降落一花容,振甩流纱袖,披舞飘锦裳。清澈的嗓音,灵动的眼眸。琴意在相如,舞者肆意疏狂,君子好逑;琴意在文君,舞者罗敷有意,脉脉含情。香灭收弦,舞者轻解去罗裳,台下屏息,台上洛浦盈盈伫立。

    小夏师傅出现揖礼:“甲申年4月初8滑字榜眼,滑润。龄一年,尿12次,遗……”

    有小童跑过来递给小夏师傅一张便笺,展阅小夏一笑:“这位客人加点滑润一舞,呵呵,莫急。《凤求凰》不仅流畅後世,还成就了金玉良缘,接下来献技金玉良缘……”

    滑舟被接下去开始绕场领赏。这时候打赏的客人,一般是没有把握或者退出竞争今晚头牌先预订的,因为谁赏的最多,今夜他就属於谁。领赏通常是将男妓大腿紧贴小腹缠裹住,只有头与臀部露出,由护院抱著走场一周以後再到二层雅间。

    每一位客人前面都有一竹桶金色、银色筷子,标有号码,可以任意赏进後多少。最後清算的时候,谁出的价高,谁就标到此。当然金银筷子代表不同的金值。缠紧男妓,其实也是欢馆对他们的保护:夹紧的臀里容量有限,不会被过多的赏赐撑裂。到了一定含量,就算客人有心,後也不再接赏。

    两名壮汉穿著红色、黑色紧身衣,裆部垂著一褡裢,就步上台。一人背後抱起滑润,展开他的私处沿台走过,然後站定场中央,红衣把一个金色阳物举起给大家看,内里中空,极薄的一层纯金制。跪到二人面前,把黑衣人的裆部褡裢一扯,黑红的一长长地弹跳在众人视线下。那阳物偏细,可长度惊人。为黑衣穿好金属外套,帮助他捅进滑润後。

    黑衣抱著滑润抽,兼顾转换角度以便所有客人可以看清;此时红衣展示了一个青玉阳物套,带在他短而异常壮的阳具上,走向他们。滑润眼有惧色,面上还是诱惑的笑,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笑一碰即碎。红衣挤进,双龙入洞,滑润仰靠背後身体,发出压抑痛苦地媚吟:“金玉良缘相会,胜却人间无数。”满场的气氛轰然,引出今夜的第一波高潮。

    一纸休书03-64

    新人挂牌夜的所有活动都是经过嬷嬷们心策划的,晚会要高潮迭起,层层推进後才迎来新菊出场,而不可能一出场就唤起客人的热情,所以才是滑舟的酝酿,滑润的高潮,而魁通常奉献绝技而不舍得由他们推高潮。

    滑润後里一一细,一长一短配合攻击,後虽然在下午就开始了扩张准备,也难以招架两冰冷的阳具。那二人夹他在中间,同进同退。守,两後撤刮得嫩嬖起火;攻,双剑合璧冲杀挥刃,扎得他表情碎裂,急叫声声。红、黑之间白色的体扭曲,鲜明的落差格外的靡惹火。

    二人挤压、揉碾他白色身体,滑润的分身居然挺立。与二人的冷静不同,滑润身体开始迎合。那二人的阳具上都有金、玉的套子,实际上抽只是机械运动,快感不是很强烈。而在套子的外面分别涂有欢馆的药,且滑润提前被灌的春药现在也起了药效。滑润後里又痒又麻,前面竖了高高的顶端滴下透明。

    他被身体里的一团火燃烧,又被无数虫蚁追咬,他无助地哀求、甩臀欲摆脱烈火的灼焰,毒蚁的噬啮。这一幕看起来就是欲求不满的他,放荡地在享受著两个男人的穿透。无力的胳膊攀在红衣肩头,好似恋恋不舍他的离开。黑红二人手臂相缠,狠狠地冲撞,一举攻陷夹得白颤栗尖鸣,浊飞出。

    二人并没有放开滑润,而是继续再接再厉,长枪短兵地後捉对厮杀,不忘记移动转翻滑润愉悦各家视觉。滑润口服内敷药,情难自禁,发浪地、激烈地逢迎他们的抽,一次次尖喊出,溅得红衣身上挂满了白浊。时而要他向观众,则扭转他身体,拧著玉侧飞体。春药减退,滑润眼神逐渐清明,後痛痒消退,二人还是龙虎猛,凶猛地撞顶扎入,滑润嘶哑的声音中尽的前庭颤抖著再也吐不出东西,口涎横流的他喘被瘫夹在二人之间。

    甲申年4月初8滑字的魁滑烟出场,滑润被缠束後也要出来领赏的。滑烟是魁,嬷嬷们舍不得现在就给他上双龙,就连滑润也是因为蒸过,罚过器具,後紧致弹胜於其他人,才放心由他吃了双阳。不过魁的绝技表演也不比滑润容易,滑烟的苦是在内,不可见之苦。

    滑烟的“吹沙”,要应客人的要求以沙写字,以沙做绘。魁的绝艺当然是以代笔,这个沙自然也不是流沙,而是金沙。里埋沙,先要保证是纯干燥的甬道方可,想金沙本就沈,再与後肠一合,沾粘聚合,如何吹得动?即使吹出,沙落为画效果也受影响,所以早在3日前,滑烟的後就一直要通上竹管,以风筒送风干燥肠。所以,滑烟看似轻松,却比滑润早早受苦了,而且明日开始,他还要遭受补救肠干涸之罪。

    滑润轮到南他们房间领赏了。刚才的滑舟是骆展尘意思意思打了赏,滑润敛眼被抱著照规矩说了一句:“奴家谢爷赏。”

    “谁赏?梓卿、非墨、韪砚,快赏快赏,我一会赏滑烟,都别和我抢!”郁风以前就喜欢滑烟的。

    非墨!滑润猛抬眼,视线里是非墨。滑润惊喜看著他,都不知道他来京城了呢,此时抱滑润的护院把滑润转了个个儿,以头谢赏,以领赏。非墨消失在眼前,後亮出的滑润才想起雪爷在此,那麽刚才……後里含了不少金银筷子的滑润全身发抖。

    韪砚也在大家换盏说笑中,只是强忍心伤的他不会想到赏赐;非墨每次都是出滑润的牌,梓卿才不会替他赏,刚才滑润上场的时候,梓卿和南还是注意了非墨一眼,他神态自若,面色坦然。

    非墨回京以後是想过来看看滑润,可是手里的事情要处理,韪砚又有事相托耽搁了几日。刚才见到滑润出场还後悔,应该早点来欢馆,早知道他有这表演,也好给他免去。然而後来的发展,要非墨恼火愤怒,他如此荡无耻地求欢,还积极配合,享受双奸。非墨气得内火如雷暴跳。

    不象梓卿和韪砚,非墨哪里熟悉药?皇家、王族看似高贵,可论欲享乐也是他们。南现在当然也熟悉这些,所以梓卿和南俱是一眼就知道滑润被下了药,只有非墨因为又气又恨,看不清楚滑润那迷茫的眼神和正常人不一样。非墨看都没有看滑润,自顾自与韪砚谈笑。

    南挥手,护院抱著滑润就要告退。才到门口,一声低唤:“慢著!”

    熟悉的声音要滑润神经绷紧,本想自我安慰雪爷没有目睹自己的乱,无颜面对的滑润几乎想缩到缠裹绸布中。护院抱著滑润来到非墨面前,以为打赏,所以把後微仰送至眼前:“爷。”

    满金银筷子的眼因为羞耻而紧闭,承接非墨目光的滑润後突然失控地抽搐,筷子簌簌而动。以为他又发骚的非墨大怒,一把握住全数拔出。

    “啊!”没有绸布束缚,滑润恐怕会被非墨一起拨出,被惨叫吓了一跳的其他人看过来,滑润肠反拉垂落在外,被护院按住的身体颤栗连连,而非墨面无表情握紧手中的筷子,眨眼金银双色成沙飘落。护院惊呆,数人诧异不解,梓卿旁观,南叫护院退下。

    非墨在护院动之前手一扬,护院只觉得手里的身子僵硬如石,布里的手也成拳,榜眼後上著一把带鞘的短剑,剑柄还在微微摇摆。滑润心口哀恸,耳中鸣叫,眼前黑云一片,盲著眼朝著非墨方向颤声谢赏,非墨本没看。

    南点头示意,护院急忙躬身告退,才出了雅间那榜眼就直直拔脖、双唇大开只出气不入气,不知道哪里的骨节嘎嘎做响。

    “那不是滑润吗?我记得是你品的第一只菊,怎麽?不满意了?还是他得罪你了?不中意就换会伺侯的,何必与他不高兴呢?”郁风有点可惜滑润,他对这些小倌可都是温柔手段。南与梓卿把话题接走,岔开滑润不提。非墨那短剑防身都少用,却从来不离身,二人实没有料到看著平静的非墨暗潮藏礁。

    一纸休书03-65

    大厅内的气氛越趋高涨,无论风流名士、达官商贾的情绪都被高高吊起。头牌新菊今夜不但要决出前三甲,而且纷纷开放破身。除了标到三甲的客人可以拥有新菊十二个时辰,其他只可以把玩到明日午时之前,就要打开菊赏了。能够一掷千金标到头牌的谁不愿物有所值、物尽所用?所以至少也会把新人上、下都破了,若是各中老手会耍的、尽兴的,恐怕时间上还不富余,所以头牌并非压轴推出。

    新菊开身前蒙面和前辈们侍客两年了,所以有什麽个琴棋书画的雅艺,早早就名声在外了,今夜里的三甲可不靠那些虚劳什子。比的就是天生的沈鱼貌,後天的风流体;拼的就是苦练多年的後庭花。所以比试只有三项,简单干脆,这个时候再不拖泥带水,非要看客鼻下见血了。

    所有新人都是红绸缠绕私处,红纱斜披,香肩半露,若隐若现的身体有纤细蒲柳无骨型的,也有筋骨分明肌里均匀健美型的。撤掉面纱的新人引起一阵喧哗,不少挑花眼的看客们分不清自己眼中谁是最爱?甚至也找不出曾经留意的侍酒新人。白郁风也兴致勃勃地逐个品评,在这些人中他可以算翘楚,所以兼起了鉴定工作。论外在,白郁风猜对了结果,中气质的宁枫赢得了第一场。

    小日、月师傅同时上台,而新人也自己站为两队。两两出列去纱绕行,自我展示。两位师傅各捏住一个私处的红绸结一甩,红带飘舞,新鲜娇嫩的玉芽如二八佳人婷婷而翘,在那羞涩的部挂牌上是名字。这一场宁柳由於弱柳扶风的骚骚风姿压过宁枫。

    最後的後庭争霸,与魁滑烟的吹沙恰巧反其道而行--吸沙。头牌接客前的菊花是不可外物进入的,那麽怎麽给客人鉴定花品,花级呢?菊花的能力优劣就体现在吸沙上。沙,还是那金沙,只一口气,一次的机会。

    一骑玉马推到中间,玉马的背脊有拳头大的洞,头牌骑上马背,後庭花正对圆洞。垂直在洞下方有一装满金沙的银盘,任头牌如何调整准备气息,只可以凭一口气後庭开花,吸吞金沙一次。这的确可以成为头牌实力的证明,因为即使师傅多给机会,这也是一鼓作气的事,第二次复吸,先前攫取的金沙反倒会吹出来。

    宁枫傲然胜出,乙酉年10月14新的魁花落,榜眼、探花折贵,名次排定。得到新菊的匆匆奔赴春风一度,盛会还在继续。让南意外的是郁风真的只标了滑烟,而不是刚才还光彩著眼睛不移的宁枫。

    “宁枫美中带傲,尚有野气,我不喜欢驯小兽,还是等他顺了毛味道才好。”郁风哈哈解疑。

    宁字上半年魁宁桐他们出来已经吸引不了南这边,所以放下帘子,隔绝了大厅的生香活色。众人把酒,谈笑与韪砚先道离情,订下侯府之约。不知不觉已过了丑时,连郁风都不知道什麽时候退席了--去滑烟那里。南挽留他人,展尘只今日才见到韪砚,所以去侯府叨扰,梓卿打算打道回府,非墨也和南告辞。

    “你也走?你忘了佩剑?”南提醒他还标了一个榜眼呢。

    那佩剑非墨有记忆时就一直在侧,这麽一说怒火万丈,只觉得自己昏了头,弄脏了佩剑,可不能不要:“明天送去王府吧。”

    梓卿与非墨都没有带侍卫,二人如果展开轻功回府不需多久。这一日虽是十四,月色也是光明,弥漫起雾霭的空气格外清新,所以他们也没有急急赶路。非墨似乎长长吐纳,慨叹:“静夜瑶台皎月光,星辰失度落沟渠;

    大漠黄沙梦犹记,不是知音不与弹。”

    梓卿感觉这是因滑润而发,於是问道:“你标下他,怎麽又反悔?”

    “那等贱之人,我标他做甚?只不愿意看见他放浪形骸、下贱无耻的样子,才堵了他、他、”非墨本说不出秽语。

    梓卿睁大眼睛瞪非墨,然後才笑道:“我说你怎麽突然……那些嬷嬷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滑润一看就被下了烈药,就是咱们这样内功深厚的人也不容易对抗,象他那种手无缚**之力的人怎麽不被药纵?”

    非墨惊得一口气泄了,脚慢下。梓卿看他一眼,不再多说。眼看王府在望了,非墨突然对梓卿道:“今夜我不回留园了(王府客房)。”

    梓卿看著非墨身影消失在夜幕下,才失笑。

    非墨打赏了那把短剑以後,护院见主子点头当然明白这榜眼今夜属於那为爷了,抱著滑润去嬷嬷处登记。若是别人则是去清查赏银,谁赏赐最高,谁的筷子也就保留在後里,头牌送回自己院子,专人通知中标客人,客人或者立即前来,或者还是看过新人方才过来。

    滑润的侍童小木见相公被著短剑回来,被唬得几乎跳起来,忙向护院打听什麽客人?待听说是主子朋友,容貌胜比自己的相公,小木就猜是雪爷了。可雪爷从来都是温柔相向的一个人,对相公极好,怎麽会是他呢?

    滑润还是大腿压著小腹缠裹放在床上,这谁人赏的後照规矩要等客人自己来拿,到时候才可以拆了裹身。小木看著剑柄就怵得慌,却又因为滑润这姿势非常遭罪,要时常帮他翻一翻,推推血,以免麻木。小木从滑润嘴里确认是雪爷,但是滑润不肯告诉他剑的来历。

    小木盼著雪爷可以早点过来,滑润也好可以抽了剑。可是据说新菊三甲都入新房了(他们的院子,今夜布置为新房),也不见雪爷过来。小木暗暗害怕,万一雪爷今个攀折新菊,那还不得到明日午时,滑润被著剑等到明日,那可如何是好?他央别人去探探,知道主子朋友目前只有一位白爷点了牌子,才安心等候。可是这一等,等到宁桐相公的院子灯都亮了,也不见雪爷。~~~~~~~~~~~~~~~~~~~~~~~~P.S.滑润事件告一段落以後,休书的更新将会减慢。JJ的VIP已经开辟,我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力去写《唇诺》,所以请朋友们包涵。

    一纸休书03-66

    子正时分一过,小木坐不住了,请了旁院侍童帮自己照看一下滑润,借著今天晚上嬷嬷们都要忙碌新人,无暇顾及他们这里,小木打算违例去寻雪爷。不容小木不来,明天别人的打赏都核实上报,滑润核对不上,恩客拒绝入幕这不是走一遭刑堂就可以出来的。小木怕是滑润冲撞了雪爷。

    小木才要溜出去,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