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来，过来。”

    叫小强声音也低下来，却不由分说，将萧寒一把抱住，“你长得很叫人心疼呢。”一边抚摸他的脸。一边坐在床沿上，然后将他抱了过来。

    或许是这个男孩今天的态度相对平和，或许是这个男孩的样子并不可怕，萧寒在他的半吓半哄下居然没有觉得太过害怕，那男孩捉住他的手就直接地奔自己私处而去。萧寒的手触及到一团温热的物体，触电般地缩回手。

    “握着它！”男孩命令着，因为情欲的刺激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萧寒不敢不从，只得握着，感觉硬硬的，象一根木棍。

    “拉开拉链，拉开它。”

    “把它拿出来！”

    “蹲下，快，用你的嘴！”

    “深一点，再深一点！哦，好爽！”

    那男孩象一个霸气十足的主人，萧寒则象一个听话的奴仆，依从着他所说的一切，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一个裸体成年男人的身体，欣长匀称而充满力量，尤其是那男性的象征，丑陋却又神奇。当他被男孩子命令着被动地去吞咽男孩的阳具时，虽不是心甘情愿却也没有太难为情，男孩没有象上次那样粗暴地对他，眼神里多了些许温暖。也许，这样一个神秘妖冶的下午，将萧寒体内某些潜在的东西激活了。当他在日后饱经风霜的同志生涯中回忆从前，这个叫小强的男孩，在他的记忆里充当了什么角色呢？

    那个下午萧寒再一次经历了一次身体上的痛楚，满足了那个叫小强的男孩的性欲。当他的泪痕挂在脸上，那个男孩轻轻地为他擦去，用似乎带着内疚的口气对他说：“拿上你的书，快回家去吧。”

    萧寒象得到郝免一样轻松下来，走出那所阴暗的房间，院子里己是黄昏，太阳己落到山那边去了，晚霞布满天空，显得无限悲壮。

    朦胧中，萧寒看到一个男孩向自己走来。

    这个男孩好象很陌生，又好象很熟悉。但是萧寒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和他说过话，自闭的萧寒这几年很少开口说话。

    男孩不说话，只对他笑，他的笑容好象在哪里见过，对了，好象小强。

    那个男孩有着象小强一样好看的笑容，只是他不象小强那样让他害怕，他的笑容让他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和好感。男孩牵起他的手，他就心甘情愿地随他去了。

    他跟着男孩来到一个房间，这不是那种阴暗的房间，屋子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

    屋子里也有床，他就被男孩引领到了床上，男孩又对他笑了笑，接着就拥抱他，开始吻他。

    这是来自另一个男孩的亲吻，萧寒却一点都没有拒绝。本能地回应他，并感到甜蜜和美好。他们越抱越紧，萧寒觉得身体的某一部分开始有了剧烈的反应，本能地贴近他，感觉到他和自己一样下体硬梆梆的，想也没想便伸手去捕捉它，而对方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亲吻和抚摸的游戏在温暖的被子里缠缠绵绵地展开……

    醒来时，萧寒觉得内裤一片湿润，用手去摸，冰凉爽滑，还有一种腥腥的味道。这是精液的味道。

    这一年，萧寒15岁，他的身体象拨节的竹笋一样迅猛增长。这是三月里的一天清晨，萧寒第一次梦遗，竟然是一个男孩在梦中作诱饵。是不是他未来道路的走向和这个梦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呢？或者说这个梦隐隐约约给了他某种预兆。

    萧寒悄悄起床，悄悄换了内裤，并且自己悄悄的洗了。是不是每个男孩都是从他开始遗精的那天起才自己洗内裤的呢？洗完内裤他悄悄地晾在阳台上，然后一个人发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一个长相很象小强的男孩，在梦里还和他……是不是因为昨天妈妈说到他们了？

    昨天在吃饭的时候妈妈无意中说起那对父子，说那个男人被人杀死在鹰谭的一家旅馆，死得很惨，萧寒听了内心一阵震憾，表面上却很平静，吃完饭，一言不发地走进自己房间，这几年他一直都如此，妈妈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在默默叹息，这孩子如此自闭，将来怎么面对一个人的生活？

    萧寒一个人在房间里默默地流泪，至于为什么要流泪，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哭过后，心里感到无比轻松。

    那埋在心里的隐痛，生理和心理上的创伤，会随着那个男人的死亡而终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