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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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天恨海·撩拨

    金璃汐实在太渴了,嘴唇都已经皲裂起了皮。

    清冽甘甜的泉水入了口,金璃汐不停地喝着水,水从水囊口旁漏下,淋湿了她的前襟,但金璃汐惘然未觉。她喝得太急,竟呛了出来。

    蓝礼央看着狼狈窘迫的金璃汐,心里一酸。

    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替金璃汐拍着背,说:“大小姐,你别这么急,没人和你抢水喝的。”

    金璃汐喝下足够的水,方才缓过神来,她那双美丽的水眸里又恢复了几许灵动的光彩。

    她望着蓝礼央,感激地一笑,笑容里却空洞,而且悲哀。

    金璃汐的礼貌与疏远让蓝礼央感到有点失落,他靠近了金璃汐,急切地问道:“大小姐,难道您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金璃汐睁大了眼睛,打量着面前一脸急切的少年,半晌,她还是歉意地一笑。她不记得她救过这个心地善良的小少年。

    在金璃汐的心里,惟有一个少年的身影如烙铁般深刻,因为他是她的梦魇,是她的劫数。

    可是,那个如恶魔般的少年,却不是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小阿哥。

    “那年是你救了我,还给我盘缠,我才不至于饿死在逃荒的路上……你难道都忘了吗?”蓝礼央急促地问道,紧紧盯着金璃汐那张无尘美丽的脸。

    金璃汐蹙起秀眉仔细地想了想,再回头望着蓝礼央,还是带着一丝茫然的神情。

    蓝礼央沉默了,小小的心灵感到有一点失望,但他随即一想,也是,金小姐救助过的人那么多,那时的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孩子,她认不出也是正常的。

    虽然有点失落,不过蓝礼央还是心照顾着这个恩人俘虏。

    蓝礼央见四下无人,将自己怀中藏着的干粮掏出,递给金璃汐,“小姐,你吃不惯烤,就吃点干粮吧——”

    金璃汐连忙摇头,她动了动身子,声音沙哑地说:“不,我不能吃你的……东西……”

    她已经万分感谢这个小少年的善意,如何再去剥夺他本就少得可怜的口粮?

    金璃汐想摆手,却发觉自己的双臂已经被牢牢地捆住,她挣扎着,低声道:“你,你快离我远点,免得被人看到,你要受惩罚的——”

    金璃汐十分清楚自己的俘虏身份只会牵连了蓝礼央。

    “不,我不怕,我替你解开绳索——”蓝礼央说着,凑上前去,就要帮金璃汐解开绳子。

    “不,别,——”金璃汐连忙向后缩,这孩子这么为了她,只怕会给他带来厄运,她不能拖累了这个善心的孩子。

    “无妨——等你吃过东西,我再帮你绑上——”蓝礼央说着,低头准备替金璃汐解开绳索,但就在他低头的一刹那,却发现地上多了一条黑影!

    蓝礼央抬起头来,只见金璃汐一双眼紧紧盯着他的身后,那张俏脸已如纸样白!

    蓝礼央立刻顿住了手,心里一抽,他胆战心惊地回过头来,却见他的身后立有一条黑色的人影,似乎已站了很久,将先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月光,将那人本就修长的身影拉得更细长,那人面无表情,一双狭长俊秀的眼睛里有着冷冷的光。风摇曳着树影,将那人英俊脸庞的轮廓映衬得忽明忽暗。

    “苗,苗王——”蓝礼央一个激灵,连忙站起身来,想了想,又立刻跪下,他弯下小小的身体,匍匐在地,颤声说道:“爷,我……我……求爷饶恕礼央——”

    蓝远铮冷然道:“蓝礼央,你知错了么?”

    “知,知错——”蓝礼央跪在地上,开始重重磕起头来,“爷,爷——求爷宽恕——”

    蓝远铮居高临下望着地上的两人,半晌,才道:“蓝礼央,你该明白,是谁害得你一家流离失所,是谁害得你早失双亲?!如今你不惜违背我的命令,就是为了救她——我们共同仇恨的汉人么?!”

    蓝远铮冷冷的眼在金璃汐憔悴的脸上逡巡,果然是祸水,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肯为她违反军令。

    “礼央知晓,礼央知错了,爷——礼央知道不该违背爷的命令,可是,可是——金小姐也是礼央的救命恩人,礼央不忍……不忍……”蓝礼央面色苍白,不住磕头。

    “不忍?你对别人不忍,别人可曾对你心软过?!”蓝远铮淡笑一声,“你和我一样,在走投无路,惨遭灭顶的时候,谁会为我们不忍?!这个世道是残酷的,你对别人心软,别人就会对着你的心口捅上一刀!”

    蓝远铮俯首看着金璃汐,淡淡道:“你说是不是,金大小姐?!”

    金璃汐面色惨淡,别开了脸,不看这个冷血的男人。

    蓝礼央听着蓝远铮的斥责,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是惭愧地匍匐在地上。

    苗王对他有再造之恩,尽管他想对金璃汐报恩,但军令如山,他甘愿受罚。

    “爷,礼央愧对爷的信任,请爷惩罚礼央——”蓝礼央呐呐道。

    “你明白犯了什么错就好,此事关系到我们马帮纪律,即使你还未成人,但既到了我们苗军队伍中,一概视为马帮军,所以犯了错,一概以谋叛罪论处!”

    “礼央甘愿受罚,毫无怨言——”蓝礼央磕头认罪,一行热泪顺着他清秀的脸上滑下。

    “不——不关这孩子的事——是我,我——”金璃汐背负着双手,在地上爬动,想为蓝礼央开脱罪名。

    但蓝远铮冷然站着,并不说话,他的手一挥,蓝翼鑫已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将蓝礼央拖下,进行鞭苔之刑去了。

    蓝翼鑫拖起蓝礼央瘦小的身子,在从后面环抱接触到这孩子的身体时,蓝翼鑫竟然手一抖,黑暗里他蓦地睁大了眼!

    但只是一刹那,蓝翼鑫又恢复了镇静,面不改色地将蓝礼央拖走。

    蓝礼央在被拖走之前望了金璃汐一眼,眼里有着无能为力的歉意与愧疚。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金璃汐充满痛楚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来,竟然对上的是蓝远铮那双闪着寒光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他蹲下身来,正在冷冷地观察打量着她。

    金璃汐全身蜷缩成一团,被蓝远铮放肆而带着恶意的目光看得发凉。

    “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不放过么?”蓝远铮轻描淡写地问道。

    金璃汐没有回答,她已经慢慢习惯了这个男人用如此这般居高临下,带着恶意揣测的眼神看她。她如今是他的俘虏,她不想作任何无谓的反抗。

    金璃汐知道,此刻眼前的男人若是想杀了她,犹如踩死一只蚂蚁那般,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她不想惹怒他,她还想苟延残喘,坚持到倦言哥哥来解救她的那一天。

    可是,那一天能来临么?!

    金璃汐倒在地上,散乱的秀发盖住了她的脸,她在一片黑暗中暗自流泪……

    坚硬的地面是冰冷的,她的身子是冰凉的,而她的心成冰,也如死水,看不到任何希望。

    蓝远铮见金璃汐不语,他伸出手,拂开了金璃汐脸上的乱发,却看见了她脸上滑过的泪痕。

    蓝远铮笑了一声,道:“我还未斥责你什么,你就如此受不了?那往后,咱们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岂不是会哭死?!”他说话的语调很轻松,却让金璃汐深深打了个寒战。

    金璃汐抬起眼,强自镇定的眼神里有着惶恐与惊惧。

    果然,蓝远铮俯下身去,一把将金璃汐从地上抱了起来,她在他怀抱里显得轻若无物。

    “你,你要干什么?带,带我去哪?!”金璃汐惶恐地问道,今日里他强占她的那可怕的画面又出现在她脑海里,让她惊慌失措。

    “你忘了么?你曾答应过我什么?”蓝远铮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眯缝着眼看着怀里的女人。

    蓝远铮单手抱着金璃汐柔软的躯体,另一只手开始有意无意地圈住她的纤腰,往下慢慢抚上了她软嫩而富有弹的翘臀,轻轻在撩动,动作轻佻而放肆。

    “你!”金璃汐开始挣扎着,想从蓝远铮怀抱里挣脱出来,但她双手被缚,全身更是疲倦地没有一丝气力,她急切的扭动,只是让自己柔软的身体更加贴近了蓝远铮。

    蓝远铮清晰地感觉到金璃汐的躯体在他膛上摩挲所产生的波动,他近距离看着金璃汐羞红的脸庞,与她因愠怒而越发盈亮的眼眸。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金璃汐方才喝水时不小心被浸湿的前襟上。

    金璃汐身上原先披着的外袍早已被甩落在地上,由于她的双手被反剪,她的前向着他仰起。

    湿透的衣襟紧贴在金璃汐的上,隔着单薄的布料可以看见她饱满而高耸的浑圆形状,甚至可以看见由于寒冷与摩擦,她/房上敏感蓓蕾的小突起,在随着她的呼吸而颤动。

    蓝远铮眼神一凝,想起了金璃汐破碎的衣裳下那美妙的胴体,他的下腹竟开始有异样的热直直烧了上来,一时间竟无法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情天恨海·共眠

    金璃汐注意到蓝远铮异样的神情,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口,顿时,一抹羞恼的红一直蔓延到她如玉般白皙的脖颈上,遍布红霞。

    金璃汐颤声说道:“不要看我——”

    蓝远铮却冷然一笑,“何必装什么忠贞烈女,你全身上下我什么没看过?”

    他顿了顿,凑在她耳边低声又道:“你什么地方我没过?没——吻过?”他的呼吸灼热,眼神暧昧,揉捏着她的动作更加放肆。

    “你,你!”金璃汐羞愤得几乎无地自容,难堪而羞辱的泪花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倔强地没有让泪珠滴落出来。

    她紧咬着下唇,喉咙里逸出的颤声,近乎于呜咽。

    金璃汐被蓝远铮一把抱起甩在肩上,轻而易举地扛着她便向他的帐篷走去。

    她倒伏着挂在他的肩膀上,一头长长的秀发垂落,她所瞧见的地面随着他走动而旋转,让她脑部一片混沌,眩晕。

    沿途上,有苗兵卫士见到蓝远铮扛着俘虏,都连忙退让。

    倒挂在蓝远铮肩头,无力抬起身体的金璃汐虚弱疲惫得几近昏厥,她拼尽所有的气力,喘息着问蓝远铮:“你……你……究竟……究竟要,要带我……去哪里?”

    她以为他没有听见,但隐隐约约间,金璃汐还是听见蓝远铮在冷漠地回答她:“带你去给我暖床——”

    不,不!金璃汐在心里拼命地呐喊,焦急得想哭,但她无法发出声来,只能呜呜哽咽。

    一阵疲惫与晕眩袭来,她软软地倒伏在蓝远铮宽阔的肩背上,随着他走动的步伐,渐渐失去了知觉……

    ……

    “醒来——醒醒——”金璃汐的耳边传来低沉而不耐的男人声音。

    可,她却不愿自黑暗的梦境里醒来。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盛开着茶花的清雅小院落里,梦里有着灵汐、阿璞,她们围着她巧笑嫣然地在院里追逐嬉戏,弹琴作画。

    她们与世无争,怡然自得。

    更有那,英俊儒雅的人,在深情脉脉凝视着她。那是苏倦言哥哥。

    她的手心,依稀有他大掌满握的温度。

    这个梦是如此美好,美得金璃汐在昏沉中含着泪微笑,她不愿意醒来,不愿。

    她只愿自己随着这个美丽的梦永远遁逝而去……

    但却有个霸道且专横的人执拗地偏要将她从甜美的梦强自拉出,要她生生地面对不堪且耻辱的现实,逃也不能逃。

    蓝远铮蹙着剑眉望着昏迷中的金璃汐,一番不耐的催促与呼唤过后,他看到她的长睫毛眨了眨,但身子依旧不动。

    蓝远铮冷哼一声,道:“你要是再不醒来,我立刻就在此要了你!”

    他的话一出,果然,他满意地看到了金璃汐颤动着一双长长睫毛,惶然地睁开了眼眸。

    刚刚醒来,她朦胧的水眸里有着光,如雾,盛满了深深的哀伤与恳求,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蓝远铮捏着金璃汐下巴的手一顿,他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糙且修长的手指在她光滑的下颚轻柔地滑动,不由抚上了她白皙的脸庞。

    不,他不能心软!电光火石间,蓝远铮猛地收摄住了心神,收回了手。

    蓝远铮俯首在金璃汐上方,冷冽道:“醒了么?你还真听话,金大小姐——”

    金璃汐面色苍白,畏缩地动了动,她发觉自己双臂的绳索已经被解开,但手臂麻木酸痛不堪。

    她是在帐篷内一张简易的床榻上。

    环顾四周,四周简朴但充满王者风范的摆设,让她明白了这是蓝远铮居住的帐篷。

    而她身下,躺的正是他的床。

    金璃汐尽量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想避开蓝远铮俯在她上方庞大而宽阔的身躯。

    她以为蓝远铮会像座大山一般压下来,压在她身上,但蓝远铮并没有作任何举动,他直起身子,坐在床榻边,转过头对她说道:“起来吃饭——”

    金璃汐愣愣地看着蓝远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蓝远铮嘲讽地勾起线条优美的嘴角,道:“难道你要我跪下来求你说大小姐,请您用膳么?”

    金璃汐这才稍稍回过神,她随着蓝远铮的视线望向一旁的几案,干净且简约的案桌上摆着几道吃食,阵阵食物的香气扑入金璃汐的鼻端。

    见着金璃汐不动,蓝远铮又道:“发什么愣?怎么,嫌我们苗民的伙食不好?”

    “当然,这些陋的饮食定是远比不上金布政使司府邸的珍馐佳肴——你若是嫌弃,那我叫人收走好了——”蓝远铮说着,站起身来,想让人把食物撤走。

    “我,我吃——”金璃汐出了声,羞红了一张俏脸,她听到自己的肚子里已经开始传出了咕咕的叫声。

    多日奔波逃亡,路上她和灵汐、阿璞风餐露宿,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她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饱餐过一顿了。

    ……

    饭菜很简单,只有一个洋芋竹筒饭,云腿金瓜和烤牛肝菌。

    也许是饿极了,金璃汐吃得无比香甜。

    即使沦落为阶下囚,狼狈万状,但她依旧清秀娴静,动作优雅,她低着头吃着洋芋竹筒饭,不发出一点声音。

    桌案上的“云腿金瓜”艳红与金黄的搭配,在淡淡光线下显得格外引人食欲。

    最美妙的是它的滋味,云南宣威火腿的丰腴与熏香浸入南瓜的软糯与清甜,回味悠长。

    烤牛肝菌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吃起来则有种吃荤菜的感觉。

    这些菜是行走在茶马古道上的马帮常吃的菜式,因为火腿与南瓜都是易于储存的食物。

    在他们由滇入藏的漫漫行程中,吃到这样温暖和热烈的菜,多少也是一些远离家人的慰藉吧。

    金璃汐连一粒米饭都不曾剩下。

    一来她是饿了,二来她也没有浪费习惯。

    尽管她是金布政使家的小姐,但她平日也是奉行勤俭度日,不得铺张浪费的习。

    金璃汐放下筷子,接收到一直坐在旁侧,看着她用餐蓝远铮的目光,只觉得脸上有些燥热。

    他又该嘲笑她了,她饿昏了,是那般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蓝远铮的眼神咄咄逼人,又带着若有所思,让金璃汐困窘得身上微微发热。

    蓝远铮出声了,“吃饱了么?”

    金璃汐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蓝远铮不再说话,他拍了拍手,顿时,帐外进来了两个苗兵侍从。

    两个侍从抬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木桶进来。

    蓝远铮颔首示意他们将桶放下,随后让他们退下。

    “你更衣沐浴吧——”蓝远铮轻描淡写地说道,他站起身来,翻出了一叠男子衣物。

    “把你身上的破布换下来——”蓝远铮望着金璃汐说道。

    金璃汐惶惑地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不由羞红了脸。

    她身上只着那件被撕成布条的红衣,丝毫不能挡住她身体的春光。

    由于帐篷里生着炉火,温暖如春,所以金璃汐竟浑然忘记了自己原是这副模样。

    难怪蓝远铮要那般盯着她了,金璃汐脸上直发烫,她后知后觉地想用手遮掩住自己裸/露的地方,蓝远铮嗤笑一声,“你有遮挡的必要么?我什么都看过了——”

    金璃汐闻言低垂着头,羞愤难当,却又不知道该反驳他什么话,只是一意羞窘。

    蓝远铮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耐,道:“快沐浴更衣,然后过来伺候我!别让我等你太久——我没什么耐——”说着,倾身上前便要帮金璃汐脱去身上的衣裳。

    “不,你——”金璃汐花容失色,用手掩住自己的衣襟,不让蓝远铮靠近。

    但金璃汐纤弱的身体哪抵挡得住蓝远铮的用力,他三下五除二,彻底将她身上的遮蔽物清除干净,然后抱起她,将她放入了水桶中!

    “蓝远铮——你!你放开我!”全身光/裸的金璃汐拼命扭动着身体,不让蓝远铮的大手触碰到她。

    她猛烈挣扎的动作激起了木桶里的水花,将蓝远铮的上衣也弄湿了。

    金璃汐蜷缩在木桶里,尽力想将自己如凝脂白玉的酥藏在温热的水里。

    但水很清,可以清楚看见她饱满的酥,连她紧致的翘臀,纤细的柳腰,修长的美腿也在水下浮现,魅惑众生。

    蓝远铮定定望着金璃汐露在水面的雪白双峰上的嫣红蓓蕾,再望着水下她妙曼动人的身体,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被点燃,在他身上蔓延成熊熊欲/火!

    蓝远铮有力的大手牢牢地锁住了金璃汐的身子,他用手托住了金璃汐的后脑,定定地看她。

    突然,他猛地凑过脸去,把炽热的唇贴在了她柔软的唇上!

    “唔——不——”金璃汐还未喊出的声音淹没在蓝远铮的唇舌间,他疯狂地吻着她,手伸入水中,不住抚摩揉捏着她光滑如凝脂的肌肤……

    隔着蓝远铮湿透的单薄衣衫,金璃汐能感觉到他结实强健的身体。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身体,他的身上正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越来越滚烫的热量。

    金璃汐跌坐在木桶里,一头秀发也全浸湿了,披散在她的肩上。

    经过今日油菜花地里的掠夺,金璃汐很明白蓝远铮此刻想对她做什么,她的纤手握成拳头,不住捶打着蓝远铮健厚的肩背。

    但她的反抗对蓝远铮来说,如同瘙痒,本不能推开他半分。

    紧抱在一起,全身湿淋淋的两人,不住挣扎撕打。

    蓝远铮也脱下了自己湿透的外衣,露出结实健壮的膛,他抱住金璃汐,猛烈压着她,不住用糙带着硬茧的大掌抚着金璃汐如雪似缎的肌肤,沉醉其中。

    突然,砰地一声,不堪重负的木桶轰然倒地,清水奔流而出!

    欲望如火烧的蓝远铮本不去理会倒掉的木桶,他将柔软如棉花的金璃汐抱起,直接放在了床榻上,不顾被褥因水而濡湿,翻身便压住了她!

    “我要你!——现在就要——!”蓝远铮重地喘息着,用力地吻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