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了，这种小事扔几万块下去，有的人是来查，等消息就是了……我倒是对那个和李老师搭班的数学老师有点兴趣，叫什么来着……忘了，不过上课的时候奶水溢出来的事件，我真是忘不了，哈哈哈哈。」

    杨军暂时丢开母亲的事情，想到溢奶事件，也忍不住笑起来：「应该是叫赵惠芳，她来过我家，我记得她，因为我记得她长得有些像我妈，有时候还借我妈的衣服去穿，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喂，我打赌那天赵老师肯定没戴奶罩。」丁子轩肯定地说道，「否则不会整节课都红着脸，最后溢奶的时候我可是看着她的毛衫慢慢变湿，等她发觉后，整个人都抖着软下去了，羞死她了吧，哈哈哈。」

    「别说这个了，这次公司的事情你得用用心，你可是夸下海口等海琼回来，你已经能独挡一面了，不要佳人归来的时候，你还浑浑噩噩地混日子。」

    丁子轩想到这个事情，热烈起来：「我不管，我死皮赖脸地求你回来就是想你帮我，反正我就贴你身上了，我能不能把公司搞好，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可全部都指望你了。」

    杨军拍开丁子轩说得起劲的时候握住自己的手，苦笑道：「我自己也是两眼一抹瞎，不过先别记着把公司挂出来，我想先看看形势，国内政策现阶段是如何，等都弄明白了，再把牌子挂出来。」

    「听你的，全部听你的，你说话，我动手，怎么也得赶在海琼进修回来以前做出点成绩。」丁子轩附和道。

    「她比你大三岁，如果迷信点的话，你倒是可以用『女大三抱金砖』这个借口把她娶回来……哈哈。」说到后面，杨军也笑起来。

    「操……」丁子轩忿忿不平地骂了一句，想到什么似的发愁道：「苏浩那狗东西听说马上在法国那边毕业回来了，我觉得有些压力啊……」

    杨军早就听起丁子轩无数次提起这个情敌的名字了，帮忙分析道：「你也安心了，虽然你说苏浩是海琼大学时候的前男友，但是你想想，海琼那样的性格，一旦分手了，怎么可能又重新喜欢上苏浩呢，况且……」杨军顿了顿，轻笑道：「我有一个朋友，比我年纪大是浙大的，他告诉我说，海琼刚进大学的时候有个很要好的男朋友，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男友最后被开除了，而海琼也变成了苏浩的女友，当然其中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我很无聊的帮你猜测了一下，那时候苏浩他老子是教育局局长，官二代，弄点小手段把海琼原男友踢走，应该很简单的事情。」

    丁子轩听到这里，眼睛亮了起来，坐着身子，有些兴奋道：「FUCK，里面原来有这么多道道，苏浩这家伙不简单啊，看来不能轻视呢。」

    「我也是猜的，你可别乱想，也可能就是很简单的男女分手，海琼看上苏浩背景，踢走屌丝男友，这种事情很平常啊。」杨军又说出另外的意见，不过很快被丁子轩否决了。

    「海琼读了三年浙大，学费都是她自己打两份工赚来的，而且是等存够钱才去耶鲁进修的，如果她是那种女人，以她的成绩根本不用这么辛苦存钱，苏浩早帮她把钱出了……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原因。」丁子轩气愤地反驳着杨军。

    「可是我觉得她当你是小弟弟对待啊，否则就不会让你好好创业了，哈哈哈……」杨军打击着丁子轩。

    「那个我不管，到时候我把公司搞起来，看她找什么借口来拒绝我，」丁子轩躺回座位，继续说着，「这次妈说会把股份退一些出来，启动资金这些你都不用担心，都准备好了。」

    「我哪用担心这个……」杨军调了一下座位往后躺，仰头看着机舱顶部，有些无聊地问道：「你妈……呃……你对你妈背后那个人真一点都不好奇？要查出来应该不难吧。」

    丁子轩的脸瞬间变得阴冷下来，脸色转了几转低下头去，等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恢复原来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

    「有什么好查的，我妈要说自然会告诉我，不想说的话，查出来给自己添堵，再说这样不好吗，有钱用、有洞插的生活，爽呆了……」丁子轩笑嘻嘻地，眼里却半分笑意也没有，转开头看着旁边。

    「我就做不到这样，」杨军又想起自己母亲的问题，顿时没什么说话的动力，示意空姐拿了毛毯过来，准备睡觉。

    在空姐给杨军盖毯子的时候，丁子轩的手已经溜进了空姐的制服短裙里，漂亮的空姐狠狠用眼睛瞪着作怪的人，却不妨给丁子轩拉过去，吻了起来。杨军拉下眼罩，无视肆无忌惮的两人，努力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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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集团北京分公司被铁栏杆围墙圈着，大门进来后一片广场空地，停放着十几辆各式名车，越过停车的广场后，视野开阔——右侧是行政办公大楼，七层楼高的办公室，不华丽，但很有公司的架式，左侧是三层楼的是展示参观大楼，装潢得很有未来感。介于二幢建筑物之间是一座篮球场，能在北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留出空地做球场，本身就体现了春天集团的财大气粗。

    宋辉进入行政办公楼的时候还有些不自然，他还不知道自己妻子和老丈人通话的时候具体说了什么，加上王野一贯强势给人的冲击感，都让宋辉心里有些没底，心中有些后悔没有把周鹏也一起带过来。

    王元昊已经站在一楼大厅的远航壁画前等候了，看见宋辉进来，笑着迎了过去：「辉哥，我可是等了好一段时间了。」

    宋辉也笑道：「你这相貌，做电梯服务员不会太委屈了吗？我哪天安排个男士内裤的广告找你拍？」

    王元昊忍着笑，领着宋辉进入电梯。

    宋辉透过电梯的不锈钢墙壁看见王元昊虽然带着笑意，不过眉头却时不时皱着，心里暗自揣测：老丈人公司出问题了？

    到了七楼，王元昊和宋辉走到董事长室门口，王元昊转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秘书办公桌，立即对宋辉说道：「咳，辉哥，业务部的人在里面挨骂呢，我差点忘记了，咱们去休息处坐一下吧。」

    宋辉奇怪地看了看脸色有些抑郁的王元昊，想到里面可能暴跳如雷的王野，马上跟着去了全部透明玻璃装修着的休息室。王元昊亲自给宋辉端来茶，笑道：「临时客串一下，泡的不好喝别怪。」

    宋辉接过茶，随口问道：「最近公司有问题吗？我看你脸色不好。」

    王元昊明显身体僵了一下，搓了把脸，苦笑道：「很明显吗？公司没事，是昨晚三叔扔了个新区开发案给我，我看到凌晨一点钟，现在人还迷糊着呢，看来得去洗把脸，否则让三叔看出来，少不了一顿骂。」

    宋辉嘿嘿笑着：「能骂你是因为关系不一样，知足吧你，否则怎么每次都带你杭州、上海、北京的三地跑。」

    王元昊无奈地转了一下脖子：「唉，可是每次都当着底下人的面就骂，我哪还有脸，我宁可他对我不要这么『亲近』……」

    见王元昊兴致不高，宋辉转了话题：「前段时间听娜娜说我爸和你回了一次王岩头村，那边怎么样了？娜娜还怪我，结婚这么久都没有和她回去祭祖呢。」

    「没啥意思，小时候的人好多都生疏了，而且三叔那么大架势，又是捐钱，又是造新庙，还给村里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发了大红包，我那些小伙伴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不过兴奋过后，我反而觉得没意思，这次回来有几个人跟着我出来，我这辈人里就我读过高中，所以出来的这些人都给三叔安排到杭州那边的公司……基层……」

    宋辉当然知道所谓的「基层」就是打打杂的，几乎没机会出人头地，毕竟王野是极其精明的生意人，不可能把这些没什么能力的人给安排到高级职位上，亲戚也不行。宋辉拍拍王元昊的大腿：「你能带他们出来见见世面也算是有心了，别为他们担心了，人总要靠自己，你给他们搭了梯子，他们自己不努力往上爬，以后摔回去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

    王元昊看着茶桌上的红茶冒起的水汽，呢呢喃喃地自语着：「我已经后悔带他们出来了……」

    「你说什么？」宋辉正好拿茶喝了一口，有些没注意。

    「没事，我说他们别给我出幺蛾子，让我后悔带他们出来。」王元昊拿出手机划拉了几下，假装有短消息进来，避开宋辉的探究，恰好手机「铃铃铃」的响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和宋辉示意了一下，就接了起来：「喂，我和辉哥在休息室呢，嗯嗯……好的……好。」挂上电话，王元昊下巴朝董事长室一抬，与宋辉说道，「里面差不多了，咱再等等。」

    「啪」董事长室的桃木门打开来，一个窈窕的女秘书左手拿着蓝色的资料册走了出来，荷叶绿的紧身衬衫的下摆松垮在套裙外面，没有穿丝袜的大腿微微分开，走路的姿势有些许奇怪，头发有些乱，披在前面，垂在高耸的胸部上，有一股性感OL的风情，她走过休息室，并没有转头看向房间里，宋辉看不见女子的脸。

    王元昊一拍脑门，「晕死了，三叔让我去接朱董呢，完了完了，就顾着和你聊天了。」一边说着一边朝外奔去。

    看着冒冒失失离开的王元昊，宋辉嗤笑了一下，整理整理了衣服，进了王野的办公室。

    第23章

    推开门，周鹏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打开面前的电脑，双眼无神地看着电脑里的启动画面，有些恍惚不知道该干什么。电脑自动启动了QQ，周鹏仔细想了一下，才记起自己的号码，登入上去一片安静，毕竟没有人会对一个几个月登入一次的人有兴趣。这时「我是色魔」的头像摇晃起来，传了一条消息。

    我是色魔：喂，还记得我不？

    周鹏：记得你被爆的菊花。

    我是色魔：滚。

    周鹏没什么心情，随便用一两个字和QQ表情和对方搭着话。

    我是色魔：有事？你兴致不高啊！

    周鹏：你上次说被人强奸后，喜欢了男人？

    我是色魔：要不要这么伤口上撒盐啊！！！

    周鹏：……我好像也出问题了。

    我是色魔：晕，你也被男人强奸了？太棒了，兄弟。

    周鹏被事情压着，烦躁无比，坐着出租车在城里晃了一圈，才找了个网吧钻了进来，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卓娜，都说阴道是前往女人内心最近的通道，可是占据女人内心的时候，同样男人也在不知不觉中与女人建立的心灵的桥梁。周鹏有很多女人，其中一些也是用了非常无耻的手段给占有的，但是周鹏都很好地保持着自己的内心，不让这些女人在心里留下印记，这些年过来，不是没有类似的女人想要离婚跟着周鹏，但是一旦发现这种苗头，周鹏都会抽身而去，只有李淑芬是真正和周鹏交心的知己红颜，虽然两人一开始也是强奸与被强奸的关系，但是慢慢地双方都接受了这种畸形的感情，李淑芬也清楚自己和周鹏的年龄差距，从来不会提到未来这些问题，直到李淑芬告诉他离婚了，与他敞开心扉地谈话后，周鹏封闭很久的内心才被融化。

    可是，卓娜……周鹏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卓娜对自己的依恋和淡淡的爱意，但是周鹏知道自己承受不起，知道像自己这样的烂人，以后可能某一天就会被哪个暴怒的绿帽老公给砍死，横尸街头，而且在事业上也是浑浑噩噩地混着，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未来可言。现在最大的问题，周鹏意识到自己爱上了卓娜，他做不到像以前那样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他的内心已经有一部分和卓娜一样沦陷了。

    周鹏发个了「狗屎」的表情过去。

    我是色魔：说具体点啊，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周鹏苦笑着，啪啦啪啦打起字来，他不认识对方，但是他现在需要一个倾听者，他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觉得自己能够相信对面这个被男人鸡奸过的「色魔」。

    周鹏：我其实是个混蛋，有过很多女人，有些还是用了卑鄙的手段才搞上手的，我对感情非常没有安全感，很搞笑吧，而且我一直认为女人都喜欢带着很假的面具，太多的事实告诉我，她们能够嘴里说着爱老公，可是下面却被我狠狠地干着，这样的女人太装逼，每次搞她们的时候，我的心理就会变得有些暴躁，有种想把女人的内心赤裸裸暴露出来的念头，最后，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这些女人果然在我的调教下显露出她们掩藏的淫欲。

    「我是色魔」半饷没有回复，周鹏有些无所谓，如果对方真没有认真听，他反而有点庆幸。

    周鹏：现在我遇到了一个温柔、美丽、善良的好女人，我知道报应来了。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以前我会打个包一走了之，但是我不舍，我的脑袋里好乱。

    我是色魔：双方你情我愿的，带着她私奔算了。

    周鹏看着对方有些幼稚的建议，呵呵苦笑：现实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人在世上总有林林总总的关系牵连着，一刀就断的事情没有人能轻易做到。

    我是色魔：如果她愿意呢？

    周鹏想着卓娜柔弱的样子，推翻了对方的建议：你太高估爱情的力量了，这不是电视剧，不是古代，而且我是正宗『高富帅』的反义词的真人版。

    我是色魔：你不丑。

    周鹏有些奇怪地扬扬眉毛：你又没看过我样子，你怎么知道？

    我是色魔：你空间里面的照片，我都看了，是大学时候吗？怎么只有男人的合照，你那模样别告诉我你一直没交女朋友，难道你真是GAY　？靠，咱们天生一对啊！

    周鹏无视对方的胡说八道，继续打字：我平时是比较果断的人，可是面对她就变得畏首畏尾的。

    我是色魔：那恰恰说明你真的爱上她了，我听说咱们男人在性关系上不是很放得开吗？怎么看你就不是这样，搞的和女人似的，纠缠不休。

    周鹏：可能我当坏男人当得不彻底吧，身体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好人细胞。

    我是色魔：我来拯救你吧。

    周鹏：拯救我？哈哈，搞笑，想到你被人捅的菊花，我就阳痿了。

    我是色魔：混蛋，我就应该劝你去跳楼的，你这种人活着多个人头，死了多个坟头！！！！去死！！！！

    周鹏心情好了一些，看着对方变灰的头像，摇摇头去结账了。

    付钱的时候又想到一个「色魔」要来拯救自己，周鹏忍不住大声笑起来。看着周鹏离开的背影，收银小妹惋惜地自语：「长得真帅，怎么就是个神经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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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辉进入办公室就闻到了一股男欢女爱后的味道，回想起刚刚离开的女秘书那奇怪的走姿，宋辉暗暗佩服老丈人宝刀不老。王野正在收拾有些凌乱的办公桌，宋辉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帮忙收拾的时候，王野用手指了一下房间里的大沙发，示意宋辉先坐一会。宋辉正襟危坐着，眼光却瞟到办公桌下面掉着一条黑丝袜，赶忙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再放肆打量。

    这时办公室门敲了三下，「进来。」王野吩咐道。

    宋辉透过玻璃桌面看见一双修长的美腿移到桌子对面，一杯热茶被放到面前，直到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玉手收回，宋辉都不敢抬头。废话，那双没穿丝袜的大腿早就被宋辉认出是刚才的女秘书，虽然王野搞了自己的模特，但宋辉可没有胆子去撩拨偷看王野的女人。

    王野随便把文件大体摆放了一下就坐了过来，开门见山地说道：「这次的广告推广也不算重点，是公司的一个董事的儿子想自己创业，要搞一个投资公司。」

    宋辉有些莫名：「咱们国内所谓的投资公司不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高利贷形式的借贷公司吗？不需要广告推广吧？」

    王野拿起桌上另一杯水喝了一口：「他儿子是个花花公子，懂什么，不过和他一起回来的人还不错，计划书我看过，他们想学美国的传奇影业，就是那种专门投资有潜力的电影，然后等电影成功后获取利益的公司。你怎么看？」

    宋辉心里有些空，再次后悔没把周鹏给拉过来，有些不确定地反问：「爸的口气，不看好？」

    王野笑道：「小孩子的玩意！咱们国内在文化产业方面的尺度这么严，哪是他们自己认为的那么乐观，而且投资电影，还要等待电影上映后才能从票房和周边产品获利，周期太长，风险太大，利润太低，我都不知道那个哈佛的高材生怎么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宋辉笑着附和道：「他们在国外见识的都是完整成熟的环境，却忘记了咱们是有『特色』的国情，我听说上面最近在严打洗黑钱，搞不好这样的投资公司就是要严查的目标。」

    王野后躺着，翘起二郎腿，点头道：「不错，国内外逃的资金太多，投资公司都是重点对象……」沉吟了一下，「不过我答应人家会帮忙看着一点，毕竟都是合作多年的老股东了，到时候公司亏得厉害，我脸上也不好看，所以让你过来是问问这个圈子里有什么这方面人才，为他们把把关，不要大手大脚地乱撒钱，我让底下的人做过调研，国内电影市场虽然大，而且年年荧幕增加，但是真正赚钱的片子并不多，大投资的电影一旦没进『电影保护月』，基本也是赔钱货，加上周边产品没有专利保护，义乌那边的市场只要一天就可以把这些产品山寨出来，你说能赚什么？」

    宋辉心中有些得意，周鹏可以算是这行里面的高手了，能力不仅仅在广告创意方面，对公司接什么广告有益处，接什么广告不符合公司形象和利益都能把握得很好，当初能这么无意中的把周鹏招进来、并大力提拔，是宋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