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会这样……”
饶是在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用着自己最温和的口吻,没想到还是走向了这样的结果。提供
宁白衣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不过他不打算放弃,开始絮絮叨叨地套着近乎。
“姑娘,我是真的没有恶意的,之前那队士兵……”
……
……
马车缓缓向前,并未停下,空荡的街道上,不时响起几声野猫的叫声。说服这种事情,总得来说无非就是勾起被劝说者对获得的渴望或者对失去的恐惧。
宁白衣谈论的也自然围绕着这两个话题,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呀。
讲了一路,虽然还是没能成功地令对方放下匕首,可似乎总算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一丝善意,匕首终究没有划破他的脖颈。
不久,马车停在了一处茅屋外。
宁白衣冲着车内,轻声说道:
“这个院子是我以前的住处,比较偏僻,今晚就暂时在这里落脚吧,想来不会有事。”
车里,毫无动静。宁白衣想了想,又耐心解释道:
“住在这里也只是权宜之计,姑娘你身受重伤,无论如何得先做些处理才行。”
马车里依然一片寂静。
宁白衣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一个可能。他艰难地转过头来,小心地避开匕首,缓缓拉开了帘幕,就看到那个女子低着脑袋,靠在一边,早已经晕了过去,只是胳膊一直伸着,把匕首抓得死死的。
“果然……”
宁白衣愣了愣,连忙将人抱起,走进院子。
现在的局面比他原本预料的要好上太多,虽然当时离得比较远,可他还是听清了李薰儿所说的话,这个女子可是来自神监司的。
在一个举国皆敌的环境中,想要解释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然后再获得对方的信任,这本就是极为困难的,况且她伤得还不轻。
现在就好办多了,只要自己先帮她处理了伤势,等她醒来,自然也就多了分缓和的机会。
他把女子抱进了屋里,屋里早已空空如也,他只能找来一大堆稻草,将女子放在上面,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破旧的枕垫,放在了女子身后。
一个蓝色光球蓦然亮起,这是之前拍卖时,李玉溪硬塞给他,说是送给小丫头玩的。
这里虽然偏僻,可若有火光难免招来别人怀疑。
借着荧光,宁白衣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放入女子嘴中。
这些常用的疗伤药物,宁白衣身上从来都是备着的,尤其在加入补天阁后,更是没有断过。
做好了这一切,他走出屋内,将门关好。屋外的豪华马车太过显眼,他把马车赶到了一处更为隐秘的地方后,仔细检查了一下有没有留下可疑的痕迹,接着便远远跑开了。
等到他再次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包袱。
他稍微查看了下,发现自己留下的记号没有被人破坏,这才推开房门,刚迈进一步,一道寒光闪过,还是那把匕首,顶在了自己胸口。
“这么快就醒了?这药看来不错么……”
宁白衣拿着包袱,不知为何,心里涌现出来的却是这个滑稽的念头。一旁的女子靠在墙边,冷冷地望着他,想必是之前的一系列举动终究是起了些作用,女子并没有急着杀人灭口,片刻,问道:
“你要做什么?”
“这是外敷的药,还有纱布,药棉。”宁白衣自顾自地走到一边,把小包袱打开,丝毫不受那把匕首的影响。
“你的腹部受了重创,刚才也没有合适的东西帮你止血。”
“那是什么?”
女子望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问道。
“这个是红糖,补血用的,其实驴胶可能更好,只是一时半会不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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