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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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折磨

    兰涛把他的好兄弟张猛驱逐出局,是以为只有他自己才能控制事态的发展。

    他信心满满地认为,以他的能力,既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补偿田园先前受的伤害,也可以平衡好他和田园之间的距离。

    可惜,他还是太自信了。

    後来事态的发展,本不在他掌控之内,有些东西就象春风化雨,来得之快、之不知不觉,令他毫无防范,也毫无招架之力。

    他和田园之间的关系,越来越默契,默契到完全超出好友的范围,可惜,当时的兰涛并不承认这一点,他固执地认为自己不可能爱上男人,认为这不过是正常的友谊。

    而田园这边,兰涛当初对他和张猛的警告声犹在耳:“你是不是想报复他,才和他在一起?他不是同志,请你不要这麽做!”

    田园忘不了这句话,他时刻提醒自己,兰涛之所以愿意交他这个朋友,不过是对当初那件事有愧,兰涛不可能喜欢男人,更不可能对他有友情之外的任何想法,所以,自己要坚守这个本分,不要对兰涛抱有任何非分之想。

    这两个人画地为牢,在亲密接触的同时,都保留著内心的一条底线。

    除却以上这点,彼时,这两人真好到共穿一条裤子的地步。

    兰涛觉得田园的业余生活太单调,有意带动他和自己一起玩,有时田园下班後,兰涛会带他去自己大学校园里玩,打球、看电影、吃饭。

    田园上的是一所普通大学,他读书时资质一般,所以,他很羡慕那些能进入名校就读的学生,现在他有机会和这些名校学子面对面的接触,很开心,他对这所国内顶尖学府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兴趣。

    Q大的篮球场上,兰涛在矫健地奔跑跳跃著,他的漂亮投篮引得场地周围的女生一阵阵的欢呼雀跃,田园也坐在场地周围,微笑著观赏著兰涛的一举一动,他左手拿著兰涛的衣服,右手拿著一瓶水。

    休息时分,兰涛冲田园奔跑过来,田园站起来,递给兰涛那瓶水,可还没等兰涛接过去,一只女孩的秀美手臂早已先声夺人,抢在田园前面递给兰涛一瓶脉动。

    看此情景,田园憨厚地笑了笑,把手缩了回来,兰涛冲著田园笑了笑,接过了那女孩递过来的水。

    女孩叫虞萌,是兰涛的大学同学,她长著一张娃娃脸,身材健康而丰满,身上一套粉红运动装,脚上阿迪运动鞋,白里透红的肌肤上两个甜甜的酒窝,一颦一笑都充满了青春气息。

    这个女孩子身世显赫,出身在知名的外交世家,家庭背景相当雄厚,和兰涛可谓是门当户对。

    此时,女孩子无拘无束地向田园打招呼:“嗨,大叔,你是兰涛朋友?”

    这个招呼让田园先是一愣,旋即,他笑了,想想也是,自己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在十九岁的少男少女面前,真可谓叔叔级的人物了,於是他冲女孩点了点头,答:“是的。”

    可是兰涛不让了,他有些不服地问女孩:“你知道人家比你大几岁,就管人家叫大叔?”

    女孩开心地笑著:“你知道什麽呀?这是时下时尚的叫法,叫他大叔不一定意味他老呀!”

    兰涛没好气地:“我看你是韩剧看多了……”

    两人笑闹著,田园出神地望著神采飞扬的他们,感觉他们是如此般配,也如此真实地感觉到了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

    三个人一起去了校内餐厅吃晚饭,饭间,兰涛还是和女孩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著嘴架,兰涛阅女无数,对付女孩子那是小菜一碟,被噎得无话可说之时,女孩忍不住胀红了脸冲田园道:“大叔,你也不管管你弟弟,看他一点儿没有绅士风度,总是抢白人家……”

    兰涛抢先给了她一句:“你大叔的弟弟,你叫什麽呀?脑袋又进水了吧?”

    兰涛笑得前仰後合,女孩气得面红耳赤,在田园这个和事佬的劝解下,这两人才算消停一些。

    女孩吃得慢,兰涛和田园吃得快,他们俩同时撂筷,未及女孩反应过来,兰涛就笑著对她说:“我们还有事,你慢用……”说著就拉著田园出了餐厅,剩下两腮塞满饭的女孩在後面气得跺脚。

    出得餐厅,田园看著兰涛禁不住笑了起来,兰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女人就是烦人,有时玩儿就是不愿带她们。”

    兰涛带著田园去高速公路兜风,兜了一圈往回转时,兰涛平静地问田园:“去我那儿喝会儿茶吧?”

    田园笑著答应了,两人回了兰涛公寓。

    田园沏了茶,两人平静地坐下来,一边看电视一边喝茶。

    电视节目很无聊,看著看著,兰涛的心思就不在电视上了,他看了看身边坐著的田园,握了握他的手,轻声问:“田哥,你手怎麽这麽小啊?”

    田园有些惊异地:“小吗?不小吧?”

    兰涛把自己的大巴掌和田园的手掌重叠,发现田园的手只比自己的手略短一点点,并不算小,只不过很纤细,比量著,兰涛顺势捏了捏田园的手腕,笑道:“这麽细,我都怕给你捏折了。”

    田园嗔怒:“至於吗?太小看我了,我腕力很大的。”

    “那就比试一下。”兰涛用右手握住田园的左手。

    “比就比。”田园做好了架势。

    两人运足了力量,开始掰腕子,僵持了几分锺,田园终於败下阵来。

    兰涛笑著看著田园,他的眼中闪闪发光,轻声说:“我都没敢使大劲……”

    田园无声地笑道:“你又吹牛。”

    两人的手还紧紧握在一起,对视著,良久,才尴尬地松开,彼此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水。

    尴尬地沈默了几分锺,田园缓缓起身道:“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兰涛盯著田园,片刻,他挽留道:“田哥,今晚……就在这住吧,反正也有地方,明早直接去上班多好,跑来跑去太麻烦……”

    田园看著兰涛真诚的双眼,知是盛情难动,於是留了下来。

    那一晚,兰涛先去浴室洗澡,他洗过之後,田园进去了,拿著兰涛事先为他备好的睡衣。

    听到浴室哗哗的水声,不知为什麽,兰涛的心中有些烦燥。

    半个小时後,田园从浴室出来,他穿著兰涛的蓝色睡袍,略显肥大,却衬得他白皙的肌肤更加水灵。

    二人又在客厅稍坐片刻,後来田园轻声提议:“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兰涛笑著允诺,互相道过晚安後,各自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兰涛却翻来覆去地睡不著,他有点後悔,为什麽让田园睡客房呢?自己的床这麽大,完全可以容纳二人的体积,两人一起睡,彼此还能说说话什麽的,但是,这套公寓和田园那套小蜗居不同,有三间卧室,实在没理由让田园和他挤。

    可是现在,明知田园在这套房子里,却听不到他的话语,也闻不到他的气息,和他回自己家没有什麽区别,这样翻来覆去地想著,兰涛更加睡不著了,他索下地,穿上拖鞋,缓缓来到田园房门前。

    第二十八章 痛苦

    兰涛在田园门前伫立良久,实在是没有勇气敲门进去,因为他不知该和田园说什麽,总不能说你到我床上睡吧,我太寂寞了之类的话,那样说的话,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这是在暗示什麽。

    思忖片刻,兰涛又迅速回到自己房间,从壁橱里拿了一床蚕丝被,鼓足勇气复又来到田园门前,敲门而入。

    田园没有睡,他倚靠在床头看书,见兰涛进来,他微微欠起身子,问:“有什麽事吗?”

    兰涛尴尬地笑了笑,将蚕丝被放在田园床上,轻声说:“天冷了,你这被子太单薄,我拿了床厚被给你,盖上应该舒服些。”

    兰涛说的是实话,此时已是深秋,早晚的空气中透著阵阵寒意,不过他搬被子也不过是个良好的借口,田园的房间有空调,如果冷他完全可以自己调节,何需这麽费周折?

    但田园还是感激地冲他笑笑,喃喃地说:“谢谢啊!”

    兰涛笑了,笑得竟然有些腼腆,他将手沿著床垫伸到田园身下,关切地问:“这床垫……还算软吧?如果不软,可以铺些东西……”说著还看著田园,眼中亮晶晶的。

    他的手,隔著田园薄薄的睡衣,真切地感触著他身体的热度,这种暧昧,恐怕没有人会感受不出来。

    田园笑了,笑得含蓄而且有意味,他轻声说:“谢谢,床垫很软,也很舒服。”

    这回兰涛没有别的托辞了,两人对视著,沈默良久,兰涛觉得,自己如果再呆下去,恐怕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於是,他故作平静地对田园道:“太晚了,明天你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吧。”

    田园微笑著看著兰涛:“你也一样,早点休息,做个好梦。”

    “好梦。”

    出了田园房间,关好门,兰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得出汗了!

    回到自己房间,兰涛又展转反侧良久,方才入睡,他真的有点,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了。

    第二天清晨,待兰涛起床时,发现田园早已起床,洗漱完毕在厨房准备早餐,兰涛去卫生间匆匆洗漱完毕,来到厨房,田园正在煎**蛋。

    田园身著那件常穿的黄格衬衫,腰间系著一条深蓝色的围裙,显得腰部很细,兰涛轻轻走到他身後,双手放在田园腰两侧,用手笼了笼他的腰,田园略回过头来,冲兰涛微微一笑:“准备吃饭吧。”

    兰涛欣然点了点头。

    这种身体的接触,在兰涛和田园熟了之後经常发生,在一个旁观者看来,这绝对是超出友谊范围不正常的,但是沈浸在暧昧当中且深深享受这种滋味的二人,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田园煎好**蛋,把早餐用托盘端到餐厅,两杯热气腾腾的牛,两份煎得不老不嫩的**蛋,还有两碟刚从烤箱中拿出来的面包片,旁边还摆著果酱黄油等蘸料,兰涛由衷地感慨著:“田哥,这以後谁要是跟了你,算是享大福了!你也太贤惠了吧?”

    田园有些不好意思,贤惠这个词用来形容他一个大男人似乎不太贴切,但对於兰涛这样一个喜欢臭词乱用的人来说,他也不好苛求什麽。

    饭间,两人都在认真地咀嚼,良久无语,後来,兰涛抬起头,问田园:“田哥,你为以後打算过吗?就准备……这样过一辈子?”

    田园抬起头,无奈地笑了笑,片刻後,他缓缓说:“这样过,也没什麽不好,如果有可能,过几年我经济条件好些了,自己准备领养个孩子。”

    兰涛看著田园,没有再说什麽。

    默契地吃完这顿早餐,兰涛开车送田园去公司,在田园公司马路前面的拐角处,田园下了车,他挥手和兰涛道别,看著他的背影,不知为什麽,兰涛中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兰涛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田园了,白天上课时总忍不住想给他打电话,可真要打过去还不知说什麽,只好无聊地寒暄几句,匆匆挂断。

    而下课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田园,看他加不加班,公司有没有什麽安排,如果没有,就约他一起吃晚饭。

    如果一天不见田园,兰涛就会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缺少点什麽。

    兰涛越来越明确地感觉到,自己现在这样是不正常的!

    一个可怕而又无法否认的事实是:他发觉自己在逐渐掉进田园的情网里!

    不!兰涛在内心疾呼:我不是同志!我也不想变成同志!我怎麽可能喜欢一个男人?

    痛苦的兰涛开始刻意地回避田园,他告诉田园,自己最近参加了学校的几个社团,很忙碌,要常住学校,所以最近这段时间田园不必过去帮他料理那套公寓了。

    乖巧如田园,当然听出了兰涛的弦外之音,他平静地答应了。

    没有了田园,表面看,兰涛的生活似乎变得轻松了,他业余时间又可以和他那帮同龄人尽情嬉闹了。

    可是,在冷静下来之後,他却发现:自己变得更痛苦了。

    尤其在夜深人静之时,他心中如抓心挠肝一般地想念田园,想给他打电话却不敢打,拼命压抑著自己。

    兰涛发现,自己完了!

    他,真真正正地陷进去了。

    他开始逃避,逃避他对田园的真实感受,为了驱散心中对田园的思念,他发疯似的寻找替代品,而这个替代品,就是虞萌。

    第二十九章 发泄

    在一个青春女孩眼中,兰涛无疑是BF最佳人选,他出身富贵、相貌俊朗、身材健硕、格豪爽,从中学到大学,兰涛身边从来就不缺少疯狂追逐他的女生,虞萌只是其中之一,同时,虞萌也是一个让兰涛感觉没有太大压力的女孩,因为她高中阶段在国外就学,所以格较之国内女生更加开放泼辣,这也是兰涛在彷徨期选她做慰藉的重要原因。

    周末,兰涛将虞萌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夜色沈沈,刚刚沐浴完毕的兰涛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著浴室里的妙龄佳人。

    片刻後,虞萌前裹著浴巾,步履悠然地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她走到兰涛面前,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伸出两只玉藕一样的胳臂,紧紧抱住了兰涛。

    虞萌的头发没有完全吹干,黑亮的发丝滴著零星的水珠,沐浴过的少女的皮肤更加雪嫩光滑,此刻,她丰满高挺的部紧紧贴在兰涛口,双眼热辣辣地盯著他。

    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能禁得起这种诱惑,兰涛一把抱起了虞萌,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扔下,虞萌支撑著双臂坐起来,嘴中娇弱且充满诱惑地叫唤著:“涛,你别急……”

    兰涛没有理会她的话语,迅速褪下自己的衣裤,同时再次将虞萌扑倒,疯狂地扯下了她的浴巾,扔到一边,丰满白皙的少女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

    这样的刺激令虞萌禁不住大喊一声:“啊!涛……”同时,捂住了自己的部。

    兰涛用力掰开她的双手,一只手使劲揉搓著她的双,另一只手探向她的花,女孩拼命扭动著诱人的躯体,嘴中无意识地胡乱呻吟著:“啊……涛……不要……轻点……”

    不消片刻,女孩花下,已经是汪洋一片,再看她的面部,粉若桃花,娇喘连连,她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

    兰涛用手撸了撸自己的子,同时戴上套子,试探著在虞萌花口处找著合适的进入位置,意乱情迷的虞萌配合著分开自己的双腿,同时,欲火焚身的她,此时嘴中难耐地呼唤著:“涛……快点……快点……”

    猛然间!兰涛长驱直入!虞萌“啊”地大叫了一声,紧紧抱住兰涛的腰部,更用力地扭动著身躯,配合著兰涛的抽……

    兰涛抽了一百多下,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倒在床上,虞萌扑到兰涛怀里,抱紧他,把柔软的舌头伸进他口中,和他亲吻著,片刻後,虞萌坐到兰涛身上,两人又来了一次,这回是男下女上,这一次,虞萌情绪更嗨更高涨,她卖力地在兰涛身上起起伏伏,直到兰涛在套子里,她才意犹未尽地从兰涛身上下来,却更抱紧兰涛的身体,同时,嘴中喃喃地说道:“涛,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兰涛喘息著,紧闭著双眼,虞萌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只道他是累了。

    但是兰涛自己明白,这一场欢戏对他而言,是多麽痛苦,这场欢戏,与其说是两情相悦,还不如说是一场纯粹的发泄。

    在整个过程中,他没有主动亲吻过虞萌,几乎是上了床就直奔主题。

    凭兰涛阅女无数的经验,他知道,眼前的虞萌是个尤物,她丰满、青春、皮肤细腻,隐秘地带粉嫩紧凑,蜜汁也多,如果在一年前遇到虞萌,兰涛就是和她整晚大战几个回合怕也不够,但现在,他不行了。

    兰涛发现,现在无论多麽鲜嫩的女人,都已经提不起他的兴致了,他的心,已经被某些东西牢牢占据了,那晚,他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在他和虞萌亲密接触身体相连的瞬间,他闭上了双眼,把身下的人想象成了田园!

    这是他多麽不愿意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啊!

    兰涛去了浴室冲澡,他放的是纯凉水,他想用冰冷的水将自己心中的躁热冲灭!

    以後的日子里,兰涛开始躲避虞萌,他想让自己冷静一段时间,来看清自己内心真正想要什麽。

    但一下子从欲望颠峰跌到谷底,任谁都不能一下子接受,更何况虞萌心中还深深爱著兰涛,虞萌想方设法找到兰涛,想问个明白,为什麽在玩了她之後,兰涛就消失不见了,但兰涛总是想办法回避,终於有一次,虞萌忍不住在学校网球场上将兰涛截住,刚刚对垒下来的兰涛正擦试著头上的汗水,虞萌一把拉住他,大声质问:“为什麽?为什麽这一阵总躲著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兰涛面无表情地:“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一阵很累,我想歇歇。”

    虞萌愤愤地:“累?借口吧?你是不是玩完了就想跑?”出身官宦世家的虞萌自幼娇生惯养,也曾接受过很好的家教,如果是换做以前,趾高气昂的她断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丢人现眼的,但眼下,她什麽都顾不上了,因为,兰涛的冷漠已经将她逼得失去了理智。

    兰涛看著虞萌,发现她眼中已经溢满泪水,他忍不住伸出一只胳膊轻轻环住虞萌的身体,轻声说:“虞萌,别这样,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虞萌拼命甩开兰涛的胳膊,大声号叫著:“不!我今天只想问个明白!你到底要怎样处理咱们之间的关系?”

    兰涛无奈了,在虞萌的咄咄气势之下,他只好说:“我们……还是朋友。”

    “只是朋友?”虞萌的眼睛瞪得滚圆,似乎想把兰涛囫囵个地吞下去。

    兰涛看著虞萌,肯定地点了点头。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兰涛脸上,虞萌不管不顾地高喊著:“姓兰的!别以为你家有钱有背景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我也不是吃素的!这一巴掌是警告你,以後在玩女人前先睁大眼睛!咱们的事还没完……”

    歇斯底里的虞萌让她的同学给拉走了,兰涛在众人的注视中旁若无人地收拾起自己的衣服,开车回了住所。

    选虞萌,只是因为她开放,有经验,事後不会纠缠不休,但没想到,就是这样的,还是不屈不挠地爱上自己了。

    动了真情的女人,很可怕,早知如此,兰涛宁可用手解决,也不会惹祸上身,眼下,虞萌的威胁,兰涛并不害怕,说实话,他年纪不大,但玩女人的历史很丰富了,如果每个上了後哭天抹泪要死要活的女孩他都要负责,那他今天早娶十个八个的了。

    眼下,兰涛最担心的,还是怎样处理占据他心底的那个人。

    第三十章 重望

    虞萌最终还是将她和兰涛的事儿拐弯抹角地捅到了兰涛父母那里,加之兰涛上次赶走保姆那件事,兰志坚回头就给兰涛挂了个电话,让他周末回去一趟,说他有话问兰涛。

    兰涛对父亲向来敬畏,所以不敢多言,二话不说,周末下了课就乖乖地开车回了兰家主宅。

    兰涛一迈进府坻客厅正门,守在门两侧的佣人忙不迭地打招呼:“少爷回来了。”

    宽敞华贵的客厅中央,一位衣著华美气质不凡的太太正坐在沙发上品茶,不消细说,这位当然就是宅坻的女主人,兰涛的妈妈──兰太太。

    只见太太头上高高挽著美的赫本发髻,发丝中间著钻石镶嵌的发簪,脸部妆容描抹得如诗画般浑然天成,身著一件苏州名作坊手工缝制的白底牡丹花织绵缎面旗袍,雍容华贵的气度让人不敢侧目。

    此刻,看到兰涛走近身旁,太太从容地把手中茶杯放在茶几上,眉目有些微嗔地对兰涛道:“坏小子,又闯祸了吧?”

    兰涛一屁股坐到兰太太身边,挽住妈妈的胳膊,探询地问道:“妈妈,你和爸爸听到什麽了?”

    兰太太用手指点了点儿子的脑袋,面带愠色道:“能听到什麽?还不是你泡妞泡出麻烦来了!”

    兰涛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体陷进沙发里,看来,虞萌把一切都告诉自己的父母了。

    兰太太盯著儿子,徐徐说道:“小涛,上了大学,比不得中学时期,你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莫要说虞萌是有背景人家的闺女,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孩,你动了人家,该负什麽责任也要负什麽责任!这个,你应该很清楚!”

    兰涛有些无奈地嘟囔著:“我知道,我现在都……後悔死了……”

    兰涛从初中开始交女友,初二时就和女孩上过床,交往过无数女友,从来没象这次这麽狼狈,虽然他花心,但以前交往过的对象都有酝酿期,也都有一定感情基础,而且兰涛为人豪爽大方,舍得给女孩花钱,所以那些女孩都对他死心踏地的,就算被伤害被抛弃,也无怨无悔,甚至更加眷恋他。

    但这次的虞萌不同,兰涛对虞萌本没有什麽感情基础,若不是虞萌正出现在他对田园欲求不满的关键时刻,而且对他的攻势还那麽猛烈,他是断然不会去碰她的。

    现在,他可是惹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妈妈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虞萌家的背景,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你不是给你爸爸树敌吗?”

    兰涛看著妈妈:“妈,她都和你们说什麽了?”

    兰太太白了儿子一眼:“人家女孩脸皮薄,怎麽好意思亲自来和我说?她是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她姑妈了,她姑妈平时常和我在一起打牌,很熟的,她的意思是让我劝劝你,说她家小萌对你用情很深,希望你能认真对待。”

    虞萌的姑妈也是贵妇一枚,和兰太太平日里很是要好。

    听妈妈这样说,兰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把身子向前倾去,双手抱紧头部,重重叹了口气。

    兰太太看兰涛这副垂头丧气的德,又心疼上了,她拍著儿子的背,轻声安慰他:“行了,你也别唉声叹气的了,若说这事呢,也不能全怪你,如果女孩能把持得住,也闹不到这个地步,虞家只是希望你们能尝试发展,也左右不了什麽,只是,你要做好准备,爸爸要找你谈谈,问问你最近的情况,喏,现在正在书房等你呢,你快上去吧。”

    说著,兰太太用眼指了指楼上。

    “那妈妈我先去了。”兰涛站起身,和兰太太打著招呼。

    “去吧。”兰太太目送著儿子的背影,轻叹了口气。

    兰涛来到二楼父亲书房门前,思忖片刻,轻轻扣门,此刻,兰志坚正在里面办公,他知道是儿子,喊了声“进”,得到允许的兰涛走进父亲的书房。

    兰志坚的书房宽敞明亮,散发著淡淡墨香,中式黄花梨木桌椅,左案整齐地摆放著很多书籍资料,右案摆放著笔墨纸砚,中间是一台宽屏的电脑,书桌後方是堆放整齐的高大书架。

    墙上挂著不少字画,有兰志坚及夫人的画像,也有中国传统水墨画,还有一些西方印象派的画作,这些画作,都出自大家之手,画技娴熟,功底深厚,市面上鲜少见到,价值不菲。

    看到兰涛进来,兰志坚平静地地对他说:“坐吧。”

    兰涛乖乖地在旁边的客椅上坐了下来。

    兰志坚气质儒雅,鼻梁上架著一副金边眼镜,虽是在家,但穿著依旧整洁气派,上身著一件银灰色**心领薄毛衫,雪白的衬衫一丝不苟,金银花领带华贵雅致。

    父子二人眉宇之间很是相象,只不过父亲多了几分沈静,儿子多了几分勇猛。

    此刻,兰志坚凝视著面前的儿子,良久,他问兰涛:“我听你妈说,你在和虞家的女儿谈恋爱?”

    兰涛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嗯,只是……交往……”

    兰志坚的眉头皱紧了:“以前的事,算你年少无知,我一概不再追究,我只希望,你如果想要恋爱,就要静下心来,和一个出身正派的女孩好好交往!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你就把心思放在学业上,不要再胡作非为了!”

    父亲声色俱厉的一番话给了兰涛很大压力,他低著头,重重地点了点头,答应著:“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