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58-63(1/2)

    (20鲜币)58琥珀

    缕缕的花香从雾气氤氲的浴桶中淡淡传到我的鼻子里来。

    净房里,琥珀调好了水温,准备了两条毛巾挂在浴桶边上,一条细的,一条的。细的用来洗上半身,比较糙的则用来洗下半身。

    琥珀笑问,“姑娘,今儿要泡澡吗?”

    琥珀会问这话是有原因的,因为如果是洗澡,用的时间比较短,我不用她立在旁边给我时不时的加热水,那麽她就会出去;如果是泡澡,用的时间自然比较长,没个人在旁边加热水调温度是不成的,那麽她就会留下来。

    “嗯。”我点了点头,身子背著她,脱了衣服,踩上木凳跨入浴桶……

    “啊!”忽然间,正在给我加热水的琥珀惊呼了出声。

    我抬眼看她,笑道,“怎麽了?”

    琥珀不说话,她亮如星子的双眸紧紧盯著我的口瞧,我害羞捂了,下意识地瞅了瞅自己的,问道,“你看什麽?!”有些气有些恼,我有的,她不都也有吗?用得著这样看我吗?

    琥珀愣是不与我说话,她电光火石般伸出纤纤玉指触上我的左上方,眼神梦幻,樱桃小嘴里迸出惊叹,“已经有两叶花瓣了?恭喜你了!我想你是我们之中最成功的一个。”

    琥珀这话,等同与承认她也是个‘穿越女’。

    虽然我心里有猜测她也是穿越女中的一员,但是那毕竟只是猜测,比不得亲耳听她承认来得震撼。

    我瞪圆了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瞧,抿著嘴,等她说话。

    琥珀噗嗤一笑,道,“看你这样子,你一定早就猜到我与你是同一来处了?”

    我眨了眨眼,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琥珀再笑,道,“你倒是个憨厚的,我问你什麽,你就老实答我什麽。”这时候的琥珀,与往常的她,在气质上很不一样。这时候的她,一身的自信与飞扬,与我说话的口吻也很‘大姐姐’。

    我不觉莞尔,心下猜测这琥珀真实灵魂的年龄究竟几何?

    呃,等等,她刚才说什麽?两叶花瓣??

    我口上,明明只有一叶的呀。

    我连忙低下头去,只见自己的口上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居然又多了一叶红豔豔的花瓣!!

    天哪,天哪!我不敢相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再往口上看去,这时我才敢确定,还真是两叶花瓣!!

    ……

    ☆☆

    我愣愣地垂眸看著口上这红豔豔的两片花瓣儿,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疑惑的。可,这怎麽可能呢?

    我都没有感受到傅画沂对我的情意。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见了我一脸的震惊,琥珀用手捂著唇,呵呵笑起,“傅画沂那样深沈的人,要是被你看出了心意,那还了得。”

    我愣了愣,什麽叫‘要是被你看出了心意,那还了得。’?不过仔细一想,便释然一笑,是啊,傅画沂毕竟是个情绪不外泄的男人,他的心思岂能是我一个历世尚浅的小女孩能够看得出来的?

    不过,不过如果傅画沂已经对我……那个啥了。那麽我之前的种种猜测不就不正确了吗?

    想到此,我不免头痛,那麽是否说明我的“钩鱼”计划是多余的了?

    呼!心里又是开心又是郁闷。

    傅画沂到底是因为什麽才看上我的呢?美貌?才气?温柔?气质?又或者是我无意识中做的XX事情触及了他的心理,这才让这样一个深沈不露的男人动心了的?

    心里才这样想著,嘴上就不由自主地问出口来,“琥珀。你说……傅画沂到底看上我什麽了?”这个问题很重要。我现在虽然因了口上的嫣红花瓣知道他喜欢我,但是我依旧不知道他究竟喜欢我什麽。

    琥珀再度伸手上下徘徊地抚著我前嫣红色的奇异花瓣。

    虽然同是女人,但被她这样摩擦口,我还是不习惯,我连忙举手拍掉她的手。

    琥珀挑了挑眉,了手背,抬眼看我,道,“你知道他特别喜欢瞧你哪里吗?”

    我愣了下,眨眨眼,道,“啊?”明明是我问她问题的,她怎麽反过来问我了?

    琥珀喃道,“眼睛。”

    我眨巴眨巴眼,等著她的下文。

    琥珀伸出纤纤玉指,轻抚过我的眼皮子,咯咯笑起,道,“傻女孩,是眼睛。他特别喜欢盯著你的眼睛看。”

    “……?……”说话的时候,为了表示礼貌,对谈的双方都会盯著对方的眼睛看,不是吗。我还从未发现傅画沂特别喜欢的我眼睛呢。

    琥珀不顾我的疑问,继续往下说,“傅画沂他特别喜欢你的眼睛。……你知道为什麽吗?”

    我摇了摇头,静待她解惑。

    “纯净干净,除了‘爱’,你没有想要在他的身上得到别的东西。”

    我汗颜,‘爱’?有吗?不过我还是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琥珀又问,“你知道自己看著他时的神情是什麽样子的吗?”她还真问个没完没了了……

    我头皮紧了紧,这是什麽问题?我抿紧了唇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晶莹剔透,专心致志。眼中除了他,没有 其他东西,以他为世界的中心,情深不移。”

    我撇撇嘴,垂眸思考她的话。

    “说句老实话,你可别生气哦。”琥珀又道。

    我被她的语气逗乐了,扑哧一笑,轻应了一声“嗯。”。

    琥珀挑挑眼,笑叹道,“说句老实话,你这娃子,还真不属於那种挺明的人。”

    我呆愣了许久,这女人说话怎麽这麽直接?虽然会是事实,但是很伤人的。

    琥珀笑眯了眼,摇了摇手指头,道,“你先别急著感伤。你听我说完嘛。”她顿了顿,接著道,“你是生活太安逸了,子自然比较单纯,本不属於世故聪明的那类人。毕竟经一事,长一智,人们的聪明世故是要付出代价的。”琥珀轻叹了一声,又道,“但是单纯一点没有什麽不好的,毕竟人们想要厉害只是为了自保或者更好的生活。……人的心理是一门很奇特的学问,越是厉害明的人,内心就会越孤独,他们越是希望得到别人的真心相待。傅画沂就属於这种表面厉害明,内里却孤独寂寞的人,你抓住了他的弱点,直攻他的罩门,实在了不起。”

    今儿她这是第二次这样说我了,我被她弄得怪不好意思的。於是,我嘟著嘴,气鼓鼓地说道,道,“什麽理论?真是岂有此理!说得我好像就是一支花瓶美女!我其实很有智慧和计谋的好不好?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哈哈!”琥珀大笑,声音是清脆的,悦耳的,“傻丫头,我当然是在夸赞你喽。”

    我翻了个白眼,以2X岁的高龄还被人称为可爱,实在无语。

    “不过……”琥珀忽然沈了眼,道,“这两叶花瓣的颜色红豔豔的,跟我在电脑里看到的那朵像极了真花的四叶花很是不同。”

    听她这麽一说,我才注意到我前这奇异的花瓣与我在电脑里看到那朵,在颜色上有很大的不同。

    我沈默,不明白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琥珀笑道,“你别多想,也许是我多心了。”

    “可是……”我突然不安了起来,“这些个印记是长久存在的还是会随时消失的?”自古动情容易痴心难。男人要变心就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一点也不由人。让一个男人喜欢上容易,毕竟我现在容貌好看,身子娇嫩,可是容貌好看,身段娇豔的女子多的是,要守住那份心就不容易了。

    琥珀道,“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你把那些个男人逐个抓到手掌心里了再说。”

    我沈默了半响,点了点头,现在多想这些的确没用,现在的状况,没有一点是可以供我推敲的线索,就算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琥珀笑了,“这就对了。”

    我突然抬眼,笑说道,“汤少人多,我们应该是敌人吧。”

    琥珀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敌人。”

    “哦?”我轻转眼眸,微微挑了一下眼尾。

    琥珀轻笑,道,“我们现在所在的是真实的世界,不是原本电脑里的单机游戏了。一个男人哪里分得出那麽多份心给这麽多的女人?再说,如果男人能分得出心来,那也就不算是真心‘爱’了。”

    我呆愣,不由问道,“你的意思是?”

    琥珀低喃,“这游戏到最後只能有一个赢家。”

    我傻住了。

    琥珀见之,不由大笑,道,“别说你从来没有这样的预感。”

    “你不打算入戏了?”我问道。

    琥珀摇了摇头。

    “可这个游戏,你若不玩,你的灵魂就可能永远出不去了……我觉得你懂得挺多的,只要你愿意认真去对待,我想你胜出的机会蛮大的。”有玩,至少还有机会;没玩,就彻底没机会了。

    琥珀低低叹了一口气,“有个成语叫‘纸上谈兵’。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可是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况且,我现在就是想‘入戏’,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愣了一下,便懂得她的意思,拧眉问道,“你就不担心出不去吗?”至少刚来的那会儿,我每个晚上都做灵魂被困在这个时空里的恶梦。

    琥珀轻笑,“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担心是没有用的。”

    这话说的有点玄,我听著真不太明白。不过见她神色平静,我也没再纠缠在此话题上,不由问道,“你为什麽会来玩这个游戏?”我好奇别个姑娘是因为什麽原因去玩的。

    琥珀羞涩地垂下了头,道,“我丈夫出差不在家。无聊了呗。”

    我捂唇笑笑,猜道,“你们夫妻的感情一定很好。”

    “嗯。”琥珀点点头,道,“我很爱我的丈夫,虽然色心沈重,会玩些小H游戏,但是绝对没有背叛他的心。”

    我不由心生羡慕,在原本的那个世界,我虽然也有谈恋爱,但是并没有她那种‘爱’一个男人的感觉。真不知道爱著一个男人会是什麽的感觉?

    我正愣神,琥珀笑问我,“你原本叫什麽名字?几岁了?是做什麽的?”

    我笑道,“叶木槿,今年2X岁。是个很普通的‘朝九晚五’上班族。”

    琥珀惊愕,“怎麽会跟你现在的名字一模一样?”

    我捧了一小掌水浇在肩膀上,无奈道,“在我见了自己的名字,本来是想一个游戏人物来玩的,可是游戏系统却提示说‘您已经选择,不可更改。’”

    琥珀笑起,“我想这就是你的‘缘法’了。”

    我揉额,缘法二字对我来说相当陌生。我睨了琥珀一眼,问道,“那你呢?”

    “江佳琦,今年29岁,是个心理医生。”

    我抿嘴一笑,道,“难怪你说起那些话来一套一套的,原来是个专业的。”

    江佳琦挑眉,“这跟专业没关系,我说的都是些不可置否的大实话。”

    我点了点头,认真看著她,问道,“接下来你有什麽打算?”我一直有种感觉,江佳琦是个很特别的人。

    江佳琦翘唇一笑,道,“我会全力以赴帮助你通关。……我很想知道,到了最後,会是怎麽样一个情景。”

    该说的,前面已经都说了,我从来都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於是我笑道,“拥有了你的帮助,我的信心更足了。”

    江佳琦睃了我一眼,嗔道,“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劝我加入通关游戏哩。”

    我笑道,“你前边不都说了,我再劝你,就显得那个啥了。”

    江佳琦笑道,“你够‘豪爽’,符合我朋友的标准。”

    我挑眉,但笑不语。

    这时,净房外头传来珍珠的声音,“夫人。”

    江佳琦和我对看一眼,在旁的时候,我若在洗澡,珍珠她们是不会来打搅我的。

    听珍珠的声音是那样的著急,我拧眉,究竟是出了什麽大事?

    江佳琦挪步到门口拉了门闩,侧身来珍珠进来。

    珍珠疾步走到我跟前道,“夫人,大老爷要夫人快速回叶家一趟。”

    我怔住,叶家又出什麽事了?!

    (19鲜币)59浑水鱼

    “乖女儿可把你盼回来了。”马车刚在叶家大门口停下,大老爷和轩吟就迎上前来。

    我满头虚汗,思忖著究竟是这麽样的事情,竟然能让这爷俩急成这个样子?

    进了大老爷的书房,我就直接问道,“父亲,哥哥。家里究竟出了什麽事了?”

    大老爷一边擦试著额头上的汗,一边急切地说道,“乖女儿,你这次可一定要帮帮你哥、帮帮叶家啊。”

    “父亲您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随後大老爷把今早在朝堂上的事儿说了一遍。原来今儿下朝後,皇上特特留下了哥哥等一帮子大臣在御书房商议,有人提出让有医学底的哥哥去负责炼丹之事。

    炼丹?!我被吓了一大跳,这事可大了。

    我沈吟了半响,问道,“父亲,这件事姐夫知道吗?”

    听此,大老爷和轩吟脸色都有些难看了。

    轩吟低低叹了口气,垂著脸就是不说话。

    见轩吟如此,大老爷叹息一声,道,“唉,那起子人提出让你哥哥负责给圣上炼丹的时候,沈如净也是在场的,他立在那边一动不动的。……我当年就是因为这劳子事,拼著不做官也不去给圣上练什麽丹药。可怎知轩哥儿又遇到了和我当年一样的事情!”顿了顿,又道,“我们是医学世家,清楚知道这世上本没有什麽长生不老药。这件事情,可关系著皇帝的命,一个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那沈如净却在这样的关头对我们叶家袖手傍观!”大老爷声音里充满了怨怼。

    这时候,我才知道大老爷当年考了进士不做官,原来是为了这档事情。

    我抬眼道,“这件事情他应该很难手吧。”古时候,有个词叫‘株连九族’,正如大老爷说的,炼丹这样的事情,关乎皇帝命,一个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那沈如净的子就算再凉薄,他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关头对叶家袖手傍观的,这麽分析来,这件事情可能是极为棘手的吧。

    大老爷冷哼了一声,道,“哼,要是三女婿在场的话,就会为吟儿说话了。”

    呃,我满头的黑线,大老爷也真是的,这样的话,他怎麽能当著我的面说出来?他这样说到底置大姐与何地?

    “父亲,这件事情侯爷还不知道吗?”我轻吁了一口气,赶忙转开了话题。

    大老爷点了点头,道,“女儿,这样的事情我们不好直接开口跟侯爷说……”

    我了然,所以就要我开口去说了?

    又说了一会儿的闲话,我就起身告辞了。

    ☆☆

    马车的车轮!辘!辘的转,马车里,我和江佳琦坐在同一边上。

    我把皇帝要轩吟负责炼丹的事情跟她都说了一遍,随即问道,“佳琦姐,这件事情你怎麽看?”

    江佳琦笑道,“哟,这声调酥酥软软的。‘佳琦姐’这三个字让你叫来真好听。”

    知她打趣我,我不由睃她一眼,便没理她。

    江佳琦抿唇一笑,随後认真说道,“沈如净就算再寡情,这样大的事情,他必定会帮忙的,大老爷心里清楚著呢,他今儿叫你回来不过是‘两手准备’以防万一沈如净那边靠不住了,还有傅雁竹这边呢。”

    嗯,有备无患嘛。

    “呀。”我故意惊呼一声,一脸‘单纯’道,“是这样的吗?大老爷跟我说,他是不好意思跟傅雁竹开口哩。”一个能以丫头身份通关的玩家,一定是很聪明的,我很想听听她对这件事情的见解。

    江佳琦睨了我的一眼,冷笑道,“那大老爷是何等聪明人,他岂能看不出这件事情,沈如净想管得管,不想管也得管!……正因为大老爷知道沈如净这次不管愿不愿意都会出手,所以才不好直接去找傅雁竹帮忙,以免沈如净知道了,心头不爽快。冷了帮衬的心。”

    我抚额,轻轻叹息,“唉,还真复杂。”

    江佳琦笑了笑,又道,“这件事,你打算找谁‘帮忙’?”

    我睃了江佳琦一眼,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除了傅雁竹,我还能找谁‘帮忙’?”

    求夫家帮衬这样的事情,我是很不喜欢去做的,毕竟是从男女平等的世界来,像这样无限度的“勒索”傅雁竹的帮衬,我还真是不愿意去做。可这件事情,必须得帮著轩吟,因为叶家若是倒了,我後面的通关之路也就跟著难了起来。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夫家和娘家。

    唉!唉!唉!古代的女人真难做啊。

    江佳琦沈吟了片刻,悠悠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应该叫傅画沂‘帮忙’才是。”

    “什麽?”我瞪大了眼睛。

    “这件事,你也先别跟傅雁竹说。”佳琦又补充道。

    我眨了眨眼,道,“这样不好吧。怎麽好跳过傅雁竹去找傅画沂?傅雁竹又不是没有这个本事帮助轩吟推掉这件事情……”就算傅雁竹帮不了轩吟,还有沈如净呢。总不能他们两个都不行吧。“……若是这样子做,非把现在平静的局面给搅乱了不可。”

    再说这件事情就算不要傅雁竹帮忙,也得跟他交待一下啊,傅雁竹那是谁?那可是霸道到蛮横的主儿!现在佳琦又特特加上不可以告诉他……

    我垂眸思忖,现在不告诉傅雁竹,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可这件事情他总会有知道的那一天,到时候……

    想到此,我不由打了个冷颤!到时候我真不知道他会怎麽‘修理’我哩。

    佳琦伸手了我的头,莫测高深地说道,“傻丫头,水浑了才好鱼啊。这麽个能够让沈家两兄弟深刻记住你的好机会,你怎麽可以如此轻易地放过?”

    浑水好鱼……

    这个道理我懂,现在的局面太过平静了,无风无浪的,可是我怕这个水搅浑了的後果不是我能承受的了的。毕竟男人的心思不好猜,傅雁竹算是个比较直的男人,我还能透他一滴点。傅画沂,我是误打误撞给那个啥了(收服了),我对此事到现在还恍惚著,心里只觉得很不可思议。更别说去肖想那府的两位爷了……

    这边的我的脑筋正浆糊著,那边的江佳琦却把双眸定定地我凝在我脸上,无比认真地说道,“你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

    看著她清澈无比的眼睛,我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笑道,“佳琦姐,我相信你。”随即我蹙了蹙眉,又道,“只是这样做的风险太高了。”

    佳琦笑了笑,伸指点了点我的口,说道,“你口上已经有了两叶花瓣,你怕什麽?”

    我愣了半响,逐笑道,“好,这件事情我按你说的去做。”前不久才在心里跟自己说,凡事只凭运气,只求随心,怎麽这麽快就给忘了。

    佳琦笑著点点头,道,“这件事,你速度得快,不然的话让沈如净提前把事情给解决了,就没有我们的戏唱了。”

    我乖巧地点点头,轻应了一声“嗯。”。

    ☆☆

    花园假山前,我与傅画沂不期而遇。──虽然这个‘不期’是我事先算计。

    我走向他,曲膝向他一礼,喊了声“三叔。”

    傅画沂嘴角上翘,眼眸灿若星子。

    ……

    傅画沂这个男人把感情藏得很深,要不是我口上的那一叶花瓣,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对我的心意。

    ……

    他很高,我必须仰头看他,“三叔,您可以帮我一件事情吗?”

    “嗯。”傅画沂轻应了一声。

    “如果皇上要我哥哥给他炼丹药,请三叔帮忙推掉,可以吗?”我甜甜腻腻地说,深深依赖地求。

    傅画沂双眸依旧定定望著我,却并不开口说话。

    “如果三叔为难,那就不麻烦了。”说著,我转身就要走。

    因了转身,起的风势,飘起的衣袖被傅画沂捉在手中,他笑道,“我又没说不答应。”

    我双眸大瞪,不肯相信地眨了眨眼,道,“这麽说,三叔是答应了。”

    傅画沂静静地看著我的眼睛,含笑不语。

    我笑得越发灿烂,没想到求傅画沂办事倒比求傅雁竹省事多了。

    “小竹媳妇。”这麽叫著,傅画沂就把我的身子拽进了他的怀里。

    我的脚下一跄踉,软软的房蹭到他的膛上,他的呼吸一急促,伸出手去捉住了我的一只房,猴急地揉捏起来。

    感觉他下面的物儿竖立了起来,我连忙避了开去。

    傅画沂脸色一沈,一脸的冰霜。

    见此,我连忙上前一步,拉了傅画沂的两手指,轻轻拽了拽,抬头看他,笑语盈盈,却没说话。

    傅画沂静静地看著我,许久後,他低低地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摩挲著我的脸颊,漆黑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发光,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麽。

    “我哥哥的事情就拜托三叔了,木槿告退了。”说著,我放开了他的手,转身,轻快地跑开了。

    ……

    ☆☆

    我跑出假山,脚步轻盈地走向在花园路口上等我的佳琦。

    佳琦挑了挑眉,一脸戏谑道,“今儿怎麽这麽快就出来了?”

    我略略侧脸,睃了她一眼,笑道,“前既然有两叶花瓣了,再和他那个啥,未免多余了。”既然已经收服了他,何必再与他做那样的事情?虽然傅画沂很养眼,我看著很心动,但终究我只当他是个游戏中的人物,游戏是游戏,可却也是真人游戏,无情无爱的,若没有通关的目的了,我就没必要和他再有体上的关系了。

    佳琦笑道,“小心他一朝欲求不满,给你生出些麽蛾子来。”

    我淡笑,“无妨,真到了那时候再说吧。”!傅画沂那样的男人怎麽可能呢!若她说傅雁竹,我或许还能信哩。

    佳琦坏笑,“但愿那一天你不会後悔今儿的决定。”

    我瞟她一眼,冷哼一声,笑道,“若是你来玩,你不定有我的魄力呢。我至少有决心一女N男了,虽然说这只是个游戏,可好歹也是个真人的游戏。你说说,这种气魄有几个女孩能有?”我说的也是实话。游戏、小说,很多女孩能够接受一女N男,因为那毕竟是假的,若真刀真枪的来,又有几个女孩可以做到我这份洒脱?虽说美男如玉,众女爱之,但毕竟更多人稀罕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好男人嘛,一个就够了。

    佳琦淡淡一笑,垂下头去,不再劝我。

    我笑笑,先她一步走向前去。

    ……

    我们俩隔著几步,默不做声地走在铺这小石子的羊肠小道上。

    突然佳琦表情无比好奇地开口问道,“那现在,你和傅雁竹在晚上的时候,……有没有滚床单?”

    听之,我脑袋一嗡,差点晕倒。我抚额,咬牙切齿道,“喂!佳琦大婶,你都几岁的人了,怎麽还会好奇这样的事情!”我还以为她是个淑女,现在看来,她原来就是一个超级大色女。

    佳琦嘻嘻笑,“告诉我吧,对此我挺好奇的,毕竟你也已经收服了傅雁竹的心了。按你的逻辑你应该也不需要和他上床了吧。”

    我囧的手舞足蹈,“傅雁竹,他、他,他可是我丈夫!他要,我有什麽理由阻止?!”

    佳琦定定望著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既然这样,你就该一视同仁。”

    “他(傅画沂)不是我夫君!”我窘的脸儿发烫,舌头顿时打结。

    佳琦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道,“在游戏里,他是你喜欢上的人。木槿,你不该不遵守游戏的规则。”

    -

    (9鲜币)60物伤其类

    我不由苦笑,道,“佳琦姐,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有那个必要再去遵守什麽破劳子的游戏规则吗?”

    “有这个必要。”佳琦蹙了蹙眉,道,“我总觉得这个游戏不会这麽简单,你切不要忘记了我们在电脑里看到的那朵奇怪的四叶花瓣是类似真花的粉红花瓣,而不是你现在前的那两片红豔豔的花瓣。入了游戏,就身不由己了,你既然坚定了一女N男的心,那麽就要坚持到底吧。……我的意思并不是要你频繁的跟他做那个事,而是要你不要做的这麽绝,从此以後不再让他碰你的身体了,偶尔一两次给他甜头是势在必行的,你听明白吗?”

    我想了好久,才点点头,觉得佳琦说的极对,这个游戏是一女N男的游戏,我想投机取巧怕是不成的。

    佳琦笑了,“你能现在想明白就最好,我真怕你脑筋拐不过来,又走了许多冤枉路。”

    我笑笑,没有再说话。

    刚进抚香院,珍珠就急步向我走来,说道,“夫人,刚刚前院的管事来禀,说沈国公府的二少夫人没了。”

    沈二少夫人?我全身的血瞬间凉住了。

    佳琦问珍珠,“怎麽会这麽突然?”

    珍珠道,“说是和丫鬟游玩水榭,不慎落入水中,等婆子救起来的时候,人就没了。”

    “……”

    佳琦扶住我的手臂,搀扶著我进了屋子,她扶著我坐在临窗的榻子上後,轻轻说道,“你也别太伤感了,这也许就是定数。”

    我吁了一口气,道,“物伤其类,怎能不伤感?这已经是我知道的第三个穿越女没有了。”

    “第三个?”佳琦瞪圆了眼珠子,疑惑地望著我。

    我说道,“第一个是萧府千金,第二个是沈如净的通房丫鬟,第三个就是沈二少夫人了。”

    “萧府千金,沈二少夫人,这两个我知道她们是穿越女,那个通房丫鬟我确不知道了。”

    我看向佳琦,说道,“那个通房丫鬟,我也只是猜测她是穿越女。”

    “哦?”佳琦依旧用疑惑的眼睛看著我。

    见她好奇,我依了她的子,徐徐说道,“这个时代,为了不引起家庭内斗,在贵族里头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在正室能生孩子却还没生下孩子的情况下,通房丫鬟是要喝避子汤药的。有一天,我去鸢尾那处,她跟我说避子汤药在那丫鬟身上就失效了。里来的太医说那丫鬟的体质特殊,对避子汤药产生了抵抗能力。……那时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就问鸢尾,那个通房丫鬟跟了沈如净多久。鸢尾回答我说是有两年了。於是我确定这是一个局,出与试探沈如净这潭水有多深的原因,我便跟她说这件事情的蹊跷,让她暗自调查……後来她告诉我说,原来那个丫鬟用一本能治奇病的医书换来那太医的一个谎言,骗沈家说她是因为体质特殊才怀孕的。”

    话说到这里,佳琦已经明白了,她点点头,道,“这个丫鬟若不是穿越女,就是沈如净敌人送来的美丽间谍。毕竟一个普通的通房丫鬟怎麽可能有一本能治奇病的医书。”

    “嗯。”我点点头,轻应了一声。

    佳琦又道,“不过这件事情我不认为是鸢尾查出来的,我猜一定是沈如净借鸢尾之手除掉那个通房丫鬟的。”

    佳琦这麽快就想到了,果然聪明。

    我叹了口气,回到目前的乱局中来,“佳琦姐,你说,这个谢氏会不会是被沈如冶害死的?”‘掉进水里淹死’,这几个字眼,让我很敏感地想到了‘谋杀’这两个字。

    佳琦点点头,道,“被沈如冶害死,这是最大的可能,但是我们也不能排除可能是意外死亡。”

    我垂了眸,道,“现在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打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可。”佳琦连忙反对,道,“沈如净和沈如冶都不是吃素的,我们派人去调查,不但不会打听到有利与他们的事情,一个弄不好反而会被他们反调查了。”

    我凝望著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佳琦姐,你不是说过浑水好鱼吗?我们正愁没有足够的事情引起他们的注意呢。被他们‘反调查了’正好,说明他们已经注意到我们了。”对我来说,要小心就一直小心,要刺激就刺激到底,玩大玩小都已经玩了,还不如借势把事情玩大了。我本来是打算保守地玩下去,可既然已经决定按佳琦的冒险路线走,就要冒险到底。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

    佳琦怔愣,瞪圆了眸子看著我。

    我被她盯得好生地不自在,不由眨了眨眼,道,“佳琦,你做什麽这样看著我?难不成我脸上生出字来了?”

    佳琦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