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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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鲜币)21该如何偷取男人心

    清晨早起,我跪坐在紫檀镜台前,玛瑙在身後伺候著我梳了个堕马髻。堕马髻顾名思义,就像是人要从马上堕下来一般的偏向一侧,似堕非堕。是这个朝代里最流行的一种发髻。

    “夫人,您越来越美了。”跪坐在旁边的翡翠惊叹道。

    我睨了她一眼,笑骂道,“净会瞎说。”

    翡翠撅起嘴,向镜子努了努,道,“喏,不信夫人自己看呗。”

    “呵。”我乐呵一笑,不由朝镜子中仔细一看,只见镜面上照出现的是一个脸上带著两分媚、两分纯、两分娇、两分贵、两分嫩的娇娇女娃儿。

    哟~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是何人?我一时愣著,眨眼,眨眨眼,再眨眼。镜子的女娃也跟著眨眼。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游戏里木槿的脸,也就是我现在的脸。不过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和我一个月前见的又是不一样,一月前木槿的这张脸是清纯的小脸,如今却变得又媚又娇,很是勾人。以前听人,成亲前的女子只能叫女孩,成亲後的女子才能叫女人。经历过男人滋润的女人比没经过男人的女孩大不相同,她多了份娇媚,多了份水嫩,像是一个沾了水的水蜜桃一样,娇嫩可口,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难怪书里会有这麽的描写,说女人是花,男人是水。

    我的脸儿又烫又热,其实翡翠形容的不正确,这不叫越来越美,这叫越来越媚。

    这时琥珀端来脸盆,翡翠拧干了白布,再摊开,递给了我。我接过敷在脸上,洗了脸後递回给翡翠,就让她们退下。我则跪坐在绣花架前,抽了一条绿色的线穿了针,一面一针一针的绣起昨儿未完成的绿叶来,一面等傅雁竹醒来。

    ☆☆

    吃了早膳,傅雁竹如往日一般出去散步,我则带著珍珠去太夫人那里请安。

    只是自从被傅雁竹像个囚犯似的从叶家带回侯府,我在给太夫人请安後不急著回竹院,借著跟太夫人学刺绣,在太夫人这里直磨蹭到酉时时分才慢吞吞的踩著木屐吧嗒吧嗒是回了竹院。当看到傅雁竹冷著一张来瞪著我时,我只垂著头,态度恭顺的如同往日一样;当傅雁竹冷冷的用话来再来刺我的时候,我也不生气了,只把他的话当做是耳边的风。

    “太夫人,侯爷来了。”屋外的一个婆子高声喊道。

    傅雁竹这个时候怎麽来了?我心下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低垂著头,一针一针的绣著梅树的花瓣。

    一阵吧嗒吧嗒的木屐声後,傅雁竹温润中略带点冷的嗓音响起,“孙儿给祖母请安。”

    “雁儿过来坐。”太夫人高兴的招手。

    傅雁竹吧嗒吧嗒的走了过去,坐在太夫人旁边。

    太夫人仔细地上下端详了傅雁竹一遍,笑道,“雁儿近一个月来气色越来越好了,还是槿丫头会照顾人。”

    听了这话,我只把头垂的更低,做出一副很是害羞的样子。

    傅雁竹在屋里坐了没多久,说有事要理便站起身去。可他站起身後并不急著离去,我好奇的抬眼,只见他正盯著我竹圈里的梅花看。我又低下头去,当是不知道他的意思。

    “槿丫头,送送雁儿。”

    听了这话,连忙抬眼看太夫人,见太夫人的眼眸中藏著一丝明白。我诧异,太夫人明明知道傅雁竹的意思是要我陪同他一起回去的,可太夫人装不明白傅雁竹的意思,只是要我送送傅雁竹。

    “是。”我随即压下了惊讶,把绣花用的竹圈放在一旁,从榻上站起身来。傅雁竹拧著眉,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可他却什麽也不说,转身就往外走去。

    到了檐下,我弯腰一礼,转身毫不留恋的回屋去,转身要进东梢间时,眼角余光一扫,穿透竹帘,只见傅雁竹正立在檐下,双眸冷淡地望向我。

    我心下一惊,逃也似的进了东梢间。

    ☆☆

    我爬回临窗的榻上,拿起竹圈,继续绣花。

    “槿丫头,你和雁儿是不是吵架了。”

    “呃?”我瞪圆了眼睛,故作听不懂。

    太夫人抬了抬手,立在一旁的姚嬷嬷像能读太夫人的心似的,立马上前,蹲著身子,脱去了太夫人的鞋子,太夫人抬脚上榻,眯著眼睛,靠著榻壁坐著。姚嬷嬷再挥挥手,带著一屋子的丫头出去了。

    看太夫人这架势是要与我长谈喽。

    “我给祖母捏捏腿吧。”我放下手中的绣花圈,脱了木屐,跪坐在太夫人身旁,给她捏腿。

    “槿丫头,你和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太夫人本来是叫我槿儿的,可自从那天被傅雁竹从叶家接回侯府後,就改了称呼。别以为一个称呼不重要,其实关乎著人与人之间的亲疏远近。这槿丫头的亲昵程度比槿儿高出了一大截。可我就不明白了,这个时代的女人不是要看男人的脸色过活吗?那傅雁竹派人押我回府,明明是给我没脸,为什麽太夫人反而越对我亲昵了起来?这究竟是什麽道理?

    “没有。”我轻轻地摇头,随後再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太夫人一眼。

    可这一眼看的实在是不高明,正好撞上了太夫人的眼里。太夫人拉了我的手,裹进她的手掌心里轻轻的拍了拍,叹道,“你这孩子,怎麽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小模样儿。看著怪让人心怜的。”

    我任太夫人拉住自己的手,垂著眼,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可就是不肯多说一句话。

    太夫人轻叹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突然变得神秘了起来,“槿丫头,雁儿的屋子里没有一个大丫鬟服侍,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呃?”我眨眨眼,我一直以为是傅雁竹为了折腾我故意把他身边的给调走的,难道不是?这其实另有内情?像傅雁竹这样身份的男人没有陪房就已经够奇怪了,身边要是没有一个丫鬟服侍那简直是不正常了。

    太夫人仿佛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麽,她笑笑,道,“ 也不知道为了什麽,雁儿很小的时候就不喜欢身边有女人靠近。”

    我瞪大了眼睛,呆呆的张大了嘴巴,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

    太夫人再接再厉道,“槿丫头,你可知道为什麽你一嫁到侯府里,我与你婆婆就待你特别好?”

    我抬眼认真地瞅著太夫人,摇了摇头。

    太夫人呵呵笑起,道,“你们刚成亲的那晚上,我还很担心,可我看到了那条落红都化开了的毯子时,高高搁著的心就是落下了。”

    听了这话,我的脸颊轰然发烫,落红都化开了,为什麽落红会化开,做为过来人的太夫人最是明白不过的,我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正因为我们都明白,所以听太夫人这麽说,我才恨不得立马找条地缝装进去。不过这般的解释倒也让我恍然大悟,原来太夫人、大夫人一直以来都是看在傅雁竹对我“好”的份上才待我好的。难怪我总觉得太夫人和大夫人对我的好来的太快。毕竟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就对人好的人。

    太夫人抿嘴一笑,打趣道,“你道他急巴巴的把你从叶家叫回来是为了什麽?还不是一日不见你这媳妇儿就心里堵的慌。”太夫人笑笑,点到为止,再度拍拍我那只还被她抓在手掌心里的手儿,道,“雁儿是个极好的孩子,你啊千万别因被他冷冰冰的脸给吓著了。知道吗?”

    我眨巴眨巴眼,有些不敢相信,真是的,事实真象怎麽是这个样子的?愣了又愣,我有点兴奋有点喜悦,脑袋有点懵有点晕,这麽说来傅雁竹瞧上我了?转眸见太夫人期待的眼神,这才使劲的点了点头。

    太夫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傅雁竹好福气,有一个这麽关心他的祖母。

    不过,“瞧上”和“爱上”是两个不同的定义,“瞧上了”的层次还太低,永远没有“爱上了”这麽刺心。

    ☆☆

    整个上午我都是呆呆的,觉得事情顺利的不可思议。我从没有想过我居然让傅雁竹瞧上眼了。……这麽说来,傅雁竹那天抬脚踢人只是本能的反应?

    太夫人轻笑地摇摇头,道,“槿丫头。别心不在焉了,想回竹院就去吧。”

    我愣愣抬头,“啊?可我的花样还没有绣花呢。”

    “回去吧,这两天该学的你都学了,两面绣就是这麽绣的。你拿回去绣也一样。”

    “嗯。”我装含羞的点点头,拿著绣圈下了榻,给太夫人曲膝一礼後,就往外走去。

    回竹院的路上,我边走边想,该如何和傅雁竹好好相处。毕竟他是“木槿”的夫君,和他的关系处好了,对今後的通关是很有利的,因为要让傅画沂和沈如净、沈如冶两兄弟注意到我,我就必须吸引住他们眼球,这其实跟谢之章的闺女用“神人托梦”引起沈如冶注意进而让沈如冶娶了她是异曲同工的。不同的是她是借神人的影响力,而我要借的则是傅雁竹的影响力。人类是很好奇的一种动物,只要傅雁竹能够“爱”上了我,就铁定会引发他们的好奇。他们最起码会好奇到底是怎麽样的一个女人居然能把傅雁竹给迷的昏头转向吧?只要他们对我产生了好奇,那麽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关注我,而世间的一切情事都是从被关注与关注之间产生……

    所以,让傅雁竹爱上我都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夫人小心!”跟在身後的珍珠抓住了我往前倒的身子。

    “啊!”我轻叫一声,低头一看,才知晓刚若没有珍珠拉住我,我就该滚下石阶去了。

    “夫人,您今儿怎麽心不在焉的?”

    我摇摇头,道,“刚想著绣双面绣的细节,一时不注意。”

    我抬头看看天,随後轻吁了一个闷气。其实我也不想如此耍心机的,但是去却必须这麽耍弄心机。在我心里已经打算好了,若真能让我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就算使再多的谋手段,只要不害到人,我都是能够使得出来。──这一箭三雕的事情,我是非做不可的。

    只不过要让傅雁竹这个歹毒的男人“爱上”我,谈何容易呀。瞬间我垂著肩膀,颓废地往石阶下走去。

    22乌情缘

    这些日子里来我和傅雁竹的关系还停留在不近不远的老阶段,我卯足了力想要拉近我与他的关系却次次不得其法。傅雁竹对我吧,像是有那麽点意思又像本没有那麽点意思,一切好像都是我自作多情似的。我开始急躁了,无力地趴在亭子里的石桌上,眨了眨眼睛,思考下一步应该怎麽走。

    伸出手接住从树荫里出的白白光圈,凝眸淡看。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要是继续按照计划里的程序走,先征服了傅雁竹再征服傅画沂然後去勾引沈如净、沈如冶两兄弟,这必须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花用的时间多自是不必说,我的这个征服的计划要是在电脑游戏里可以轻轻松松的做到,可是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我就有点信心不足了。毕竟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和我在电脑里玩的那游戏本就不一样了。电脑游戏是死物,按照一定的程序走,就一定能够通关的。可是现在这个世界却是真真实实存在,一切都是活物岂能那麽轻易就让我给控了?再说这个游戏里不止我一个是“穿越女”,要是另外的“XX穿越女”捷足先登的得到了他们的感情,那麽我就无法完成通关任务了。想想自己的灵魂会永远被困在这个世界里,我就开始无法平静呼吸了。

    我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咬著手指,急躁的走来走去,不行!我必须先别的“XX穿越女”一步接触这三个男人,必要时也要使出一些手段让“XX穿越女”不能接近另三个男人。我不是不善良,只是涉及到这种关乎“灵魂”归属的大事,我只能自私的为自己著想。

    我抬眼看向亭外的碧蓝青空,人无远虑是断断不行的。计划必须得改变,我不能按照计划里那样一步一步的来。现在必须放开心怀,大胆一些,活泼一些,主动去接近他们而不能像在玩电脑3D游戏时一样使出欲接近却总逃离的招数来对待他们。

    ☆☆

    於是,我的第二个目标设定为:接近傅画沂。

    据电脑游戏里的资料,我知道了每个月初七这一天,傅画沂无论有多忙,他都来到花园假山後面的浅水池里去见他的一池宠物乌。

    生活在寒冷地方的乌,一般会在15℃以下进入冬眠。现在的天气虽然有点冷,但还没有到低到那个温度。所以在浅水池边还是能够看到懒散的乌在波光粼粼的水池里爬动。

    基本没有人知道傅画沂有这麽一只乌宠物,因为傅画沂从来没有让人看穿他的心理。对於他喜好什麽,一般人是绝对不知道的。所以,他对我接近他的宠物乌应该是不会疑心吧?

    “你很喜欢乌?”身後传来了空灵飘逸的声音。

    “呃?!”我正走神,被他这麽一叫,我吓得连忙回头,只见傅画沂正玉树临风的站在我的身後。

    “三叔。”我连忙起身,曲膝行礼。

    金橘色的阳光从他的身後暖暖照来,为傅画沂的脸庞和衣服渡上了一层软软的金纱。面容如玉,俊美异常,加之一份褪去少年青涩的成熟气度,著实是让女人见了就无法转动眼珠子。

    傅画沂微微一颔首,双手负背,笔挺地站在水池边上。

    呃?就这麽不说话了?

    我眨眨眼,算了,还是全程由我主动吧。

    我吸了口口水,开口道,“三叔也喜欢乌?”囧~虽然这个问题显得有点低级幼稚,但是我实在找不出别的话题来跟他攀谈了。(其实是我乱了分寸,现在我特紧张,脑袋失去灵光了。本想做出一副淡定如莲的姿态来,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能达成了。唉!)

    傅画沂淡淡睨了我一眼,并没有开口答话。这让我很尴尬。我暗自吸了一口气,努力要求自己一定要淡定。

    “我是很喜欢乌的。”我停下来,察言观色。见他有接话的意思,就接著说道,“我会喜欢乌,倒不是因为乌有能屈能伸的神,单纯只是因为乌能够长命百岁。”据我揣度,傅画沂之所以会喜欢乌,这可能跟他的生母过早去世有关系。所以我大胆判断他这麽喜欢这一池乌可能不是因为乌有能屈能伸的神,而只是单纯喜欢乌的长命百岁。是一种潜意识的感情转移。

    我的这一番话,吸引了他的侧目,他定定凝著我,唇边渐渐勾起一抹笑,虽然是浅浅的,却是露出一丝温和,“哦?”

    察觉到他的态度明显不同,我不由翘了翘唇,暗道是个好兆头。我故意拧起眉,让眉宇间透出一股子忧伤,再淡淡垂眸,一脸单纯,毫无心机,“本来我是喜欢猫而不是喜欢的,可在我祖父过世後,我发觉我开始特别的喜欢乌。”同病相怜是打开别人心门的一种捷径,只是我借用木槿已经过世的祖父来达到目的卑鄙了点,我心生愧疚。

    傅画沂冷漠疏离的表情渐渐变淡,他漆黑的眼眸里有柔软的波光在流动,“你和你祖父的感情很好。”

    我抬眼看他,浅笑道,“我祖父很疼我。只是这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

    “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傅画沂低喃重复了一遍,他的眼神悠远,仿佛想起了许多事情。

    趁著他松懈了心防,我不断地找话题和他说话,这世上,唯有聊天才是增进感情的最佳武器。

    (10鲜币)23有格的男人

    傅雁竹什麽时候才能“爱”上我?本以为我只要努力“服从”傅雁竹,就能够征服傅雁竹的心,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们依旧还停留在老阶段上。

    据我看过N本言情小说的经验,我曾经揣度傅雁竹这样的男人会喜欢上有点个的女人。注意了,是“有点”个,不是“很有”个。因为傅雁竹是个强势的男人,在正常情况下强势的男人很少会去喜欢“很有”个的“野蛮女友”。

    可由於恐惧灵魂被困在游戏里永远不能解脱的压力。我死命压抑著这一种疯狂的念头,在傅雁竹的压迫下,越发的逆来顺受了起来。子变的软绵绵,这也怕那也怕的。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出了错就万劫不复。想想在本来那个世界里自己雷厉风行的行事做风,心里就堵的慌。(本来那日听了鸢尾的话,我有不想再隐忍傅雁竹的念头,可是听了太夫人说傅雁竹其实对我有那麽点特别之後,我鼓起的那股要反抗的勇气就又歇了下去,以致到今日我还不能鼓起勇气去反抗傅雁竹对我残忍的压迫。)

    傅雁竹一挥手,一屋子的丫鬟鱼贯退出。

    或许我应该尝试,我不应该因为恐惧通关失败就畏手畏脚的什麽事都不敢做,只当个柔顺的受气包。有道是越是对某种事物害怕,反而越是容易被某种事物牵著鼻子走……

    “傻愣在那做甚,还不快去暖被。”傅雁竹睨了我一眼,蹙眉道。

    我闭了闭眼,攥紧了拳头。在心底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恐惧,不要害怕。按著自己的本能走,要对自己有信心,要相信自己看男人的眼力,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成功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抬眼向傅雁竹道,“侯爷,我是您的夫人,不是您的丫鬟。为您洗脚、铺被、暖床那是丫鬟们该做的事情。您总是把丫鬟做的事要我去做到底是什麽意思?!”新婚那会儿丫鬟要给他洗脚,他骂丫鬟乱了规矩。可据我近三个月来多方面的打听与了解,渐渐知道,其实他要我这个嫡妻给他洗脚暖被才是乱了规矩。

    傅雁竹定定的看著我,眼神冰冰冷冷,没有一点温度。

    在这样的眼神里,我的双腿不由的发软了,心在发虚。心里又开始没底了,我的猜测到底准不准确?

    他眯了眯眼,道,“做怎麽一点事情就抱怨了?”

    我低眉敛目道,“妾身不敢,镇北侯府世代都重规矩,我觉得侯爷要我做的事情不合规矩而已。”

    寂寞片刻,听不见他说话,我吸了吸发干的喉咙,擅自做主道,“妾身唤丫鬟进来给侯爷暖被。”

    我的话音未落,傅雁竹就沈声道,“过来。”

    “呃?”我脑袋呆呆的,没能立时反应过来。

    傅雁竹冰冷的扯了扯唇,道,“按照侯府的‘规矩’,做为侯爷夫人的你是要陪侯爷睡觉的。”

    啊?我瞪大了眼睛,满脑子浆糊,天哪,天哪,这是什麽状况?

    ☆☆

    我和傅雁竹诡异的躺在炕上。奇怪了,按常理今儿我说的这些话应该会让傅雁竹勃然大怒的,可是他怎麽就没开口骂我?

    不管这些了,按照本能“出击”吧。

    於是,我在被褥里面的手扯了扯傅雁竹的衣袖,软软的叫唤道,“侯爷……”

    “……”傅雁竹拽的很,本就不答我一声。

    我径直说下去,“侯爷这样的男人真真让人猜不透……明明是个嚣张的主儿……”

    他的眼神变幻莫测的冷了冷,随即他伸手捏紧我的下巴,抓得我的下颚发痛。

    我忍著痛,可怜巴巴的望著他的眼睛,软软继续道,“侯爷的嚣张很有个,我明明不该掉进去的,可每每到後来却是不能自主的掉了进去。”我想,好看的脸蛋,妩媚的身子,加之娇嫩的格,凭借著一份顽皮的心机,应该能成功吧?

    傅雁竹冷冷的凝望了我半响,突然他加重了捏著我下巴的力道。

    我吧嗒吧嗒的掉眼泪,软软的嚷道,“侯爷,我疼。”

    傅雁竹把他的脸趴近我的眼,危险的说道,“你知道我此刻心里在想什麽吗?”

    我摇了摇头,瘪了瘪嘴,努力做出一副柔弱中带著坚毅的样子。

    他在我耳边低低的笑起,很恶魔的说道,“我想把你踹下床去。”

    我瞪著大眼睛,倔强的说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你踢下床的,多一次或者少一次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傅雁竹眯起眼,一脸的神秘莫测。

    我脑筋一转,立马扑身向他,像只八爪鱼似的把他紧紧抱住,“可是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想被侯爷踢下床。侯爷,您别踢我下去了,好不好?”

    傅雁竹眼睛里的光亮明明灭灭,他抿嘴嘲讽,“真是个没骨气的。”

    我抬眼直直地盯著他看,点了点头,笑的春光灿烂,“对啊,我一见到侯爷,所有的骨气都没有了。”

    傅雁竹眯了眯眼,定定的凝望著我,像是在审视什麽。

    “侯爷,我睡了。”说完这话,我吧唧一下,亲了他的脸颊一记。然後紧紧闭上看,不去看他的脸。

    扑通,扑通……

    我的心跳的好快。

    天,

    我会不会被傅雁竹给踹下床去?

    今儿若被踹下床去,我恐怕就再也没那个勇气对他撒娇了。

    ……

    法力无边的如来佛祖、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您们一定要保佑我……

    等了许久许久许久许久。

    我缓缓地张开了眼睛,见傅雁竹平躺著身子,闭著双眼在睡觉。

    我心下无比喜悦,看来我的揣摩对了他的心思,登时我全身充满了自信……

    (8鲜币)24引诱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但是为了制造与傅画沂“偶然相遇”的机会,我还是会在早晨那个大约是傅画沂下朝的时间在花园里散步。

    这一日,我正在花园里散步,忽见傅画沂很感伤的从荷塘的另一头隐没在松树後。我眉一跳,连忙跟了上去。

    跟在我的身後珍珠一边拽著裙子,一边喊话道,“夫人,您走这麽快要去哪里?”

    “嘘!”我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对珍珠说道,“不要说话。”

    於是,我带著珍珠,一路悄悄的跟著傅画沂来到了一处很偏僻的小院里。

    傅画沂进入了一座院子,这院子有点旧,像是很多年没有人住的样子。

    我趴在著门边上,见傅画沂的身影隐没在拐角处时,我和珍珠才随尾而入。

    ☆☆

    入了院子,在见得到傅画沂身影的地方,找个隐僻处藏了起来,拿眼观察著傅画沂的一举一动。

    傅画沂静静伫立在一颗树前,整个人定定的,眼眸中的光彩涣散。倏然,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些什麽,他的眉眼皱的越紧,猛的,他一个拳头,砸在了旁边的树杆上,由於力道用的重,捶的又急,树杆的尖锐枝桠滑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手臂上留在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见此情景,跟在我身後的珍珠发出了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傅画沂目光凌厉的向我们躲藏的方向望过来,喝道,“谁?!”

    我连忙从隐蔽处走出来,给他行了礼,喊了一声“三叔。”。

    “你怎麽会在这里。”傅画沂的眼神很凌厉,紧抿的唇透出浓浓的不悦。

    我抿著唇,并不急著开口解释,只是移动莲步款款的走过去,不顾男女大防的一边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臂,一边取下了夹在衣缝里的帕子,用长长的手绢为他包扎伤口。(这条帕子是新的,我早上时才别到衣服上,而且还没来得及用,应该没有细菌吧。)

    “夫人!”见我为傅画沂用帕子为傅画沂包扎伤口,珍珠惊的大叫出声。

    我不理会珍珠的惊叫,只专心的为傅画沂包扎,待我在傅画沂手臂上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後,我方才抬眼,定定的凝望著他,淡淡说道,“刚在花园里见三叔神情落寞的往这里来,就跟过来了。冒犯之处,还请三叔见谅。”

    入眼的脸极平淡,我在他的脸上本就看不出一丝情绪来。

    气氛陷入尴尬,我自在的扭头打量了周围的景物一遍,这才再次开口,“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里一定是三叔的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吧。”

    傅画沂身子一震,不过随即他的眼神就冷了下来,“我的母亲还在,这不过是姨娘住的地方。”

    我心下叹息,这也许就是生为庶子最大的悲哀,连叫一声生自己的女人一声母亲都不可以,“在我看来,生了自己的人就是母亲。”这话虽然讨好傅画沂的成分居多,但也是我的心里话。

    傅画沂身子僵住了,神色复杂的盯著我的脸看,却没有说话。

    “三叔,您母亲一定不想见到您这样的苦恼,为了您的母亲,你应该活的开心才是。”从一个人的弱点入手是进入一个人心里的最关键的钥匙,傅画沂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