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4 部分阅读(2/2)

   司徒鹰不得不惊讶了,“你侦探片看多了吗?连黑吃黑这事都能想得到。”

    千桦轻松平常地耸了耸肩。“这只不过是坏人之所以内哄的原因,在黑街看多了就不觉得有什么,难道你没想到?”呵呵,他也有没想到的事。

    “不是没想到。”事实上,她推想的和他相去不远,所以才吓了一跳。“你才十八岁啊!”

    “十九了!”她纠正道。“人家前天生日,已经十九岁了。”

    真是的,老拿她当小孩子看。

    “你前天生日?”

    “嗯。”奇怪,他的脸干嘛又臭了?

    “为什么不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这也值得他生气?唉!又开始发病了。

    “你认为我不该知道?”这妮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在乎的是什么?

    “圣轩也不知道啊!”

    “什么意思?”她的生日连凌圣轩也不知道?

    “你想想看,我是个孤儿,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的。这个生日是我自己定的,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好玩。”自从她六岁时自己定下生日日期,在那天却没有什么生日礼物、生日蛋糕或其他特别的事之后,生日对她而言就只是表示她又长大了一岁,从此她就不再对所的生日抱什么希望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从没过过生日?”

    “有什么好奇怪的。”

    司徒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他虽然不怎么爱热闹,但至少他小的时候还曾过过生日,而她——

    “真是傻孩子。”他有些感慨她为自己定下生日日期的举动。

    “你干嘛骂我笨?”千桦瞪大眼,这人太可恶了!

    “你是很笨。”笨到听不出他是为她心疼,可见她的确不聪明。

    “司徒鹰!”

    “把生日改成今天。”

    “什么?”话题转得太快,千桦有些措手不及。

    “从今以后,你的生日就是今天。”司徒鹰看了看日历。

    “六月四号。”

    “喂!有没有搞错啊!”六四天安门事件耶!“你拿六月四号当我的生日!?你有病啊!”

    “千桦!”他不悦的低斥。

    “六四是天安门事件的纪念日耶!”她委屈地叫道。“很恶心,是一大群人死掉的日子耶。”

    看她揪成一团的俏脸,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觉得什么时候好呢?”

    “六月二号啊!”她还是不改变自己定的生日。

    “那么我只能帮你补过生日了。”

    “啊?”

    她马上被硬拉着踏出他办公室大门。

    生日蛋糕?生日礼物?

    千桦像在作梦一样的看着桌上一盘盘的菜和中间的大蛋糕、脚边的礼物,以及坐在身边的司徒鹰。

    “生日快乐歌呢?”她问。“生日不是要唱歌的吗?”

    “少得寸进尺了。”司徒鹰别过脸。为她做一顿饭、订生日蛋糕、买礼物就已经让他很挣扎了,还唱歌?打小除了音乐课不得不唱外,他从没唱过歌。

    “嘿嘿。”千桦皮皮地笑了开。“知道你不会啦!”她只是逗着他玩的。

    “生日快乐。”他笨拙地祝福道。

    “我很快乐啊!”她说着又缠在他身上。“有你帮我过生日我很快乐。”

    真的,从来没有人问过她生日,也没有人会注意她的生日,司徒鹰是第一个,让她觉得好感动。“你做了好多好多让我觉得怪怪的事。”

    “什么?”他不能理解她所谓怪怪的事。

    “你让我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跳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这种感觉很舒服,嘿,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你说呢?”

    “我要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她要他一直这么对她。

    “用我就一直对你这么好。”

    “真的?”

    “我骗过你吗?而且今天寿星最大。”

    “万岁!”她高兴地环上他肩榜。“司徒鹰,你不坏嘛!”

    真是不会说话。他有点无奈的摇摇头。

    “喂,你说,如果我又想亲你了怎么办?”此时此刻,他的大腿是她结实的椅子。

    司徒鹰皱了下眉。“好女孩是不会乱亲人的。”

    “我只有亲过你耶!”

    “一定要吗?”他问。

    千桦点了头。

    唉!他又得再一次忍受悸动的考验。幸好这一次是在自己的家中,要冲冷水也比较快又方便些。

    右颊靠近她,他看起来像是赴战场的战斗,不,说是赴刑场的死囚比较贴切。

    只是这一次他完全错误,没想到她樱唇停留的地方是他的唇瓣。

    嗯,她早就想像圣轩对子元那样对司徒鹰了,只是从来没有机会,今儿个总算是逮到机会了。不过,唇贴着唇……没什么感觉嘛!和平常贴在脸上的感觉一样,软软暖暖的。

    一会儿,她移开唇。“没什么不一样嘛。”

    司徒鹰闻言,睁大了双眼。

    “司徒鹰!你这是什么脸?”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冷冷的。

    “亲你啊!”这么简单的问题。“和平常一样。”

    “和平常一样?”

    “我是说——咳咳!”本来是没什么感觉的,但被他这么一看,小脸又不禁发红了。“我的意思是和亲脸颊的感觉一样。”

    “一样?”

    “对啊,可是圣轩就常常亲子元这里。”她点着他的唇。

    “很奇怪对吧?亲这儿跟亲脸颊没什么两样啊!”

    “那是你认为的吧!而且这不叫亲,这是吻。”

    “吻跟亲不一样吗?”她脸上写着好奇和跃跃欲试。

    “想试试?”

    “嗯。”好紧张。

    “那你得先答应我,以后只准找我试。”

    “好。”她想也不想就同意。

    这么干脆反而让司徒鹰有些迟疑。

    “不吻我吗?”她天真的望着他。

    “还是算了。”

    “怎么可以!当警察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说话不算话?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拒绝是为了谁?

    “我不管!”三个字说完,她又迳自贴上他的唇。

    是她要给他机会的。司徒鹰在心里找着理由,一个合法吻她的理由。然后,反客为主。

    “唔……”千桦倏地睁大了眼。

    的确是不一样!像被电流击中一般,麻麻的感觉自唇瓣传人全身,像股热流,流人血脉、流人心肺。

    司徒鹰的唇紧紧复在她的唇上吸吮,慢慢伸出舌轻舔她的唇,沿着唇缘,一圈、两圈、三圈……

    “啊!”痛!他咬她的嘴巴做什么!

    来不及开口抗议,滑溜的不明物体间人她的口中,与她的舌交缠。

    “唔……”心跳跳得好快!

    千桦被不知名的热烫骇着,紧紧地握住拳,又思及他不会伤害她,所以她渐渐松开手。

    司徒鹰感觉得到她的挣扎,本来想放开她,可她一下子又放心地任他主导……该死!他停不下来!吻她的滋味比他所想的还让人无法自拔!

    “司……啊!”像一阵狂风扫过,千桦发现自己被丢在沙发上。

    至于司徒鹰——

    她只听见浴室的门被狠狠一甩。

    “现在知道有什么不同了吧?”

    “嗯。”千桦点了头,酡红的脸仍像醉酒了般。

    司徒鹰忙着擦拭湿渌渌的头发。

    唔!好冷!千桦被他甩出的水珠喷到,感觉到一阵冰冷。

    “你洗冷水澡啊?”

    浴巾下的司徒鹰无言地点了头。

    “为什么?”

    她还敢问他为什么?!“你!”他粗鲁地甩掉浴巾,狠狠瞪视她,并将她箍在两臂之间。“你明明看起来是这么聪明,为什么对一个男人的欲望知道得这么贫乏!你简直、简直是——无知!”

    “喂!”千桦被挑起火气。“你没事骂我无知做什么!我哪里惹到你了?”只不过是一个吻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觉得我吻你让你觉得很委屈,那我给你吻回来不就得了,有什么好生气的!”怪人!

    “你!”她居然连为什么吵的重点都抓不住。“听清楚,是我吻你,不是你吻我!”

    这话让千桦听了满脸通红。

    “而通常就一般正常人而言,你一个女孩子是不可以随便接受一个男人的吻,听懂我的意思吗?不准随便让男人吻你!”

    “我知道啊!”她怎么可能随便让一个男人吻她。虽从不识情滋味,但她好歹也看过小说、看过电视,最起码她也有上过健康教育课啊!他担心什么,而且——

    “你以为我随便谁都可以啊!”臭老鹰!“我是因为喜欢你才——”突然顿住口,千桦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刚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矢口否认,千桦!你一定要矢口否认!

    她如此告诫自己。

    “千桦!”

    “不要拿这逼我。”事关重大,这一招是不会有用的。“我什么都没说。”

    司徒鹰深深地吐了口气。“我明明听见了,你说你爱我。”

    “我哪有!我说的是我喜欢——”

    中计!司徒鹰笑自己的计谋得逞。

    “司徒鹰!”千桦的女孩子家娇态在他面前尽现。“你很讨厌耶!”

    “是是是。”司徒鹰笑得合不拢嘴,将她搂进怀里。“我知道你很讨厌我。”

    “没错!我最讨厌你。”

    “是啊,讨厌到想吻我。你这么会脸红倒让我很吃惊。”

    她在他胸口捶上一记。“你的意思是说我脸皮厚?”

    “不是吗?”

    “你!”

    “好了啦。”他抓下她又想捶上来的手。“你知道什么是喜欢?”

    “废话!”

    “那爱呢?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嗯,像圣轩和子元那样对吧?”

    “那只是其中一种。”

    “还有别的吗?”

    “有,只要这世上多一对佳偶,就多一种爱情模式。”

    “哇!难得你讲这么有哲理的话,我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少贫嘴。”他轻轻敲了她头一记。

    “会痛耶!”

    “会吗?”他斜眼脱她。“我以为痛的是我的手才对。”

    “你当我的头是石头啊!”

    “不错,你越来越了解自己了。”

    “司徒鹰!”

    “千桦。”

    “干嘛?”他怎么又变脸了?千桦被他一脸的严肃吓到了。

    “又有什么事?”

    “喜欢刚才的吻吗?”

    “啊……”这……

    “喜欢吗?”

    “我……”她微微点了头,声如蚊吟。“喜欢……”可恶!

    问她这种尴尬的问题!

    司徒鹰笑得好不得意。

    什么嘛!他的表情让她既尴尬又气恼。“你不要一直看着我好不好?”

    “为什么?”

    “我……”她的声音好像被吃掉一样,细细的,让他不凑近点听都听不到。“我会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这倒新鲜了。”司徒鹰宠溺的看着她。

    “司徒鹰!”

    “什么事?”他煞有其事的问道。

    “不理你了!”她左右扭动,企图挣脱他的臂弯。

    “你确定要不理我?你如果不理我,我可会非常难过的。”

    “骗人!你不是常说我带给你麻烦吗?你怎么可能因为我不理你而难过?少骗人了,我才不会信你!”

    司徒鹰将她转身面对他。“看着我。”见她乖乖顺从,他才又开口:“信不信?我比你喜欢我还喜欢你。”

    “你——”千桦吞了口口水,瞪大了双眼。“你刚说什么?”

    他说他……

    “我也不想这样,更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会这么怪异。”他耸了下肩。“但是就是这样,我也没辙,只好认了。”他说得好不委屈。

    “哪样?”她的心脏狂跳。“你说你哪样?”她的脑筋还停顿在他上一句话里尚未清醒。

    司徒鹰点了点她的俏鼻。“好话不说第二遍。”

    然后,你可以看见咱们黑街的魔女妹妹不生气,反而开心地笑了,像个纯情的天使。

    “没关系。”她倒也自得其乐。“反正我听见你说喜欢我了。”目的达到,不管他会不会说第二遍她都无所谓。

    司徒鹰觉得有丝古怪。“你是不是在算计什么?”

    “啊?”

    “老实说!你心里在算计着什么对不对?”

    “呃……”

    这番迟疑已让司徒鹰凝了脸。

    “这……我要去睡了。”千桦急忙想开溜。

    “现在才四点四十五分,你要老实说还是我严刑逼供?”

    “怎么会呢?”这家伙未免也太敏感了吧!“我怎么可能算计你呢?我哪有那个天大的胆子去算计咱们台北市的光荣,你是人民的救星、世界灯塔,我们台湾人民……的保……母……”说到后来连自己都受不了这番阿谀谄媚。

    “再说下去啊!”他的语气轻柔,却在在显示他等着解释等得很不耐烦。

    “我说不下去了。”

    “很好。”司徒鹰同意的点了头。“我也听不下去了。”他差点以为自己身在官场中,得忍受这番令人反胃的应酬话。

    “说!”事情没这么容易就让它过去。“你——”

    “哎哟!”千桦娇嗔一声。“这又没什么关系!我们现在都已经两情相悦了,不是吗?那我设计你喜欢我的事就没关系了嘛对不对?而且吻都吻过了,难道你想赖帐?告诉你!你要真敢赖帐的话,我马上叫人毁了你的警察局!”这的确是威胁,但如果她的脸颊别这么红的话,那肯定会更有说服力。

    两情相悦?设计?他心里有谱了。

    “那只是个吻。”司徒鹰凑近她耳畔。“正式的事还没有发生,就算我赖皮你又有何证据?”

    “你?!”她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

    “我怎么?还是你要我——”他的手探上她胸前的扣子。

    “记帐?”

    “你……司、司徒鹰……”

    “嗯?”这一声轻应惹得她俏脸飞红。

    “我……我知……知道错了……”

    “怎么会错呢?”低低的嗓音透着一些暧昧。“我正巴不得记帐呢!”

    “可,可是我不想写……呃,帐单。”

    “可是我想记帐。”

    “这、这个……”完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就算翻烂了健康教育课本,她也找不到正解。

    埋在她颈窝问的头突然微微抖着。

    “你没事吧?”他该不会哭了吧?“司徒鹰?你没事吧?”她是听子元说过男人是纯兽性的动物,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那种,但是就子元所说的,好像男人在那个方面得不到满足会……

    很难过。

    “你说呢?”闷闷的声音自她颈处传来,其实他快笑翻了。

    “还有声音表示没死。”她庆幸道。

    司徒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到底是聪颖过人还是单纯可爱?说她聪颖过人,现在却单纯得可爱,说她单纯可爱,却在他办案的时候一步步抽丝剥茧、敏锐得不得了。

    她到底是单纯的天使。还是聪颖的小魔女?是平凡的女孩家,还是历练极深的黑街中人?

    是不是十来岁的女孩都是这般神秘、难以捉摸?还是他老了,和她这年龄的年轻人有极深的代沟?不过后者的想法他决定丢掉,因为那会提醒他和她年龄相差十岁。

    “司徒鹰?”他该不会睡着了吧?“我可没力气抬你丢沙发上睡哦。”千桦忍不住开口。

    “我以为你会请我跳上我的床。”

    “可以啊!”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可以共睡一张床。”

    “别忘了我是个男人。”

    “难不成你还会是个女人啊?”

    司徒鹰抬起脸。“你——慢着!”他又拉回了话题。“说!”

    你所谓的设计是什么意思。“

    还以为他忘记了哩!千样吐吐舌。

    “逃不掉的,千桦。”

    “为什么呢?”她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脸颊。最近为了办上回那件杀人事件,他忙得没有时间刮胡子,轻轻滑过他的下颚,手心传来刺刺的感觉,但很舒服。“我和圣轩在一起这么久,他并不像你这样懂我,就连现在我想逃开你也知道。”

    “好奇怪,通常我应该觉得害怕才对,你是警察我是小偷,我们应该水火不容才对,可是我却喜欢你,也希望你能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我很奇怪,对不对?竟然会喜欢一个警察?

    巽凯要是知道铁定会气炸的!他最讨厌警察了。“

    说着说着,她扬起笑声:“所以啊,既然我喜欢你,你就得喜欢我。我最不喜欢赔本的生意了,所以我要你喜欢我!事实证明我成功了,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是啊!”她的表情告诉他,她急需一个保证,所以他给了她。“我的确是喜欢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追问的意味很明显。

    “做人不要太贪心。”

    “那爱呢?”她贼贼的瞅着他。“你有没有一点点爱我?”

    “你不是不知道什么是爱吗?”

    “可是我想听你说啊,就算是还没爱上我也无所谓,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她这份自信从哪儿来的?司徒鹰不免好笑地看她。“真佩服你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我说的是事实,为什么要脸红?”

    “哦?为什么我得爱上你呢?”

    “你一定得爱上我!”千桦被他悠哉的态度给逼急了。“要不然我就亏大了!”她比喜欢他还喜欢他耶!如果他不爱她的话,那她不就亏大了吗?

    “你当自己在做生意吗?”把爱当生意?真有她的。

    “不是!我比喜欢更喜欢你,如果你不爱我,那怎么打得平嘛?”

    天!愈说愈离谱!可是她真的急得快哭出来了。

    司徒鹰怜惜地抚上她红透的眼,恰巧接下她的第一滴泪,如岩浆般灼热地烫上他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