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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1/2)

    “好吧!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谢谢!”唐泰隆如获大赦地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听说纵横帮的总舵主出走的事吗?”狂龙又问。

    “总舵主出走?”唐泰隆一愣。

    “这消息尚未曝光,不过纵横帮的情报网都在找人,我有预感这位年轻的总舵主会到日本。唐泰隆,你得小心了。”

    “总……总舵主会来日本?”唐泰隆虽未将年仅二十六岁的总舵主放在眼里,可是他对纵横帮总舵的力量还是非常忌惮。

    “听好,如果他出现了,尽你所能,杀了他!”狂龙下令道。

    “杀他?”唐泰隆倒抽一口气。这是犯上哪!

    “是的。”

    “可是……我如何能杀他?他的周围有擎北,还有统领他们…”他根本没有机会。

    “别紧张,他这次落单出走,擎北也没跟上,况且,我的人会帮你。”

    “你的人?”老大还有伏兵?

    “没错,我的人随时会支援你,所以,如果他真的出现,你得在总舵的人赶来与他会合之前解决他,懂吗?”狂龙阴沉地笑,但声音中没有半点笑意。

    “是……”这任务太艰巨了。

    “记住,我能让你坐上这位子,也能把你扯下来,这点不用我说明吧?”

    “是…”除了惶惶地答允,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好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直到对方挂了电话,唐泰隆还死自发着呆。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点诡异?跟着这位神秘的“狂龙”究竟是不是拥对了宝?

    “舵主!舵主!”他的手下在这时匆忙奔了进来。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他殓眉怒斥。

    “我们的人发现一件事……”

    “说。

    “神农药铺的叶老头有个孙女叫叶炯心,好像就是闯进我们分舵的那个女人。昨晚有弟兄看见她带着一个受位的男人进了药铺……”

    “叶虚怀的孙女和受伤的男人?”唐泰隆眉头拧成死结。

    “是的,可是那个男人就不知道他的来历了。”

    “好家伙!叶老头唆使他孙女来和我作对?盯住他们我要让叶老头后悔惹火了我唐泰隆!”

    “是”

    一干手下退去,唐泰隆磨拳擦掌地冷笑着

    叶虚怀,咱们走着瞧!

    直至翌日傍晚,倪澈才转醒。看着四周的摆设,他知道叶炯心将他送回神农药铺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叶虚怀骂惨?不用想也知道她会遭到什么样的质问。叶虚怀的脾气和她一样硬,爷孙俩一碰面总是火花四溅,没有平静可言。

    倪澈慢慢坐起身,低头看着右臂上的绷带,不禁昭然一笑。跟着叶炯心,他得训练自己成为九命怪猫才行!

    说来好笑,以前遇见再惊险的状况他都不曾受伤,就算擎北不在身边,也很少有危险威胁得了他。可是遇见叶炯心后,他就一连伤了两次,这到底该说她本来就是个灾星呢,还是他上辈子欠了她?

    动动右臂,刺痛的感觉依旧,他知这是伤口泡了海水才会引起感染。不过叶虚怀的药很有效,此刻伤口处一阵清凉,已没有昨晚的麻辣疼痛。

    麻烦了老人家两次,应该跟他道个谢。

    他下了床准备到前厅去,门却在这时打开,叶虚怀身着浅灰色长衫瞪了进来。看见他起来,也不讶异,只是冷冷地说:“坐好,找替你看着伤口。”

    “不好意思,又麻烦您了,”倪澈客气地微笑着。

    “知道是麻烦就好,等我替你上完药,再开几味药给你,就请你离开。”叶虚怀熟练地拆了绷带,又在伤口上敷了一些黑色的药,再用干净的绷带替他把手臂缠祝

    “叶先生……”倪澈看得出他的沉怒,但他不明白为什么。

    “炯心是个直性子,没心眼,讲义气,重感情,而且机伶聪明;可是她和其他女孩一样,一旦陷入爱河,脑子就胡涂了!”叶虚怀边清洗着双手边念。

    倪澈听出了端倪,心慢慢地下沉。

    “我看得出你不单纯,但你是哪条道上的人我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你别再和炯心在一起。她一心想对付唐泰隆替我出气,没人劝得了她,这已经够危险了,偏偏你还在一旁扇风点火,帮着她胡搞,引来祸端……”叶虚怀顿了顿,又说:“我很感激你两次救了炯心,但为了你们两人好,还是到此为止吧!你不见得会是她的好对象。但她认不清事实,和你在一起这几天,她似乎对你动了情。那丫头没谈过恋爱,在爱情游戏上不是任何人的对手,以她的个性,一旦投入就会死心塌地,就算头破血流也义无反顾。你如果不是真心,就请高抬贵手,放了她,免得到最后伤感情又伤心,连朋友都做不成。”叶虚怀语重心长地说。

    倪澈静静聆听,叶虚怀的话很伤人,但一点也没错,他当初就把这趟日本之旅当成假期,对叶炯心他本来就不该太认真;他要是够理智就该立刻离开,别和叶炯心之间有太多牵扯。

    只是,在他警觉到她在他心上的分量正以倍速增加时,他已动了真情。现在要他撇下她,竞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你不是普通人,小伙子。但我们家炯心太平凡了,你们之间的差异太大,硬要凑在一起反而会造成困扰,是不是?”叶虚怀眼神锐利地射向他。

    倪澈凛然,叶虚怀好像已看穿他的身分……

    “我依您的意思。我马上离开,炯心的行李我也会请人送回来。”他下床行个礼,口气慎重。

    “这些药记得照三餐吃,不出三天,你的伤口就会结疤.留下的伤痕也不会太深。”叶虚怀递给他一大包药。

    “谢谢,这些药和费用…”

    “不必了,就当你救炯心的酬劳。”叶虚怀挥挥手,背着双手走出门外。

    倪澈没有迟疑,随即离开神农药铺,回大厦去了。

    不久,叶炯心和守宫买了晚餐回来,一进门就嚷着:

    “爷爷,今天吃烧鸭!”

    “嗯!”叶虚怀在柜台后替人开药方子,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

    “我放在后面餐桌上,顺便叫阿澈起来吃。”叶炯心兴匆匆地走往后厅的房间。

    “不用去叫了,他走了。”叶虚怀还是没抬头。

    “走了?什么意思?”她楞了楞,停下脚步。

    “他醒了,我就叫他回去。”

    “你叫他回去?他是个病人也!虽然不是重伤,可是还要调养……”她一惊,立刻怒叫。

    “他伤的是手又不是脚,还能动。”叶虚怀冷哼。生女娃儿有个屁用!一谈起恋爱,心全向着情人了!

    “可是他才刚好,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亏你还是个医生!”她气得跺脚,奔到后方,果然没瞧见倪澈的人影。

    那空空的床铺又让她回想起昨夜见他昏过去的感觉,心又一次感到被扯昧的痛苦……

    她转身回到前厅,俏险布满乌云。

    “师父……”守宫看了叶虚怀一眼。又瞄瞄似着了火冲回来的叶炯心,心中直叫不妙。

    “他真的走了!你竟然赶走他!爷爷,你太过分了,他又没做错什么事!”她握紧双拳,忍不住找叶虚怀理论。

    “他要是再待下去,你说不定一颗心全送给他了!”叶虚怀重重哼一声。

    “什么?什么送一颗心?”她没会意过来。

    “还不懂?瞧你昨晚那失魂样儿,我就知道你喜欢上那小子了!”

    “喜欢?哪有啊!我是担心他的伤……”她失措地红了脸。

    “这骗不了人的。小姐,昨天一整夜你是不是无法入睡,胸口闷闷又胀胀,又是忧又是喜的,整个人飘飘然,四肢不知该搁哪里才好?”守宫清秀稚气的脸配上老气横秋的表情与动作,十足的不协调和搞笑。

    “咦,你怎么会知道?”叶炯心惊奇地看着守宫。

    “这就是了!你中了爱情的毒,无药可解,唯一的药方得向下毒的人拿才行。”守宫继续说着。

    “你在绕什么口令?什么爱情的毒?”她眉一皱,越听越火。

    “你爱上那个阿澈了,这就是我要说的。”守宫不是滋味地瞄她一眼,跳到椅子上坐下。

    她…爱上了阿澈?叶炯心怔住了。原来,心口那种难以平静的骚动真的是爱?

    叶虚怀瞪了守宫一眼,才喝道:“胡扯什么!连对方的来历都搞不清楚谈什么爱情?肤浅!”

    守宫缩了缩,暗吐舌头。

    “好,就算我爱上他,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女人爱男人,很正常啊!”时炯心大声地说。爱就爱了,有什么不对?爷爷在阻挠什么啊?

    “正常是正常,但不一定有结果。那小子不像你看见的那么开朗,他还有另一面是你不熟悉的。 别这么快就提什么爱啊情的,庸俗又愚昧!”叶虚怀没好脸色,口气更差。

    “我不管他什么来历,他为了我才受伤,他没好之前我都要去照顾他!”叶炯心大喊。

    “不准去!”叶虚怀喝止。

    “我只是告诉你,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她发泼的样子实在够呛。

    “你……你这丫头,你知不知道那小子他……”

    “我走了!”她没耐性听完,转身就走。

    “回来!”叶虚怀气得吹胡子瞪眼,提气大吼。

    叶炯心根本不理他,越走越远。

    “师父,要不要我去追小姐?”守官小声地询问。

    “别追了!这丫头不尝点苦头是不会听劝的!”

    “可是。。。”

    “由她去!我等着看她哭哭啼啼回来向我诉苦!”叶虚怀气得将一张贴子丢在地上。

    守它从椅子上跳下来,捡起帖子打开一看,喜道:“师父,这不是方师婉的喜帖吗?”

    “嗯。”时虚怀怒容末褪,听他一喊,火气更上扬。

    他最得意的弟子方天艾要结婚了,可是他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惹了一肚子气!

    “方师姊四年前来这里住了三年,尽得您的真传,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是那么婉约温柔……好快,她居然要结婚了!”守宫仰头回忆着,语气兴奋。

    新加坡的方家老太爷和叶虚怀是多年的朋友,方家的掌上明珠方天艾因对中医有兴趣,四年前来神农药铺跟着叶虚怀习医。她悟性高,叶虚怀非常疼爱她,把她当自己孙女一样,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了她。

    守宫对方天艾这位沉静美丽的师姊相当敬重,因此得知她要结婚,自然忍不住雀跃。

    “看看新郎的名字吧!笨蛋。”叶虚怀又是一声厉喝,两道白眉因烦恼而纠缠成死结。

    新郎?

    守宫低头一看,印得精美的银白喜帖上,新郎的头衔是新加坡纵横海运的总裁,名字叫倪澈。

    倪澈?他一惊,猛地抬头。

    “师父……新郎也叫……倪澈?”

    “是啊!”

    “这……怎么可能?未兔太巧了吧……”他呐呐地说,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

    “是很巧,巧得令人发呕!”叶虚怀乍看见这张帖子时,就惊骇于这个新郎的姓名。而纵横海运即是纵横帮,倪激既是纵横海运的总裁,可想而知他在纵横部的身分,

    他会是那个和炯心瞎搞在一起的小子吗?

    震惊之余,他立刻想起倪澈与唐泰隆之间的关系。或者,炯心根本是被利用了!

    一想到此,他就火冒三丈。要是炯心爱上了天艾未来的丈夫,这还得了?

    “师父……”守宫一颗心也吓得怦怦跳,他始终没给过好脸色的倪澈会是这么大来头的人吗?

    完了!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叶虚怀不作声,只怕他担心的事就要发生。炯心若扯进纵横帮内部的纷争,他说什么也要尽快将她送回美国。

    第六章

    叶炯心来到倪澈的住所时,怒气还未消;她用力敲着门,小脸又臭又皱。

    门打开,倪激神色冷漠地盯着她,“你来干什么?”

    “我快被我爷爷气疯了!他竟然把你赶出来,没半点医德的昏老头!我告诉他我要来照顾你,不回去了。”叶切心没注意到他的表情,闪过他,径自走进门内。

    “你回去吧!把你的衣物收一收,回药铺去。”倪激裸着上身,肩上只披着一件衬衫,态度淡然。

    “你的伤还没好,我来照顾你。”她站到他面前,认真地说。

    “不用了。这点伤不需要人照顾,你走吧!”他将对她的感觉收藏起来,不再流露。

    “干什么赶我?我为了来这里,还和爷爷翻脸也!”她蹙眉看着他,总觉得他变得不太一样。

    “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和你在一起,老是受伤,这种冒险的事我不敢再领教了。”他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点上火,不耐烦地吐气。

    “你会抽烟?”她愣住了,才一夜而已,怎么他的个性全走样了?眼前的他流里流气,看起来好陌生。

    “关于我这个人,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他冷笑。

    “阿澈,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她睁大眼,百思不解。

    “这才是最真实的我,阴险、狡桧、专门用温和亲切的面具骗人,只有你看不出来而已。”他也开始讨厌起自己了。

    “是吗?”

    “是的,而且我对女人的客气温柔全是装模作样。我呢,喜新厌旧,太过缠人的女人我最受不了,所以你请回吧!我等一下就要回新加坡了”他熄了烟,走进卧室整理行李。

    “可是你昨天不是这样说的啊,你明明说你喜欢我。”她直率地说着。

    她是被他昨夜那一吻与那句话唤醒心中的感情,但是,他现在却说她很烦?

    “我说我喜欢你?”什么时候的事?倪澈暗惊。睡梦中,嘴反而比心诚实?

    “是啊,难道你不记得了?”叶炯心脸微红,瞪着他。

    “小姐,男人在作梦时说的话千万别信,因为睡着时的男人只是个野兽,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他讥讽地笑着。

    “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她的眉拧得更紧了。

    “拜托,你别烦我了,行吗?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好人,我说不定还是你最讨厌的人!”他背对着她,每说一个字,心就重一分。

    “我不讨厌你啊!我昨晚失眠了一夜,怎么都睡不着,壁虎说那种感觉就是爱情,他说我一定是爱上你了。”她坦白地说出自己的感觉。

    倪撤心中一颤,僵住了。

    她爱上他?老天!换成昨日,他一定会立刻给她一个吻,可是,听过叶虚怀的话后,这句话却变成了负担……

    “我后来想想,我对在美国的男性朋友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一样,一想到你胸口就会中窒闷难受,明明不舒服,可是又很开心,这种毛病,一定就是爱情!”她盯着他的背继续说。

    “够了!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少土了!你那是生了病,回去叫你爷爷给你开个药方吃,别来吵我。 别以为男人嘴里说喜欢就是爱了,这两者之间还有很大的距离。”他存心要她走,只好说狠话。

    “你…”她真的胡涂了,他是说真的假的?

    “我陪你对付唐泰隆纯粹是闲着没事,你也别因为我受伤而愧疚。我如果需要照顾,随手打个电话就会有成打的女人等着过来了,不需要你。”他冷傲地阻着她。

    成打的女人?叶炯心脸色一变,芳心被突然涌上的酸楚吞没。

    “是不是我爷爷跟你说了什么,你才故意这样对我?”

    她直视着他,总觉得事有蹊跷。

    “他没说什么,他只是比你厉害,一眼就看穿我对你居心不良。”这倒是事实。

    “你对我居心不良?”

    “当然,出门在外,有个女人可以温存,当个假期情人,两人白天一起玩,夜里睡一张床,这才有意思……”

    “你不是这种人!”她打断他。

    “那你以为我是哪种人?你连我是不是真的叫倪澈都不知道,还能知道我是哪种人?”他逼近她,阴笑。

    “起码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她一本正经地说。

    “哈!这年头好人坏人的界定太模糊了,你的标准在哪里?”他讪笑着。

    “我凭直觉就能知道……”

    “直觉?天,女人真是直觉的生物,是非全都交由直觉判断,真可笑。”

    “你是怎么了,今天一直和我吵架?”她睁圆了眼,耐性渐渐减低。

    “因为我看到你就心烦。就火大,我对你腻了!”他不客气地大吼。

    “你……”她后退一步,心全垮了。

    “回去!我被你烦得伤口又痛了!该死!”他低斥一声。

    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但她倔强地忍住,以干哑的声音狂喊:“好,我走!让你耳根清静!以后你就别再找我,去和你成打的女人厮混吧!”

    她冲进自己的房间,又气又苦地将所有衣服往背包塞。

    没想到好心居然换来这种下场,亏她还为了他和爷爷吵架,亏她还为了他失眠一夜……臭倪澈!不喜欢就别吻人家嘛,可恶!

    倪澈闭上眼睛,觉得好累。演这出戏比受伤还让他大气大伤。

    “别故意留下东西好籍机回来。”他走到门边,恶意地又补一句。

    “放心,我还没那么无聊!”她拉上背包拉链,背着背包走向他。

    倪澈微微侧身让她通过,两人擦肩的瞬间,他闻到她身上清爽的气息,心陡地乱纷纷。

    真让她走出这道门,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倪澈倚在门边,讶异自己对她的感情远超过他的想像。

    她还没走,他已犯起相思。

    叶炯心走到大门前,握住门把,突然顿住,半晌才低着头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故意这么赶我有什么隐情,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个夏天……很高兴能认识你!”

    “炯心……”她知道他在演戏?”他心一震,面具在转眼间瓦解。

    她虽大而化之,可是并不笨,而他爱上的不也就是她的大智若愚与爽朗率真?

    “因为认识你,我终于知道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么苦的事……再见!”打开门,她的声音夹杂着哽咽与离愁。

    就是这句话,让他先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炯心!”他冲动地上前一把拉住她。

    她一回头,原来如太阳般灿烂的脸上挂了两行泪,清澈的泪水毫不隐藏地映出一颗被情整伤了的心。

    倪澈想也不想地将她抱住,心拧得发疼。

    为什么要退缩?他自问着。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人,又要将她逼走,他何必为了叶虚怀的一番话牺牲他的爱?

    至少,他的婚事并非不能改变。方天艾是个明理的人,他可以和她谈谈,不是吗?

    他不要再为纵横帮而错失自己的幸福。

    “抱歉…”他在她耳畔轻喃。

    “你好差劲…故意气我……”她粉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委屈地掉下更多眼泪。

    “对不起,不这样做,你就不会回药铺。再和我在一起,可能得面对许多危险,你爷爷他……”。

    “我从不怕危险!”她仰起头,一脸坚毅。

    “可是我怕!一想到你昨晚差点中弹,我的心就揪成一团。”他捧起她的脸,叹一口气。

    “真的吗?你会担心我吗?”她怔怔地问。

    “是啊!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