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玉才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夜深暖暖爱 > 第 22 部分阅读

第 22 部分阅读(2/2)

情就此冷却,自己也会遭到反噬。

    现在,他终于学会属于男人的爱的方式:保持恒温的,暖暖的去爱。

    夜深暖暖爱。

    尾声:

    两个月后,已经是阳光明媚的夏天。

    蜿蜒十里的西宁新街东路段,今日格外热闹喧嚣。

    经过的轿车一辆挨着一辆,车前都贴了大红喜字,四周点缀着各色花环,分明是迎娶的仪仗。

    在通往西宁老街的路口,韩哲坐在车内,静静地望着一辆一辆从面前驶过的花车,淡笑梨涡现。

    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样美好的话终于在他所爱的人身上应验,真好。

    他想起那一日在医院大门外,他大惊失色奔过去,她扑倒在地上,怀里紧紧地护着一只淋湿了的白色小狗,他扶她起来,驰过来的轿车刹车及时,她并没有被撞到,只是扑倒时手肘和膝盖磕破一小块皮,并无大碍。

    他当时又急又痛,忍不住责怪:“温暖,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她站起来,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只抱紧了冷得瑟瑟发抖的小狗:“他养的宠物嘛,他好好的,它也要好好的。”

    他怔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

    她一旦爱上一个人,连他养的宠物都希望是好好的,不忍心让它丧生车轮。

    紧急刹车的车主下来,“韩大哥,我不知道她会突然冲过来,要不要到旁边的医院包扎一下?”

    车主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他认出她是曾经在暖意糕点坊做过兼职服务生的阿阙,他还没开口,温暖已经摇头:“不用了,一点点外伤,回去贴个创口贴就好。”

    阿阙为了表达歉意,执意拉他和温暖上了车。

    他坐在后排,快到蔷薇花园了才开口:“温暖,你愿意我们这一场婚礼作数,但是,跟我在一起,一辈子,你会不会快乐?”

    温暖看他一眼,又极不自然地撇开,半天才低声嗫嚅:“不至于会不快乐……”

    但也不至于会快乐。

    这样打击人的回答,他眸子黯了再黯,一路思索过的话慢慢道出:“那还是算了,我们的这场婚礼,在你奔出宴会厅那一刻已经被破坏,我答应过瑞叔,婚礼一旦出状况,就娶南宫世家未曾谋面的千金。”

    温暖惊异地望着他,他若无其事地笑了:“这本来就是一场赌博,我输了,愿赌服输。而且,南宫家的千金,想来也不差。但是温暖,我要你用一场葬礼换走我的这一场婚礼。”

    一来,对宾客有所交待,二来,他不甘心就这样让温暖回到顾夜深身边,那个人这样伤害她,他要让他把这次的错误记得刻骨铭心!

    他说了理由后,温暖竟然答应了。

    在前面开车的阿阙突然开口:“韩大哥,举行了葬礼你得把这位姐姐藏起来并且不能轻易被别人发现,我倒有一个好去处。”

    于是,让阿阙带温暖去了万紫千红花卉基地,他则留下来,在她父母的配合下,举行了葬礼。

    看着顾夜深在她的墓前悲痛不已,看到他后来像没有灵魂的木偶麻木过日子,看到他认错人而失魂落魄,看到他痛得连饭都吃不下,他想他的目的大概已经达到。

    这样刻骨铭心的痛,顾夜深当学会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于是,打电话给温暖,状似无意经过他身边,带他去花卉基地,选择成全他和温暖。

    现在,他们终于要结婚,这样很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至少不会是“不至于会不快乐……”

    回过神来时,仍有迎亲车队从路口经过,无意间转头,发现旁边不知何时又停了一辆车。

    车身熟悉,两车并列的模样,让他想起当初在蔷薇花园与唐子旷公平竞争的场景。

    慢慢摇下车窗,对方亦在此时将车窗打开,果然是他。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打招呼时的淡笑里,不约而同染了淡淡的苦涩,唐子旷扔进来一根香烟,他接住,点燃,透过缭绕的烟雾再看即将走完的车队,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支烟抽完,经过西宁新街的车已换成各种各样的普通私家轿车。

    他发动车子准备离开,听见唐子旷幽幽地开口:“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大错事,便是轻易地放弃温暖,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好的事,也是与温暖离婚。”

    韩哲淡淡一笑:“都说看着所爱的人幸福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我曾经不甘,可纵有多么地不甘,比起温暖的幸福,又有多重要呢。”

    他说完时,唐子旷的车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他亦启动车子离开,与迎亲车队背道而驰。

    这一次,终于要潇洒地彻底离开。

    婚宴结束后,温暖回到购置在高级住宅区“浮生若梦”的新房时,已经累到不行,幸好她不能喝酒,全部都由自告奋勇当伴娘的阿阙代替。

    顾夜深就没这么好运气了,饶是酒量好,也被灌上了醉意,但也只是脚步虚浮了一些,意识尚清醒。他愿意喝这么多酒,是真的太高兴了。

    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微醉中还带了笑意,配上今日的衣饰打扮,愈发显得英气逼人,温暖倒了一杯牛奶过来,俯身递给他:“来,夜深,喝了它醒醒酒去洗澡。”

    顾夜深目光清亮望向她,微微地笑着接过牛奶,“我歇一会儿,你先洗。”

    “……好。”

    待他也洗完回房间,温暖穿着简单宽大的T恤站在窗口,窗户是打开的,有晚风轻拂进来,吹起薄薄的窗帘,掀动她披散的长发。

    酒意已醒,他从后面轻轻地环住她,“在想什么呢?”

    温暖把手搭在他交错在腹部的手背,微微一笑:“婚礼。”

    “嗯?”还在回味这一整天?

    “四个婚礼。”温暖声音轻轻慢慢,透着些许伤感,“夜深,我的第四个婚礼才终于圆满无缺。”

    顾夜深紧了紧双臂,让她更贴进他的怀里,轻笑:“傻瓜,我们还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才会更加完美无缺。”

    “做什么?”还会更加圆满?

    身后人的吻已袭至耳后根,他轻轻含住她细小的耳垂,嗓音染了□的低哑:“暖暖,春宵苦短……”

    他用力箍住她的腰,横抱起她,转身把她放在了床上。

    素颜如玉,乌发如瀑。

    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压住飞散在凉席的青丝,他吻住她,宛转流连。

    温暖被他引导得心尖都痒痒地颤抖,却忽然想起一件极为紧要的事,不由得伸掌推了推他厚实的胸膛:“夜深,等、等一下。”

    情动处被迫叫停,顾夜深顿了顿还是抬起头,眼神幽深望住她。

    她脸上浮起一种类似于羞怯的青涩喜意,眼角都有了浅浅的笑,她软软慢慢地说:“夜深,你、要当爸爸了。”

    喜悦像是从他眼里迸出来,发出熠熠光芒,顾夜深的表情几乎是喜上眉梢,半天激动后还犹不可置信地加以确定:“真的?是真的吗,暖暖?”

    温暖抿嘴笑,“嗯。前天上午在美容院遇到纪如瑾,后来一起去附近的超市买菜,我闻到鱼腥味想吐,还是她提醒的我。”纪如瑾拉她去超市是为当初在一生之水茶座对她说那些话加以解释的。

    然而,顾夜深却突然沉了眼,“暖暖,你确定是妊娠反应,而不是胃子不好?”纪如瑾联合骆琛算计过他一次,他可不敢再轻易相信她。然后他又紧张地拉起温暖,“我们去医院作个详细检查。”

    温暖一时哭笑不得,指指黑沉沉的窗外:“你还没醒酒呢,现在几点?”都凌晨一点多了。

    顾夜深亦为自己的紧张失笑,复又坐回床沿:“那明天一早去。”

    他这样紧张,温暖是极欢喜的,转身从昨天用过的包包里拿出一张纸:“我前天听她一说,就立刻去医院检查了。”

    怀孕九周半。

    捕捉到这些字眼,顾夜深再也没有任何怀疑,小心地把她抱在膝上,眸子溢着无法掩饰的欢喜,大掌放在她尚平坦的小腹,这里,正孕育着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小生命。

    “暖暖,我真是可怜。”良久,顾夜深忽然说道。

    “呃……”温暖被他的言辞吓到,可怜?而且,他一向醇厚的声音竟然还有些许委屈!

    他攫住她的唇闷声咕哝:“漫漫长夜,秀色可餐只能浅尝辄止……”

    幸好,来日方长。

    他浅尝了好几次后,温暖觉得有必要做一些别的有意义的事来填补新婚之夜的遗憾,她从他怀里下来,“等我一下。”

    回来时,手里已拿了一个大的玻璃容器以及两个透明的玻璃杯。

    玻璃容器里装满了清澈透亮的水。

    她把容器里的水倒进玻璃杯,递给他一杯,温温婉婉地笑着。

    顾夜深看着她,又看一眼足足能容纳一升水的玻璃容器,慢慢地笑了。

    接过那一杯清水,执起她来不及收回的手。

    她眼里的笑意更深。

    他读懂了她。

    她读懂了他。

    不过是无声说了两句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惟愿与你共饮一生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