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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惊喜就是田循,瑶如本没有想到会在这王府之中和田循相逢,父女历经劫难,更感亲情之可贵,二人抱头痛哭。田循过了许久方才拭干眼泪,拉着瑶如便要给我跪下,我慌忙拦住他二人,大声道:“这可使不得!我早已将瑶如视为我的妻子,田老爷子便是我的岳丈,焉有长辈给晚辈下跪的道理?”田循目光中流露感激之色,他虽说是我一手从东胡解救而出,可是对始终有所保留,从田氏账簿那中便可看出,此人的心机着实深不可测,我敢断定,他所追求的并非是家人团聚那么简单,他对缪氏宝藏应该也存有野心。我先还给他自由,现在又促碟他父女重逢,田循对我的防范之心会减轻许多,只要时机允许,我便追问田氏账簿的秘密。父女久别重逢,自然有许多的别情诉说。直到傍晚,瑶如才和父亲过来找我,一双妙目早已哭得红肿,看来一定流了不少感伤的眼泪。田循道:“主人,我想和小女一起随着完颜将军前往宣城。”我点了点头,反正我早晚都会去宣城和他们会合,让他们先行离去也并无不可,再说也可免去目睹我纳妃的尴尬。我微笑道:“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对易安说明,我们以后便是一家人,千万不要和我客气。”田循受宠若惊道:“主人待老奴恩同再造,来世就算结草衔环也难报主人大恩。”我心中暗道:“你这只老狐狸分明是言不由衷。当日我赐你自由之身,你仍然向我欺瞒田氏账簿其中的秘密。”表面上仍然微笑道:“都说过是一家人了,你又何须如此客气?”田循恭敬道:“老奴怎能高攀的起。”我越听越觉着烦躁,冷冷道:“我有意将瑶如纳为嫔妃,听你的意思好像是不情愿了?”田循听到我地语气不善,越发显得惶恐之极,垂头道:“主人,老奴决无这个意思,主人能够看上瑶如,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我高兴都来不及,又岂敢反对。”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好吧,我就当你已经应允了我们的事情,没有其他事情,你先退下吧。”田循恭恭敬敬的向我作揖后方才退下,瑶如本想跟着父亲离开,却被我踩住裙角,她不无幽怨的看了看我,还是留了下来。我牵住瑶如的柔夷。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怎么?生我气了?”瑶如咬了咬下唇道:“我爹爹这些年吃了许多苦头,情已经改变许多,还请公子不要怪他。”我在她腮边轻轻吻了一记道:“他是你的父亲,我又怎会怪他?”搂住瑶如坐在我双膝之上,感叹道:“只可惜现在找不到你的兄长,无法让你一家团聚。”瑶如听到我这样说。连眼圈都红,搂住我脖颈道:“公子。你待瑶如的这片情意,瑶如今生今世都无法报答。”我搂住她纤腰道:“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你始终是我最心爱地瑶如,我对你的心意永远不会改变。”翌日清晨。我亲自将云娜一行送到城外,虽说我们只是短暂分别,可是临到别离之时,诸女仍旧一个个珠泪盈盈。即使向来坚强的云娜也忍不住泪湿罗衫,也许是因为她怀孕的缘故,脾变得软弱了许多。我和她们一一拥抱作别,以来到焦镇期身边郑重将她们托付给他,这才依依不舍的看着她们远去。回到王府,留守的陈子苏慌慌张张的迎了上来:“公子,陛下召你入,你出城送人的这会儿功夫,已经让太监催了三次。”我淡然笑道:“应该没有什么要紧事。”陈了苏道:“你还是赶快过去看看。”我点了点头,顾不上回去更换衣服,调转马头向皇而去。歆德皇今天神不错,走出养病多日地养心殿,在御花园的怡然亭中品味着新茶,我的两位皇兄,勤王龙胤礼,兴王龙胤滔坐在那里陪他,这种场面真是难得一见。兴王看到我笑眯眯挥手道:“胤空,快过来,都在等你呢。”自知道我和翼王的女儿订下婚约,兴王已经将我看成了他政治集团中的一员。有人欢喜有人愁,勤王望向我的目光就没有这么友善,我心头暗笑,这勤王喜怒皆形于色,就恁这一点,他很难成什么气候,不过他身后拥有相国左逐流地支持,无形中加重了他在大康政权中的砝码。我恭敬道:“孩儿胤空参见父皇万岁,参见两们皇兄。”歆德皇地心情颇佳,笑道:“找你来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和你们兄弟几个聊聊。”我暗自奇怪,歆德皇很少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们这帮儿妇,不知道今次又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兴王地一番话马上解开我的迷惑,他微笑道:“父皇得到卢真人的相助,想必定然可以炼成仙丹。”歆德皇点了点头,感叹道:“上天果然待我不薄,我上穷碧落下黄泉,寻找长生不老之药,始终无所得,没想到卢真人居然主动找上门来。”我马明白,醉心仙道的歆德皇,又不知被什么人给骗了,身后女为我地雨天青的茶具内蓄满茶水,我轻轻抿了一口,上好的毛尖,这种情况下,我最好还是保持缄默。脸上荡漾着笑意,品味我杯中的新茶,老头子的糊涂事情我懒得过问。勤王却叹了口气道:“父皇,我总觉着这卢真人来得太过蹊跷,此人身世来历都是一片空白,如果是他国派来地……”歆德皇脸色一变,怒道:“你以为朕老糊涂了吗?”勤王神情一凛,马上噤若寒蝉。歆德皇叹了口气道:“朕知道你关心我,不过刚才你也看到,卢真人送给我的那枚仙丹。朕服下去之后马上神清气爽,力充沛,感觉仿佛重新回到了壮处时候。”兴王笑道:“父皇说得是,那卢真既然是仙道中人,来历出身自然不会像寻常俗人一般,我观他鹤发童颜的样子,不知有几百岁了呢。”我看到他眉开眼笑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这个什么卢真人八成是兴王龙胤滔重金请来的骗子。炉仙丹只不过是个借口,说不定想趁机将歆德皇给毒死。勤王看到自己一句话便惹怒了歆德皇,下面的话自然不敢继续说下去。好在歆德皇把话题马上转到了我的头上:“胤空,你纳妃之期临近,婚礼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我笑道:“多谢父皇费心,孩儿将这些繁杂事情都交给手下打理,再说孩儿婚后不久将赶赴宣城。一切都打算从俭办理,没有什么可以准备的。”歆德皇眉头微微一皱。放下茶盏道:“那怎么可以?你是朕最小的一个儿子,翼王又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婚礼过于简单岂不是要惹人闲话?”兴王附和道:“是啊,我们皇室的婚姻焉寻常百姓相同?这次不但要办好。而且场面一定要隆重。”歆德皇点了点头道:“朕就这个意思。”他望向我道:“胤空你这婚宴干脆就在皇之中举办。”他此言一出,兴王和勤王同时色变,要知道按照大康地规矩,只有太子方可在中纳妃。其他的皇子是没有这种权利的。我慌忙婉拒道:“父皇,孩儿已经将平王府装饰一新,而且问过翼王的意思,他也想让我在王府中举办婚礼。”对歆德皇我不得不防,他生暴戾,而且邪无比,再加上此前他曾经窥觑林楚儿美貌,想将她收入后,如若不是翼王坚决反对,几乎让他得逞。我新婚之日,可不想让他生出什么枝节。歆德皇冷冷道:“翼王的意思你要听,朕的意思难道你就不听了?”我慌忙跪倒在地道:“孩儿并不是这个意思,父皇大病初愈,若是在皇之中举办婚礼,势必骚扰父皇的清修,再者说,大康皇中有这样一条规矩,除了皇上和太子,任何皇子都不得在皇中举办婚礼,父皇若是让孩儿在此举办婚礼,岂不是让孩儿无法面对列祖列宗,群臣习中恐怕也会有看法。”我这一席话深得勤王和兴王的心思,两人同时劝道:“父皇,其实在王府举办婚礼,一样可以办得热闹非常,胤空说得没错,你就不要难为他了。”歆德皇猛然站起身来,怒道:“算了,枉我一片好心,你既然不愿,便由你去了!”说完便拂袖而去,留下我们三人互相傻呆呆的对望着。勤王最先打破沉默,他站起身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你们兄弟聊着,我先走了。”他现在已经将和兴王看成同一阵线,自然不愿和我们相处。兴王看着他地背影,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转向我时笑容已经重新恢复友善:“胤空,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我笑道:“多谢皇兄关心,胤空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如果有麻烦皇兄之处,一定会找你。”兴王笑道:“如此甚好,我们兄弟现在可谓亲上加亲,你娶了楚儿后,但是我的兄弟,还是我的妹夫。”我被他的这句话搞得一阵毛骨悚然,若是让不明情况的人听到还以为我**呢。兴王感叹道:“只可惜,我们兄弟刚刚重聚,马上又要分离,我真是搞不懂,父皇为何让你去宣城?”他这分明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被贬到宣城,他心中不知道有多高兴。我微笑道:“胤空最喜欢地便是闲云野鹤的生活,宣城对我来说倒是一个理想地生活所在,想到马上就可以弯弓雕,驱狗搏免,胤空恨不能现在就飞去那里。”兴王做出一幅倾慕无比的样子:“听你说得如此自在,连为兄都动心了,只可惜父皇年事已高,我还要留在这里为他分忧。”我心中暗骂他卑鄙,表面却笑道:“以后皇兄闲暇的时候,但可去宣城找我,我们兄弟二人纵马山脚下,驰骋啸傲,不亦快哉。”“一定!”兴王信誓旦旦道。我二人一起离开皇,我本要向他告辞,兴王却挽留我道:“胤空,你大婚之后马上就要赶赴宣城,想来我们兄弟也没有多少相聚之日,今晚我在暖春阁设下酒宴,权当为你贺喜外加饯行。”我心中微微一怔,那暖春阁却是康都有名的***场合,以我今时今日地身份,好像不方便前去。兴王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微笑道:“今晚我还邀了你的几位皇兄,你尽管放心,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怀决不会让舅父知道,再说为兄只是请你喝酒,又不是请你去荒唐,这个面子你不会不给我吧?”我在他地苦劝下只得点了点头,这龙胤滔现在一心想将我拉往他的集团应该没有害我的理由。暖春阁有点像秦国的万花楼,最大的不同就是暖春阁所接待的客人大都是朝廷中人,如果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任你有再多的银子也休想进入暖春阁的大门。所以进出这里的不是名门望族,便是世家公子,这里的歌妓也相当的具有品位,多数都是卖艺不卖身,和寻常的妓院不同。晚宴在暖春阁的暗香苑举行,到了之后这才知道,兴王除了我以外并没有请其他的皇兄前来。酒菜端上来以后,四名歌妓我们对面的花丛中,或弹或吹,秦起悠扬的乐曲。兴王道:“胤空,实不相瞒,今日我请你过来是有一事相求。”

    第六十九章【瞒天】

    我微微一怔,却不知道兴王究竟有什么事情求我,微笑道:“皇兄请讲,只要胤空能够办到,必将竭尽全力。”兴王微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康秦战争之后,父皇发现我们部队无论武器还是装备都已经落后于秦国,若非你的及时出现,这场战争最终鹿死谁手还未必可知。”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兴王道:“父皇已经将制造武器,改良装备的重任交给了我。”他望向我道:“任何人都知道如果想制造出良的武器,一流的装备,必须拥有大量的优质金属材料,而大康并不盛产铜铁矿石,我只有依靠从他国引人。”我静静倾听着他的解释。兴王道:“八国之中,齐国商人管舒衡是唯一有能力提供大量铁矿石的人,我通过人和他进行了接洽,可是他不谈生意,却首先谈到你,并且说,只要平王答应,他便和我订下合约。”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真正意图,微笑道:“我和管舒衡在大秦的时候便认识,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不过我还没有到能影响他生意决断的地步。”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兴王恕罪,管某来迟了!”却是一身葛黄色儒衫的管舒衡来到了,之前并没有听说他来到康都的消息。我呵呵笑道:“管先生来到康都为何不去找胤空,难道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了?”管舒衡大笑道:“平王勿怪,管某今日上午才到,这不就忙着来见你了。”我热情的邀他入座。我们推杯换盏,叙述别后离情,兴王请管舒衡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洽谈铁矿的事情,他几次想话题引到交易的方面去,都被管舒衡巧妙避开,看来他对提供给大康矿石一事仍然处在犹豫之中。更多的时间管舒衡都是在和我回忆在大秦的往事。看得出兴王并不感兴趣,可是碍于面子,只好在坐在一旁听着,我们所说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极为陌生,兴王无法话。不多时便哈欠连天。管舒衡微微一笑道:“酒足饭饱,今天这场晚宴就此结束如何。”兴王微微一怔,张口结舌道:“可是……”他本来期待管舒衡能够有一个明确的答复。管舒衡笑道:“兴王放心,明日一早我便会给你一个最终的回复。”他的目光望向我道:“今晚管某想去平王府叨扰一番。不知平王是否方便?”“求之不得!我正想和管先生好好叙旧呢。”我料到这管舒衡定然有话想单独对我说。和兴王分别后,我和管舒衡乘车回到平王府,一切果然如我所料,管舒衡此次前来大康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我。我请他来到书房单独谈话。我微笑道:“管先生不远千里而来,看来这份生意对你颇为重要。”管舒衡点了点头道:“平王殿下,既然只有你我二人在场。管某不妨直说,管某地铁矿石从未愁过销路,这次来康都,和兴王商谈生意只在其此,我真正的目的还是来找你。”我隐约猜测出他的真正意图,想当年在秦国的时候。他便通过钱四海从中牵线,想从我的心中购入春图,难道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就在于此?管舒衡笑道:“平王殿下应该还记得当初在康都地万花楼上。管某曾经求您的一件事?”我自然记得,当时他向我索取春图,我用遗忘在大康的理由将他搪塞了过去,并且答应,改日回到大康便将那春图送给他。我装出一幅迷惘地样子:“请恕胤空愚昧,不知管先生说得是哪件事?”管舒衡开门见山道:“那幅春图现在还在不在平王的手中?”我微笑道:“管先生不提起这件事,我几乎就要忘记了,我的确有一幅春图,回头我好好找寻一下,只要能够找到,一定将那幅春图奉送给管先生。”管舒衡道:“平王殿下,管某并非要白白索取您的那幅春图,如果你能够将春图转让给我,管某马上便可和大康签署供应铁矿石的协议,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另外会付给平王十万金作为酬谢。”我故作惊讶状:“这幅春图究竟藏有怎样地秘密?管先生居然舍得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管舒衡淡然笑道:“管某只是看中其中的修道炼气之术,并没有其他地企图。”我和他又寒暄了几句,这才让易安领他去客房休息。自从知道春图中藏有的武功秘籍,我便对春图异常珍视,始终将它妥善保存,在幽幽那晚揭破田氏账簿的秘密之后,我越发觉得这幅春图的珍贵。能让一个商人付出极大代价追逐的东西,一定可以给他带来更大的利润。管舒衡对春图的渴求,越发证明这幅春图的不同寻常,其中的那幅地图极有可能便是缪氏藏宝图的一部分。我找来诸葛小怜,他擅长机关之术,或许可以帮上我的忙。诸葛小怜这几日都在忙于绘制地道的图纸,歇息的很晚,来到我房间的时候也是一脸倦容,他有些疲倦道:“公子深夜招我来此,不知有什么吩咐?”我取出那张春图,民现在他的面前,将卷轴的来历一一向他讲述了一遍。诸葛小怜点了点头,凑在那地图上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上面所标的是什么地方。我笑道:“如果这份真的是缪氏藏宝图,恐怕也只是半份,没有另外半份是无法看出其中的玄机。”诸葛小怜道:“公子好像是打算把这幅春图交给管舒衡?”我点了点头道:“管舒衡以铁矿石做诱饵,这事关大康未来的军备发展,我很难拒绝。”诸葛小怜道:“可是公子又不想将这幅藏宝图交出去。”我笑道:“所以我才找诸葛兄商量。”诸葛小怜道:“这幅春损毁严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画幅卷轴都被人动过,不过小怜还有办法将它恢复如初。”“真的?”我惊喜道。诸葛小怜笑着点了点头道:“春图表面上没有太多的异常,可是卷轴的用料十分考究,其中做有多处标记。据标记很容易看出被别人拆开过地痕迹,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前朝有名的工匠穆古凡制成,我对他的技法做过专门的研究,公子只需重新用丝帛绘制地图,小怜可以在一夜之间将丝帛和卷轴的年月做得和原貌毫无差别。”我心头一阵狂喜,我所等待地就是这个回答。清晨的阳光暖暖的从窗格照入我的书斋之中,我和诸葛小怜都是一夜未眠,我参照原来地图地样子重新临摹了一幅新图。自己留下,又在原图的基础上改动了数处,这不明显的改动已经让地貌标记发生了很大改变。管舒衡为人明,我若是完全用赝品恐怕骗不过他。诸葛小怜当着我的面将丝帛卷轴逐一地处理装帧。经过一夜的怒力终于将这幅重新修整的春图完成。这幅春图曾经被燕琳扯碎过,扯碎地痕迹我并未去刻意掩饰,管舒衡真正在意的并不是这幅春图。而是卷轴中藏有的东西。我反复看着这幅春图,确信再看不出其他的破绽这才放下心来。诸葛小怜道:“公子放心,其中的丝帛的质地、卷轴的木料我都全部处理过,即便再有经验的工匠也无法分辩出它的年月,再者说,那幅地图。你改变的只是几条关键线路,不注意看和原图几乎相同,那管舒衡即便有通天之能。也不会在短时间识破这件赝品。我点了点头,再者说这幅地图仅仅是藏宝图的一半,另一半可能在田循手中,管舒衡得到它也没有什么用处。洗漱之后我让易安请管舒衡一起享用早餐,管舒衡看来这一夜也未曾睡好,八成牵挂着春图之事心绪不宁的缘故。我将放有春图的锦袋交到管舒衡面前。管舒衡双目猛然一亮,他迫不及待的解开锦袋,将春图取出,当着我的面缓缓展开。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看来早已知悉了其中的秘密,目光首先落在卷轴之上。我内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诸葛小怜的修复之技是否可以真的骗过他的法眼。管舒衡仔仔细细的端详了足足一袋烟的功夫,这才抬起头向我道:“我幅春图为何被损毁过?”我心中一惊,表面去平静如昔,微笑道:“前此日子,我的几位爱妾在嬉笑玩耍之中将它扯破,我找来工匠修整了一遍。”管舒衡点了点头,伸手向我道:“平王殿下可否借佩刀一用?”我愉快的将弯刀递到他的手中。管舒衡握刀在手,小心的剖开其中的一个卷轴,从中抽出一张丝帛,然后又用同样的方法剖开了另外一个卷轴。我内心紧张到了极点,却不知我的这个瞒天过海的计策能不能够骗得过明的管舒衡。管舒衡对那幅脉络图显然没有太多的兴趣,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幅地图之上,检查许久,目光之中终于流露出狂喜之色。我的一颗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我已经成功骗过了他。其实这幅地图本身就是原图,只不过我在原图的基础上作出了多处以、改动,再经过诸葛小怜心的处理,恐怕除了新手绘制这幅地图的人才能看出其中的破绽。我故作惊奇道:“这卷轴中居然藏有如此玄机?”管舒衡呵呵笑道:“平王果然是信人,管某真正想得到的就是这幅图。”他将春图推回我的面前道:“这幅春图还是物归原主,平王留下做个纪念吧。”我装出一幅好奇之至的表情:“管先生可否明告,这地图上究竟绘制的是什么所在?”管舒衡淡然笔道:“实不相瞒,这地图所绘制的只是一处矿藏,平王应该不会感兴趣,不过对我来说却意义不同。”我心中暗骂,这老狐狸果然奸诈异常,不过转念一想,任他如何狡猾,最终还是中了我所设计的圈套,内心之中不免得意非凡,可脸上却要装出异常失落的样子。管舒衡笑道:“平王殿下不必懊悔,管某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三日之内我会将平王殿下的十万金存入广昌隆银号,铁矿石的合约,我今日便去和兴王签署。”我趁机提出我的要求:“管老板可不可以再卖我一个人情?”管舒衡愉快道:“平王殿下尽管吩咐。”我低声道:“四海兄的盐场一直想打开大康的通路,我从秦国临来之时,他专门求我帮忙。”我叹了一口气又道:“胤空刚刚回到大康,一切都刚刚开始,有些事情我在父皇在面前未必能够说得上话,所以四海兄拜托的我件事情,直至今日我仍然没有能够办成,管先生明白我的意思吗?”管舒衡笑着点了点头:“莫说是平王开口便是冲着我和四海兄之间的交情,这件事管某也是义不容辞。殿下放心,我会在和兴王洽谈合约的时候加上这个条件,他想他应该不会拒绝。”他停顿一下又笑道:“这件事办完以后我会去秦国盘桓几天,见到四海兄的时候我一定亲口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平王的恩泽。”我哈哈大笑首向管舒衡伸出手去:“既然如此,我便先行谢过管先生了。”我送钱四海的这份人情决不轻,大康的诸多关口、税务的事情我早就托雍王摆来,现在所欠缺的就是父皇点头,这件事由管舒衡提出,他们绝不会拒绝。我向管舒衡提出邀请道:“再过几日便是我的大婚之日,管先生如果还留在康都,便请给胤空捧个人场。”管舒衡歉然道:“此事管某已经知道,不过管某谈妥合约之后,马上就要入秦,恐怕赶不上这场婚宴了,不过平王放心,管某的贺礼一定会准时奉上。”婚期越是临近,我反倒越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一切都有人去做,本用不着我去费心。管舒衡承诺给我的那十万金第二天送到了我的手上,兴王和他经过一番磋商,终于达成了买入铁矿石的协议,在我的授意下,管舒衡趁机将钱四海取道大康营运海盐之事加入合约。我后来才知道管舒衡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前往秦国,是因为中山国发生了动乱,百姓之中叫嚷**的势头越来越强烈,而管舒衡的很大一部分利益是与西门世家紧密相连,他必须去了解一下秦国最新的局势和动向。管舒衡给我的这十万金对我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我拔出部分资金交给诸葛小怜,他在康都城外用私人名义卖下一处农庄,而这座农庄就是他设计的地道开口之处。这项工程耗资巨大,而且又要求隐秘,实际挖掘地道的工人都是不是康都本地人,对他们宣称只是挖掘矿藏,而且关键入口和机关部位都由我们的手下亲自完成,按照诸葛小怜的预计,这条地道若想全部完工,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陈子苏这段时间专门为我点收礼品,虽说还有三日才到大婚之时,送礼的宾客已经络绎不绝,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大康的富商巨贾,他们虽然拥有万贯家资,却没有显赫的政治地位,很多人并不在我婚礼邀请之列,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我的恭贺之意,其目的当然是想结交攀附。我让陈子苏特别留意了一下,将其中并不在婚宴名单地富商的名字专门记录了下来。并临时为他们增添了部分坐席,利用这些人急于攀龙附凤的心理,我可以为自己地将来打下牢靠的基础。歆德皇自从那日让我在皇内举办婚礼被我拒绝之后。一直就没有招我入,直到婚礼举办前的一天,方才让太监宣我觐见。几日不见,他的气色仿佛有好了许多,声音洪亮。腰杆挺直,看来这个卢真人倒有几分的本事,如果真让他炼成什么长生不老之药,我这么多年的磨难岂不是白费。我心中却明白,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长生不老药,那卢真人八成是个通药理的方士,歆德皇的身体应该是在他的调养之下逐渐恢复了当初的健壮。歆德皇和珍妃正在养心殿中下棋,他示意太监搬了个凳子让我在一旁坐了,继续和珍妃嬉戏。珍妃每落一子,目光总是妩媚的在歆德皇脸上流转一番。歆德皇不时发出快意的笑声,这笑声在我的耳中却显得格外的刺耳,目睹自己曾经地爱人对着别的男人献媚内心中的确是一种煎熬。白棋阵形涣散,显然败局已定。珍妃娇滴滴道:“不来了,不来了,陛下从来都不让着人家……”歆德哈哈大笑道:“谁说我没让你,不是已经让你五子了吗?”珍妃娇媚的瞥了歆德皇一眼道:“陛下运筹帷幄。怀千机,又岂是臣妾能够比上的,便是你让我十子。你也一样会赢。”虽说珍妃这句话再正常不过,可是在我的内心中仍然一阵刀搅般的疼痛。珍妃扭过俏脸向我矜持一笑:“平王久等了,你们父子谈吧,我先告退了。”难怪说女人天生就会做戏。她面对我表情上居然没有任何地变化。我恭恭敬敬道:“恭贵妃娘娘。”歆德皇却拉她衣袖道:“珍妃,你留下,我件事你也有份。”珍妃只好重新坐下,轻声道:“我去为你们泡杯茶来。”说完婷婷袅袅的向内室去了。歆德皇笑眯眯的看着她地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帷幔之后,方才将目光转向我道:“胤空,婚事已经准备好了吗?”我恭恭敬敬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佳期到来。”歆德皇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考虑过,明日我和珍贵妃一起前往王府出席你的大婚。”我内心不由得一怔,歆德皇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最近做出地事情总是匪夷所思,出乎常人意料之外。皇子大婚,按理说出席的应当是皇上和皇后,可是皇后已经瘫痪多年,应该没有可能出席在婚礼现场,可是按照顺序也理应轮到贵为西之首的静德妃,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珍妃。更何况静德妃身为翼王的姐姐,新娘林楚儿的嫡亲姑母,从哪一点上来说都比珍妃更有资格。我犹豫道:“父皇,静德娘娘那里……”歆德皇道:“她?我已经让人告诉她不必去了,后必须有人留守,她向来代皇后掌管三,这次的婚礼她就不必参加了。”我心中暗骂他糊涂,这么干不但将静德妃得罪了,而且翼王父女也不会高兴。珍妃此时端着托盘过来,将茶水分别递到我们的手上,歆德皇刚才的话想来已经听到,她莞尔笑道:“陛下,静德娘娘乃是翼王的姐姐,她侄女的婚事理应由她前去出席。”歆德皇有些迷惘道:“什么?她是翼王的姐姐?我倒忘了!”我看他的神情决不似作伪,难道歆德皇的记忆力竟然减退到了这个地步。歆德皇道:“如此说来,还是让静德妃去吧,我马上让人去通知她。”看到他眼前的状况,我不由行生出哭笑不得的感觉,静德妃那边肯定已经知道歆德皇不让她出席婚礼的消息,还不知恼成什么样子。我主动请示道:“父皇,我看还是儿臣亲自去一趟永寿,转达父皇的意思。”歆德皇点了点头道:“好吧。你去吧。”一切都如我预料的那样,刚刚来到永寿地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大声的哭骂声,我的唇角浮起一丝浅笑。不用问,这骂声定然是静德妃所发,后之中胆敢在内公然叫骂地只有她一人而已。院内的太监和女看到我前来,慌忙进去通报,过了好一会。静德妃才让人宣我进去,她显然刚刚清洗过面孔,双目仍然略显浮肿,发髻也稍稍有些散乱。说实话我对这位静德妃非但没有好感,反而抱有一种仇恨,当年她和肃庄皇后一起想方设法的刁难我的母亲,否则母亲也不会这么早的去世。静德妃请我在对面落座,声音因为刚才哭泣已经略显沙哑:“平王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恭敬道:“父皇特地让孩儿来恭请母后,参加孩儿明日地大婚之礼。”静德妃双目一亮,随即又冷淡道:“他不是要让珍妃去吗。怎么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我微笑道:“父皇考虑再三,觉得这是孩儿首次纳妃,为了彰显隆重,必须让娘娘亲自前往,否则会有轻视孩儿之嫌。”我回答的异常巧妙,婉转的奉承了她在内的地位。静德妃秀眉微颦道:“可是……不知怎么,我的头痛病忽然犯了。明日恐怕无法出席……”我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听到歆德皇改变了主意,这婆娘马上换了一副面孔。难道我成婚还要求你不成?我装出一副诚挚之极的表情:“孩儿真心希望娘娘能够参加我的婚礼,胤空自小亡母,如果不是娘娘多年来关照我,孩儿焉能有今日的风光。在我的心中早已将娘娘视为自己的母亲一般。”我虚情假意地这番话居然感动了静德妃,她眼圈微微有些发红,眼泪就快掉了下来,颤声道:“胤空,难得你有这片心意,你放心,明日我一定会参加你的大婚之礼。”离开永寿,途经御花园的时候,却遇到了一脸惊慌之色的珍妃,她看到我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迎了上来:“胤空……你……你父皇突然吐了一口鲜血……”我大声道:“还不快去宣太医进殿!”珍妃泪光盈盈道:“已经派人去了。”我顾不上和她多说,转身向养心殿跑去,两名女一左一右搀住歆德皇,他脸色铁青,身躯仍旧在一阵阵发颤。我冲到他身边,一试他的脉息,只觉着脉搏频率极快,而且愈见微弱,呼吸也变得急促之极,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救治,随时都可能窒息而死。我急中生智,忽然想起无间玄功之中,有一篇理气之术,情急之中权且试上一试,除下长靴,上床来到歆德皇身后坐下,双掌抵住他的后心,丹田之中升起温暖气流,沿着我地经脉缓缓上行,柔和的度入他的体内。气流沿着歆德皇地体内运行了三个小周天,他这才缓缓的喘出一口气来。这时一群御医方才赶到,周渡寒率先来试了试歆德皇的脉搏,慌忙从药箱中取出两枚药丸,让珍妃喂他服下。歆德皇闭目高处良久,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擦去脸上地汗水,从龙床上下来。歆德皇怒视那帮御医道:“全都是废物,朕刚才几乎丧命,需要你们的时候全都到哪里去了?给我拉下去统统斩了!”那帮御医吓行全都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苦叫饶命。其实这件事的确怨不行他们,歆德皇自从服用卢真人的仙丹之后,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恢复健康,让这帮御医全都离开了养心殿,他们听到报讯便一刻不敢耽搁的赶来。我和珍妃相互递了一个眼色,我跪下道:“父皇,事发突然,他们的确来不及反应,再说明日便是孩儿的大喜之日,还请父皇格外开恩,网开一面。”歆德皇沉吟了一下,挥了挥手道:“看在胤空的份上,朕就饶你们这一次,还不快滚!”这帮御医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逃了出去,只有周渡寒仍然留在原地,他身为御医之首,自然有照顾皇上之责。他跪上地上道:“陛下,臣冒死有事相柬。”歆德皇余怒未消,重重哼了一声道:“快说!”周渡寒道:“从陛下的症状来看,这次乃是中母之兆,臣大胆的推测一下,这毒素一定和陛下所服用的丹药有关。”歆德皇怒道:“混账,卢真人又岂会害我?分明是你医术不,想趁机将责任推给别人。”周渡寒苦劝道:“陛下,如果不是刚才平王殿下用内力护住你的心脉,此刻早已毒素侵入肺腑,臣纵有通天之力,也无法救治陛下……”歆德皇勃然大怒,抓起身边药碗狠狠砸在周渡寒的头顶,周渡寒的额角登时血流如注。珍妃吓得娇呼了一声,掩住了檀口。我示意周渡寒先出去,以免进一步激起歆德皇的愤怒。向那小太监道:“你去把卢真人请来,当面问一下,一切就会清楚了。”那小太监低声道:“已经让人去请了,不知怎么现在还未回来。”正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负责去请卢真人的小太监回来了,他带来的消息马上证明了周渡寒的猜测,卢真人听说歆德皇吐血之后,将这小太监给击昏了过去,等到小太监醒来,他早已不知去向,想来是卷起金银细软逃出去了。歆德皇大怒道:“这混账方士,居然胆敢欺君,中侍卫这么多难道任由他逃出去吗?”珍妃一旁提醒道:“陛下莫要忘了,你曾经赐给他一块自由出入皇的龙牌。”歆德皇咬牙切齿道:“传朕的旨意,只要是有姓卢的方士统统给我抓回来。”他气头之上,我也不好相劝。让小太监将周渡寒请回,为他重新把脉,又开了几剂排毒的药方。我让养心殿的女太监不要将歆德皇的病情泄露出去,以免引来众多的皇子、嫔妃,干扰歆德皇的休息。服完药以后,歆德皇的情况渐渐趋于稳定,脉搏呼吸重新恢复了正常。从他望向我的目光,可以看出他对我今日的表现充满了感激。歆德皇道:“胤空,朕没有事情了,你赶快回去准备婚事吧。”我岂能放过这个表现的良机,情真意切道:“和父皇的安康比起,其他的事情全都不重要,孩儿今晚哪里不去,就在床前守候父皇。”

    第七十章【闱】

    周渡寒尽职尽责,头上虽然裹着白纱,可是仍然坚守在歆德皇的床前,他的左目也有些淤肿,让人不得不感叹伴君如伴虎。养心殿旁有一个隔间,是拨给他临时熬药的地方,周渡寒配好药方之后,珍妃主动承担了熬药之责。趁着歆德皇熟睡的间隙,我和周渡寒来到养心殿外的长廊中用些点心,我看着周渡寒轻声叹了一口气道:“周先生,今日为难你了。”周渡寒苦笑了一声:“老臣已经习惯了,在陛下的身边便要顺着他的子。”我关切道:“照先生看,我父皇的病情怎样?”周渡寒道:“殿下应该知道,陛下本来并不是疾病,他乃是中母,臣不止一次的劝过他,这些方十本不可信,这世上也没有长生不老的丹药,只可惜陛下沉溺太深,本听不得半句。”我感叹道:“正所谓,良药甘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行,周先生的一番苦心恐怕父皇很难了解。”周渡寒道:“陛下本身的体质强健,如果他能够听从我的话,不再服用那些损害身体的丹药,调理一阵应该可以恢复当初的模样。”我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养心殿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我和周渡寒对望了一眼,几乎同时向养心殿内冲去。养心殿内的情形让我们吃了一惊,却见歆德皇手中仍然拿着一把带血的短刀,刀锋地那端深深入一名小太监的口。他近乎疯狂的怒吼道:“逆贼,居然想谋害朕!”我慌忙冲上前去,抱住歆德皇地身躯。周渡寒在其余太监女和帮助下,将那名小太监拉了过去。歆德皇额头之上都是黄豆大小的汗珠,内衫已经完全湿透,口中不住道:“逆贼……逆贼……”许久方才平静下来,躺在龙床之上昏昏睡去。周渡寒为那名小太监将伤口缝合。又用白纱包扎好,幸好歆德皇这一刀没有刺中要害,否则今晚就会断送一条无辜的命。珍妃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看到无人丧命方才放下心来,又吩咐那些女太监千万不可将今晚的事情传出去,经过这件事以后,那些女太监一个个都被吓破了胆子,无论如何也不敢走到龙榻地周围。珍妃幽然叹了一声道:“你们都去歇息吧,今晚由我来亲自照顾陛下。”她这句话一说,那帮女太监竟走了个干干净净。周渡寒又开了一剂镇静安眠的药物。煎好后让珍妃喂歆德皇服下,他低声道:“陛下明晨之前都不会醒来,这里便交给娘娘和殿下了,臣就在隔壁药房内,有任何情况,请马上告诉我。”周渡寒离去以后,整个养心殿中只剩下我们三人。歆德皇服药后已经沉沉睡去,口中不断发出阵阵呓语。我叹了口气,但愿他能够再多撑一些时日。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在大康站稳脚跟。“逆子……”歆德皇的喉头含糊的喊出了一句。我微微一怔,却见他翻了一个身子,又鼾声大作,过了许久又嘟囔了一声:“朕……谁都不会相信……”我和珍妃的目光对望了一下。彼此都流露出些许的无奈。时间已经是午夜,我的眼睛微微有些酸涩,站起身张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珍妃为我倒了一杯热茶,来到我的身边,柔声道:“你若是倦了,便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在便成了。”我盯住她致地无半分可挑剔的面容,心中涌起无限柔情,伸手去接茶盏之时,无意间触到她温软的柔夷,心神不禁一荡。珍妃马上意识到我眼神中的变化,慌忙垂下头去。我们同时转身向歆德皇的方向望去,歆德皇发出了响亮的鼾声。我一语双关的说道:“父皇已经睡熟了。”右手大胆地握住了珍妃的纤手,珍妃娇艳的俏脸变成了嫣红色,黑长地睫毛不住抖动,显然内心激动到了极点。对我们二人来说,今夜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珍妃轻轻甩开了我的大手,转身向屏风后走走,嫩白地柔夷却放在身后,向我招了招,她我心中竟然和我抱有一样的心思。我的唇角泛起一丝笑意,缓步跟在她的身后向屏风后走去。刚刚走入屏风之后,珍妃便整个人扑入了我的怀中,灼热的双唇搜寻着我嘴唇的位置,柔软的香舌和我缠绵在了一处。我伸手向她的裙内,才发现她里面竟然没有穿着任何的衣物,娈衣不知何时褪去。看来从刚才让太监女离去,珍妃便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她湿润的舌尖轻舔我的耳道:“我一直都想你……”纤手轻轻扯开我的腰带,灵活的手指有节奏的挑拨着我的躯体。在她的面前我仿佛重新成为那个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的懵懂少年,充满着力量与激情,却失去了那份久已养成的成熟。珍妃引导着的双手放在她丰满圆润的**之上,我托起她的身体,在我的帮助下,她纤长秀美的长腿缠绕在我的腰间,我们的身体紧密的结合无间,我终于感觉到那片熟悉的温热和湿润,感受到那片让我成为真正男人的土地。珍妃的领口在激烈的厮磨中开得很大,一对晶莹的丰呼之欲出,长裙全部卷起在她纤细的腰间,一双修长的美腿,玉润浑圆。娇躯地曲线若隐若现,越发的惹人心动。不知道是因为这危险而刺激的环境,还是因为珍妃是我生命中地第一个女人。我轻易就被她带到了愉悦的巅峰,伴随着我身体的一阵抖动,我的激情尽数倾泻在她的体内。珍妃用抱住我地身体,意乱情迷的我耳边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呻吟。我们的身体仍然不愿分开,在她充满媚惑的诱导下,我很快又恢复了初时的强悍,我们不知道缠绵了多少时候,忘记了这是养心殿,忘记了歆德皇仍旧昏睡在屏风的外面……珍妃体内蕴藏的爱意竟然是如此的强大,可以让她忘记恐惧,忘记世人,尽情的投入疯狂之中,当一切过去,她马上又恢复到那个理智地珍贵妃,这才是她需要扮演的角色。对我而言。这是一个极其短暂,而又极其疯狂的夜晚,我甚至产生一种错觉,我才是珍妃的主人,我才是这座皇的主人,我才是大康真正的主人。当狂野恢复于平静,激情回归于理智。次日的黎明已经真真正正地到来。我和珍妃的眼中都充满着细小的血丝,我并非是熬夜地原因,只是一种征服后的代价。“祝你幸福。”平平淡淡的四个字。由珍妃亲口说出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味。歆德皇仍然在熟睡,而我却已经到了离开地时候,推开养心殿厚重的大门,天空仍然是一大片青灰。天地间隐然透出一抹绯红的颜色今天应该是个晴朗的天气。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酸软的筋骨,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神去迎接这场即将到来的大婚。王府中已经来了不少人,早早来到这里帮忙的雍王和陈子苏等人正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看到我从外面进来,几人同时迎了上来。雍王道:“皇侄!你一夜未归,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正要去皇找你。”我笑道:“父皇和我秉烛夜谈,没顾让回来,昨晚就在养心殿住了。”雍王满面笑容,低声道:“陛下对皇侄可谓是恩宠有加。”我淡然道:“父皇对每个皇子都是如此,最近待我亲近,大概是因为我马上就要前往宣城的原因吧。”陈子苏目光闪烁,似乎有话想对我说,我将府内的准备事务拜托给雍王,然后和陈子苏单独走到一边。陈子苏压低声音道:“九公主回来了……”“什么?”我此惊非同小可,拉住陈子苏又向远处走了两步,方才道:“我不是让唐昧将她先护送前往宣城吗?”陈子苏苦笑道:“她一来到大康便听说要纳妃的消息,以死相逼非要来康都见你,唐昧无奈之下只好带她回来。”“她在哪里?”“此刻正在你的书斋,唐昧正守着她。”我顾不上和他多说,转身向书斋赶去。守在书斋外的突藉看到我回来,慌忙让开,一脸无奈的指了指书斋的大门。“唐昧!你若是再不让胤空来见我,小心我砍下你的脑袋!”里面传来燕琳的尖叫声。我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这刁蛮公主来得真是时候。推开书斋的大门,我的脸上已经换成一副惊喜交集的表情,在我心中的确对燕琳思念到了极点,可是马上就要举办大婚,我的顾虑自然很多,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勉强。唐昧看到我进来,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转身退出门外。燕琳蓦然转过娇躯许久不见,她清减了许多,却多出几分清丽可人,看到我,她的美眸中顿时涌出晶莹的泪光,可爱的鼻翼轻轻的翕动着。我们彼此凝凝望着,慢慢的向对方走去,我张开怀抱等待着她的拥抱,没想到她突然扬起手,重重的在我脸上打了一个耳光。我本来处在神不守舍之时,本没有想到她会突然下此辣手,被她打了一个正着,脸上火辣辣的好不疼痛。“胤空!你……你也算对得起我……!”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燕琳的俏脸无声滑下。我揉了揉被打痛的面孔,柔声道:“琳儿,你听我解释……”“我不听,你这个忘恩负义、始乱终弃、道德沦丧、丧尽天良的王八蛋!”燕琳的一连串指责让我哭笑不得。看到她情绪如此激动,我无论说什么话她也听不进去。我真挚道:“琳儿,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不背弃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燕琳咬牙切齿道:“胤空,今日你若要纳妃,我便死在你的面前!”我知道她素来情刚烈,说得出做得到。本来想好好宽慰她一番,可是马上就要开始婚典,哪有时间容我向她解释。心中一横,转身向外道:“唐昧!”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唐昧走了进来:“公子有什么吩咐?”我大声道:“将她给我关到王府地窖中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她出来!”“这……”唐昧面露难色。“还不快去!”我怒吼道。唐昧上前抓住燕琳,燕琳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待她,俏脸之上珠泪涟涟,泣不成声道:“胤空……你这个混蛋……竟然……”一时难过竟闭过去。我叹了一口气,向唐昧道:“你回头让延萍下去伺候她,给她弄些吃得,千万不要让她做傻事。”唐昧郑重点了点头,和突藉二人一起悄然将燕琳架了出去。我抓紧时间沐浴更衣,暂时忘记刚才纷乱繁杂的事情,全心投入这场婚典之中。身为大康最小的一位皇子,而且我为大康换取了两次和平,在百姓的心中这场婚典意义非凡,换上洁净衣衫的百姓,一早便站在街道两旁,期待着这场大婚的举行。整个大康城处处都张灯结彩,从平王府到翼王府之间的干道之上,全部铺满了红色的地毯。就我个人而言,并不想过为张扬,可是这场婚礼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参与其中,在不知不觉之中婚礼的规模已经越来越大,按照雍王的说法,今日的大婚是所有皇子中规模最为宏大的一次。我头戴紫金冠,身穿大红吉服,吉服之上用金线绣以九条盘旋飞舞的金龙,更显得英姿勃勃,卓尔不群。迎亲队伍延绵三里多路,整个康都都沉浸在喜悦我氛围内,我骑在毫无杂色的瑞雪骢之上,这匹白色骏马是雍王送给我的贺礼之一,吉服白马才能彰显出我身份的高贵。每个男人都会想象着佳人玉立,恤僚着洞房之夜的美丽和沉醉,期盼着那如诗如画如梦如幻的良辰美景。我纵马行进在迎亲队伍的最前方,心潮起伏。对我而言,这次的婚姻是我走向大康朝政最为坚实的一步,林楚儿的样貌情对我已经没有特殊的意义,她更像一个政治上的符号,只有通过她,我才能跃升升上一个全新的地位,虽然翼王已经明确表示,不希望我介入大康未来的皇拉之争。可是一切并非他所能够掌控,只要我要林楚儿成婚之后,我将会逐步的交拉扩到我的阵营之中,林楚儿在这这过程之中,将起到关键的作用。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队伍已经来到了翼王府的前方,气氛愈发显行热烈。我轻轻跃下马背,矫健的身姿引起不少人赞叹之声。我整理了一下金冠,踌躇满志的走向王府大门,在众人的簇拥下轻轻叩响了门环,大康流传着三拒新郎的传统,上到皇族,下至百姓都遵从着这个风俗。里面传来阵阵笑声,显然是翼王的亲朋好友,一个声音道:“来者何人?”我笑着答道:“龙胤空!”“来此所为何事?”“特来迎娶郡主成亲。”众人齐声哄叫起来,大门缓缓开启,露出一条缝儿,伸出一只大手,这是按照规矩索要红包。身边易安将早已准备的红包递了过去,这时大门才完全打开,里面众人齐声欢叫道:“恭祝平王殿下和郡主新婚大喜,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我微笑着和众人一一行礼。林楚儿的绣楼位于王府花园的东苑,整个王府处处都是张灯结彩,人声喧沸,林氏宗族在大康的势力不容小觑,我和林楚儿的结合是仅次于当年静德妃嫁入皇的大事,几乎所有家族中的重要人物都来到了翼王府内。自从选定林楚儿为妃,我对整个林氏宗族便做了一番详尽地了解。对其中的重点人物姓名背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向他们每一个个颔首示意,遇到关键人物,我会准确的喊出他的称呼,长辈者会喊出他的官衔,平辈者会叫出他的名字,我地表现轻易便赢取了众人的好感。在入名红妆美婢的陪同下,我来的绣楼之前,和刚才一样,这里也是房门紧密。在里面故意为难我的都是林氏宗族的女眷。她们显然是做足了准备,时而吟诗,时而作对,刁难我的问题层出不穷,好在我才学出众,将她们的难题一一化解。最后又奉上一万两的红包,这才得以顺利进入绣楼内。在我印象中,林楚儿仍然是一个梳着两条小辫地女童,幼年的时候她曾经到皇内找姑母静德妃玩耍,我好像和她有过一次偶遇,具体的情形我早就忘了。周围的喧嚣忽然沉寂了下来,众人表情欣喜的看着我走到林楚儿的闺房门口轻轻叩响了房门。我本来以为还会受到阻碍,没想到房门很快就打开了。翼王林悲风也在房内,我慌忙上前跪拜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恭恭敬敬地给林悲风叩了三个响头。林悲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坐在秀榻上的林楚儿。目光中流露出几分难舍难离。两名美婢搀起林楚儿来到林悲风的面前,因为身穿凤冠霞帔,我看不到林楚儿的面容,不过她的体态婀娜多姿。身材绝佳,看来传言的倾国之姿绝非虚言。林楚儿默默无语的在父亲面前跪了下来,缓缓行了拜别之礼,从她的动作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心情的沉重,也许在她的心中并不想嫁给我这样一个皇子,她地婚姻只是一场无奈地归宿。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了远在大秦的郦姬,想起她和燕元宗大婚的时候,此刻的林楚儿和郦姬当时地情形何其的相似,生于侯门未必是她们的幸福,嫁入皇室在外人羡慕的光鲜下,背后又有几多辛酸,几多眼泪。翼王亲手引着女儿柔夷交到了我的手中,林楚儿的小手滑润细腻,却冰凉异常,猜得到她此刻的心情一定是异常紧张,翼王盯住我的双目语重心长道:“胤空,今日我便把楚交给你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否则……我……”翼王的眼圈竟然有些红,他有些黯然的坐在椅子上,无力的挥了挥手道:“去吧!”鼓乐齐鸣,我和林楚儿缓缓步出绣楼,众人祝福声不绝于耳。林楚儿在美婢的扶持下进入花轿,我翻身上马,在震耳欲聋的鞭声中向平王府而来。我本来以为歆德皇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未必能够参加我的大婚典礼,可是没想到我和林楚儿回到平王府之前,他和静德妃已经先行抵达了王府。因为大婚不在皇内举行,少了几分肃穆却多出几分平和与热闹。在听完宗正官一番公文缪节的贺词之后,大婚仪式正式开始。据皇室礼仪,拜完天地之后,我和林楚儿向歆德皇静德妃行九叩之礼,而后才是夫妻交拜。歆德皇不时发出爽朗的大笑,从他现在的神态,丝毫看不出昨夜几乎窒息的样子。因为我母亲早丧,今日静德妃就低为行使母亲之责。她送给林楚儿一副价值连城的翡翠玉镯。歆德皇微笑道:“胤空,从今日起你便正式成家,大婚以后,一定要将宣邑治理妥当,不枉朕对你的信任。”我心中暗骂,说到底他还是想将我贬嫡到宣城,看来我昨晚对他的救命之恩丝毫没有换来他的亲近。歆德皇又道:“楚儿。你既然嫁给胤空,以后便要当起辅佐他责任。他目光盯住林楚儿隐隐露出遗憾之色。我知道他曾经对林楚儿抱有窥觑之心,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内心中对他的憎恶不免又多了几分。将林楚儿送入洞房之后,王府婚宴正式开始,我虽然是新郎,可是逐桌敬酒是免不了的。歆德皇等我敬完酒便先行离去,静德妃留下来到新房之中陪林楚儿说些话儿,其实就是告诉她一些新婚之夜地礼仪和事情,她身为姑母此事责无旁贷,而且整个后之中也没有人比她理适合来做此事。婚宴规模之大远远超出我的想像,若是一桌一桌的敬酒,恐怕捱不到最后,我便已经趴下了。多数的时候我都是浅尝即止,可是到了我的那帮皇兄面前。就没有那么容易过关,我酒量虽然颇佳,可是每人两杯也让我头脑昏昏沉沉。勤王笑道:“胤空是我们兄弟之中最晚一个成亲的,今日我们一定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一醉方休。”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三年以来这是我们兄弟聚地最齐的一次。”勤王点了点头,感叹道:“只可惜胤翔不在,否则我们兄弟便可真正聚齐了。”兴王笑道:“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干什么。胤翔现在在北胡和他的胡国公主不知道有多么风流快活。”众人齐声大笑起来。兴王趁机举起酒杯道:“所以我们这些兄弟更要珍惜眼前的时光,紧密团结,帮助大康战胜眼前的困难。”他这句话俨然已经抢尽了勤王的风头,众皇子齐声附和,一起端起酒碗来。勤王的神情尴尬之至,兴王在皇子中的影响力越大,对他地威胁也就越大。我心中暗自心笑,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日趋激化,不放过任何一个针锋相对的机会。众人共同干了这一杯,目标再度聚焦到我的身上。我慌忙讨饶道:“诸位皇兄。胤空再喝就是醉了。”兴王大笑道:“醉了才好。这种大喜的日子,自然是不醉不归。”勤王端起酒杯道:“胤空,为兄代表诸位兄弟祝你和小郡主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我只端起酒杯道:“多谢五皇兄。”和他连干了两杯。本想这座的敬酒到此结束。没想到兴王又将我拉住道:“这杯酒你须地喝了。”我微微一怔,看来他摆明要跟勤王作对,勤王刚刚代表诸位皇子已经和我喝过了两杯,他此时又杀了出来,分明不把勤王放在眼里。勤王冷冷道:“胤滔,胤空下面还有许多桌要敬,你不必勉强他喝了。”兴王笑道:“五皇兄此言差矣,刚才你那杯酒是代表我们兄弟,而我这杯酒却是代表我的舅舅和表妹。”勤王冷笑道:“我倒忘了,原来翼王是你的舅父!”心中的愤怒已经不加以掩饰。兴王丝毫不在意他的感受,端起酒杯向我道:“胤空,我舅舅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娶了她之后,一定要疼爱她,千万不可以欺负她否则我这个当哥哥的第一个不会放过你。”我信誓旦旦道:“六皇兄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楚儿。”我和兴王又饮了两杯,这才总算逃离了他们的酒桌。陈子苏过来扶住我道:“公子保重,酒喝多了一样伤身。”我接过身后易安递过来的浓茶,一口饮尽,舒了一口气道:“不妨事。”陈子苏道:“后来邀请的那些商人都安排在东院,公子就不必去了。”我皱了皱眉头道:“我还是亲自去一趟,那些人毕竟抱着攀附我地愿望而来,我不想他们扫兴而归。”陈子苏点了点头道:“公子说得是。”我由易安陪同来到东苑,那帮商人能够获得我邀请入席已经是莫大地荣幸,现在我又亲自前来敬酒,一个个激动到了极点。我举杯道:“胤空感谢各位光临,你们是大康繁荣富强的希望,胤空仅以这杯薄酒谢谢诸位对胤空的厚爱,谢谢诸位对大康地奉献。”众人同时站起身来,多数的商人在大康社会中无法跻身上流,能够得到我如此的重视,对他们来说已经意味着一种认同,我和他们共同干了这杯酒后,又让易安为我满上了一杯。我朗声道:“大康这几年灾害不断,国力不断减退,要想国家强盛,必须先发展国内的经济,而你们便是大康经济的主力,你们是大康的脊梁,你们生意的兴隆将会带给大康兴隆,我代表大康敬诸位这杯酒,愿各位帮助大康的经济早日复苏。”我信誓旦旦道:“以后各位但凡生意上遇到任何的难处,可以直接来找我龙胤空,只要我能够帮得上忙,胤空必竭尽所能,全力以赴。”众商人被我的一席话说得心潮澎湃,同时叫起好来。我仰首将这杯酒饮尽以空杯示向众人,众人齐声欢呼,情绪热烈到了极点。婚宴的气氛热烈而有序,没有任何的不快曲发生,勤王和兴王虽然素有仇隙,可是在这种场合之下,最我只能冷嘲热讽发泄彼此心中的仇恨,不会做出更为出格的举动。我敬完酒之后,已经是夜色深沉,王府内红灯高悬,处处洋溢着一片欢乐的气氛,有些醉酒的宾客已经开始退场。我让雍王和陈子苏代我送人,易安过来提醒我,时间已经不早我应该进入洞房了。他扶着我到浴室中洗了一个澡,本想通过洗澡解去一些酒气,没想到热气一蒸,更觉头昏脑胀,恨不能就地睡去。这也难怪,我昨夜在养心殿不眠不休的呆了一个晚上,今日又喝了这么多的酒,酒量自然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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