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动问:“我能勾引她?”
聂小敏走到我跟前,眉飞色舞道:“我对你充满信心。”
我拉下脸,很难过的样子:“我连你都勾引不了,又如何勾引她?”
聂小敏伸出一手指,轻轻抚我的膛:“谁说的,你快把我迷死了。”
说完,她缓缓脱下制服、脱下裙子。她的双臂像蛇一样从我膛上行,一路蜿蜒,最后在我脖子上温柔交会,她还送上玫瑰般的嘴唇。
我揉着两座贴近的峰,吻着玫瑰般的红唇说:“既然答应嫁人了,你就不应该随随便便跟别的男人上床。”
聂小敏急促喘息:“我目前还是单身。虽然答应嫁给孙家齐,但我有权在嫁人之前跟任何男人上床,只要我愿意。而且我并没有随随便便,我还是有挑人的。”
我傻傻一笑,情不自禁把抱起这个身材娇小玲珑、皮肤白皙的气质美女,缓步走到床前缓缓放下,缓缓扯光她身上所有的亵衣。闻一下潮湿的下体、亲一下娇艳的唇。我挺起大,缓缓地入玫瑰般的双唇:“喔,我也不是随随便便给女人含的。”
“嗯嗯唔唔……”
一顿美妙**的吮吸后,聂小敏吐出大:“我当你答应了啊。”
我不置可否,领略细腻白暂的肌肤、挑逗高耸的房。我退到聂小敏的双腿间,挺起大的,在她很不情愿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入。一边艰难前进,我一边问:“你换成我该怎么想?突然有个女人要求我勾引别人的老婆,我能随便答应吗?就算答应了能随便去做吗?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聂小敏张大了玫瑰红唇,深深地呼吸:“那你要如何才……才答应?”
我轻轻拔出再进入,湿润的道渐渐通畅。看一眼神迷的女人,我奸笑道:“至少让我知道一切前因后果我才能答应。”
聂小敏越喘越厉害:“说……说来话长,做……做完再告诉你。喔……她们三个是不是都说你厉害?”
我点点头,双手托起聂小敏的臀左右摇晃:“就你没有说我厉害。”
“这还用说吗?”
聂小敏全身这样,两条美腿高高举起,搭在我的肩上,我抓住穿着丝袜美腿狂吻:“还有一部分在外头,要不要全进去。”
聂小敏惊叫一声:“什么?你等等,我要适应一下。”
我狠狠地在脚裸上咬了一口:“受不了就别勉强喔。”
我放下丝袜美腿,冷冷道:“我不是应召男,我想干你就干你,我想多深就面多深。”
说完,我奋力疾挺,把余下的全部入紧窄的小中。
聂小敏大叫一声,触电般想摆脱我的大。我紧压不放松,大趁机拔出一大半又凶狠入。聂小敏再次尖叫,我看了看敞开的房门,心虚地要掩住聂小敏的嘴巴。
聂小敏挪动身体,慢慢地向身旁熟睡的孙家齐靠近,居然还抓住孙家齐的手臂!
我大吃一惊,身下迅猛抽动,把聂小敏的小得水四溅、爱横流。
聂小敏的身体极度扭曲,她痛苦地喊叫:“家齐、家齐,快醒醒!快救救我!呜……我被强奸了!我被你的老板强奸了!快救我啊……”
我狞笑,大没有丝毫停歇,干脆任凭聂小敏呼喊乱叫,我从她凄惨的呼喊中又找到凌虐的快感。曾几何时,我凌虐葛玲玲和楚蕙的时候也有过这种快感,但聂小敏的美貌无法跟葛玲玲和楚蕙相提并论。我爱葛玲玲和楚蕙,她们也都爱我,而聂小敏只想利用我,我何尝不是利用她的身体?所以我在聂小敏面前毫不保留地宣泄我的**,无论是欲、虐欲还是占有欲。
“在你男人面前被强奸,你是不是很爽?”
我匀速地抽,如同一个通电后的活塞机器。唇发红了、浪水浇湿床单,我的**达到巅峰。
“是、是的。”
疯狂痉挛的聂小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没有掩饰脸上的兴奋和满足:“你一定会勾引孟姗姗,你一定会……”
我奇怪问:“为什么?”
聂小敏眼里的泪水都快滴出来:“你骨子里透着邪恶,勾引人家老婆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我邪恶地笑了:“下一次,等你跟孙家齐结婚的那天,我会再强奸你。”
“洞房花烛夜,一宵值千金……”
聂小敏舒展身体,满足地闭上眼睛。
我看了看门口,克制住激荡的冲动拔剑而起。
“你很喜欢偷窥?”
我爱怜地看着瘫坐在门边的怀明珠。她背靠门墙边,双臂垂下。身上依然只穿着感的内衣,裸露的双腿已蒙上一层淡淡的汗丝,大腿内侧更是水迹斑斑。从她起伏不停的喘息上判断,她一定有过一次激烈而突然的**。
因为突然,她才来不及逃走。
我摇头叹息,打算将她从厚厚的波丝地毯上扶起来。不料我刚弯下腰,大高举的正好对准怀明珠小嘴。稍一迟疑,我将错就错把大顶入温暖的小嘴里。
怀明珠见无法摆脱,只能逆来顺受,很虔诚地吮吸我的大。小舌上下翻飞、左右盘卷,本来硬如铁的被她小嘴一番擦拭后,更显得光亮威武。
我**如炽,禁不住双手抱住怀明珠的脑袋,一轮疯狂地挺动,最后竟然将大顶入她的喉咙。她无力挣扎,两眼惊恐地看着我几欲作呕,我这才拔出大。
看见怀明珠连连呛咳、唾横溢,我心里竟然有一丝残忍的快感。脑子一热,干脆把她的双腿掰开,**的大一挺而入,马上充斥紧窄的小洞。
怀明珠小声乞求:“别……别在这里,会被小敏她们看见的。”
我却大声问:“只许你偷窥,却不允许别人看你荡,天下哪有这便宜的事?”
怀明珠迎合我几下,嘴上仍要狡辩:“我哪有偷窥。你们叫这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就跑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情。”
我讥讽道:“那你为什么又湿了,真不害臊。”
“你……”
怀明珠恼羞成怒,突然用力一推。我猝不及防,顿时向后倒去,摔了个四脚朝天。多亏地上是厚厚的地毯,我迅速爬起来,欲要蹂躏怀明珠。她一溜烟竟然朝庄美琪睡的主卧室跑去,我大吃一惊,赶紧大步追上。
怀明珠见我凶神恶煞般追来,吓得花容失色,想都不想就推开房门溜进主卧室,我一看顿时吓得脸色大变。虽说庄美琪也醉了,但她的酒量令我记忆深刻,我担心庄美琪只是小醉。万一把她惊醒,后果不堪设想。
“出来。”
我站在主卧室门边向怀明珠猛招手。
怀明珠见我害怕,她松了一口气,不但不出来,反而得意地躺倒在庄美琪身边。
我又急又怕,想用暴力吧,庄美琪在旁我投鼠忌器,一时间真拿怀明珠没办法。无奈之下我只有使软,悄悄走进主卧室。我仔细看了看正在昏睡的庄美琪,见她呼吸均匀、睡姿撩人,我色心大动,很想跟她爱爱一番。只可惜怀明珠在一旁捣乱,她居然伸出手臂搂住庄美琪。
我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急怒之下,我恶狠狠道:“别以为你在这里我就不敢弄你,嘿嘿。”
怀明珠不仅不害怕我的恫吓,还把庄美琪越抱越紧:“你弄啊!你有种就在这里弄我,你不弄我就调戏你女朋友。”
说着,她一边朝我猛眨水汪汪的眼睛,一边用纤纤手指滑过庄美琪的手臂,似乎还想进庄美琪的上衣里。
我瞪大眼珠子,急忙上前制止:“你别碰她。”
怀明珠吃吃娇笑:“胆小鬼,男人只喝她四分之一就醉得一塌糊涂,你还担心你女朋友会醒?”
我不想吹嘘庄美琪的酒量是如何厉害,嘴上老实承认:“我确实担心她突然会醒来。”
怀明珠恼怒:“那你就不担心小卓他们会醒过来?”
“这……”
我一时语塞。
怀明珠冷笑一声,放肆地将手伸进庄美琪的上衣里,结结实实抓住庄美琪的一边的子,在我惊讶的目光注视下缓缓揉动。天啊,我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的庄美琪居然在我眼前被人调戏,可我一点都不生气,刚刚微垂的大猛地跳动,如同出鞘利剑。
怀明珠发现我胯下有变化,她半眯着眼睛,发出挑逗般的呻吟:“你敢玩就玩个彻底,敢做就敢当,这才是我所听到的李中翰。外面的人都传说你有多勇敢、有多风流,如今看来有点名不副实。”
“嘿嘿,我比传说的更勇敢。”
我狞笑中跨上床,怀明珠似乎漫不经心地张开双腿,乌黑地带闪耀着勾魂的晶莹,她吃吃笑道:“你不是勇敢,你只是色胆包天。”
我尴尬一笑,又心虚地察看熟睡中的庄美琪,还是压抑住膨胀的色胆:“算了,这床太有弹了,会把她吵醒。我们到一边去好不好?那边的贵妃椅不错,浴室有冲浪浴缸,要不然,我们就在地毯做。”怀明珠没等我把话说完,就噘起小嘴撒娇:“我不,我就要在这里、就要在床上。你敢在小卓身边弄我,我也要在你女朋友面前和你亲热,我要报复你。”
“唉,幸好只有你来报复。聂小敏、江菲菲、宣娆她们三人也像你这般难缠的话,我一定会死得很惨。”
我咬咬牙把心一横,身体徐徐压下,大随即一挺,很顺利地入湿润至极的三角地带。正巧庄美琪发出一声梦呓,微微变换睡觉的姿势,把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而怀明珠却吃吃娇笑,双腿盘上我的腰间。
我欲火狂烧,刚想抽动大,突然从卧室外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我们确实很难缠。”
声随影至,我一看,原来是聂小敏跟宣娆。
“啊?你们……”
我一时不知所措,大在温暖的里颤抖。
怀明珠笑得浪翻飞:“这下热闹了。”
宣娆抚我的裸背:“我也要报复你。”
聂小敏脸上的春情仍有余韵:“我要报复庄美琪。”
我左看右看,问道:“菲菲呢?”
话音未落,门外又飘进一位美女,她丰肥臀、肤若凝脂。来到我身边,美女毫不掩饰对我的愤怒:“我不但要报复你,还要报复庄美琪。”
我堕落了,堕落得很彻底。
第一百一十八章闻**起舞
这一夜,我居然趁四个下属醉酒时奸他们的女人,我还趁庄美琪醉酒时与这四个陌生的女子一起纵情声色。我满足了她们,让她们敬畏。最后我选择在江菲菲的小出我的,很多,足以灌满江菲菲的子。
其实她们四人都差不多,我没有更喜欢谁。我之所以选择江菲菲,不是因为她丰肥臀、肤若凝脂,不是因为小风对我的背叛,而是因为她下午在小风家里所表现的端庄刺激了我。她当时对我很冷漠,看也不多看我几眼。嘿嘿,男人喜欢被美女注目。
“铃……”
手机响了,我环顾四周东倒西躺的被征服者睥睨轻笑,拿起床上的雪绒毛毯一边擦拭身上的汗水,一边漫不经心地接通电话:“喂。”
“妈说你今晚要回来,现在都十二点了,怎么还不见踪影?”
电话那头传来小君嗲嗲的声音,我一听顿时紧张万分,赶紧扔掉毛毯柔声解释:“美琪姐姐喝醉了,我把她安顿好就回家,马上就回家。”
嗲嗲声音道:“嗯,回来了别吵我。妈妈在,依琳姐姐也在。我好困,不等你了。”
我听得满肚子发酸:“好好好,你先睡,我保证马上回家。”
挂掉电话,我把江菲菲、怀明珠、宣娆、聂小敏一个个抱回她们各自的房间,然后穿戴整齐,拿走庄美琪的车钥匙急匆匆离开。刚走到门口,我打了个激灵,又返回主卧室。把主卧室的门反锁,试扭几下门把。见无法进入主卧室,我这才安心离去。
夜很深了,但依然很美,美得妖异。想想刚才抱四个美女回房的时候,我曾解释电话是小姨子打来的,她们居然都很肯定地说:“姐夫一定强奸过小姨。”
烈伏特加的威力不虚传言,危险已迫在眉睫,而庄美琪还在熟睡。她睡姿优美、感迷人,高耸挺拔的子比江菲菲更丰满、结实的美腿比怀明珠更修长、肌肤比聂小敏还白皙、臀比宣娆好看一百倍,她才是名副其实的大美人。
可是庄美琪还在熟睡,一点都没有察觉小张、小风、小卓还有孙家齐对她虎视眈眈。他们已脱光衣服,正对着熟睡的庄美琪狞笑,我拼命地呼喊,拼命向庄美琪冲过去。可是无论我怎么呼喊庄美琪都听不见,无论我如何拼命,始终无法接近庄美琪。我绝望了,眼看着四个男人向庄美琪扑过去。
我惨叫一声,从床上弹起。啊,原来是一场恶梦。
“梦到什么了?”
床边,身穿紧身运动衣,头发束绑马尾的姨妈正歪着脖子看我,她的眼里尽是浓浓的关切之情。
“呼。”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神智逐渐清醒,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个恶梦而已。见姨妈难得柔情,我突然体会到母爱的温暖,心中对姨妈避而不谈亲生母亲之事产生一丝怨念,嘴巴马上脱口而出:“梦到妈把我吊起来毒打,太可怕了。”
“咯咯。”
姨妈笑了,笑得风情万种:“你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心虚了才做恶梦,你不想恶梦成真就赶快坦白昨晚干什么去了。”
我没好气,随口说道:“没做什么坏事,我只不过拿了妈的内裤。”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坏了,这撒娇撒过头了。
“什么?”
姨妈大怒,随即闪电向我出手,眼看耳朵又要遭殃,我连忙大叫:“没有真的拿,只是梦里拿而已。”
姨妈一听,手臂硬生生停在空中,玉牙一咬怒道:“赶快起床,五分钟后我在楼下等你。迟一分钟,我就让你好看!”
“起床?起床做什么,现在才五点。”
我看看依然漆黑的窗外,又看看床头的闹钟,一时间莫名其妙。
姨妈月眉一挑,冷冷道:“做什么?闻**起舞。”
说完转身离去,留给我一个曲线迷人的丰腴背影。
我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姨妈。昨晚劳累一晚上,才睡四、五个小时,这时候起床真要命。唉,痛苦归痛苦、埋怨归埋怨,我还是要老老实实起床,手忙脚乱地穿上运动服,连牙都没刷、脸都没洗就冲下楼,投身于漆黑的天地中。
姨妈遥指远方:“沿着社区慢跑一圈,注意边跑边踢踢腿、伸伸腰,先活动活动筋骨。”
秋天的清晨颇有寒意,我哆嗦道:“妈,不如你先让我回去再睡一会儿。我保证从明天开始,天天跟你闻**起舞。”
姨妈的脸色在微弱的路灯照下显得异常吓人,她四周看了看,指着我身后的一堆路边杂物说:“好吧。那边有几木条,你先帮我拿一结实点的过来。”
我不是笨蛋,听姨妈这么一说,我彻底打消回去睡觉的念头,很不情愿地迈开步子:“跑啦、跑啦,真是的,不是亲生就是不一样……哎哟……”
幸亏我跑得快,要不然姨妈的第二只慢跑鞋一定会再次击中我的脑袋。我恼怒不已,暗暗发誓:林香君,你喜欢脱鞋子是吧?有朝一日,我要你穿着慢跑鞋跪在我面前舔我的大。
身后不远,姨妈的呵斥传来:“二十分钟后,我在湖边小亭等你。”
我懒得理她,拔腿狂奔,似乎要发泄我心中的不满。
虽然是凌晨五点,但路上喜欢运动的人士不少,偶尔也能见到有人从我身边跑过,至少这闻**起舞之路不算寂寞。回头看看没了姨妈的踪影,我陡然有一丝莫名失落。一想到等会儿在湖边小亭接受她的教诲,我竟然心如鹿撞、浑身是劲,仿佛与初恋女孩约会一样兴奋。脚下不知不觉加快速度,沿着源景花园社区的蜿蜒小道向人工湖跑去。
源景花园有一个风光秀丽的人工湖,微微放亮的天际给平静湖面笼罩一层袅袅晨雾,置身于湖边漂亮小石亭上,我有飘飘欲仙的感觉。这里平时就很少有人涉足,此时更是万籁寂静,半个人影都没有。我气喘吁吁地在小石亭里踢腿伸腰,一边感受天地间的宁静,一边呼吸清新的空气,一边等待美丽的姨妈到来。
突然,从远处传来奔跑的脚步声,估计是姨妈芳驾蔽临。我心头一喜,马上迎上去。不一会儿,来人就跑我跟前。
“咦?严笛,怎么是你?”
我大感意外。此时天已放亮,我一眼就看出来人不是姨妈,而是一身白色运动装的严笛。她本是练武之人,而且与秋家姐妹就住在社区里,此时晨起运动就不足为奇了。
果然,严笛停下脚步,狐疑地盯着我:“哟,李总裁,你这是……想跳湖?”
我佯装微愠:“是啊,等着和你一起跳。”
“咯咯……”
严笛大笑,围着我转圈圈:“我才不跟你一起跳,我又没失恋。”
我纳闷:“你说我失恋?”
严笛吐露玄机:“别灰心,烟晚对你有好感啦!你拿出七亿的壮举打动她的芳心了。”
我兴奋道:“真的?那雨晴呢?”
“她就更不用说啦,现在她三句都离不开你这位李大情人,嘻嘻……”
我越听越欣喜,忍不住问:“那我的壮举有没有打动你的心?”
严笛一听,愣了愣,随即嘻笑道:“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女人。”
我假装很失望地跳上小石亭的石凳上,眼望着一湖清水叹息:“唉,真伤心。既然不能打动你的心,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严笛你别拦我,我要跳啦!”
严笛掩嘴失笑:“跳啊,下不了决心我帮你。”
我悲壮道:“来吧,把我推进湖里,让我超脱吧。”
说完闭目仰天,准备受死。
严笛大笑:“你以为我不敢吗?”
我心中暗笑,我就谅你不敢推。可惜,我错估了女人心,严笛不是一般的狠。
等我听到耳边有风声的时候,想后悔已来不及。我暗叫不妙,刚想闪躲,无奈腰间突然被外力一推,我整个身体随即向湖里倒下。
“啊……”
顷刻间,伴随着一声惊叫和扑通巨响,我栽入冰冷的湖水里。
天啊,只及腰深的湖水淹不死我,可我却要被活活冻死!
从湖里站直,我哆嗦着就想破口大骂。突然,一条矫健的身影夹着强劲风声朝严笛扑去,我大吃一惊,赶紧大喊:“妈,不要……”
可惜我的喊声出来时,姨妈的掌影已把严笛封死。严笛更是震惊,她来不及细想,情急之下奋力自卫,闪跳腾挪快如闪电。
只是姨妈的掌势一浪高过一浪,本不给严笛任何喘息的机会,十几招过后,严笛已是险象环生。我大为焦急,又是一声大喊:“妈,你停手。我们认识,我们认识。”
喊声未落,只听两声闷哼。姨妈与严笛突然弹开,我松了一口气,迅速从冰冷的湖水里爬上小石亭。顾不上全身寒冷刺骨,我跑到姨妈跟前再次解释:“妈,我认识她,她叫严笛。”
说完,我转身跑到严笛跟前道:“严笛,她是我妈。”
严笛全身颤抖、脸色苍白,姨妈的脸色也是异常凝重。她干咳一声,沉声问:“朱成普是你什么人?”
严笛脸色更是大变,她犹豫一会儿,颤声回答道:“朱老师是我师父。”
“什么?”
惊诧的姨妈瞪大眼睛。
也许是姨妈提到严笛师父的大名,严笛很客气地问:“能请教伯母的大名吗?”
姨妈很爽快说出来:“我叫方月梅。”
严笛想了想,脸色又是大变,“啊?你是第七届全国武术菁英赛冠军方月梅?”
姨妈露出一丝笑容:“居然还有人记得我?”
严笛兴奋道:“你是前辈了。我是第二十八届全国武术菁英赛季军,可我与伯母的技术差很多。”
姨妈轻轻摇头:“相差不多。真不愧为朱成普的弟子,实力非常强劲。哎,误会大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没事。”
严笛很轻松的样子。
姨妈脸上闪过一丝异样:“没事就好,好久没见你师父了。如果你见到他,请你替我向他问好。”
严笛点头应允:“好的,见着师父,我一定转达伯母的问候。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准备一些工作,有时间再亲自上门向伯母请教。”
“别客气,有时间到我家坐坐,我弄菜给你吃,你知道不知道我家住哪里?”
姨妈笑问。
严笛道:“知道的,我去过。”
姨妈柔声叮嘱:“哦,那好,你一定要来。”
“好,那伯母再见,李总裁再见。”
严笛向我和姨妈挥手告别。她没有再跑,而是步行,看她走路的样子有点怪。姨妈盯着逐渐远去的严笛,脸色渐渐铁青。
我小声责怪姨妈:“妈,你也太猛了,也不问个青红皀白出手就打。”
姨妈嗔道:“你这是怪我了?”
她有些愧疚,只是嘴上不想承认。
我察言观色,知道姨妈不悦,赶紧陪笑:“不怪不怪,怪我自己开玩笑开过头了。”
姨妈冷哼道:“知道就好。我见她推你下水,这么冷的天,我本不认为你们是在开玩笑。加上光线不足,我远远看过去还以为你已遭了毒手,谁知……咳……”
“妈,你怎么了?妈,你吐血了!”
我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搀扶姨妈。只见她的脸色由铁青转为苍白,嘴角竟然沁出一丝血迹。
姨妈擦了擦嘴角,点头赞道:“那严笛厉害,已经有她师父的八成功力。如果再练个十年,妈就很难赢她。”
我真是哭笑不得:“很难赢她?你都吐血了,还说赢人家?”
姨妈瞪了我一眼,怒道:“你懂什么?她也受伤了,只不过她不愿意承认。”
我急忙附和:“是是是,妈厉害,妈天下无敌。唉,要是听我的明天再闻**起舞多好,啥事都不会发生。”
姨妈又狠狠瞪了我一眼:“说了就要做。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这哪是一个男人所为?其实我也没想过要教你多厉害的功夫,功夫这些东西需要基础,基础没十年、八年横练打不下来。如果没基础,所谓的功夫都是假把戏,花拳绣腿碰上厉害一点的人就会吃大亏。”
“今天叫你起床我只打算教你一些逃脱的小窍门,遇到危险时能逃走就是胜利。”
“等我们的山庄建好了,我再教你击。哼,无论多厉害的功夫,碰上子弹都会完蛋。”
“谨听妈的教诲,你现在感觉怎样?脸色很不好,要不要我背你?”
我看姨妈的脸色似乎越来越差,心里暗暗着急。
“不要、不要,咳咳。”
姨妈倨强地走了几步,突然道:“中翰,你先回去换衣服,然后……然后送我去医院。”
我大惊,心想姨妈如果不是实在撑不住,她一定不会去医院,看来她受伤不轻。
不容我迟疑,我绕过姨妈,在她身前蹲下:“妈……我昨晚刚好开美琪的车回来,我先背你去停车场,再回家换衣服。”
姨妈咳嗽一下,仍然不肯示弱:“都说不用你背啦。”
我回头大吼:“你再不上来我就抱你走。”
姨妈没见我如此凶悍,她一愣,咬牙切齿地警告:“哼,敢凶我?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她很不情愿地攀在我后背上,两团鼓鼓的东西刚好压着我的肩胛骨。
“说话像小君似的,抱稳点。”
我双手后绕,托起姨妈的两条大腿时,故意捏了一下她的大屁股。哇,很弹手耶!
姨妈倒也听话,她双臂缠绕着我脖子,小声问:“是不是很沉?”
我迈开脚步就跑:“妈身轻如燕。”
姨妈娇笑,抱我抱得更紧。
医院急诊室里,我又见到护士小冰。她的脸笑成一朵花似的,一个劲儿地缠着我,非要我留下电话。
我板着脸冷冷道:“把我妈照顾好了,我不但告诉你我的电话,我还可以把我家住址告诉你。”
其实姨妈能顺利送进急诊室,小冰功不可没。我之所以对她冷冰冰,那是因为姨妈在来医院的路上一直吐血。此时此刻,我的心都快碎了,哪里还有心思跟小姑娘**?
“要你家的住址做什么?”
小冰羞答答地瞥了我一眼。见我神情焦虑,她脸色一正,马上猛拍口:“你放心,照顾好病人是我们医务工作者应尽的义务。”
“小冰好。”
我向她竖起了大拇指,转身对吃吃娇笑的护士长深情凝视:“陶陶,也拜托你了。”
陶陶柔声道:“你别担心,伯母面相大富大贵,没事的。急诊室是我管辖的范围,有我在,伯母一定能得到悉心照顾。”
“好好好,太感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我激动地握住陶陶的双手,热泪差点盈眶。总觉得光请人家吃饭远远不足以体现我的感激之情,我接着道:“吃完饭就逛街,你想要买什么都可以。”
旁边的小冰睁大眼睛问:“那我呢?”
我使劲点头:“小冰也一起来。”
陶陶脸一寒,狠狠瞪了小冰一眼,马上厉声吩咐:“小冰,你去内科看看商主任在不在。在的话就叫他暂时推掉其他病人,马上过来给李总裁的伯母会诊,就说是我说的。”
“哦。”
小冰很不情愿地走开,我暗暗好笑,很明显陶陶是故意支开小冰。小冰也真笨,我与陶陶正握手相约,她冒冒失失嘴,能不让陶陶愤怒吗?
“刚才说到哪了?”
小冰一离开,陶陶又变得很温柔。
“说到吃饭逛街。”
我心乱如麻,眼睛一直看着急诊室,对陶陶的温柔只能敷衍。
陶陶问:“吃饭逛街完了呢?”
“这……”
我眼珠子在陶陶的脸上转了转说:“我知道有一家KTV的音质非常好。”
陶陶笑得很暧昧:“唱歌完了呢?”
我头大了,想了想说道:“消夜,我知道有一家餐厅的消夜非常。”
陶陶吃吃媚笑:“消夜完了呢?”
我不是傻瓜,陶陶的暗示很明显,但我不能接受也不能拒绝。
陶陶颇有姿色,如果哪天她和小冰一起……呸呸呸,我大骂自己无耻,表面却尴尬道:“消夜完,当然……当然是送你回家。”
陶陶一愣,脸上露出一丝不快:“医院宿舍晚上十点准时关门,回家又怕吵到家人。”
我学小冰猛拍口:“哦,这你放心。由于工作需要,我们公司在伯顿酒店长期包房,很高级的商务客房。”
陶陶妩媚荡漾,眼里水汪汪:“我很胆小,很害怕一个人睡陌生的地方,你能陪陪我吗?”
我讪笑道:“不是有小冰吗?”
“她要值班。”
陶陶脸色立刻变了,变得比六月天还要快。
我只能苦笑:“那等她不值班的时候再一起出来呀。”
“她永远都要值班。”
陶陶快要把嘴唇咬出血了。
“啊?这……”
我无言以对。
“哼,你是装疯卖傻,还是想一箭双雕?”
陶陶走到我跟前,狠狠地逼视我。
宽松的白长袍里,部急剧起伏,她似乎真的很生气。
我听说病人惹怒护士的下场非常可怕,她们说不准会拿尿当止痛针注给你。
想到这,我打了个激灵,马上满脸堆笑,准备说一些甜言蜜语。
就在这时,急诊室外突然一阵嘈杂,只听有人喊:“护士,快!快照看一下病人,我马上去挂急诊……咦,中翰?”
“烟晚姐,严笛?”
我大吃一惊。叫我名字的人竟然是秋烟晚,她一身素衣,双手搀扶的病人居然是严笛。此时的严笛气若游丝、脸色灰暗,我又是大惊,急忙上前帮忙搀扶。
陶陶反应迅速,她大喊一声:“中翰,你先出去,快让病人躺下。”
“好好好,烟晚姐你照顾严笛,我来帮你挂急诊。”
我赶紧退出急诊室,心想这次麻烦大了。姨妈说得不错,严笛受伤了,她的伤比姨妈严重得多。
挂了急诊病号返回急诊室,严笛已进入急诊监护室。医生与护士都在忙碌,陶陶与小冰再也无暇与我纠缠。我见她们专业尽责,心里对她们有了好感,无耻的念头又悄悄冒了一些苗头。
“你们到外头等吧。”
一位不认识的护士走过小声说。
我这才注意在急诊监护室外矗立的秋烟晚,她泪湿双颊,伤心的样子令我内疚。
对于秋烟晚来说,严笛不仅是她的保护者,还是情同姐妹的知己,她与严笛的感情甚至比秋雨晴还要深。
秋烟晚擦了擦眼泪,默默地转身走出急诊室。我跟随在她身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在心里祈祷姨妈与严笛平平安安。
“我们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们李家。”
幽幽的叹息就像诗一样美,也只有书香面门第出身的秋烟晚才能说出这种凄怨的话来。
我柔声责怪:“都是意外,我姨妈也有受伤,你就别说这些话了。”
秋烟晚抹了抹眼角,幽幽道:“严笛要是有什么差错,我也活不下去。”
我头皮发麻,连连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护士长把医院里最好的主治医生都叫来了,你放心。”
怕秋烟晚还要说令人心酸的话来,我把话题一转问道:“对了,雨晴呢?她还好吗?她怎么没来?”
秋烟晚瞥了我一眼,冷冷道:“你昨天不是见着她了吗?”
我尴尬地点点头:“是的,见过、见过,她说你和她又吵架了。唉,姐妹之间还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
秋烟晚脸一寒,嗔道:“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就别多嘴。”
我心一紧说:“我不是外人,你说过雨晴怀了我的孩子。”
秋烟晚柳眉轻挑,冷冷看着我说:“好吧,我骗了你,我向你道歉。”
我苦笑道:“不必道歉,雨晴真的怀了我的孩子。”
“什么?”
秋烟晚大吃了一惊。
我故意刺激秋烟晚:“难道你没发现雨晴比以前更漂亮了吗?”
秋烟晚脸色大变,稍退的泪水又涌出来:“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呢?雨晴是何铁军的老婆。何铁军刚死不久,这事情要是传到我父母耳里,他们会怎么想?你们就算要在一起,就算要生孩子,至少也要等过了一段时间呀!”
我缓缓道:“你也太爱面子了。正因为你父母爱面子,才让你们姐妹活受罪,现在你要为了你父母的面子而压制雨晴的自由吗?她今年都三十六了,能爱就尽量地去爱,能怀孕就尽量地怀孕。”
秋烟晚的双眼向我来两道利芒:“爱你吗?爱一个不能跟她结婚的男人吗?”
我忍不住大声反驳:“谁说我不能跟她结婚?我爱她,我会跟她结婚。”
“我不信。”
秋烟晚呆了呆,仍然气鼓鼓地摇头。
我冷冷道:“我就用我的生命和家人的生命起誓,你信吗?”
本想用决绝的话来镇住秋烟晚,没想到身后有人颤声大叫:“中翰,别发誓!”
“雨晴?”
我回头一看,却是泪眼婆娑的秋雨晴。她同样一身素衣、一脸淡妆,没有铅华的痕迹,她与秋烟晚一样也有诗一般的书香气质。
“我信,你别理这个老处女,我信你就行。别人管不着,我父母也管不着。”
秋雨晴愤怒地看着秋烟晚。
秋烟晚口急剧起伏,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我暗叫不妙,赶紧打圆场:“雨晴,烟晚姐也是为你好,你以后不许这样说她,马上向她道歉。”
“道歉?哼。”
秋雨晴很意外地看着我。
气氛正紧张,突然急诊室里走出一位护士,她径直朝我们走来:“谁是严笛的家属?”
秋烟晚毫不思索马上回答:“我是。”
护士道:“她要马上动手术,请家属签字同意与否。”
秋烟晚焦急问:“手术?会不会有危险?”
护士微笑道:“虽然是一个大手术,但不算危险。病人受到严重的撞击,骨裂了、肋骨也断了。幸好没有伤到内脏,而且又及时送来医院。大家请放心,这个手术并不难。”
秋烟晚松了一口气:“好的,我来签字。”
护士点头:“你跟我来。”
我急忙追问:“喂喂喂,护士小姐,另外一位女士呢,她的伤怎样?”
护士叮嘱道:“哦,方女士不用手术,但需要物理治疗。治疗需要的时间会很长,你们家属最好能轮流守护。”
我心头两块大石头一起放下来,禁不住长长舒一大口气:“哦,我的上帝,我感谢你。哦,我的上帝,我爱你。”
“严笛很厉害的,你妈都能把她打到骨头裂开,看来你妈更厉害。你要娶我,你妈会不会不同意?”
秋雨晴怯怯地问。
我心情大好说话自然眉飞色舞:“我比我妈更厉害,你信不信?”
秋雨晴很不相信地回答:“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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