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1-25(2/2)

彰显分明,羡慕你与众不同的洒脱、不计后果的勇敢,念书念得不那么好、人不那么懂事、脾气不那么温顺……

    可是最羡慕你能有一人真情实意相伴到老、他心里唯你最好。

    她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容羡神经再大条,这时也能看清她眼底那丝怎样掩盖都掩盖不了的黯然。

    “走吧。”容滋涵随意地勾了勾嘴角,放下手里的东西,微微提了提裙摆朝外走去。

    …

    容家这次办的酒会也相当于年关前S市最盛大的一个节目。

    其他省市和中央那边的人不谈,本市基本所有名门家族皆数到场,容城李莉还有容羡的爸爸妈妈全部站在酒厅的正门口接待年长的大人物,容羡因为怀孕被勒令只能乖乖地呆在瞿简的眼皮子底下坐着,由容滋涵一人负责接待年纪较轻的来客。

    单景川顾翎颜夫妇是最后一批到的,顾翎颜一见到容滋涵,立马提着裙子鼓着脸说,“涵姐,我要跟锅子离婚!”

    容滋涵瞧了一眼黑面锅,忍着笑问,“怎么了?”

    “出门前我要吃三文鱼,他硬是不让,说我要是再吵,就拿警棍揍我!”顾翎颜恶狠狠地瞪着身边年轻英俊的警局局长,“老子才要揍他!往死里揍!揍死我就找个新的小白脸去!”

    单景川的脸色立马山雨欲来的样子,抬手就想揪她。

    这对老夫少妻的家务事天皇老子都没法插手,容滋涵更是不会劝架的人,只能无奈地揉了揉小姑娘的肩膀,指了指容羡在的地方让她先过去。

    “蓓蓓他们已经在楼下了,随后就到,两个小的耽搁了一会,见谅。”单景川这时朝她点了点头,紧跟在自己的老婆身后往里走去。

    没一会功夫就看到邵西蓓一手牵着儿子往这里走过来,身后跟着抱着女儿神色冷厉的傅政,邵西蓓的脸色虽白里透红的娇美,却似乎显得很疲倦的样子。

    “蓓蓓。”她握着酒杯迎了上去,弯腰微笑地牵过傅矜南小朋友,“南南,还记得我吗?”

    傅矜南继承了父母的好相貌,更遗传了父亲的冰山脸,这时嘴唇动了动叫了声“涵涵姨妈。”

    “不好意思啊涵涵。”邵西蓓有些抱歉地看着容滋涵,“汶汶从下午一直睡到晚上,小小年纪脾气又不怎么好,叫醒的话就会哭个不停,那样就真的是给你添麻烦了。”

    容滋涵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客气,这时听到她手里牵着的傅矜南忽然开口道,“漂亮叔叔没来。”

    “谁是漂亮叔叔?”邵西蓓对儿子说的话觉得很疑惑。

    “封卓伦。”从商后锐气丝毫不减的傅政在一旁冷冰冰地开口。

    容滋涵的脸庞几不可见地一沉。

    邵西蓓环顾了一圈四周,对儿子说,“你怎么会想起他的?”

    傅矜南沉着地伸手指了指容滋涵,“涵涵姨妈,一起。”

    容滋涵这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看着小小的男孩子哑口无言地站在原地,手指微微有些发颤。

    “晚宴差不多开始了。”傅政镜片后的眼眸微微一闪,将女儿往上抱了抱,率先朝里走去,邵西蓓也忙牵过儿子的手,对容滋涵道,“涵涵你先忙,我们先入席。”

    **

    晚宴开始前容城代表容家做了开酒辞,容滋涵安静地站在他身旁,在场却有将近一半的人的目光牢牢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邵西蓓给儿子的碗里夹了菜让他自己吃,对身旁的傅政道,“涵涵这样好的女孩子谁都想要的,只是我觉得她好像对谁都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不一定。”把细细的土豆丝用筷子拌成够软够濡能够喂给女儿吃的傅政沉声答。

    他一向惜字如金,这时却说了这三个字,她有些好奇、稍稍凑近他一些轻声问,“你知道涵涵有喜欢的人?谁?”

    “不知道。”傅政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赌么。”

    她见状更觉得蹊跷,“赌什么?”

    “赌……昨天晚上的衣服加三套,和领带。”他推了推眼镜,看着她,“她有,就按照上述的,……没有,我再加一根领带和一整晚。”

    邵西蓓一听脸就红了,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用力白了他一眼。

    …

    晚宴开始之后容滋涵没有吃几口饭,跟着容城和李莉不断地和各式人物打招呼、交谈。

    其中自然也不乏一些年纪轻轻就已经十分显要的男人,风度翩翩的、开朗善谈的……她不得不承认,这些人多少都确实有吸引人的地方和优势。

    可是,哪怕长相再好、笑容再亲和,她的心却一如既往没有半分的波动。

    “容小姐。”一个男人这时从后轻轻叫了她的名字。

    她回过头看到对方的脸一怔,半响回过神来淡淡说了一句“你好。”

    “有些冒昧和唐突,还请你见谅了,”男人谦和有礼,“请问晚宴结束,你愿不愿意和我聊聊?不会耽搁你太久。”

    对方进退得当,勇敢直白,却又不让人感到反感。

    容滋涵望着对方和他有那么微分相似的眉眼,动了动唇,却最终没有拒绝。

    他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已经在去法国的飞机上了吧。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他,活在只有他的记忆里。

    只是哪怕再艰难,她总应该去试一试,试一试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她还能不能找到已经被自己放弃了的心。

    **

    晚宴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终于结束。

    容城和李莉在大门外送客,李莉知道有人约了容滋涵,便让她提前一步先走。

    一辆黑色低调而奢华的车已经等在了侧门口,刚刚邀约的那个年轻男人站在车旁,容滋涵披上了外套,握着包朝侧门走去。

    月华如水,月光在她的脸上投上柔美的影子,车旁那男人远远看着,竟有些看痴了。

    容滋涵边走边伸手挽了挽鬓发,这时抬头一看,脚步却一下子停了下来。

    一个男人推开一旁的玻璃门,从左前方走下台阶。

    夜晚的温度骤降,那人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再多的风尘仆仆却也根本无法遮掩那夺目耀眼的面容。

    他一步一步迎面朝她走来。

    “你在这里。”封卓伦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脸庞轻轻弯起了唇。

    容滋涵望着他的脸庞,半响眼泪从眼眶里慢慢悄然滑落下来。

    他这时伸出手,用力地将她紧紧、紧紧地扣进了怀里。

    浓烈红裙、纯白单衣。

    你在这里,你在我绝望、炙热、万劫不复的爱里。

    我此生都再无办法逃脱——

    作者有话要说:用绝望、一无所有来爱。

    写得我心肝都碎了……我们家花轮最终还是来了!赶在小丸子被人带走前来了!亲妈万岁!亲妈万万岁!

    看到渣爷了么!!看到了么!!渣爷赢了!【你敢不让他赢么?……总之,你们想不想看三套衣服加两根领带加一整晚呢~~~哦啦啦啦

    明天继续!!我要开始甜了!我发誓!发誓!!【你们信么?看着我纯洁的小眼神~~

    快撒花表扬我~晚上一并回你们的留言~所有过25的都送积分了哦!放心

    ☆、24、第二十四章

    站在车旁的男人远远看着这场景,怔在原地也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穿着华美红裙的女人被身上只着单薄白衬衣的男人紧紧拥在怀里,月色从他们的头顶一路铺散下来,落在他们的肩头,镀上暗银的光,唯美到任何人都无法再接近半步。

    红和白,炙热和静淡,至极的反差。

    那也是这个年轻男人一生只此,所见过的最为惊艳的一幕。

    容滋涵埋在封卓伦的胸膛里,眼泪无声不断地一滴滴往下滑落,手臂紧紧抱着他精瘦的腰身。

    他终究还是来了,在她放弃自己之前,他终究还是找到了她。

    封卓伦的双手亦是锢得更紧,下巴紧紧磕在她的头顶上,神色隐忍而炽情。

    “容滋涵。”半响,他轻轻松开她,完完整整地叫她的名字。

    她听到这声称呼一怔,不禁联想起上次电话里他也是这么叫的,随之而来的是向她的抱歉和告别。

    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嘴角浅浅勾起了一抹笑,“被甩的是我,死皮赖脸地回来找你的也是我。”

    “你什么时候要过脸皮了。”她也看着他,涩着眼眶笑。

    “何止脸皮。”他摇了摇头,懒洋洋地,“事业也没要,二货助理也没要,金发碧眼的大群洋妞也没要……我要过什么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竟懂他这一刻想要说的是什么。

    封卓伦这时微微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而促地覆在她的脸颊上,“我再猜一次你想要的是什么,除去我这一身好皮囊,我看看我还能拿什么出来给你……好不好?”

    他的语气还是这样地贱,这样地漫不经心,这样地无所谓。

    可是他的眼睛离得她这样近,一切从前倨傲淡漠的伪装都分分败露。

    看得太清楚,她的心脏都已经发疼。

    “好。”容滋涵这时伸出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贴着他的唇说,“你猜我要什么。”

    绝美的女人闭着眼睛,在他面前放软了全部身心,将自己交给他。

    他喉结上下翻滚了滚,这时双手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托了起来往酒店里走去。

    容滋涵吓了一跳,连忙抱紧他的脖颈,双腿分开盘在他腰间以防自己往下滑。

    封卓伦就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她,表情魅惑地抬头亲她的下巴,直直推开玻璃门,避过正门、朝酒店副楼的大堂走去。

    刚刚酒会的宾客都基本走了,她也没有要他把自己放下来的意思,嘴角甚至扬着浅显的笑任他人来疯。

    一路这么姿势暧昧地抱着穿过一条长走廊,这时从拐角迎面有人走了过来。

    “漂亮叔叔。”

    一听到这冷淡的童声,容滋涵立刻浑身一紧,紧接着就是一个极其诧异的女声,“……涵涵?”

    封卓伦看到迎面走来的人,笑了笑把她放下地,她转过身拉好裙子的下摆,便看到对面傅家一家四口正对着站在他们面前。

    傅政手里抱着已经熟睡的女儿,神色照旧冰冷,这时再看了他们一眼,侧头立时便向自己的妻子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邵西蓓牵着儿子,怔在那里好一会,才又开口道,“你们……”

    “我们去开房。”封卓伦没有半分不自在,懒洋洋地眯了眯眼,还朝傅政抬了抬下巴,“要一起吗?”

    已经有些脸红尴尬的容滋涵立刻转过身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那张嘴用胶带粘起来,谁知对面傅渣爷竟然真的应了口,淡淡说了句,“好。”

    这下轮到邵西蓓面红耳赤了,回过头看自己丈夫那表情竟然是说一不二的认真。

    “早点再生一个吧。”封卓伦从善如流,拉过容滋涵的手,走过傅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个风格截然迥异的男人在这一刻达成了完全的、持久的共识。

    …

    封卓伦以最快的速度在柜台办了房卡,将她一路带上了房间所在的楼层。

    他从电梯里就将她紧紧搂着,热切地吻她,一路纠缠厮磨,直到拿房卡刷进了房间,没有再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

    最深的、最熟悉的、最火热的缠绵,由身到心。

    他是高手,但今夜却与以往的任何一夜也都更为不同。

    容滋涵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乖巧地被他压在玄关的门壁上,他含咬着她的耳垂,从后将她的礼服裙子拉链从上而下慢慢拉,她亦回应着他,将他的衬衫扣子一粒粒扭开。

    他本想将她的裙子褪去,谁知她这时竟微微张口,轻轻含吻住了他胸膛前的敏感处,还慢慢蹲下一路滑到了他的小腹。

    穿着半开半解的红裙的女人眼似水杏,肌肤赛雪,半蹲在他跟前脸庞微红地解开他的皮带,手指轻轻颤着小心释放出他。

    感官与视觉重叠,骄傲如她,只那么小的一个动作,便让他浑身上下的热都朝那个点汹涌地奔去。

    封卓伦的眸色在这一刻彻底暗了下来。

    他这时制了她的动作,将她拉起来背过身去,手从她裸|露的漂亮肩骨往下,轻轻腿下了她的丁字**。

    “涵宝……”他似呢似喃地唤她,尾音竟几不可见地发颤,一声、一声……那样小心地像在确认着什么。

    她背对着他,感受到他从后火热地贴了过来,裸|露在没有暖气的空气中的皮肤都不觉得冷。

    容滋涵细长的腿从后被他分开,他手指向下探进了她已经湿润的地方,把那随她呼吸一开一合的小口撑开、扶着自己完完整整地推了进去。

    她被他压在壁上,急促地大口喘息着,他低头看着自己近乎蛮横地将她的小口撑开道极致,渐渐消失在她的身体里,她湿润而紧致地将自己全部吃了进去,包裹着他。

    她含着他。占有她的是他,拥有她的也是他。

    封卓伦的眼睛渐渐变得有些猩红,耳里听着她忍耐不住发出的轻吟,他一手控着她的肩膀,揉着她雪嫩的臀,从后一记一记、用力地前后进退。

    全进全出……他没有很快,每一下却都推到最深处,身体间是极其清晰的撞击声,她身前的雪白也随着他的动作轻晃,由着他从后一把揉住、丝毫不留情地粗暴地留下了手指的痕迹。

    他从前做的时候是慵懒优雅、居高临下的,可今天他甚至没有用平时的任何一分技巧,只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容滋涵忍了一会,终于红着眼睛哭了出来。

    房里没有灯、窗帘也没有拉开,一室只有这浓烈到极致的欢爱。

    每一次他用力地进入,她便完整地含入;他退出,她便不由自主地紧缩,只这样用力整根来了没一会,她就眼睛红红地到了。

    封卓伦粗喘了几口气,抵着她停了一会,这时从后将她抱着,这么身体紧贴着来到了床上。

    她软得似水,被他摆成了跪趴的姿势,细嫩的白指揪着床单,从后又将他含了进去。

    这一次他从后覆在她娇小的身体上,紧紧掐着她的细腰,动作尽兴地快了起来。

    他的身上已经全是汗,小腹汗津津地贴在她的臀上,紧密地动着,几乎没有退出多少,将她顶得都向前扑出去。

    “疼……”容滋涵这时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他却停了动作、伸手绕到她的小腹处,揉着她微微有些凸起的地方,更深更重地顶入。

    他将她撑得满涨,动作愈发用力,她的薄液顺着他的动作滴下、在床单上留下暧昧的印记。

    最后的时刻,他将她面对面抱在怀里上下抛拉,她流着眼泪轻哼,却也搂紧他的脖颈,将他全部含下,留在自己的体内。

    顶入、抽出……他才终于褪了出来,咬住她嘴边的尖叫射在了她的腿间。

    “涵宝……”她垂着眼眸靠在他脖颈边,他将她已经被汗浸湿的头发挽在她耳后,平复着呼吸声音暗哑,“……你要的,我都给你。”

    她本已累倦至极、睡意涌来,这时轻轻睁开了水蒙的眼睛看着他。

    “我不是不信任你,是我不信任自己,要你陪着我煎熬受苦,自欺欺人。”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扬唇一笑,“……我就是这样一个懦弱胆怯的男人。”

    他的笑容绝美得惊心动魄,摄透灵魂般的无望。

    黑暗里只有眼前的她,他低头看着她,眼眶也渐渐有些泛红,“所以,就算以后你不要了,也不要还给我。”

    他本以为自己给了爱情便能够不给感情。

    因为他从来就知道,如果连心都没有了,他就什么都遗留不了地存在,从此一无所有。

    可是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不爱她。

    舍不得不把自己藏得最好的、最后仅剩的一样东西也交给她。

    纵使今后深渊地狱来等,他也只愿一人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写到最后我还是眼睛酸酸地很难过……说好的甜宠呢?

    明天请假一天,星期六继续~~在黑暗降临前真情实意地谈恋爱~~那个,要不要渣爷一家继续串场?……请问你们饱了么?请问你们吞口水了么?请问那个姓桑的她色么?求、大、力、表、扬!

    对不起孩儿们还是没回你们的留言,写完就睡实在太累了,我今晚……肯定把三天的留言一起回了!!肯定的!!不回以后就找不到渣爷和花轮这么帅的男人!!

    ☆、25第二十五章

    深秋初冬的早晨格外好。

    一夜纵情缠绵,不知疲倦,容滋涵睁开眼睛的时候早已经日上三竿了。

    暖洋洋的光线从窗外投射进来,在房间的每一处印上静好温婉的柔意,她动了动酸软的身体,抬头便迎上一对戏谑又漂亮的眼睛。

    “早安。”封卓伦裸着上身伏在她身上,勾起嘴角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醒来的早晨第一眼就能够看到这样一个人,含着笑意的眼底倒影着的是自己初醒的面容,红颜白头……日复一日,从始至终。

    世上应该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容滋涵动了动唇,眼底也不由自主地浮现了笑意。

    房间里没有开窗,还残留着很重的味道,眼看他伏在自己身上眼底已经又有渐渐狼变的趋势,她连忙伸手将他那张英俊的脸往旁边推了推,却发现**出的嗓音都是暗哑的,“手机。”

    昨晚那样不顾一切地与他纠缠,直到凌晨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体还是紧紧连拢着的,一宿未归,这下容城李莉那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交待了。

    “不用拿了。”他这时翻了个身躺在她身旁,将她连人带被子卷起来,抱到自己身上趴着,“先说说,昨天晚上我不过来,你要跟那个仿我的冒牌去哪里。”

    他声音照旧慵懒如常,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被子下某处已经渐渐顶起。

    不说,就是做;说了……有可能也是做。

    “你吃醋啊?”她看着他扬了扬眉。

    再说那位邀约的男人也只不过眼睛长得和他有点像而已,这人怎么能臭屁成这样啊。

    封卓伦自然拿出了嘴贱的看家本事,“吃醋不是你的专利么。”

    此话一出,她的神色立刻就冷了下来。

    她可没有忘记,当天促使他们两个人分手的直接导火索。

    “Milk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这时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问,“说实话。”

    “没有你想的那种身体上的关系,也不是红颜知己,”他的手在她脑后浅浅顺她的发,声色亦是平静,“无论你信不信,她真的只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孩子,我把她当孩子看待。”

    那个孩子与他一样寂寞,与他一样孤独,也是彼时支撑相伴的唯一慰藉。

    他说话的样子确实是格外认真的,没有再避而不谈或是试图欺骗。

    “那么那天晚上,你一整晚没有回来,是和她去了哪里?”她沉吟片刻,一字一句地想问清与他有关的每一件事,不错过每一个细节。

    封卓伦揉着她头发的手顿了顿,“去看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话音落地,她没有说话,却微微蹙了蹙眉。

    他这时抬头浅浅亲了亲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睛,“你知道么,如果要我说我这一辈子最恨的人,是她……可是如果想到从此世界上再没有这个人,我更心如刀割。”

    容滋涵头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的脸上,除去骄傲、戏谑、无谓,有了真切汹涌的情绪。

    其实她还有很多很多想问他,他的所有都在他身后藏得太深,她还是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全部看清。

    可是这一刻实在太好,好到她都忘记当初分手时分崩碎裂,好到她都不忍用现实去触碰。

    “你……为什么没去法国?”两人俱是一时无言,她半响开口问道,平静的声音里却还是有一丝起伏。

    “机长被唐簇绑架了。”他挑了挑眉,轻松地回。

    她翻了个白眼,立刻卷着被子要从他身上下来。

    封卓伦朗声笑着把她抱回来,笑容里是从未有过的直接而清澈,“你真傲娇,学学人家小丸子那样又二又萌,傻乎乎的多好。”

    “那你是谁?花轮同学吗?”容滋涵当仁不让。

    他装作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我要是花轮的话,那么动画片就要变成岛国片了,花轮同学应该不会把小丸子脱光压在怀里吧?”

    “流氓。”她很鄙夷地白了他一眼。

    他漂亮的眼睛笑得都弯了起来,“那你昨晚看到流氓出现还那么高兴,在我怀里哭成这样,嗯?”

    见她别过脸没理他,他这时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低声道,“我不来,你不就要跟别人走了。”

    他声音里的柔意散漫开来,萦绕在她周身。

    “涵宝……”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谢谢你。”

    1200公里的无线电波,是你的确认、是你给我的这一份绝路里重拾的义无反顾。

    这是那些汹涌的暗潮来临前最后一次,我得来不易的、太过美好的时光。

    我此生都不会忘记。

    她听了他的话垂着眸往他胸膛上靠了靠,贴在他的心口。

    “饿不饿?”封卓伦看着埋在自己胸膛上的脑袋,这时转而又露出了熟悉的戏笑,“要吃点什么吗?比如……牛奶?”

    正常人的思维必然是会觉得上述对话分外正确而体贴的,可她怎么能不知道这人有多少花花肠子,立刻薄羞带怒地抬脸瞪他,“封卓伦!”

    “你睡觉的时候我出去买早餐,在电梯附近碰到傅政的儿子。”他心情似乎很佳的样子,“他跟我说,昨天晚上他爸爸把他和妹妹扔在套房的隔间里,他一晚上听到她妈妈一直在哭。”

    “我算了算,昨晚我都没有动你一整晚。”他的手指从她的光裸的背往下探,“所以说,人比人,我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是吧。”

    她听得又气又笑,“还不是你把好人带坏了,要不是你昨天的提议,蓓蓓至于那么招罪吗?”

    “你说傅政是好人?”封卓伦立刻嗤笑了一声,“你昨天没看到他老婆手腕附近的绑痕么?”

    他那张好看的脸上只清晰地写了一行大字――我还没逼你玩S|M呢,我多好!快表扬我!

    容滋涵实在没耐心,额头青筋挑了挑,掐住他俊挺的鼻子道,“混蛋,我要给我爸妈打电话。”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房门口传来“叮咚”一声的门铃声。

    “喏。”封卓伦纵观全局,这时闲适地将她的手拿开握在手心里,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我去开还是你去开?”

    她能去开么!给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她浑身上下除了一身的青红斑斑,连块破布都没有!

    封卓伦笑得更溢,这时把她从身上抱下来,自己下床走过去开门。

    等门打开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时,容滋涵才意识到她刚刚都没想到谁会找来这里。

    容羡长驱直入从门口走进来,看到床上裹着被子的她时,瞪大着眼睛尖声叫,“……姐!你真的和他搞上了?!”

    她也怔住了,从头到脚尴尬得连一分都没办法动弹。

    容羡这时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了一遍,看到她肩膀附近露出的浅显的红印,立刻走到床边急急道,“前面我打你电话,是他接的,你……你真和他一夜情了?!”

    “六爷。”封卓伦挡在房间的走廊口,出声朝容羡指了指身后,“你别激动,顺便让你老公到楼下去等,非礼勿视没听说过么。”

    这一下被堵得容羡彻底毛了,转身朝他叫,“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你沾花惹草的没事,怎么能对我姐下手啊?!”

    “又不是今天第一天下手的。”他手指敲了敲壁门,漫不经心的,“都几百夜情了。”

    容羡又是极度的震惊又是怒,目光在容滋涵和他之间飞速地转着,一时都语塞了。

    “六六。”容滋涵卷了卷被子叹了口气,抬头淡声说,“我换好衣服下来找你,你和瞿简先在楼下大堂等我吧。”

    **

    酒店大堂的咖啡厅分外亮堂,容滋涵和封卓伦下来的时候,靠窗的一桌已经坐好了容羡瞿简夫妇还有傅政邵西蓓一家。

    容羡怀着孕情绪波动本来就大,正和坐在她对面的邵西蓓激动地说着什么。

    “封卓伦你给我老实交代清楚!”容羡见他们俩坐下,立刻横眉冷对着封卓伦,“你什么时候和我姐在一起的?我结婚当伴郎伴娘的时候么?”

    “不是。”他神色闲适,“更早之前。”

    容滋涵本来就不是很善言辞的人,现下她确实瞒容羡那么久,这个时候确实说什么都是理亏的,坐在一旁神色有些尴尬。

    容羡听到这句话下巴也快掉下来了,皱着眉问,“多久前?在香港?怎么认识的?”

    封卓伦看了眼身旁的容滋涵,朝容羡戏谑一笑,“你这是要调查户口么?生辰八字要不要交给你去配一配?”

    他说话那副样子散漫倨傲,容羡刚想拍案而起,便被坐在她对面的邵西蓓捏住了手,只能坐在位子上说道,“谁知道你对我姐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可不能让我姐被你骗了!”

    “哎,怎么着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姐夫啊。”他不徐不缓地调笑,“不知道要遵着辈分么。”

    “六六她这也是担心涵涵。”瞿简搂了搂容羡的肩膀,这时在一旁平静地开口。

    “担心什么?”封卓伦侧头看向他,淡疏地笑,“担心她一汪情投进来非但没有回报,还为别人做了嫁衣么?放心好了,除去她、我没有吃窝边草的习惯。”

    这话明里暗里玄机锋利毕露,容滋涵自然知道他翻的是旧账,在桌下用力拽了拽他的手,抬头对容羡说,“六六,他……”

    “你!”容羡坐不住了,一把丢开邵西蓓的手就要起身。

    邵西蓓被她这么一推手撞到桌角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一直在旁沉默地抱着女儿的傅政镜片后立马冷光四射,伸手拉过妻子的手看了看,一眼扫向容羡。

    渣爷的气场瞬间**了整张桌子,容羡动作一滞,战战兢兢地回过身,急急低头看邵西蓓的手,“对不起啊蓓蓓,你的手……你的手怎么回事?”

    邵西蓓纤细的手腕处,是好几道重叠泛红的淤痕。

    “傅政!”容羡立刻忘了自己刚刚还被始作俑者吓住,怒气冲冲地看向傅政,“你把蓓蓓怎么了?你家暴她?!”

    傅政冷冰冰地看了她一会,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绑我的老婆,关你什么事。”

    容羡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时就看见坐在对角的封卓伦浅笑盈盈望着她,

    “看到么?所以我睡我的女人,关你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六哥,听到了吗?渣爷和花轮说了,人家绑老婆睡女朋友关你什么事!

    怎么样?甜了吗?!温馨了吗?!这几章就走走这个风~

    下一章说不定让花轮见见岳父岳母什么的哈哈哈哈~

    快表扬伟大的亲妈,不然就让渣爷揍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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