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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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筱白:“那个……我不想对你说没关系,所以你也别跟我说对不起了。”

    ……

    第二天清晨,慕筱白醒过来的时候,乔兆森已经起身离去了,身旁的床单微凉而平整。

    突然有点厌恶这段婚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上某个地方难受得厉害,伤感这东西像是突然膨胀出来,充斥着她的心头,而窗外的绵绵秋雨更是让她心烦意乱。

    下楼去餐间吃早饭,何嫂给她盛了一碗白粥,然后还端上一盘酸豆角,笑着跟她说:“少爷很疼夫人呢,知道夫人喜欢吃这酸豆角,还专门让人从梧桐镇那里送过来一份。”

    慕筱白用勺子搅拌着白粥,听了何嫂的话,心里更是烦乱。

    -

    中午,慕筱白被乔云清叫进书房,说是让她陪他下棋。

    慕筱白想了下自己的棋艺,觉得乔云清最近也抽风得厉害。

    五盘棋,四输一赢,唯独赢的那一盘棋,还是在乔云清让她三子的基础上。

    “丫头,有点心浮气躁啊。”乔云清笑着说。

    慕筱白摇摇头:“爸爸倒是给我输棋找了个好理由,明明就是棋艺差而已。”

    乔云清脸上一直维持着和蔼的笑容:“其实一个女孩子,棋艺也不需要太好,毕竟费脑子的活还是交给男人好。”

    慕筱白对乔云清这句话不发表看法,扯了个笑,保持沉默。

    乔云清瞧了她一眼,然后说:“兆森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后面有个小孩来家里住几天。”

    慕筱白:“提起过,那个小孩我见过,长得挺可爱的。”

    乔云清:“梁家和乔家也算世交,以前大家也多有走动,后来梁生集团出事后,梁老头也便撒手人寰了,留下一子一女,本以为他儿子可以重振梁家企业,但是却因为空难……”说到这,乔云清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梁家唯一的孙子正由他女儿照顾,前天我凑巧看见那孩子,感觉挺投缘的,便让他来家里住几天。”

    慕筱白给乔云清倒了些龙井,风轻云淡道:“既然爸爸喜欢,让那孩子在家里多住几日,也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就怕梁小姐不答应呢。”

    乔云清笑了几声,转移话题说:“中午兆森不回来吃饭,你去看看他吧。”

    慕筱白:“好。”

    中午,她去公司找乔兆森的时候,他正在开会。

    来到他的办公室,把何嫂让她带过来的饭盒放置在办公桌上,然后在锦宸的第一把交椅上转了几圈后,向另一边的落地窗户走去。

    站在这六十六楼办公室的落地窗户边仰望下方,顿时她脚心生了一股凉气。

    她有轻微恐高症,站在一两米高的地方没问题,但是站在这等高楼上,她没有直接晕过去,已经可以自我表扬一番了。

    乔兆森推门进来,面露微笑,向她走过去:“怎么过来了?”

    慕筱白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午饭:“爸让我给你送来的,怎么,吃过了么?”

    乔兆森摇了下头,然后拨通连线,对电话说了句:“帮我取消外卖。”

    慕筱白转过身,对他说:“既然没有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

    乔兆森拉住她的手:“先陪我吃午饭。”声音轻柔,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慕筱白往沙发上一坐:“我看着呢,你可以开吃了。”

    乔兆森猛地发出一丝轻笑,习惯性揉了下她的细发:“筱白,下个星期,我们去B市吧。”

    慕筱白垂下头,敛了敛脸上的表情:“随你啊,反正我都是空着。”

    乔兆森抿唇浅笑:“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我气呢。”

    慕筱白抬眸看了眼乔兆森:“夫妻没有隔夜仇,不生气了。”

    乔兆森眸光闪烁,表情微微动容。

    然后,门外响起一声敲门声。

    乔兆森眉心微蹙:“进来。”

    一位女秘书走进来,职业化地说道:“乔总,梁小姐求见。”

    乔兆森眉头更加紧蹙,说:“现在没有时间,不见客。”

    正当女秘书即将出去的时候,慕筱白笑着对乔兆森说:“怎么不见呢,是不是我在这里不方便?”

    乔兆森瞪了眼她:“胡说什么呢。”

    -

    第二天,本来要过来的梁任北,据说是因为突然长了水痘,没有过来乔家。

    对此,慕筱白感到一些可惜,她倒是很想看长满脓包脸的梁任北。

    不过下午和苏芽出去逛街的时候,好巧不巧看见在一家画室里购买画具的梁奕洲和梁任北,慕筱白就特别纳闷,为什么梁奕洲要找这样一个理由,让这男孩不用去乔家小住呢。

    画室里的梁任北,小脸蛋光滑着呢,哪里是长了脓包的样子。

    苏芽并不认识粱奕洲,路过画室的时候对她说:“陪我进去买几盒油画吧,最近苏蔡爱上了画画,费钱得很。”进门的时候,她看见用冷眼瞧她的男孩,拍了拍慕筱白的肩膀,说:“白白,你看这娃怎么盯着我看啊,难道要小羊吃老草么?”

    慕筱白拂去像八爪鱼缠在她身上的苏芽,对向她走来的粱奕洲扬了个笑容:“梁小姐,好巧。”

    粱奕洲点点头:“确实很巧,需要一起喝一杯吗?”

    苏芽立马问:“白白,你认识这位大美女?”

    粱奕洲大方地跟苏芽打招呼:“你好,叫我奕洲就可以了。”

    苏芽悻悻地伸出手,顿了顿:“梁小姐——”

    -

    咖啡屋里的环境清幽,装修风格偏向荷兰系,干净简约。音响里放着一首她听不咋懂的粤语歌,唧唧哇哇,微微蛋疼。

    苏芽在过来的中途,被新公司的主管叫了回去,临走的时候,热情地跟梁任北说再见。

    没想到梁任北是个走冷酷路线的小帅哥,从鼻孔发出一丝闷哼,理都没有理她。

    苏芽微微变脸,转身离去。

    粱奕洲对端着两杯咖啡上来的服务生说了句“谢谢”,然后又给梁任北叫了些曲奇饼。

    “最近因为处理离职的事情忙得不停歇,所以来不及参加你和兆森的婚礼,不好意思。”

    慕筱白抿了口香浓的白咖啡:“没关系。”果然她没有记错的话,乔兆森给她看过的请帖里面,根本没有粱奕洲的。

    粱奕洲低头,然后抬头问她:“他对你还算好吗?”

    他对你还算好么?粱奕洲这句话,没由得让慕筱白心口堵了下,什么是还算好啊,真好笑。

    “他对我挺好的,除了不准我做这做那之外。”

    粱奕洲嘴角上翘一个弧度,像是感慨似地说:“是啊,他那人就这样,即使有时候赤脚走下床,他也会眉头皱上老半天。”

    慕筱白搅拌着咖啡的手僵了下,突然头疼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和粱奕洲一起过来品咖啡。果然,她是找虐来着的。

    粱奕洲看着她,然后拿了一块曲奇饼放在梁任北的手里,眼里闪过丝抱歉:“对不起,刚刚说的都是一些过去式,还希望慕小姐不要介意……”

    慕筱白只是觉得粱奕洲刚讲的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仔细想了下,原来乔兆森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你不要介意。”

    如果大家说的都是真心话,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只是句搪塞人的话,多少有那么点不厚道。

    而且话又说回来,其实对于他们的那段过去式,她能介意什么呢,即使她介意了,她也不可能变成乔兆森第一个爱的女人,但是她现在介意的,无非是他们遮遮掩掩的态度。

    到底是什么生死绝恋,需要如此遮掩,见不得光呢?

    正在这时,乔兆森给她来了电话。

    “现在在做什么呢?”他问她。

    她回答:“在喝下午茶呢。”

    乔兆森随意问:“和谁在一起?”

    慕筱白:“……粱奕洲和她的侄子,刚刚大家在路上碰到。”

    乔兆森在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然后说:“我这里有两张歌剧票,晚上一起看歌剧,我现在过来接你,等下可以一道去。”

    慕筱白笑着答应:“好啊,那你过来接我吧,我正在荷兰路的维亚咖啡屋。”

    挂上手机,粱任北抬头看了她一眼,问:“你刚刚是我的爸爸打电话吗?”

    慕筱白微笑:“刚刚我和我男人通话呢。”

    梁任北一张小脸冷冰冰,撇过头去。

    粱奕洲道歉道:“这孩子被我宠坏了。”

    “咕噜咕噜——”梁任北从嘴里蹦出一句鸟语。

    慕筱白看向粱奕洲:“这孩子说啥?”

    粱奕洲笑着解释道:“是法语,没说什么,只是他习惯说的口头禅。”

    慕筱白“哦”了声,说:“这孩子厉害,那么小就会两门语言,以后没准能当个外交官呢。”

    粱奕洲浅笑:“谁知道以后怎样呢,说不准会子承父业,当个商人也说不定。”

    慕筱白扯笑。

    -

    大约过了几十分钟,乔兆森便赶过来了,估计是赶得急的关系,他额头微冒出细汗,然后他上前,修长白皙的手扣住她的手:“我们走吧。”

    粱奕洲猛地笑出声,抬眼看着乔兆森:“你有必要那么急吗,我只是和你夫人出来喝杯咖啡而已。”

    乔兆森双眼微微眯起,眼神里划过一抹寒意。

    这时,坐在角落的梁任北小声叫了声乔兆森:“爸爸…….”

    慕筱白觉得现在这场景,实在滑稽好笑,然后她看着乔兆森,说:“走吧。”

    乔兆森没说什么,拉上她的手腕,直接往外走。

    走出咖啡屋,乔兆森的手还紧紧扼着她的手腕,可能是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出来他手上的力道有那么足,待慕筱白微微挣脱了下后,才发现自己可能弄疼了她的手,然后连忙松开。

    然后,慕筱白突然开口道:“咕噜咕噜……”

    乔兆森眉峰微蹙:“你在说什么?”

    “法语呢,你不是会么?”她看向他,态度诚恳:“帮我翻译下吧?”

    36第三十六章

    “法语呢,你不是会么?”她看向他,态度特别诚恳:“帮我翻译下吧?”

    乔兆森看着她,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然后他转过脸,声音里隐忍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只是一句法国那边的口头禅而已……”

    这是很心有灵犀,他的翻译和粱奕洲一摸一样。

    慕筱白笑看着乔兆森:“是不是相当于我们这里的******问候你祖宗之类的?”

    乔兆森沉默,并不作答,拉着她的手微微松开。

    慕筱白揪着这点不放:“或者是更难听的?比如操……”

    乔兆森拉住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筱白,他还只是个孩子。”

    慕筱白冷笑出声:“孩子,是啊,他只是个孩子,或者他只是某人一个见不得光的孩子。”

    乔兆森沉下声音:“慕筱白!”

    慕筱白平静问她:“你这是在对我发火吗,呵呵,真有意思啊,现在是什么情况,恼羞成怒,还是我真的说中了什么?”

    乔兆森紧密着唇,良久,他略略放低声音:“不是你想的这样,别生气了,你看你,两条眉毛都皱在一起了……”

    慕筱白甩开他的手,平稳一下心绪:“怎么回事啊,乔兆森,明明是莫名其妙的事情,你却让我理所当然的接受,我跟你结婚才几日啊,你转眼就给我整出个孩子往家里带,明明一个比十万个为什么还要为什么的问题,你却不让我多想,不让我多问……但是,我是你妻子啊,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你会不会多想?粱奕洲也好,梁任北也罢,我不管你和梁家到底有多少猫腻,现在我让你立马跟他们断掉一切关系,如果断不了,或者你希望继续纠缠,对不起,我不陪你们玩了……”顿了顿,她抬头看向乔兆森,“你把我的嫁妆还给我后,我们一拍两散吧,男婚女嫁互不干涉……”

    “筱白!”乔兆森打断她的话,面容严肃,眼神深沉:“离婚的话,以后不要说了,这次当我没有听到。”

    慕筱白沉默了下,说:“乔兆森,我不是你,有些话你听到了可以当做没有听到,但是对于有些事情,它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做不到无动于衷……这跟情爱无关,即使我只是你配偶栏的一个名字,你多少要为我考虑一下。”

    -

    下了好几日的秋雨,天空终于放晴。慕筱白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包了个包袱,回娘家住几日。

    现在天气秋高气爽,回家道路两旁的梧桐叶子都变成了金黄色,像是染上了晚霞般。每次晚饭后,她便出去走一圈,夕阳西下,脚踏落叶,那感觉特别文艺。

    慕筱白想,乔兆森可真有能耐,活生生地把她整成了一个伤春悲秋的文艺女青年。

    在此期间,乔兆森找过她两次,每找她一次,慕筱白便加住一天,后来,乔兆森也不再来找她了,不过每天两个电话,很准时。

    早上提醒她不要乱吃东西,晚上让她注意别踹被子,或者要出门的时候,突然会接到他的电话,说今天可能会下雨,让她出门别忘记带伞。

    诸如此类,恼人得很。

    -

    中午在家里吃完午饭的时候,慕高达终于忍不住将筷子敲在碗上:“吃完这顿饭后,给我滚回乔家去。”

    慕筱白慢条斯理地撕开**腿肉放入嘴里,头都不抬一下:“怎么,才住几天,就嫌弃我了?”

    慕高达被气得不轻:“哪家媳妇会像你一样,新婚没几日就搬回娘家住的?”

    慕筱白转脸对慕高达笑了下,笑容讨好:“爸,我这不是想你和妈吗,你不多留我几天,还拼命赶我回去,我是你们亲生的么,如果不是,你现在给我个我亲生父母的地址,我往他们家住去?”

    慕高达指着她:“我怎么就生了你?”

    坐在一旁的吴美玲连忙舀了勺冬瓜汤到慕高达的碗里,埋怨道:“前几天还跟我抱怨,说女儿嫁了,整个家就显得空落落冷清清的,现在女儿回来住几天,怎么还气着了呢?”

    慕高达的怒气被吴美玲平息了不少,叹了口气说:“她在娘家一住就那么多天,乔家的人会怎么想?”

    吴美玲看向慕筱白,问她:“你是不是和兆森吵架了?”

    慕筱白:“没有,他那性子,我和他能吵起来了么?如果能和他吵起来,我也成神仙了。”

    “那无缘无故为什么回家?”

    慕筱白对吴美玲笑嘻嘻:“不是说了么,想你了呗。”

    吴美玲难得皱起了眉头:“吃完这顿,给我回去,以后如果想我和你爸,打个电话过来,我们去看你。”

    慕筱白:“如果我天天想你们怎么办?”

    吴美玲:“你这熊孩子……”

    -

    下午,慕筱白带着吴美玲帮她准备的各种从乡下捎来的土特产回到了乔家,同行的还有一只白色的大猫,一团团肥肉,长长的绒毛几乎遮盖了短短的四肢。

    慕筱白对大白说:“这段时间跟我来乔家住,安分一点,他们家不比自己家,如果想便便了,喵个声,不要太随意了。

    大白来到慕筱白脚下,咬了咬她的裤脚:“喵——”

    慕筱白叹了口气,正要俯身抱起大白去卫生间的时候,大白已经向另一边跑去。

    大白来到某人的身边,喵喵个不停,见某人不理会它,还试着跳起身子,不过碍于体重超标得厉害,前脚都很难离地。

    “好不容易回趟娘家,怎么不多呆几日,白白,你怎么那么没有出息……”

    寡淡薄凉的语调,熟悉的说话方式,轻佻而随意。微怔了下,慕筱白站直身子,看了眼站在她对面的男子。

    “乔子冠,你怎么就回来得那么及时呢?”

    乔子冠摊摊手,眼里满是笑意:“是啊,说好要回来看某人的不幸福,当然要及时。”

    慕筱白轻笑出声:“乔子冠,你属乌鸦的么,天生一副乌鸦嘴。”

    乔子冠抿唇一笑,向她走过来:“逗你玩呢,别当真。”顿了下,解释说,“因为工作关系,回来住几天——希望不打扰你们夫妻关系。”

    慕筱白垂眸:“没关系,我们夫妻关系,你还打扰不了。”

    乔子冠长手一揽,轻佻地将她揽入自己怀里,凑过脑袋说:“那为什么结婚没几天,就被气回娘家了,白白……”

    慕筱白推开乔子冠:“别没大没小的,叫我婶婶。”

    乔子冠笑出声,然后轻启唇角,缓缓叫了她一声:“小婶婶……”

    蹲在乔子冠身边的大白不甘心被冷落,处于满地打滚状态,喵喵个不停。

    乔子冠蹲□,安抚一下大白,抬头问慕筱白:“怎么把这只死猫也带过来了?”

    慕筱白:“豪门寂寞,带它过来也可以做个伴。”

    乔子冠冷哼一声:“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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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筱白回乔家,乔云清很高兴,而关于她为什么会慕家,为什么一住就那么多天,丝毫没有过问。

    乔子冠看到她带过来的土特产,感叹道:“白白,你家种土豆的么,怎么带回来那么多土豆。”

    慕筱白漫不经心道:“土豆营养价值不是很高吗?多吃点对身体好,凑巧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也多吃点。”

    乔子冠笑道:“小心吃成一个土豆。”

    另外,白猫大白天生不是一只怕生的猫,随遇而安是它的本性,那年在公园把它带回家,它很快就能适应慕家的生活,现在她带它来到乔家,没几个小时,它便开始讨乔云清的欢心,在他脚下蹭个不停,逗得乔云清哈哈大笑。

    她想,难怪以前乔子冠对这只白猫的评价是:“畜生就是畜生,一点都不长情,品性不良的杂交货。”

    晚饭,何嫂做了很多关于土豆的菜,葱油土豆饼,土豆泥,土豆**块等,乔兆森在晚饭的时候,也还没有从公司回来。

    也不知道是忙活公事,还是私事,或者是打着公事的旗子忙活私事。

    用晚饭的时候,她胃口不是很好,虽然乔云清不停嘱咐她多吃点,不过乔子冠的胃口和兴头都很高,不停地讲在美国发生的趣事。

    乔云清对乔子冠在美国的业绩非常赞许,不过也提出了中肯的批评:“不要因为一点成绩就得意洋洋,在商场里面最忌心浮气躁,有时间还要多跟你叔叔学学。”

    乔子冠笑着点头答应。

    乔兆森大概八九点才回到家,他回来的时候,慕筱白正蹲在卫生间,和女佣一起帮大白洗澡。

    乔兆森推门进来,然后示意女佣出去。

    女佣点点头,便走了出去,乔兆森走进来,微微撩了衬衫袖子,然后蹲□。

    慕筱白身子僵了僵,不动色声,若无其事地继续给大白涂上宠物洗澡液。

    乔兆森沉默了下,开口道:“今天回来的时候,应该跟我打声招呼,我好过来接你。”

    慕筱白淡淡道:“不是怕你忙么,没必要打搅你。”

    乔兆森脸色微变,泛起一丝涩笑,然后和她一起帮大白洗澡。

    大白只见过乔兆森两三次,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它对他很排斥,好像是在害怕他。

    慕筱白迟疑了下,对乔兆森说:“你别帮忙了,它怕你,别吓着它。”

    乔兆森悻悻地收回手,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一件事,笑着开口说:“筱白,我订了后天去B市的机票,我们后天去B市。”

    慕筱白打开水龙头,调试了下水温,替大白冲洗干净,突然,她抬起头,看向乔兆森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哄?”

    乔兆森微微蹙眉,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摇摇头。

    慕筱白:“那你是觉得我很难哄,特别胡搅蛮缠了?”

    乔兆森微愣了下,然后说:“不是,是我没有把事情处理好,让爸爸误认为梁任北是我和粱奕洲的孩子,所以……对不起,筱白,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慕筱白摇了摇头,蹲着墙头的身子忍不住僵硬在这里,脚心传来一阵阵发麻的触觉,是血液循环受阻带来的结果,像是千万只蚂蚁撕咬脚板,难受得要命。

    不过胸口那个地方却更难受,一股气憋在那里,闷闷的,发闷得开始酸痛,阵阵地刺激她的神经。

    “你怎么老跟我说对不起呢……我不爱听啊……我这辈子最讨厌听着三个字了,你怎么还老说呢……”

    乔兆森伸过手,触摸着她的脸颊,那里是冰凉一片,透明液体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流滑下来,滴在了白色的瓷砖上面。

    蓦地,乔兆森倾过身,生生地将她搂入怀里,扳过她的脑袋,狠狠吻了下去。

    蹲在浴盆的大白喵了声,然后走出踩上浴盆边缘,跑出了卫生间。

    哗啦一声,因为不小心带到了淋浴头,里面喷洒出来的热水都浇在了乔兆森的裤脚下,弄得湿淋淋。

    “发生了什么事?”乔子冠猛地从外面跑了过来,一只手扣在卫生间的门面上。不过很快,他便扬起一个笑容:“不好意思,打搅了……你们继续……”相对于他脸上风轻云淡的笑容,他的手则紧紧握着拳头,上面青筋微微跳动。

    然后是“啪——”的一声。

    乔兆森伸过一只手,猛地将门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