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5-28(2/2)

    乔兆森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不念?”

    慕筱白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下句台词,还是你的。”

    乔兆森看了眼台词本,面无表情:“能娶你为妻,是我周大同的福气。”

    慕筱白:“我小碧能嫁与你,也是毕生修来的功德。”

    乔兆森嘴角不自在地抽动了下:“小碧……”

    慕筱白:“大同……”

    “……”

    对完这段台词,慕筱白翻开另一页台词,对乔兆森说:“这是我和小姐的对话,你也帮我对一下吧,乖,你来扮演赖雅雅的角色。”

    乔兆森什么都没说,直接黑脸。

    -

    由于白天乔兆森给她对过台词,今晚的拍摄特别顺利,王导难得没有喊“咔”。

    结束后,余子陵约她去酒吧庆祝,她笑着拒绝了。

    乔兆森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她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胆子。

    余子陵越过视线,看了眼那辆黑色轿车,笑了下,说:“原来你是夫管严?”

    慕筱白:“夫管严你个OOXX。”

    -

    第二天,开车回到Z市,慕筱白建议道:“要不去家吧,中午我们在家开火。”

    乔兆森今天心情不错,虽然不苟言笑,但是每当她一说话,他嘴角便微微上扬。

    “好。”乔兆森把车停在菜市场门口,“进去买些菜吧,那边没有食材。”

    买好菜上车,乔兆森把找回来的零钱递给她。

    慕筱白笑呵呵地笑纳了:“乔总真,大,方。”

    乔兆森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下车,来到电梯间,那里贴了张“由于故障,正在修理”的单子。

    慕筱白怨念地问:“几楼?”

    乔兆森:“不高,十一楼。”

    爬上十一楼,慕筱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双手拉着乔兆森的衣角,恨不得把全身的重量靠在他身上。

    “怎么傻站着不进去啊。”慕筱白推了下乔兆森。

    乔兆森牵过她的手,声音突然变得冷淡:“家里来客人了。”

    慕筱白一怔,突然一声幻灭的童音在她耳边响起。

    “爸爸——”

    她抬头,粱奕洲正立在门口,尴尬地对慕筱白笑了下,她身边站着一个小男孩,五六岁的模样,那男孩低着头搓了搓手掌,然后抬头,又唤了乔兆森一声:“爸爸……”

    第二十七章

    为了调剂生活,老天爷总喜欢在不经意间送给你意外,而当这意外已经出乎人的设想范围,慕筱白大脑立马进入休克状态,是一片白花花的空无。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这个情况,她又要作何反应?

    她需不需要向那男孩走过去,俯下身问候一句:“你好,我是你的小妈,慕筱白。”

    门口外面的走廊并不狭窄,但是慕筱白还是感到一阵胸闷,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在炎热的夏天,一帮人在挤无空调的电梯,在密不通风的空气里,吸进来的是浊气,呼出去的也是浑浊,难受得要命。

    正在她觉得要说什么话的时候,她感觉自己那只放在乔兆森手掌里的手被轻轻地捏了下,慕筱白仰头看向乔兆森:“中午留梁小姐吃顿饭吧,不过菜买少了,我再去买几样……”

    乔兆森拉住她的手,没有让她离去的意思,他转脸对她说:“他是我的干儿子,梁任北。”

    粱奕洲脸上原本尴尬的笑容恢复平静,她牵过男孩的手,扬起了个可亲的笑容:“上次在法国小北没有见着你,便一直吵闹不休,所以刚回国,我就带他来这里。”

    因为手被乔兆森拉着,慕筱白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刚才她以为粱奕洲和那男孩是多出来的人,但是如果细细推敲粱奕洲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多出来的那个人,是她——慕筱白。

    这个叫梁任北的男孩明显对她存在那么点敌意,这点让慕筱白非常无奈,但是相对于她现在这错交复杂理不清道不明的心情,这道“无奈”情绪就显得可轻可无了。

    她不是个大方的人,但是还没有小气到去计较一个孩子,而她貌似需要计较的,是抚养教育出这个孩子的大人。

    小男孩走到乔兆森身边,语气委屈:“爸爸,为什么你去了法国,却不过来看我。”

    乔兆森扯起一抹“慈父”的笑意,抱起小男孩,柔声说:“对不起了,小北,我太忙,所以忘记了。”

    小男孩脸上的表情更是委屈,他趴在乔兆森的肩头打量着慕筱白,问:“爸爸,这个阿姨是谁?”

    乔兆森回答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小男孩明显懂得“女朋友”这三个字的意思,听了乔兆森的话后,也便沉默了下来,乖乖地趴在乔兆森的肩头,一双像极粱奕洲的漂亮眼睛若有若无地打量着她。

    相比于小男孩偷偷打量着她,慕筱白则是光明正大看着这个男孩。

    小男孩脸上的五官还没有长开,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这男孩脸上的五官长得极漂亮,尤其是眼睛,跟粱奕洲有着神奇的相似。

    进了屋,粱奕洲接过乔兆森手中的男孩,低声说:“别老是粘着你干爸爸,他工作已经很辛苦,你再黏在他身上,会累坏他的。”

    慕筱白直接无视这“母慈父更慈”的画面,向厨房走去,可以把手中提着的菜放下。

    粱奕洲在她身后笑着说:“慕小姐,厨房不在那边。”

    慕筱白转身对粱奕洲笑脸相迎:“梁小姐貌似对这里很熟悉。”

    粱奕洲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指了指厨房的方向,然后说:“对了,不用帮我和小北准备午饭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慕筱白扬下唇:“呵呵,正好我也没有打算帮你们准备午饭。”停顿下,“开玩笑呢,菜不够,而且用我的厨艺招待梁小姐你,多少有些不周到。”

    粱奕洲看了她几眼,无所谓地笑了下,然后牵过梁任北的手,对乔兆森说:“看样子今天过来有些不方便,下回约个时间聚聚吧。”

    乔兆森看了眼立在不远处的慕筱白,抿唇浅笑:“看情况吧,最近比较忙。”

    粱奕洲定眼看了乔兆森数秒,嫣然一笑:“那我先走了。”说完,低头对小男孩说,“小北,跟干爸爸说再见。”

    梁任北直接省略了前面的那个“干”字:“爸爸再见。”

    粱奕洲又转过身,指着慕筱白说:“小北,跟慕阿姨说再见。”

    梁任北撇了撇粉嘟嘟的嘴巴,将脑袋扭到一边去。

    慕筱白轻笑一声:“这小孩挺有意思的,瞧那眼神,很爱恨憎明的啊。”

    -

    粱奕洲走后,慕筱白坐在厨房里择菜叶子,指甲掐在水灵灵的菜梗子上,绿色的汁液顺着她的手指流下来。

    突然,一双手俯在她的手上,掌心温厚。

    慕筱白在心里想,这世上有很多东西都太会骗人了,比如有一双温厚手的人,却不是一个真正温厚的人。

    乔兆森蹲下身子,看着她说:“今天的事很突然,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慕筱白没有抬头,继续择着菜叶,然后把摘下的叶子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乔兆森,我就问你一件事,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乔兆森脸上表情明显一怔,然后失笑道:“那孩子是奕洲哥哥的独子,在法国的时候跟我亲近,便认来做干儿子。”

    慕筱白低笑两声:“你还真有小孩缘,无缘无故的,那孩子就跟你亲近。”

    乔兆森蹙眉:“筱白。”

    慕筱白抬头,站起身:“今天的这顿饭应该吃不下去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乔兆森猛地扼住她手腕,神色着急:“别走。”

    “怎么,还不让走人了?”

    乔兆森敛了敛眼色:“不想我们之间存在太多误会,所以在我把事情解释清楚,不准走。”

    慕筱白拍了怕掉在衣服上的菜叶子,说:“那你解释吧,我听着呢。”

    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越想解释,越释然不了,越掩盖,越遮掩不了。

    慕筱白拿开乔兆森的手,突然开口道:“其实我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今天我在意的绝对不是因为突然出现一个叫你爸爸的孩子,而是你那过去式的感情又被搁到了台面上。”

    乔兆森眼里明显闪过惊愕,原来她一直都是清楚的,他眼前的这个女孩心思比他想象的要敏感许多。

    “既然我跟你说,那段感情过去了便是真的过去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慕筱白:“我相信你着呢,不然我怎么会用我的婚姻当赌注,去相信你?”

    乔兆森脸上的表情有些动容,然后问:“那现在呢,还相信么?”

    慕筱白沉默了一会:“让我想想吧,这事挺棘手的。”顿了顿,她吸了口气说,“要不,我们的婚事也缓一缓吧,千万别出现结婚后,你比我还后悔,如果那样,两人都觉得憋屈,多不和谐啊。

    “两个人将就过一辈子,想想就觉得伤情,表面上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实质上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慕筱白轻笑几声,说得特别真诚,“如果我耽误了你,我会自责的。”

    乔兆森眸光暗了下来:“不需要你自责,关于婚礼是都推迟,我会给你考虑时间,今天你也累了,人在疲劳状态说出的话,当不了真。现在我送你回去,回去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晚上,慕筱白失眠得厉害,直到凌晨后才开始入睡,不过没睡多久,就被楼下两只在野合的猫给吵醒了。

    白天,人折腾;晚上,猫也来折腾。

    不知道她能不能折腾到和乔兆森结婚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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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兆森说给她考虑时间,果然很信守诺言,这几天他都没有打任何电话,给她发任何可以联系他的讯号。

    直到某天下楼,她看见乔云清过来,兴致盎然地和慕高达商量婚礼邀请名单。

    乔云清走后,慕筱白对慕高达说:“爸,我有点不想嫁了。”

    慕高达拍案而起:“你以为乔家是什么,你说嫁就嫁,说不嫁就不嫁。”

    慕筱白问:“爸,你收了他们多少礼金?”

    慕高达脸色立马变得难看,气急败坏:“你的意思是,打算让我厚着脸皮把礼金送回去?”

    慕筱白想了下说:“别送,我们浪费这个跑路钱做什么,让他们自己来要回去。”

    慕高达气着了,胡子一翘一翘的。

    -

    晚上,她有一个活动,是大学同学会。其实也谈不上是同学会,因为到场的一般也只是Z市人或者留在Z市工作的同学。

    同学会在Z市的来君大饭店举行,听说是班里有个哥们因为投资房地产发达了,所以请同学们上大饭店搓一顿。

    再听说可以带家属,苏芽便把自家弟弟苏蔡也梢上了。

    来君不愧是Z市有了名的大饭店,包厢装修得那个金碧辉煌。

    苏芽对请客的那哥们说:“大明啊,这回你发达了,就立马请我们吃饭,很仗义啊,以后等我们筱白出嫁了,请你吃更好的。”

    慕筱白剐了苏芽一眼,找了个位子坐下:“今天大家好不容易聚上一次,不醉不归吧。”

    房大明叫好,对大伙说:“你们千万不能跟我客气啊,想喝什么就喝什么,茅台五粮液剑南春XO随便点啊。”

    同学聚会闹腾到十点多还没有散去的苗头,慕筱白已经有些喝高了,脑袋昏沉的厉害,跟苏芽打了声招呼,便奔向卫生间。

    突然,脑袋撞在一人身上。

    “借过……”她说。

    立在她跟前那人并没有“借过”的意思,反而伸手拉住她手臂,稳住她的身子,语气颇有责备:“喝多了?”

    慕筱白把头一抬:“我***喝多了,关你***什么事!”

    第二十八章

    乔兆森眉头轻蹙,一手拉住她胳膊,一手扣在她肩上,神情颇有担忧:“怎么在这里喝那么多酒,和谁一起?”

    慕筱白站直身,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喝醉,甩掉乔兆森放在她身上的手:“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为什么不能喝那么多酒,至于和谁在一起喝酒——”她扬唇一笑,“为什么也要告诉你?”

    乔兆森重新拉住她,语气颇有妥协:“好,你不说,我便不问。”

    慕筱白抬头直视乔兆森一眼,说:“我要进去了,请借过。”

    乔兆森没有放她走的意思:“不行,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慕筱白想都没想,拒绝道:“我跟同学一块来的,等下跟他们一块回去就好,不用麻烦你了。”

    乔兆森:“既然我在这里,就没有必要麻烦你的同学。”

    慕筱白支起脑袋思考了下乔兆森说话的逻辑方式,觉得他有那么点臭屁。

    突然,一声浑厚的男音从背后传来:“乔总,原来你在这里……”

    慕筱白寻声看过去,一位富态十足的中年男子正一脸笑意地站在不远处。

    她推了下乔兆森:“他找你有事吧,那我不打搅你了,乔总你好,乔总再见哈。”

    乔兆森眉头又皱了起来,脸色微有郁结,然后他笑着对那名男子说道:“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有些醉意,要先送她回去了。”

    那位被叫做黄总的男子释然一笑,然后建议道:“要不乔总扶这位小姐上楼上的房间休息一下。”

    乔兆森思考片刻,看了她一眼,颔首道:“那麻烦黄总了。”

    黄总笑意吟吟地叫来一位侍从,让他领乔兆森上楼。

    这时,苏芽也从包厢里走出来寻找她,看到她的时候,说:“白白,原来你在这里啊,大明还等着你划拳呢。”

    乔兆森转身对苏芽说:“你们继续玩,筱白我先接回去了。”

    苏芽反应向来慢半拍,惊讶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乔兆森也在这里,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好的好的,白白今天兴致高,多喝了点,乔先生就多照顾照顾她。”

    慕筱白无声地叹了口气,任由乔兆森拖着她上了电梯。

    如果刚刚她在众人面前甩开乔兆森的手,说句“人家不要你照顾”,未免也太矫情了点,她喜欢演戏,但是没有必要免费给别人表演一出狗血剧情。

    虽然最近她的日子过得确实是比八点档的剧情还要狗血些,但是对着路人到处撒狗血,是非常不好的行为。

    -

    待侍从将房间的门打开离去后,慕筱白推开扶着她的乔兆森:“行了,不用真扶着我,我没醉。”

    其实她说自己没有醉,多少有些撒谎的成分,愈来愈昏沉的大脑不断向她证明,这家大饭店的酒真的没有掺水。

    乔兆森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金色房卡,看着她,哑然失笑道:“看来,这几天你都在和我置气。”

    慕筱白吃吃笑了起来,说:“乔兆森,你当你谁啊,跟你置气?我能跟你生什么气啊,咱们俩感情淡着呢,又能生出什么气来,你还真把我当成什么了。”

    乔兆森走到她跟前,俯□来,定眼看着她:“我当你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

    慕筱白对乔兆森刚刚的话置而不问,但是因为乔兆森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脸上,也感到不自然起来,她把头一撇:“看什么看啊,见我长得美啊。”

    乔兆森摇摇头,轻声说道:“还说没有生气,脸都气白了。”

    慕筱白反唇相讥:“脸白是因为早上我涂了白大夫,跟生气有毛关系。”

    乔兆森抿唇笑笑,神情温柔:“其实你会生气,是正常的。”

    慕筱白往沙发上一躺:“既然你认定我在生气,我也没有话说,那你就当我生气好了,你当我全家都生气,我都没有意见。”、

    乔兆森有些无奈,语气却是极其轻柔的:“筱白,我想听你说真话,别跟我置气,好么?”

    乔兆森突然改变的语气和态度让她头脑发热起来,心情也开始烦乱,突然,她很想问他这样一句话,你会负我么?

    虽然现在她坚信“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这个理念,但是对于男人的誓言,女人的耳根子多少会变软些。就像有时候天气预报明明说了明日天气转冷,但是为了穿上好看的衣服,还是会脱掉外套出门,宁愿相信天气预报是“天气乱报”。

    慕筱白思考了很久,久到她认为乔兆森这样长时间蹲着身子,腿脚一定会发麻。

    然后她抬眸问乔兆森:“你想娶我,是真心的么?”

    乔兆森看向她,在她清澈眸光里,他看见倒映在她眼瞳里的自己,没有慌乱,没有犹豫,镇定地带着一丝温柔的浅笑:“是真心的,真心想娶你。”

    慕筱白低下头去:“不要骗我,我会当真的。”

    乔兆森:“……你可以当真。”

    慕筱白笑了两声,迟疑了很久,然后说:“结婚之前,解决好你和梁小姐之间的事,我很善妒,受不了我们之间存在一个大号第三人和小号第三人。”

    乔兆森伸手轻揉着她的脸颊,笑着说:“好……”

    慕筱白:“其实你不用如此快速回答我,而且有权保持沉默,但是如果你开口了,今天所说的话必须作为以后婚姻的呈堂证词。”

    乔兆森目光微闪,移开放在她脸上的视线,然后说:“筱白,不骗你,我是真心想娶你。”

    她抿嘴笑笑,伸手抱住了乔兆森。

    乔兆森的手划过她脸颊,轻轻拭去上面突然多出来的液体:“怎么哭了。”

    慕筱白抽了下气:“你看,我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啊,你随便说几句话,我就感动得泪流面满,你很得意吧。”

    乔兆森眼里的温柔可以溺死人:“是啊,很得意。”

    慕筱白接着说:“既然我让你那么得意,以后要对我好点,要疼惜我,知道不?”

    乔兆森点头:“……好。”

    慕筱白倾过身,趴在乔兆森的肩头:“那么,我们挑个好日子,去民政局吧。”

    乔兆森想了下:“黄历说,后天是个好日子。”

    她问:“黄历是谁?”

    乔兆森:“日历的一个亲戚。”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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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慕筱白每当回忆起这一段,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她的婚姻确实印证了这样一句话:“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乔兆森的那句“真心想娶你”,或许不假,但是他可以因为很多原因“真心”想娶她,可能是因为一样东西,也有可能因为一个人,或者是他只需要一位妻子……很多种原因里面,唯独没有——他爱她。

    在幸福的誓言面前,女人脑子容易短路,她不是脑子短路,是根本没有脑子。不过也怪不了别人,毕竟那时答应和乔兆森结婚,她是自愿的。

    那时她觉得自己幸福地美轮美奂,但是有些幸福是会骗人的,尤其是这幸福是某人精心编制起来的假象。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没有爱情的婚姻,估计是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去了。

    而她则更悲摧,“噗通”一声,直接掉到第十八层下面的那个地下室里去了。

    变故让她不禁感叹道:乔兆森不擅长说谎,但是他说起谎来,还真不像是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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