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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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發現了怎麼辦?!”

    葉清臉色微變,卻沒有發作,只拉著她繼續躺到床上,額貼著額,道:“凡兒,今晚我們一起去參加一個有趣的‘節目’,你一定會喜歡的。”

    “什麼節目?”雖然心裏還是在擔憂,但是總覺得這個所謂的“節目”不是什麼好事,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葉清神秘一笑,再次親吻她的額頭,如王子一般──我的公主,王子會讓你幸福的。

    然後不顧她的詢問,起身快速穿上衣褲,如昨晚一般,翻窗而出。葉凡搖頭微笑,這感覺,真像偷情!

    意識到還要上班的時候已經是幾分鐘之後的事情了,葉凡再次發揮女俠風範,從床上彈起來,穿衣、洗漱......一氣呵成。

    到了午休時間,正打算如往常般吃食堂的葉凡忽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猶豫了幾秒才接起來:“你好,葉凡。”

    “你好,葉小姐,我是林敏兒,請問你現在有空嗎?”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很秀氣的女聲,並且似曾相識。

    “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在赫宇對面的新葉餐廳等你......”

    對方竟然說完要求就掛電話了,葉凡拿著被掛斷的手機,表情是些微無奈的。這作風,還真的挺像某個人。

    林敏兒?如果沒記錯,她就是司徒景的女人(之一?)吧,想到那天在司徒辦公室裏看到的她,倔強而清瘦的背影......還真是厭惡不起來。盡管她這個電話有些失禮。

    但是呢,想到待會至少不用在食堂吃那千篇一律的食物,而且共餐的還是一個,嗯,應該夠得上秀色可餐的美女的份上,就“勉為其難”地去赴約吧。按她的直覺,或許這次不是什麼傳說中的鴻門宴。

    新葉餐廳。

    好久沒踏入這個地方。上次來的時候還是柳樂林邀請的。說到柳樂林,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和他連繫了,不知道他這段時間都在忙些什麼。想起來真是汗顏,基本上都是他先聯繫自己的吧。自己主動聯絡他的時間真是少之又少。

    真是該被拿出來批鬥了!

    不過看到這裏熟悉的環境葉凡就有了食欲。幸好這位小姐懂得投她所好,選擇中餐館。實惠又能填飽肚子。

    “實惠?”難道不是林敏兒請?葉凡對天翻白眼,搞錯沒有,就算人家要請,她還是會自己付款的,畢竟非親非故,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呢?(看來葉凡經歷過柳樂林事件總算有所覺悟了。記不住的親參看第一卷第三十二章)

    上了餐廳二樓,遠遠的就看到林敏兒坐在一張靠近窗邊的桌子,正低著頭攪動杯子裏的飲料,一副沈思的模樣。

    聽見葉凡走來的腳步聲,林敏兒抬起頭來,那張姣好的臉蛋上有著些許蒼白,但是此刻她臉上的笑容卻是無比溫和。和剛才電話裏的無禮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禮貌地站起來,等待葉凡入座之後方才坐下,然後招來服務員讓葉凡點菜。

    一切就緒之後,就是等待上菜的時間。林敏兒很是淡定的坐在位置上,其實心裏早已經翻江倒海,看著對面的葉凡清秀的臉上絲毫沒有什麼不妥,反而還隱隱透出期待。噗~是在等菜上來吧,真是可愛的女孩啊。

    葉凡疑惑地盯著她看,林敏兒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真的嗤笑出聲,不免有些微尷尬,忙擺擺手表示抱歉:“不好意思,我失禮了。”

    葉凡並不在意,本來打算飯後再談的她現在倒有點好奇她的動機了。但林敏兒不提,她也沒打算問。反正時機到了自然就會知道,不是麼?

    “你和她真的很像。”林敏兒開口,卻是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她臉上還是一層不變的笑容,眼神很是飄忽,仿佛深陷在記憶之中無法自拔。她娓娓道來:“我就是因為她才認識景的。七年前的事了吧。只不過,現在的她已經看不到景幸福了......”

    和“她”像?“她”是誰?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好像很多人都喜歡加上一句“xx和xx相像”的話作為開場白,對於這一點,葉凡倒不是很好奇。

    她只靜靜的聆聽,並不打擾她。閑來無事聽聽別人的故事也無傷大雅,她抱持著“有八卦不聽不道德”的心態。雖然這樣說難免有點涼薄,但對一個只是見過兩面的陌生人,你能要求她熱心到哪去?何況葉凡本來就是極慢熱的人。

    只是不知道林敏兒說這些用意為何。

    “呵呵,你不知道吧,景那個傢伙並不懂愛,可能在他看來,這世界上最虛偽的東西就非‘愛’不可了。很不幸的是,他遇上了她。但景或許會覺得遇上她是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呢。”林敏兒攪動杯中的綠茶。忽而抬起頭來,靦腆一笑:“我總是這麼囉嗦,一提起來就停不下。”

    葉凡眼睛深處隱含犀利,眼前這個女人,也許並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無害。她到底要做什麼?直覺告訴她,不會有好事。但願這次的直覺不準。

    “小姐,這是兩位的餐點,請慢慢享用。”

    林敏兒收拾好表情,攤攤手:“你看,我明明看起來還年輕,卻已經開始時時回憶過去了。這真不是一件好事。咱們用餐吧,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免得掃了小凡的興。”

    葉凡倒是無所謂的樣子:“沒事,無聊的時候聽聽故事也不錯。只是現在確實有點餓了呢。”言下之意,她對剛才所聽到的完全不在意。

    事實就是這樣,她原本和司徒景就沒關係,有什麼必要在意呢?

    葉凡發現自己的直覺越來越不靈。不,確切地說,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比如說,在赴約之前,她以為這將是一切不錯的經歷。再比如,在林敏兒說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她直覺沒有好事......

    窗外的風是初秋慣有的涼爽,餐桌旁的窗簾並未拉上,尾端在淡藍色的天幕下打著褶兒隨風輕舞,風景獨好。

    有女人靜靜的聲音響起,淡淡的,就像水流過的痕跡,清淺而不帶感情色彩。

    “那個女人,林婉君,她是我的姐姐,同父異母的。說起來,她的命真是好,人長得好,從小受盡寵愛,在情路上也是春風得意。”

    葉凡挑眉,這是在發牢騷還是在引出話題?話說她們應該還沒熟悉到需要互相交換秘密的地步吧?

    “在美國的時候認識了很多人,男的、女的,”說到這,林敏兒故意停頓了一下,深深的看著葉凡,“有一位你也許認識,他跟你一樣,也姓葉。”

    葉凡正在擺弄瓷杯的手一抖,險些將杯裏的液體潑出來。但是很快地,她便打點好表情,至少表面上看來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林敏兒也不覺得無趣,對她的冷淡一笑置之。心理素質顯然很好。

    “那天看到你,我猜想,或許景這回是真的也不一定,你......跟她們不一樣。”語罷,古怪的一笑,滿含苦澀,似不甘似欣慰,看得葉凡一怔,忽然就有些明了她此刻的心情。曾幾何時,自己也這般滿含苦味的笑過,在看到那人好時也曾滿心不甘、欣慰過。一時之間,心裏也頗不是滋味。

    “你愛景嗎?”話鋒一轉,又回到葉凡身上。

    林敏兒認真的眼神讓葉凡微微心虛,隨即又暗自嗤笑自己的膽小。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不管林敏兒曾經是什麼身份,在司徒景的“未婚妻”面前,都沒有必要也沒有資格知道。

    “你愛他,又有什麼用呢?”葉凡不答反問,話鋒犀利,直指要害。

    不出意外地,林敏兒眼中劃過一絲黯然。但葉凡並未心軟,她承認自己對她剛才的挑釁心懷不滿。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凡得罪她的,她都會一一討回來。很不巧地,她剛才提到了葉清,並且不懷好意,至於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深意,她不希望從她的口中得知。

    林敏兒喝了一口杯中的綠茶,竟是笑出了聲。罷了罷了,她又何必自討沒趣?

    “小凡,我想求你一件事。”她真是厚臉皮,這種情況之下照樣說得出口。

    她睜著倔強的大眼,眼眸深處滿是堅決。

    “你直接說吧,我聽著呢,求來求去的聽起來彆扭。”為了司徒景?她真是放得下自尊!

    “我能做你的伴娘嗎?”猶豫了一小會兒,林敏兒才問道。語氣微微有些小心翼翼。葉凡當時就懵了。伴娘?天!難道說她要結婚了?

    見葉凡沒說話林敏兒還以為她有些介意自己的要求,連忙又補充道:“你放心,我,我沒有其他意思的,我只是想親眼看到景幸福。想為他的幸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我真的沒有惡意的。”或許是過於緊張的緣故,話語顯得凌亂不堪。

    葉凡沈默。為那一紙契約感到煩躁。不過那些都可暫時不談,擺在眼前的是到底答不答應。說實在話,事情遠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雖然她有些時候渾渾噩噩,但某些時刻還是很冷靜的。

    “林小姐,我想請你明白一件事。既然我是司徒景的未婚妻,那麼我就有義務讓他幸福。同樣的,我也希望他的幸福只是因為我。至於你做不做伴娘,要不要親眼看到他幸福,說實話,我本人並不介意,但就算我答應了又如何?我想,你應該去問司徒景。如果司徒景答應了,我自然沒什麼意見。在這些事情上,我是很尊重我的‘未婚夫’的。”

    這女人是在自虐?竟然要做情敵的伴娘,親眼看到司徒景幸福?看司徒景的態度,估計也沒太把她放在心裏,她這樣做又是何苦!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她不想淌這攤渾水,還是讓司徒景自己去解決吧。

    林敏兒的臉色明顯一白,潔白細碎的上牙咬住下嘴唇,紅潤的顏色都變成了蒼白,極是楚楚可憐。

    葉凡忽略掉心裏的那一抹不忍,轉開目光,她也無能為力。

    接下來的半天,葉凡一直處於矛盾之中。一面提醒自己要認真工作,一面又忍不住想起她和司徒景的事情。

    好像玩得過火了,不好收場了啊。只是那時的她也想不到會發生那麼多事,想不到會和葉清在一起,並且還存了那麼大的私心,想和他一直相守下去。

    葉清要是知道自己將會和別的男人舉行婚禮不知道會變成怎樣。雖然他們只是契約結婚,當不得真。

    葉清是萬萬不會答應的,他是那麼驕傲的男人,對她的獨占欲又超乎尋常的強。想起以前他說的話──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毀了你──就禁不住一陣寒顫。

    但是為什麼呢?她一定要事事都聽他的嗎?自己又不是真的要背叛他。以前答應那麼荒謬的事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錯。究根結底葉清也推不掉責任。誰叫他讓她那麼傷心絕望呢。自己雖然理智,但也有撐不下去的時候啊。

    下班時間,天色尚明,路邊幾株法國梧桐在秋風中搖搖曳曳,仿佛隨時會掉幾片葉子下來。

    日頭西斜,淡金的光線從樹木的枝杈間投射而出,微倚在黑色轎車旁的青年男人朧上一層朦朦的輕紗。男人眼眸深邃,烏黑的眸光深處閃爍的那一抹光彩可以輕易地讓所有看見他的女人癡迷。真是太帥太有型了!那雙眼睛仿佛時刻都在放電般讓人不敢輕易直視。

    只是,男人那副樣子很明顯地是在等待。他在等誰呢?女朋友嗎?這般出色的男子,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和他站在一起呢?

    葉凡走出公司的時候就看到了倚在車門旁的葉清。褪去筆挺的西裝,上身只著黑色襯衣。前兩顆顆紐扣被隨意地解開,敞開的衣襟之中,結實的古銅色xiōng肌若隱若現,完美的身材比例,在金色光束的籠罩下,猶如太陽神阿波羅般俊美無鑄。那通身優雅又強勢的氣質,就算不看那張臉就夠讓人神魂顛倒了。

    心怦怦直跳,既是欣喜又是忐忑。

    迎著男人溫柔的笑意前行,葉凡明顯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八卦的目光。輿論的壓力是巨大的,幸好現在公司那些八卦婆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不然她不敢保證明天能活著走出公司。

    葉清一看見葉凡出現馬上露出耀眼的笑容,性感的薄唇微彎,神秘的眸子裏光彩流轉,神采飛揚,異常奪人眼球。

    葉凡在心裏亂吃飛醋:笑得這麼yín蕩是在勾引誰呢?

    “你怎麼來了?”明明心裏是高興的,嘴上偏要裝出冷淡的樣子。有時候,就連她自己也鄙視自己的矯情。但是誰叫這個男人這般性感迷人,她要是不克制自己,還不曉得到時候會花癡成什麼樣子呢!

    “來接你下班啊。凡兒,你有沒有想我?”一靠近就被葉清拉住了詢問,那模樣就像是好幾天沒見到新婚妻子的丈夫一般急躁。葉凡忍不住嗤笑出聲,看他那樣子,哪還有平時的冷酷穩重啊。

    葉清也笑了出來,幫她拉開車門,待葉凡坐到副駕駛位上之後方打開另一邊車門進入。

    他轉向葉凡,捧著她嬌小的臉蛋低頭輕輕一吻,以額抵額,閉上眼睛呼吸只屬於他們的氣息,曖昧溫馨的氣息。在只有他們的空間裏,他才被允許親近。

    “凡兒,我想你了。”低低的聲音自喉嚨傳出,低沈而略帶磁性,就像一把鑰匙,直接打開了她的心門。愛人如此柔情的一面真是讓人感動。葉凡很自然地就被打動了。

    伸出手擁住葉清,在如此溫柔的氛圍下,聲音不自覺的變得柔軟:“傻瓜,不是才分開幾個小時嗎?”

    “可是我一分鐘都不想和你分開。真想把你裝進口袋中,這樣就可以時時刻刻都見到你了。我的凡兒,你不想我嗎?”葉清將臉埋進她散發著清香的秀髮中緩慢地磨蹭,那柔軟絲滑的觸感很是惹人憐愛。

    葉凡縱容的笑了。感情這小子還沒“斷奶”,一刻都離不了她這個“主人”!不可否認地,葉凡因為男人的依賴而感到滿足,尤其這還是一個作風冷酷的男人。虛榮心作祟啊。但現在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嗎?眼角餘光往車外逡巡一圈,看到路過的行人或明或暗的打量,很乾脆的得出結論。

    “嗯,我也想你。”是真的想,雖然多半時間是想得咬牙切齒......

    “清,你是要帶我去哪嗎?我餓了。”看著像某種動物一般撒嬌的葉清,葉凡溫柔地轉移話題,直接說要走這男人八成是聽不進去的。再則,她也真的有些餓了。

    葉清依依不捨的放開她,然後俯下身細心地幫她綁好安全帶。待再次抬起頭來時,唇邊已經掛上了邪氣的笑容。

    葉凡心裏一跳,雖然這個表情更符合他一貫的作風,但是為什麼她就是感到毛骨悚然呢......

    葉凡一直是個矛盾的人,對辣食完全沒有抵抗力的同時,也蠻喜歡清淡的飲食。雖然小時候家庭條件並不算好,但是她就是有挑食的毛病。無可選擇之下也就罷了,但是既然有人請,那自然是要挑讓自己滿意的了。

    她喜歡精緻的,一看就有食欲的,簡言之,就是色、香、味、氣俱全。而日式料理的精緻清淡在某些方面正好滿足了她挑剔的口味,也因此,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距公司僅幾條街的久和軒。

    葉清在聽見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之後微挑眉毛,側面的輪廓陽剛又性感。葉凡本不是特別有主見的女人,有時候甚至會顯得比較優柔寡斷,只是這些都掩藏在冷淡的表象下不易被察覺罷了。像他這樣“深入”了解她的人,自然熟知她的個性。

    下班時間,堵車自是不必說,還好久和軒隔得近,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便到了目的地。

    酒足飯飽,這樣才有心情保持優雅的步伐,葉凡一邊不緊不慢地往前走,一邊美美地回味,因為小酌了幾杯的緣故,臉色更加紅潤誘人,吸引了一圈年輕男人的目光,只是某人渾然不覺。葉清這個愛吃醋的自然很不是滋味,健臂占有意味十足地圈住她的纖腰,這下倒是把葉凡的神智給拉了回來。

    “小妖精,盡是勾引人!”葉清側過頭,不顧眾人的眼光,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末了還伸出殷紅的舌頭舔上一圈,煽情性感,略帶情色的動作直把路人看得臉紅耳熱。

    葉凡掙了掙,他的鉗制如銅牆鐵壁一般將她嬌小的身軀牢牢禁錮於一隅,任她千百個不願還是無法掙開。就像他給的愛一般,霸道決絕專一。

    勾引人?她就勾引了怎麼滴!剛才還不知道是誰笑得那麼魅惑呢......

    事實證明,在葉清的面前她真的不適合保持冷靜。緩緩勾起嘴角,豐潤的紅唇勾勒出完美的弧度,明眸善睞,唇紅齒白,顧盼間風姿宛然,舉手投足風情萬種,那唇邊清淺的弧線猶如被風吹皺的湖面,糅合了清新和嫵媚,也吹皺了每個男人的春心。

    感覺周圍安靜了下來,四面八方的視線都往自己這邊掃射,心知不妙,果然,低頭一看,懷裏的小女人正笑得很勾人地在到處放電呢!真是豈有此理!當著自己男人的面還不知道收斂,這不明擺著“欠收拾”嗎?葉清的男性自尊受到嚴重挑釁,內在的大男人因子作祟,一時之間又是嫉妒又是憤怒,擾得心裏頗不是滋味。

    另一方面,又為她另類的反抗“折服”──這樣子的她真是該死的迷人!這樣的女人才配站在他的身邊。

    嘴角滑過一抹邪氣的笑意,葉清微俯下身,一手搭在她的削肩上,另一手托住腿彎,往上一撈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啊!”葉凡俏臉瞬間漲得通紅,死死埋在葉清的懷中不打算出來了。眾目睽睽之下,葉清竟是絲毫不顧忌影響,大搖大擺地抱著佳人往停車場走去。

    “放我下來啦!”臉埋在男人壯碩的xiōng膛裏,鼻尖呼吸的全是他占有欲十足的氣息,聽見頭頂上傳來的低低的笑聲,葉凡一顆芳心蹦啊蹦,差點就跳出嗓子眼了。太丟臉了!

    “不放!誰叫你到處勾引人呢,凡兒,你必須記住,你是我一個人的,你迷人的一面也只有我能欣賞!”說話間已經將她塞進了車裏。

    “喂,你很霸道誒,我就是迷人了難道還得戴上面具?莫名其妙──誒,等等,要去哪?我話還沒說完呢!”

    在她發牢騷的時候就已經被繫好了安全帶,葉清發動引擎,轎車掉了個頭,轟鳴一聲開出停車場。

    “面具?這倒是個好主意,值得考慮。”男人冷靜的聲音伴隨著BMygod!他們在做什麼?雖然是葉清先挑逗的她,但是原本要報複他的自己竟然也不知羞恥地慢慢挑弄起他來,真是yín蕩得可以啊!

    瞧瞧他襠部鼓起的帳篷,羞愧的同時又不免有點幸災樂禍,哼哼!活該,誰叫這個色狼隨處發情,現在倒要看看他怎麼上場。

    葉清斜撇她一眼,瞧見她那欠收拾的小模樣,不免心中一陣激蕩,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也只好暫時收斂住一些“不應該”有的動作。

    天色早就暗了下來,禮堂裏雖然燈火閃亮,但為了營造更加神秘的氣氛,以及烘托出舞台的焦點,很自然的,燈光被調暗了,這會子為了迎接葉清上台,多點了幾支燈,不過各色的燈光下,陰影也理所當然的存在。再加上葉清身著深色衣褲,略長的下擺遮住了勃起的那一部分。

    台下的觀眾眼中只有葉清那張嚴峻但不失優雅的面龐和通身的英挺之氣,至於其他不該有的猜測,面對這位神聖不可侵犯的人物,想一想都會覺得是一種褻瀆。

    葉凡面色微紅地待在位置上,看著葉清在台上侃侃而談。此刻的他風度翩然,氣質卓越,原本應該是很枯燥的內容經他一講,硬是變得生動起來,引來一眾少男少女不時的歡呼。

    沒想到木頭一個的葉清竟然還能這麼風趣!平時的冷酷都是裝給誰看的啊?在小女生面前就表現得這麼風騷......(某人直接把小男生忽略)

    低頭看看自己,身材還是可以,雖然臉長得不是頂好,但也不差吧,皮膚還算白皙光滑,雖然和小女人沒法比,但也不至於到黃臉婆的程度。這樣一想,似乎沒那麼怨念了──其實她還是有些資本的。

    正自一個人莫名其妙地瞎想,冷不防被一波波喧鬧打擾,反射性地抬頭一看,原來是我們的“葉大帥哥”光榮退場了。

    葉凡撇撇嘴,瞧他那樣子,真是有夠悶騷!

    再回想一下自己不淡定的理由,不禁輕歎出聲,保養得再好也沒法和少女比啊。

    “你在想什麼呢,凡兒?”低沈磁性的聲音自耳邊輕輕地響起──他好像特別喜歡在她耳邊說悄悄話──葉凡轉過頭,側臉剛好擦過他柔軟性感的嘴唇,好不容易恢複正常顏色的臉頰又變得緋紅起來。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他就不知道收斂一點麼?

    “你幹什麼?這麼多人看著呢!”葉凡有些著急,畢竟還是心虛啊。

    葉清無所謂的笑笑:“嗯,我的凡兒這麼漂亮的確不能被其他人看了去......走,我帶你去個地方。”語罷,拉著她的手便准備離開。

    葉凡抬起頭四處望望,下一個節目已經開始,大多數人都把視線轉到舞台上了,心下稍霽,也不管那麼多了,任他拉著離開了座位。反正該表演得已經表演,也沒他們什麼事了。

    兩個人抄近道走到後門。正打算出去的時候,葉清忽然停了下來。他眼中精光一閃,嘴角那抹笑意似有若無地牽了起來,帶著不懷好意的弧度,冷峻的臉龐頓時變得邪氣非常。

    葉凡疑惑道:“怎麼不走了?”

    葉清低下頭,眼裏一抹堪稱期待的光芒:“凡兒,有好看的節目,你要看麼?”

    熟知他的伎倆,但是她並不退縮,眼角上揚,帶著挑釁的意味:“是麼?那就看啊。”誰怕誰呢!

    於是,在外人眼裏,這對般配的情侶又莫名其妙的掉頭回到了會場,只是這次是到了最後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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