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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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初露旧时端倪

    彩衣却冷哼一声,道:“要我放了这只小妖精可以,不过你必须把十八姑娘的下落交代清楚。不管十八与你在一起的结局如何,反正我们生要见她形,死要见她的魂,否则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有话好说,不要对我的徒弟如此。”安子笃继续说道,他缓缓地朝着彩衣走近,彩衣却更加用力地用剑抵住柳曼吟的咽喉,她冷声道:“安王大人,你也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我已说过,十八已经不在这个世上,无论是谁,,都已经找不到她的行踪了!”安子笃再一次强调道。

    “都是你害的十八姑娘!”隐轩见终是找不到梅十八的踪迹,不由心痛如绞,他怒吼一声,猛地拍向安子笃,安子笃腾身飞起,轻而易举地闪过了隐轩的攻击,隐轩还待要再出手,却听得安子笃冷冷道:“二位的功夫还修炼不够到家,若真是想为十八报仇,还是再等上一千年再说吧——”

    彩衣闻言怒道:“安子笃,你真是恬不知耻的妖王,我真想不透为何十八要爱上你这种人,她是那般完美,你却始乱终弃,让她被天庭所弃,终于烟消云散,而你如今如此快活,完全忘记了她——”说着她横在柳曼吟手中的剑更加用力,想将柳曼吟的咽喉刺穿让安子笃难过,谁知她的耳朵传来一声吟啸,而她的手猛地一震,手中的剑却被出神入化的安子笃弹成了两段!

    还未等彩衣与隐轩回神过来,安子笃已经托住柳曼吟的纤腰,他用手捂住柳曼吟不住流血的伤口,带起她便穿了木窗,转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彩衣瞪着手中的剑,喃喃道:“怎么可能?这剑是含了先天金精之气的寒光剑,是我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宝剑,却被他轻而易举就折断了?”

    “看来安王得妖法真是高深——”隐轩不由叹道:“看来,我们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了——”

    “他的身手如此之好,却为何保护不了十八?”彩衣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间问着隐轩。

    “或许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十八,不是救不了她,根本就是不想救!”隐轩一语道醒彩衣,两人互视一眼,不由都重重地叹了口气。

    彩衣拾起短剑,隐轩无奈地说:“那剑都断了,何必再要?”

    但彩衣的目光却紧盯着剑上的红色血迹,顾不上回答隐轩的话语。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隐轩走上前去,仔细看着彩衣手上的剑。

    却见彩衣的短剑上有着柳曼吟方才受伤后留下的血迹,“不就是血么?”隐轩嘲笑着彩衣,“不会你现在越修炼越回去了,成了见血就要晕倒的妖精吧?”

    彩衣依旧不言不语,隐轩还要说话,鼻侧中却闻到了一股奇特的清香,“咦,这是什么香味?”隐轩问着彩衣。

    彩衣用手指着断剑上的血迹,喃喃道:“她的血,她的血——”

    “很熟悉的味道——”隐轩面对着短剑,他朝着那血迹越凑越近,面露惊疑之色,“这是,这好像是十八姑娘身上的血!”

    ……

    柳曼吟昏沉中被安子笃抱住,在夜空中漫无目的地奔走,她迷迷糊糊地勾住了安子笃的脖子,低低地问他:“师父……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安子笃没有回答她,但黑暗中他低下头来,用手捂住的地方湿粘一片,他清水般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丝悔恨与怜惜。

    “不知道,”安子笃低低地说道:“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真的不知道——”他低声叹息道,用力搂紧了柳曼吟,“我,我不知道还会把你留在身边多久——”

    “我,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么?”嫣红的血不停地从柳曼吟的脖颈中流出,空气中散发着她独有的血藤芳香。

    安子笃不答,他盯着柳曼吟苍白的脸色良久,突然俯下身去,猛地将唇凑上了她还在流血的伤口!

    第八十二章片时春梦凋零

    安子笃的唇冰凉而柔软,柳曼吟的头猛地向后仰着,不可置信地几乎要失去知觉,半响他才找出消失的声音颤声对安子笃说道:“师……父……你,你……”

    安子笃并未回答,依旧全神贯注地吸吮着柳曼吟细长的脖子,他吸吮着她脖子上的伤,她的血液竟是清甜的,曾在几千年前他尝过这样的滋味,如今再次舔舐着她柔美的脖子,让安子笃产生了一种恍然若失的错觉。

    他不由自主地用自己灵活的舌头在柳曼吟细致的脖子上缓缓地舔舐着,而柳曼吟感觉到安子笃口中暖暖的热气呼在她的颊边、颈后,她只觉得全身发软,娇颤的连内心深处都在颤抖。

    “师……父……”柳曼吟用手撑在安子笃的胸前,竭力想要安子笃停下动作,她头昏无力,但潜意识里却依旧贴进了安子笃,她微闭着眼,总感觉面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也许是她流了血所以才如此神志不清。

    但安子笃身上的热气却熨烫得灼手,让她想忽略他身上的侵略气息也难。

    安子笃那双原本清澈见底的眼眸此刻被一片红雾所取代。手里抱着的人和她身上所熟悉的气息,加上今夜被蝴蝶精与樟树精勾动起了压抑已久深埋在心的往事,让他心绪难平。

    安子笃终于缓缓抬起头来,他的嘴角依稀还有着柳曼吟伤口中流出的血,他凝视着怀抱中的女人,他所见到的柳曼吟一身白衣,似出水芙蓉,脱尘遗世。

    她的秀发散落,长发凌乱如草,脖颈和锁骨处有着点点嫣红的吻痕,虽是暗夜,但她脸颊那抹嫣红,却艳如桃李,她也在凝望着他,眼神迷离,红唇娇艳欲滴,似张微启。

    他的心猛地一疼,响起了以前他的冷漠与无情,想起了当年的十八放下所有矜持前来投奔他时,他是那般的假仁假义,将无助的她拒之门外的情景,直到他看着她为了救他在他面前倒下,看着她在他怀抱中含着凄美的笑容化为灰烬。

    这几千年来,虽然他桀骜不逊,一向清冷无争,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无时无刻不在忏悔,不在思念,不在痛苦。

    眼下,见着柳曼吟那张与梅十八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终于,压抑了几千年的思念与渴望如潮水般涌来,让原本意志坚定如铁墙的他,迷失在对她的痛悔与怜惜之中。

    迷糊中,他只想挽留住她,这次他不能再放手了。

    安子笃的薄唇,带着火一般,吻住了柳曼吟香甜的红唇,贪婪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汁,手,一路而下……紧紧揽住了她。

    他的舌头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的丁香软舌,立刻交集相缠,再也不肯放开。他把她抱得太紧了,柳曼吟无法挣脱,只能无助地任他亲吻着、缠绕着,他把她压在树干上吻了一会,然后把嘴移到她的脖子上使劲地、疯狂地吸吮着她微微袒露的每一寸肌肤……

    柳曼吟感觉自己仿佛被扔到了烈火堆中,几乎被安子笃的热吻与拥抱燃烧成灰烬。她慌乱中抱着安子笃的后脖子,烫得像火炉的脸蛋贴在他的俊脸上,口中的软语央求更不如说是像在娇喘。

    可安子笃不管柳曼吟央求也好,还是撒娇也好,提起她的一双粉嫩玉腿和一对纤巧美足,让她盘踞在自己血气方刚的躯体上,将她抱出了树林,他的下颚还抵在她白嫩香肩上,他不想让天地间的任何事务影响到他和她之间的这种美妙的幻觉。

    安子笃深深地吻着柳曼吟,完全失却了原本的清高与自律,他的动作激烈而粗鲁,带着浓重的侵略性。他咬着她的唇,吮着她的舌,不断地掠过着她的美好,让她像一团冰雪似的融化在他怀里。

    柳曼吟有些不知所措,而安子笃则不停地低低呼唤她的名字,动作却更加狂乱不安。

    “小曼,十八……”安子笃在混乱中低哑地叫道,他的手在她周身急急地游走着,黑暗中,柳曼吟觉得胸口一凉,好像是自己的衣襟被拉开,随后她的上衣被脱掉了。

    第八十三章断肠片片飞红

    “师父……你怎么了?”柳曼吟迷蒙中也顾不得脖子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慌乱中便要推开安子笃,虽然她从未尝试过男女之间的云雨情,但早在青蛇和白蛇的引领下,总还是见过世间男女的情事。

    尽管柳曼吟面露焦急羞涩之色,但安子笃的眸子里已满是浑噩的神情,他充耳不闻柳曼吟的低叫声,只是猛力抱住柳曼吟,让她几乎动弹不得,而他的手,则在她的全身上下四处游走,每到一处,便在她身上燃起了团团火焰。

    “别……师父……”柳曼吟推搡着安子笃坚硬的肩膀,但安子笃那滚烫的嘴唇狂野地吸吮着她的脖子,使她痒得不有自主张开了红唇。

    却在此时,安子笃的灵活的舌头再次渗入到了她的口腔之中,不住吸吮着她如花般般娇嫩的双唇,他贪婪地又啃又咬,舔舐吮吸,让柳曼吟只觉全身无力,只能攀附着安子笃,心中又惊又怕,又隐含着无限的娇羞与暗暗的喜悦。

    只是那柔软而又熟悉的气息,这熟悉的被吮吸的酥麻,让柳曼吟从混沌钟蓦然清醒了过来,“师父……师父……”柳曼吟低低地惊喘,“你……你是吻过我的……对么?”

    安子笃却没有回答柳曼吟的问话,他吸吮着她柔嫩的舌,双手紧拥着她柔软无骨的腰肢,几乎把她整个人都要提起……

    舌头被深深吸吮的颤栗之感瞬间流向柳曼吟的全身,让她只感觉周身燥热,有些难忍,有些恐惧,又有些别的,那种令她愉悦的感觉,真叫她分辨不清了。

    安子笃那两只急切的修长的手褪去她的衣衫,她紧紧抓住他的手,有些不安起来,她低声地拒绝着他,但其不到什么作用,他变得那么疯狂,有点让她不理解了。

    渐渐地,她的裙子也被揭开,褪到她的脚下,她才开始真正恐慌起来。

    “师父……”她颤声喊道,脑海里回忆起过去在花海中与他缠绵的那一幕,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原来不是她在做梦,其实安子笃真真切切地与她那么零距离的接触过。

    可是,既然如此,他是要她的,那他之前为何却一直将她拒绝与千里之外,而且还一直让她蒙在鼓里?!不过此刻中有万千疑窦,也无法问安子笃了,他早已全身燥热,只想抱住柳曼吟好好地爱抚与纠缠。

    柳曼吟昏昏沉沉中被安子笃带到一处山洞中,此时他们已倒在凉凉的石洞地板上,身下是他俩纠缠中掉落的衣衫,一团一团的,早已皱成了一团。

    男子成熟的身躯沉甸甸地压迫着地上的柳曼吟。她一动不能动。她完全失去了主张,只感觉到安子笃火热的一只手在她的身上轻抚着,她犹如一朵脆弱的娇嫩的花朵,那花心一般娇嫩的地方,此刻竟幸福似地漾起一股股暖流……

    原来,她是如此渴望他的爱抚,也许是从她记事开始,也许是从她还未有知觉便已经将自己的一颗心托付给他……

    这时,安子笃在摸索着什么,窸窸窣窣地,重又压回她湿热的身体上,这一次他没再用手抚弄她,而是用一种坚硬的,滚烫的东西,用力顶着她娇嫩的身体,使她疼痛难忍起来,不由地用两手使劲要推开那沉重的身躯。

    “不要……”她求着他,她渴望他的爱抚,渴望他对她的关注,但却不是此刻这样的粗暴与强迫。但此刻的安子笃好像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只是喘着气,坚定地,决绝地想要与她融为一体。

    “求你……师父……”柳曼吟纤细的手不时推着癌安子笃伏在她胸口肆虐的头,眼前的安子笃让她害怕,也让她惊惶。

    她不安地觉察到一股强迫的力量就要劈开她脆弱的身体,一种即将要被撕裂的痛楚席卷了她的全身心,让无助的她不由失声哭出声来。

    第八十四章

    第四卷缱绻忆销魂第八十五章缘如水梦成空

    沉浸在感官愉悦中的安子笃下意识地抱着柳曼吟向后翻滚,堪勘避开了火球猝不及防的袭击,火球撞在山洞的壁垒上,强势的威力意将坚硬厚实山壁撞出了一个巨大的洞,一股凉风吹了进来。

    而就在他舞与火球擦肩而过的刹那,柳曼吟长长的秀发竟被火燎着了一下。安子笃立刻立刻伸出手去,想也不便示手握住了柳曼吟被烧焦的秀发,那火功在他的手中熄灭,安子笃的手掌只是被熏黑,并未受伤。

    安子笃面色阴沉,他一手抱起柳曼吟,用腿勾住两人褪落在地上的衣衫,然后将衣衫披在了赤裸着的柳曼吟身上,柳曼吟只是蜷缩在安子笃的胸前,不知是怕冷还怕羞,她低着头,全身瑟瑟发抖。

    安子笃将衣物裹住柳曼吟,自己也套上了衣衫,然后缓步走到山洞口,仔细查看了火球袭来的方向,张望四周片刻后,他又回到山洞中,望着勉强穿好衣裳的柳曼吟半晌,他那双清冷的眸子里蒙上一层阴影,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地上的柳曼吟动了动,缓缓地抬起头来,但眼神还是不敢看安子笃,只是低低地问道:“怎……怎么了?”后面的问话她说不下去,娇媚的脸庞上只是晕红一片,羞不可抑。

    安子笃苦笑一下,方才那火球来势汹汹,行踪诡异,若不是他抱着柳曼吟及时躲开,只怕此刻他舞两人早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没什么--”安子笃望望柳曼吟,慢慢地直起了身体,只是望着火球洞穿后的山壁,半晌,才徐徐道:“只是--只是遭天谴而已……”

    “天谴?”柳曼吟本是低着头,听到这个词不由猛地抬起头来,原本闱红的脸庞顿时被一片苍白所取代,“为何?为何我们……我们会遭了天谴?”

    安子笃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盯着那空洞,不发一言,半晌才喃喃道:“我早该料到的--他们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他们?他们是谁?”柳曼吟从地上站起,犹豫着走到安子笃的身后,望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鼓足勇气问着安子笃,“为何我们会受到天谴?”

    安子笃猛地回过身来,正好与柳曼吟面对面站着,柳曼吟下意识地便又要低下头去,但她的下颚却被安子笃一把捏住了,他握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眼来看他,“为何会遭天谴?”他笑了,但笑容里有着悲愤与凄凉,“这句话我也想问!可是我又如何问?!”

    柳曼吟看着安子笃凄然的模样,不知为何,此刻她的心中传过一阵刺痛,一行清泪从她的脸上缓缓淌下,滴入了安子笃的手背。

    安子笃像是被眼泪烫着了一下,他飞快地放开了柳曼吟的下巴,他转过身去,像是努力让自己清醒,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回过身来,对柳曼吟说道:“好了,今日之事便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我送你回阳潇府邸去--”

    柳曼吟像是被安子笃打了一拳,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安子笃脸上的决绝与坚持却让她顿时明白,原来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这梦很快便醒了而她立刻被打回了原形。

    “不,我,我不回去!”柳曼吟脸上还挂着泪水,她看着安子笃,向后不住退去,“不,不,你不要把我送回阳潇府去。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我喜欢的人--是,是--”

    第四卷缱绻忆销魂第八十六章雾茫茫无归处

    她泪流满面,一咬牙,还是喊出了声:“我喜欢的人是你--”说着,她泪如决堤,疯狂地汹涌而下,“为何,为何你每次总是将我推让给别人,我谁也不喜欢,我只喜欢你,我只爱你啊--”

    柳曼吟边哭边喊,压抑了几百年的泪水终于在安子笃面前毫无遮蔽毫无掩饰地疯狂流淌,她再也不想掩饰,再也不想压抑心中对安子笃的爱意了,“我喜欢你师父,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只有你,可,可--为何你不爱我?为何你要推开我?”

    无尽的痛苦与失望让柳曼吟再也支撑不住,她摇晃着身子,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栽去。安子笃张开手臂,将身心俱疲的柳曼吟抱在了怀中。

    安子笃看着柳曼吟憔悴而消瘦的脸,他缓缓地伸出手去,替她擦去脸上纵横的泪痕,半晌,他才低低道:“我--只不过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柳曼吟昏沉中听见安子笃的低语,她努力地睁开含泪的双眸,露出一丝因为愤恨悲伤而又绝望的笑,这笑容里隐藏着多少讽刺与痛楚,她笑着,句句话中带着泪,更带着血,“为我好就把我送给人,是你让我去喜欢人类,如今又不让我喜欢人,也不让我喜欢你,你说,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何时才算?”

    她挣扎着用纤细的手揪住了安子笃的胸襟,她盯着他,问道:“是不是我有前世今生,那么,请你告诉我,我的前世到底欠了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