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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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我要你亲口说你不爱我!”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顿了顿,手心握了松,松了握,终于重重说道:“我不爱你!”

    “那你还收了我的项链?”他突然像个孩子,眼角噙着泪水,固执的说道。

    这是我有生之年看见他的第一滴泪水。

    我伸手摘下那枚一直不离身的月球项链,举到他的面前,慢慢的说道:“不好意思,你若是不说,我都忘记了。”

    他好像丢了魂一般伸出手,举到半空中,想要去接我手中的项链。

    我却没等他伸手过来,轻轻一松,项链在我手中一滑,向地上落去。

    我的心也跟着狠狠一沉,像是坠入无尽的深渊……

    “啪——”一声。

    项链坠地,碎的却是我的心。

    “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转过身,淡淡的说。

    眼睛突然变得又干又涩。

    他慢慢的蹲下,像是电影调成了慢动作,然后捡起那枚项链,看了又看。

    “我楚江南送出去的东西,再没有要回来的理由,既然你不要,那就扔了算了。”他说完,伸手一甩,那条项链就顺着窗户飞了出去。他抬起头,双目血红。

    我看着那项链顺着窗户在夜空中划过一道轨迹,反射了一个光弧,掉了下去。突然有种想要伸手去抓的冲动。我费了很大的劲儿,终于抑制了种冲动。再回头,男人已经夺门而出。

    门被狠狠的甩上,发出巨大而空洞的一声巨响,整个房间似乎都跟着晃了晃。

    我从窗户看见他银色的跑车冲入如墨夜色之中,这才顾不得自己穿的是拖鞋,一路跑下楼,在花坛里一点点的寻找那枚项链的踪迹-

    第二天,张蠡出现在我家楼下的时候,我正蹲在草丛中,手指占满湿凉的泥土和杂草。可能是我一夜没睡的样子太过吓人,他看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眉头一皱,问道:“苏念锦,你干什么呢?”

    我回头,看着他。像是机器人一样的念叨:“我项链丢了,很重要的项链。”

    他伸手猛的扯过我的胳膊,不悦的问道:“什么样的?”

    “月球形的项链坠,可以打开,里面有我的照片……”

    “我来帮你找。”他不由分说的打横抱起我。

    我在他怀里挣扎道:“不行!我必须要找到!你放开我,我必须要找到!”

    “你什么时候开始找的?身上都凉透了,也不知道加件衣服!”他抓着我挣扎的双腿双手,不耐烦的说道。

    “昨天晚上……”我失魂落魄的说道,然后又开始挣扎:“你放开我,我一定要找到……”说着从他的怀中跳了出来,就往回走,甚至连拖鞋丢了一只都没感觉。

    身体被他猛地一扯,他抓着我的肩膀往墙上不轻不重的一撞,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面对他,怒气冲冲的吼道:“我说,我来帮你找!”

    我的手顿时垂了下来。

    他的眼神柔和了一点,打横抱起我说道:“先上去洗个澡,我保证,项链我肯定能帮你找到。”

    我安静的呆在的他怀中,突然间笑了一声。

    人都没了,还要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破项链有什么用?

    真可笑。

    突然间好累,疲惫像是潮水一般瞬间涌过来,我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自己被男人抱进屋子,然后身体突然一暖,热气腾腾的蒸汽钻进我的毛孔,舒服极了。衣服被一层层的脱去,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了。

    算了,管他呢……

    我躺在浴缸里,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个人轻轻揉搓我的手指,本来因为在草丛中拨弄时而被刮伤的地方,现在经过那个人轻轻揉搓,疼痛减轻了不少。可是,如今的我,已经管不了太多。我只想,也只能沉沉的睡过去-

    在黑暗里,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楚爸院子里那棵又粗又矮的苹果树,正值春季,我坐在树下,白色的花朵洋洋洒洒的落下来。江南从远处走过来,来到我的身边,拉着我的说:“树懒,你这个傻瓜,怎么就不等我回来。就做出这么二的一个决定。”

    我摸摸他的脸,拿掉他刘海上挂着的花瓣,说道:“江南哥哥,我虽然傻,可是,我看见张蠡给我看到的控告父亲的那个证据了。那账本就放在我面前,真真切切的。就算是我父亲请出市长也不可能平息这件事情。除非张蠡能让那个领导开口改掉他的口供。对不起。我虽然总是办傻事,但是这次,我只能这么做。”

    男人眼神黯了黯,连带着他好看的眉毛也向下坠了坠。

    我伸手一推他的身体,他就那样向后倒去,他身后的平地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深渊,他就直直的掉了下午……

    我一惊,身体向下倾斜,从那个梦中醒过来。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反正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撑着浑身像是快要散架的身体坐起来,环顾一下四周。

    不是我家。

    口干的不行,我试着动了动无力的双腿,不管这是哪里,我需要先找点水喝。

    正在我试图下床的时候,门锁发出“咔哒”一声,我顺势抬起头,看见张蠡从门外进来。他见到我坐起来,快走两步来到我身边问道:“你醒了?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渴了。”我低着头,并不看他,努力从床上坐起。

    “你别动,我去给你倒水。”他说完,起身在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瓶矿泉水,倒在水杯里。

    我老实的坐在床上,等他拿水。他递过来,我放在嘴边一口气喝下去。

    “慢点儿,别呛着。”

    我不理他,将水杯里的水一口气喝完,然后扫了一眼四周说道:“这是你家卧室?”

    “嗯,你睡了两天一夜,在这里方便照顾你。

    我点点头,从床上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像是踩在云彩上一样虚浮。

    “一两天没吃饭了,能走了路才怪,先吃点东西吧。”他牵起我的手,将我往外带。

    我试图甩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猛的用力,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不放开,偏偏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和力气较劲,只好任由他半牵半托的来到餐厅。他将我安置到餐桌边,然后回身去盛锅里的粥。我惊讶他竟然预料到我这时候会醒,竟然连粥都是准备好的。

    他回头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似乎猜到我的想法,于是笑笑:“昨天中午就开始做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一直小火温着。来,吃一点儿。”

    我看了看用红枣枸杞和猪肉糜熬得粥,皱了皱眉,说道:“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坚持一点儿,你这样很容易得胃病。”他用汤匙舀起一勺,送到我的嘴边。

    我会想起,以前也总是提醒他喝酒前要喝汤,要吃东西,也是经常说这句话。人生有时候真是讽刺!

    我不动,他就举着勺子跟我耗着。

    五分钟后,他冷笑一声说道:“苏,我们大可以这么耗着,看谁的耐心更好一点儿。”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从善如流的张嘴吞了下去。跟他耗,我没时间浪费生命。

    于是,他一勺勺的喂,我一勺勺的吃。两个人作着重复而机械的运动。房间里除了偶尔银勺触碰瓷碗的声音,再无其他。虽然,我现在很不待见眼前这位爷,而且很有一种非暴力不合作的状态,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做的挺好吃。

    如此,我在床上卧床了两天之后,精神逐渐恢复了。而且这两天张蠡也没有回家,如此我独自在家享受带薪病假也挺好,我时不时的打开电脑,看看网上银行里面的存款金额,心想着,也许真有可能有一天可以去爱琴海岸开一间旅馆,前面是供旅客休息的咖啡和简餐。后面是朴素而富有情调的客房,客房的窗外开满大丛大丛的鲜红石楠花。

    我正幻想着,大门的门锁发出声响,应该是张蠡下班回来了。我也懒得接待,您只让我过来您身边,可没说要我卑躬屈膝的当奴隶不是?

    果然,一分钟他走进来,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看样似乎这两天没睡好,眼下有很深的黑眼圈。连下巴上都生出淡淡的胡茬。Boss哥哥,你这是又是演的哪一出戏啊?

    我眨巴眨眼睛,立刻放下笔记本,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说道:“头还有些晕。”

    “真的?”他摸摸下巴,向我走近了两步。

    “嗯……”我竖起兰花指揉了揉太阳穴,小声说道。同时还瞟了他一眼。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提着一个超市购物袋坐在我的床边,把袋子往床上一放,拿出一袋薯片,说道:“本来我以为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就去超市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薯片。还有软曲奇?哦,对了,还有巧克力和牛肉干……”

    我看到他一个个拿出来的东西有些发直,这都是我爱吃的牌子啊!

    “可惜……”他摇摇头,又一一装了回去,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现在还很虚弱,不适宜吃这些零食,还是再喝两天没滋没味的白粥吧。”

    第35章

    “可惜……”他摇摇头,又一一装了回去,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现在还很虚弱,不适宜吃这些零食,还是再喝两天没滋没味的白粥吧。”

    不要啊啊……

    我的心在流血啊!流血!

    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楚江南最贱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啊!我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儿,一把抓住他的手,没骨气的说道:“其实,我突然感觉自己也不是很晕了,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他挑挑眉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真的!”我很诚恳的点点头。

    “那好,既然你说你全好了,也是该履行合同了。”他笑得更深。

    “履行什么合同?我不是都到这来了吗?”我疑惑。

    “你看,我就说要你看看合同再签吧,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总是不看清条款,就把自己给卖了。”他突然倾身过来,鼻尖几乎快要贴近我的鼻尖,伸出一根手指抬抬我的下巴,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道。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同时伸手盖住自己的胸口,逞强道:“那天我要献身你不要,今天你想要,我还不想给了!”

    “呲——”又是一声冷笑。

    你再这么冷笑我真的翻脸的啊!

    我翻了个白眼,他顺手甩过来那天签的那份合同,指着第二页的条款说道:“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你不看我来念给你听,一,苏念锦自愿给张蠡做全职女佣,负责全部家务以及做饭买菜等事项,时间为三年。二,苏念锦自愿并且必须配合张蠡出席各种甲方需要出席的公共场所,并以正式未婚妻身份,时间为三年。”

    “哈?”我感觉自己的嘴巴快要掉到地板上。

    “好了,小保姆,既然你已经好了,就赶紧去做饭吧。我可要饿死了!”他说着站起身,同时一拎我的衣领,把我从床上扔了出去。

    不是吧……

    我怎么感觉生活突然悲惨起来了呢?

    楚爸,你要记住我为您老人家做出的牺牲啊啊啊……

    做饭于我来说还算轻而易举,不一会儿,用现有的食材做了两件单的菜和一个汤。端上桌的时候,张大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也不知道他一天哪来那么多文件可看。不过想想也是,他每天要算计那么多人,工作时间算计不完也算正常。我想到这,就翻了个白眼儿,在汤里又加了一大勺盐。

    “老板,吃饭了。”我招呼着,把那碗加了料的汤端上桌。

    他摘掉眼镜,走了过来。

    我笑笑,把汤往他面前推了推,说道:“多吃点儿。”

    他看我一眼,然后很优雅的拿起汤勺,盛了一碗,往我这边送。

    我连忙推脱道:“您喝吧,我不喜欢喝汤。我喝白开水就好。”

    “哦,也好。”他眼神一眯,意味不明的放在自己的面前。那一瞬间,我甚至以为他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不由得后背丝丝发凉。不过紧接着,他到没说什么,修长的手指拿起筷子,夹了一片油麦菜放到我的碗里,说道:“那你吃这个。”说完,也不等我拒绝,就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我心不在焉的扒拉几口米饭,然后目光就被他拿汤匙的手吸引了过去。说实话,我还是挺期待他喝下那又苦又咸的汤的那一刹那的表情的,请原谅我的恶趣味吧。他的动作依旧优雅,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安然无恙的喝了下去。而且,还一连喝了三口。

    就这样又吃了一会儿,我们两个都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优良传统,默默的吃着饭,整个房间里只有电视的新闻联播自顾自的讲个热闹。就这样吃到一半的时候,我终于有些忍不住,看着他就要喝掉那一整碗的汤,虽然我真的是非常讨厌他,可是,我还不想背上谋杀的罪名。

    顿了顿,我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我做的怎么样?”

    “不错,挺好。”他点点头,仍旧很认真,很慢的吃。

    “真的?”我不死心的问。

    “嗯。”

    “青菜怎么样?”

    “不错。”

    “那鱼香肉丝呢?”

    “挺好。”

    “那……酸辣汤呢?”

    “还行。”

    Boss大哥,您的回答也太官方了吧?我甚至怀疑我刚才是把别的调料当盐放进去了?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舀了一勺汤要往自己嘴里送,手举到半空中,突然被他抓住。

    他抬起头,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说道:“汤你还是别喝了。喝白开水吧。”

    “为什么?”这回轮到我疑惑了。老板果然深不可测啊,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有点咸了。”他说的风轻云淡。

    他这么一说,我对这汤更好奇了,于是说道:“真的是‘有点’咸了?”

    他不说话,我挣脱他的手,喝了一口。喝完我脸就黑了,差点就一口喷到对面男人的脸上!

    这、这、这TM的叫“有点咸了?”

    “咸的都苦了叫有点咸了?”我白了一眼,叫道。

    他不看我,仍旧悠闲自在,面无表情的边吃边说道:“这算什么?饭店门口别人扔掉的剩菜我都吃过。你知道那都是给谁吃的吗?那些都是被喂猪的收走的。相比之下,你做的饭菜我觉得还算可口。”

    我心里有一瞬间的抽搐,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原来他曾过过那种我想都没想过的生活吗?

    下一秒钟,我告诉自己,面前这个男人是你敌人,是把你最喜欢的楚爸送进牢里的男人,是拆散你和你最爱的男人的人。绝对不能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同情,因为,他也没有同情你!

    我默不作声的扒拉了两口饭,就起身离开了餐厅。老板家住在顶楼,于是,他有一个超级宽阔的露台,我披了件衣服,跑到上面去数星星,心情有点儿没来由的郁闷。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张蠡如今这样可恶行为,也许是当年楚爸无意间造成的。可是,我发现,我竟然无法去全心全意的恨眼前这个男人。他有他可恨的地方,正是因为他有着他可怜的地方。

    我突然有些掌握不好这世间的黑白对错了。就拿我们和张家的两世恩怨来说吧,究竟是谁对谁错呢?或许谁都对,谁都有错。只是站的立场不同吧……

    我正在发呆,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懒得回头,男人已经在我的身边坐下,同时伸过来一只手,手上拿着一罐啤酒。

    我接过,打开上面的易拉罐,喝了一口,微苦的冰凉液体顺着喉咙淌下去,在这个炎热的夏季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你在恨我?”他出声。

    我笑了笑,同时摇了摇头。

    恨或者不恨,似乎不适用在这个复杂的局里面。或许是张蠡设了这个局,引大家入局,可是这里面真正无辜的又有几个呢。我不说话,他便也不说话,我知道他就坐在我身边,我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沉稳而有力的呼吸和心跳声。

    这一刻,我的世界说不出的安静,而我想要这种安静持续下去。

    现在,我开始有点儿想念江南了……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道,像是自言自语:“哦,对了!”说完,伸手过来。手一摊,那手中的东西在月光下微微闪着光。我差点惊呼出来。

    “我帮你找到了。”他说。

    我回头看着他,他的表情里并没有过多想要表达的意图,只是安静沉稳的看着我。见我捂着嘴,眼含泪光,也是异常平静的将手里的东西向我推了推,说道:“拿着吧,我知道对你很重要。”

    我看着他磨得都是划痕的指甲,他一夜没回来,就是在找这个吗?

    接过项链,放在手心里来回摩挲,又爱不释手的打开来,看看里面的照片,我和江南的照片都很好。最后小心翼翼的戴在脖子上,并收进衣服里面。

    他一直默默的看着我做这些动作,很安静。

    我回头,看着他的双眼,问道:“为什么?”

    “什么?”他也看着我,目光灼灼,在夜色下像是洒满了星光。

    “为什么要我到你身边来,你明知道我爱的是谁?”我问。

    他轻笑,带着一丝自嘲的味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当然是为了气楚江南。看到他难过的样子,我会很开心的。”

    “算了……”我不再看他,仰头喝了一口酒。

    “什么算了?”他问。

    “张蠡,你觉得这样你会好过一些吗?如果把我囚禁在你身边真的会让你好过一点,能替楚爸还你们家一些,那我不介意这样留在你身边。可是……”我再次抬起头,坚定的说:“我不会爱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他看着我不出声,但是眼神却那么炯炯有神的,像是从我身上能看到什么他想要的东西。

    许久之后,他才平静而认真的说道:“你爱他吗?”

    第36章

    许久之后,他才平静而认真的说道:“你爱他吗?”

    “……”我愣住,那三个字呼之欲出。可是,我不知道我要不要对他说出口。我既存私心害怕他对江南做些更可怕的事情,又觉得这样说出来对他来说是一种残忍,虽然我很讨厌他的种种行为。

    他见我不语,伸出手摸摸我的头,说道:“苏,这是一个局,一场博弈。或许我们在过程当中都会多多少少伤害你,那也绝不是故意的。相信我!”

    “别跟我说那三个字,我听着过敏。你这话究竟什么意思?”我皱皱眉头,说道。

    “江南他开始动作了……”他勾勾嘴角,脸上竟有些期待。

    “什么意思?什么叫江南开始动作了?”我带着些急切。

    他却站起身,同时把我拉起来,说道:“别坐了,就算是夏天也容易着凉,你的身体本来就挺虚弱的,我可不想伺候病人了!”

    我还在回味着他说的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江南有所行动了。他确实会有所行动,不出我的意料,楚爸应该能在半个月后取保候审,并送到普通的看守所。可是在他口中说出来却让我听出另外一层意思。一层我有些模糊感觉,但是却说出来,想不明白的意思。

    我边想着,边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却抓的更紧,简直要直接把我的手给捏断,于是,他就这样固执的拉着我手回到楼下。一路上,我还在回想那些有的没得事情,总觉得暴风骤雨就要来临了。

    而我,不知道做没做好迎接的准备……-

    虽然,经过我无比聪慧的大脑分析,显然老板更期待的是和楚江南的交锋。但是,我怎么都想不通,男人的脑子里究竟装的都是些什么?老板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就上升到了古代某个独孤求败的高手,例如?如要成功,必先自宫的那位?BOSS因其特殊命格,此生只为找到一个能和他博弈的对手……

    对不起,我又想多了。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有句名言说得好,眼睛一闭,一睁就是一天。我这都一睁一闭很长时间了。这一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而变着花样的给他找不痛快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恶趣味。

    例如,我身边这只肥嘟嘟的三花猫,她慵懒的往沙发一跳,“喵”了一声,然后高傲的躺了下去。这是我上个礼拜出去买菜时在小区角落捡到的一只受伤的猫,当时她似乎车子撞了,一只前爪血肉模糊,我抱着她送到宠物医院做了手术,然后就带了回来了。

    因为张蠡有很严重的洁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带毛的动物进入他的领地范围。他那个小侄女留下来的那只猫,到现在还在宠物商店长期寄养。我一激动,就将两只猫都接回家来了。这只肥肥胖胖的杂种母三花猫就是受伤的那只野猫,而张蠡小侄女的那只宠物猫则是血统纯正的暹罗公猫。作为他们俩个的监护人,我很兴奋未经她们俩的同意,就将他们俩赐婚了。

    我还记得张蠡回来时候看见自己的领地突然多了两个不速之客的时候的黑脸表情,心里那叫一个爽!

    于是抱了抱那个高傲的暹罗,说道:“老板,其实我很喜欢小动物。明天我去宠物市场买两只豚鼠,你不介意吧。”

    “玩猫和老鼠?”他挑了挑眉毛,一脸厌恶的瞪了一眼那只猫。

    正当我穿着围裙,拿着拖把在张蠡家里勤奋兼职女佣的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我知道除了老板没有人会打电话过来。而我的电话因为那天给江南发完离婚的短信,就被我扔进厕所了。后来还充分证明我们家下水道的流畅性,冲了一只手机进去,竟然都没有堵。哦,顺便说一句,离婚手续办的还真叫一个不顺利啊!再这样下去,我非得去法院申诉离婚了。

    我接起电话:“喂?”

    “是我。”老板深沉的声音。

    废话,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知道。”我的回答不冷不热,一直保持着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今天酒店竣工,有酒会。你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