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5章 入学(1/2)

    报x大在第五志愿,我当初的计较当然是用来保底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刚好踏入被扫货的范围内,正中其下怀给逮了去,其他志愿遑论有无可能都只得毋庸考虑了。

    既错之则安之,无奈留在本地读书做土豆,于我而言,既然命运已经注定,只能安静等待录取通知书通过邮局姗姗寄来。

    大约8月底左右,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就来了,是邮寄到家里来的。

    老爸从绿衣绿帽、绿车绿袋的邮递员手上拿到挂号信封,激动得右手一直在颤抖不止,他当时右手还没有患帕金森氏病。

    只见他二话不说手持我的录取通知书,快步出门,到外头住屋区里转了一大圈才回来,进门就气喘吁吁直说,要找时间去派出所办户口迁移证。

    那时父母单位属地区单位,位于城郊结合部,户口还不能算是市区户口。

    上了大学日后毕业分配,按照当时坑多罗卜少的大学生就业分配状况,肯定要分进市区单位落户的,就算是地区机关也是在市区内,这难怪老爸那么激动难已,早年心里的郁结终于释放出来。

    我们家在解放前就住在市区内,还有祖传老屋传世,除了五十年代初被没收的,剩下的房屋一直自住到wenge前夕,只可惜wenge时期被两派激烈武斗祸及,付诸一炬。

    本市的武斗可不像外地那么文攻武卫着过家家玩,那是真枪真炮地干,半自动、冲锋枪、机关枪、手榴弹还有迫击炮满天乱轰乱射,相比解放战争城市攻防巷战差不了多少,敌方据点顽固难破,还动用了火焰喷射器进行火攻,结果我家邻近的百货大楼被熊熊大火焚烧,就殃及了我家仅剩的三楼老屋,和整排老式带骑楼的楼房一起被烧成一片白地,以至于最后家里在市区内的私有老屋一览无余。

    父母早年参加工作后,都在市内大单位工作,由于历史倒错的原因受冲击被下放外地农村多年,进五七干校住牛棚,辗转多地,阴差阳错,1978年平反昭雪落实政策,却因为没有房子住回不了原单位,最后只得无奈留在下放地工作生活至今。

    好在那里还是一个位于城郊结合部的地区属事业单位,离市内建成区不远只有几公里,到了后世反倒成了最新cbd开发区的邻居,家里不但有不菲的拆迁补偿金收益,还拿到一块上百平米私有宅基地建起了五层楼房出租,享受起了老城区、城中村的待遇,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而当时无法看到将来前景的他们多年的愿望就是让自己的孩子们能够回到市区发展,有一份稳定工作且以后成家有房分配。

    这个心结我其实早就知道,这个愿望那时只有考上起码中专以上学校才能实现,这个大事解决了做父母的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相继于我考上x大本科,我弟弟在几年后也考上了x大本科,就读4年后出来一样成为1995年截止之前包分配的大学毕业生,这已经后话略过不提。

    那天我无所谓地看着x大录取通知书上的几行简单文字,心里很是失望,心里总在想,要是叔叔婶婶那个教委的熟人叔叔没有搞错的话。。。那时没有电脑网络,录取工作全部是手工投档,本地4个录取名额,在内部做手脚很轻易压住别人,把我投成那4个名额之一,让我能按第二批本科第一志愿录取,我该是录取到杭州某大学旅游经济专业。

    苏杭哇可是美女窝,想想都是眼福不浅,再回想起本市的女生、本校的女同学,人比人气死人,不是无奈就是无视。

    学校录取通知书上写着报到时间是9月7日到8日,9号开学典礼和开始上课。

    我收拾起抑郁的心情准备赴校行李,准备带去学校的生活用品基本都是旧的、在用的,席子、毛巾被、枕头、洗漱用品,甚至还有些是高二住校带回来的,同时还准备用一个外表很斑驳的旧皮箱装衣服,老爸说还是他结婚前攒了很久的钱买的。

    当时父母虽然都是国家干部,每月死工资也很低,除了一家四口人上新华照相馆,照了一张最新全家福,老爸到亨得利钟表老店给我买了一只东方自动手表,换下那只戴了几乎整个中学阶段的上海机械表,没有再花钱买其他什么新东西。

    由于学校就在市内,我没有让家里人送,实际上也没那必要,就算外地生源,也是自己坐火车、班车来,在火车站、汽车站各系都有人负责接站,反倒是我们本地生源,需要自己做孤胆英熊去单车赴校。

    我自己骑上28吋大凤凰单车驮上皮箱铺盖行李,在7号那天早上去学校报到。

    一路上的自我感觉,就像郊区菜农骑车驮一对大箩筐,拉菜上街卖一样牛掰,春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