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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赴巫山潘氏幽欢 闹茶坊郓哥义愤(1/2)

    王婆拿着银子出门之前,满脸堆笑,一看就是非奸即盗,对潘金莲说:“老身到街上买瓶酒,有劳娘子陪大官人坐坐。壶里还有酒,随便倒,你们先吃着,老身得到大东街去买好酒。可能得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这句潜台词,就是说我给你们时间和空间自由。放心吧。)。”妇人听了说道:“干娘不要去了,我的酒够了(酒够了,就差“色”了。)。”婆子道:“啊呀!娘子,大官人又不是外人(这可真是奇怪,在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男女独居一室,且刚刚见面,就不是外人了。就是在这个开放的现代社会,这也是个外人呀。难道是老虔婆未卜先知,预测出结果了?),没事再多吃一盏何妨?”妇人嘴上说“不用了”,身子却像被定身法定住一样,明显的心口不一。婆子出去后,就把门锁上了。自己在像看门狗一样看着门。

    这妇人见王婆出去了,只是偷看西门庆,西门庆倒是直勾勾地盯着她,没话找话地问道:“刚才忘问大娘子尊姓大名了。”妇人低着头带着笑回答道:“姓武。”西门庆假装没有听清,说:“姓堵(男人惯用伎俩,装傻充愣,呆里藏奸。)?”那妇人笑着低声说道:“你耳朵又不聋。”西门庆笑道:“呸!看我这记性,你正是说的姓武。只是我们清河县姓武的不多,只有一个买炊饼的‘三寸丁’姓武,叫做武大郎,难道是娘子的同族吗(这时不忘侮辱其自尊心,也为了让她多想想自己的不幸。)?”妇人听见这话,羞臊的满脸通红(果然是正中其软肋。),低着头小声说道:“他便是我的丈夫。”西门庆听见,半天不出声,假意失声说道:“屈!真是屈呀!”妇人一面笑着,一面斜瞅了他一眼,说:“你又没有冤枉事,怎么叫起屈来了呢?”西门庆道:“我是替娘子你叫屈。”西门庆口里娘子长娘子短,只顾东拉西扯,妇人对这种挑逗也是甘之如饴,只是咬袖口,弄裙子,保持最后一点矜持。

    不一会,西门庆假装嫌热,把外套脱了下来,说道:“麻烦娘子替我把衣服搭在炕上。”这妇人只是咬着衣袖,转着脸,不接他的衣服,低声笑道:“你自己也有手,干嘛要支使人?”西门庆笑着说:“娘子不给小人安放,小人偏偏要放在那头。”一面隔着桌子伸手去搭衣服,一面故意把桌子上的筷子扒拉掉一只(在《水浒传》中,这一段故事很简洁,只是说“西门庆自在房中,便斟酒劝那妇人,却把袖子在桌上一拂,把那双著拂落地下”。这和上一回一样,都是为了服务于《金瓶梅》的创作要求和典型环境。),可真是手艺高超,缘法凑巧,这只筷子正好掉在了潘金莲的裙下。西门庆一面劝她喝酒,妇人笑着不理他,他一面要找筷子给她夹菜,假装找来找去没找到。潘金莲一边低着头,一边用脚尖儿踢着,说道:“这不是你的筷子吗?”西门庆这才装模作样地走到妇人这边看,就势蹲下,好像要捡筷子,其实不然,顺手牵羊在妇人的绣花鞋上捏了一下。潘金莲笑(原文提到她笑了八次,这就很说明问题了。)了起来,说道:“你怎么如此无礼!我要喊人了(别装了!)。”西门庆双膝跪倒,说:“娘子可怜小人一次吧。”一面说,一面扯她的裤子。妇人道:“你再胡乱纠缠人,我打你个大耳刮子(还装!)。”西门庆说:“娘子就是打死了小人,我也心甘情愿。”于是不由分说,成其好事。

    西门庆得偿所愿,潘金莲半推半就之下也是不亦乐乎。而且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性快乐,试想张大户六十多岁的人了,而武大郎又是那样一个人,从理论上讲不会像风月场中混大的西门庆这样本领高强。在这个描写当中有一首词,从文学欣赏的角度来说,确实很有意味,就是说这本书的性描写,好大一部分是这种文学色彩浓厚的诗词,还是可以培养文学审美情趣的。我们完全可以品评一番:

    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一个将朱唇紧贴,一个将粉脸斜偎。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两弯新月;金钗斜坠,枕头边堆一朵乌云。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饶匹配眷姻谐,真个偷情滋味美。

    从生物的角度来看,我们要尊重这种畅快,这种畅快是没罪的,是人之本性,人人都可追求。但是不要忘了,人还有社会性。

    将下来的情节,和《水浒传》大致相同,老婆子假装捉奸,拍手打掌,大呼小叫(神态如画。),一副没有预料事情会发展如此地步的模样,对潘金莲说请你来做衣服,不是请你来偷汉子(有理!),除非从今天开始,瞒着武大,及时过来与西门庆偷情,她才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