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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1/2)

    “真不说了?”

    “真不说了!”

    “那你松手吧,我不跳了。”我回身安坐,对张威说。

    “不正经的不让说,正经的也不让说,那说什么呢?”张威松开手,没着没落地怨叹。

    “说什么也不能再说‘傻子’的事!”我坚决地对他说。

    张威无可奈何,只有剩下仰天长叹了。

    我沉吟一会儿对他说,“还想问你一件事儿,可又怕你给我急眼。”我说。

    “你放心,我不像你那么脆弱,说个事儿还要以死相威胁。问吧,什么事儿?”

    “你见过亚丽吗?”我沉吟了一下问。

    张威听了,立马没有了兴奋劲儿,脑袋一沉,低了下去,沉默着把烟从兜儿里掏了出来,点上,才慢吞吞地说,“见过。我刚进蒙尼莎兹公司时找过她。”

    “噢,你是不是也想让她加进来?”

    “是。可她不愿意做,说在九洲做得很好,不想再东跑西颠了,所以只肯借给我钱。”张威说。

    “哦,她又借给你钱了?”我感到惊讶。据我所知杜冉给服务员开的工资并不高,亚丽在九洲工作的时间也不长,不会挣很多钱,够自己日常的开支已经不错。而她身上曾有的钱当时为了从雷振清手里赎回张威都掏出来了,还借了不少,按理,她现在还该别人的钱。那借给张威的许钱又是从哪儿弄来的?不会是重操旧业吧?我寻思着,没法儿找到答案,也不便问张威(估计他也不知道),只有停下念头。

    “嗯,我买公司产品的钱就是她借给我的。”张威像根儿蔫巴萝卜,毫无精神气儿地说。

    “要不是为了做‘傻子’这件事儿,你八成还不会去找她吧?”

    “说不准。”张威愣了一会儿说,“真的说不准。”

    “你这么做就有点卑鄙了。用着人家的时候才想起去找人家。”

    张威没有反驳我,沉默着一连吸了好几口烟,把剩下没有吸完的大半截烟头掷到水里,直起腰身,吁一口长气说:“是有点卑鄙。那天咱们喝酒分手后我想过你说的话,有点儿道理,觉得的确对不起她。可你说我还能怎么样?我现在挺矛盾,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想快点儿挣钱,有了钱,也许就没这么烦,都摆平了。”

    “哼。”我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眼睛注视着不远处欢快畅游的李婷,心里忽然产生异样感觉,好像我们刚才说的不是张威,是我。

    (10)谁是传播者

    三天后,早晨,我回公司报到,进了一楼大厅便遇到几个行色匆匆赶来上班的同事,他们见了我都关心地询问我的病情,我表示完全康复。他们听后,冲我嬉笑,很怪的样子,杨大伟甚至还拍着我的肩膀莫名其妙地赞叹:“哥们儿,你行!”听那口气好像是在鼓励一个同癌魔作斗争的绝症患者。我晕头转向,暗忖,拉个稀还值得这么卖力夸赞吗?正要问个明白,却见杨大伟匆匆抛下一瞥,便赶在我的前面,去签到了。他这一瞥好似按快门拍照,在我脑子里留下了清晰的底片,让我感到诡秘隐谲,心里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