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二十八(1/2)

    (2)恩恩怨怨总难了

    光棍的日子总是即艰难又简单的。为了省钱,我在离公司不远的老住宅区租了间房。这里是老市民居住的筒子楼。居住在这里的老市民们现在基本都已经搬了出去,住进了新宅,这里便成了又脏又乱外来打工者的租住杂居地。

    老筒子楼的特点住过的人都清楚,特别是在筒子楼里度过新婚蜜月期的人们记忆最深刻。让人头痛的事儿,脏、乱应该排在其次,最差的是房间的隔音效果,晚上夫妻亲热比偷情还要加倍小心,嘴不敢张大,动作不敢太激烈,提心吊胆地防着闹出动静,拢了民又丢了人;尤其考验床的质量,质量差了,你忍着不叫,它替你叫,吱吱轧轧乱响。因此,结婚前新娘最关心的是让新郎买张好点儿的双人床。

    虽说得有点儿玩笑,但事实情况的确存在。尤其现在成了杂居的场所,租住的人基本上都属于我这个年龄出来打工的男女青年。青年人行为不羁,我行我素,事事由我,不考虑别人感受的生活方式,使本来就乱,隔音效果就差的筒子楼变成了一个自由市场。我住进来没有两天,便饱尝其苦。

    我的左右隔壁,住着两对青年男女,是不是夫妻我不大清楚,反正做的都是夫妻那点事儿,天天晚上比着劲地叫,看谁更高氵朝!我这个孤家寡人被他们加在中间,那份罪受的就别提了。满以为后半夜可以安静睡一会儿,谁知道他们还“轮流值班”,此伏彼起。整得我苦不堪言,床铺下面好像放了个大火盆子,烤得我在床铺上翻来覆去烙大饼,烧心燎肺地倍受煎熬!

    第二天,我像熊猫一样黑着两大眼圈儿去公司上班,谭玉建乍一见我,唬了一跳,一个劲追问我被谁打了个乌眼青!我只有老实地告诉他,不是打的,是昨天晚上“烙饼”来着,熬夜熬的没睡好。谭玉建听了,十分不理解地问我,你一个人儿还值得烙饼做饭吗?想吃烙饼在外边买点儿不就得了!我忙着点头回答说,谭部长言之有理,以后我不自己烙饼了,想吃了就在外面买!

    晚上没有充足的睡眠,白天工作自然没有精神;我更担心这样下去自己的生理反映会把道德防线彻底摧毁,不知哪天失去自控做出荒唐事。我决定马上搬家,认可这一个月的房租不要了。很快,我又有了新居——环境非常不错的一室一厅,厨卫皆全。虽然租金有点儿贵,但晚上终于不再烙饼我觉得也挺值!

    我安置好了住地,便赶去涣邑县找高英甫。我坦诚的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希望他不计前嫌,收回辞职报告,留下来好好工作。结果他反映十分冷漠,说他要走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完全是出于个人原因。而且,话里话外还带着刺儿,嘲讽我高自标置,沐猴而冠——太拿自己当个人了!

    事儿到这份上,我无话可说,而且心里很气愤,我这么腆着脸来给你做解释,好话说了一车皮,你高英甫竟然如此狭隘,不识抬举!别说我们以前的矛盾是因你有错在先,我照章办事儿(手段的确是有点损),就是都是我的错,我礼都到这份儿上了,你也不能如此待我呀!

    我回了公司,直接找邓岩告诉她,高英甫去意已决,留不住了。然后向谭玉建汇报事情经过,准备人手接替高英甫。康品健公司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尤其是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