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两个黑黑的身影一左一右行色匆匆地在偌大个宅子里穿行,只是其中一人的背上好似驮着什么重物。
“就快到了,你就不能快点吗?”春儿没好气地催促着小全子,直埋怨他走得太慢。
“哎,这不已经够快了吗?难道要我插上翅膀飞啊?你知道主子有多沉吗?”小全子早已气喘如牛。
“罗嗦!”他的头重重地挨了一记。“快走!”
小全子心里虽然委屈,脚下却不敢慢下来。
“到了,到了。”春儿快跑着抢先替他打开了房门,小全子脚下加紧几步,拾级而上,进得室内将信放到了床里侧,这才匆匆地溜出了门。
泡了一个热水澡,所有的疲劳全都涌了上来,周身乏力得直想蒙头大睡。她轻轻地推开房门——一大厅里一片漆黑。
奇怪!今儿怎么没有掌灯?走进内室——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好大的酒味!火摺子呢?火摺子呢?她伸手在案几上四处摸索着。咦?原本放在这的,怎么不见了呢?也罢了,这么晚了,也无需掌灯了。这个宅子戒备如此森严,应该不会进来什么恶人。可这酒味?哦,对了,晚间的时候,赵大娘摔伤了脚踝,自己曾在这给她涂过跌打酒,想必是那味还没散呢。
如冰思前想后,不疑有他,放心大胆地摸索着爬上了床,不知从何时起她已习惯睡在这张大床上了。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