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5-19(1/2)

    第15章

    奸商的话能信吗?无数劳动人民用血与泪的经验告诫我们,答案为否。

    所以当沈盟洗完澡——你没事儿大秋天的洗澡那么勤快干啥——出来之后,王朝有反应也是很正常的。人家王总说了,保证不动手,但没说保证不起反应对吧。

    其实也怪不得王朝,心上人就那么出水芙蓉似的立自己面前,他又不信奉柏拉图,那个自然而然的就精神了,就立正了,王朝同志觉得自己也很无辜。

    实际上沈盟起初并没有注意,只是觉得领导的脸色有点怪。结果后来在王朝有意无意明示暗示之下才终于明白过劲儿来。此时此刻沈盟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们连吻都还没接,原来凭空也可以起反应的吗?

    呃,沈盟这想法究竟是纯洁还是不纯洁呢,确实很难界定

    王朝很紧张,怕沈盟生气,万一亲密接触没弄成再被人轰出去。所以沈盟呆呆的看着他的时候,他一声没敢吭。直到沈盟眨眨眼,慢慢走到卫生间跟前把门打开。

    王朝气红了脸:“我不去!”

    沈盟也很为难:“客厅里不太好,前后楼都挨的挺近的,我这也没有窗帘”

    王朝差点背过气儿去:“我是说我不要自己解决!”

    咳,也不知道一个小时前谁举手保证来着。

    “哦,自然消退”沈盟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王朝环顾四周想着应该往哪堵墙上撞。

    “可是,不难受吗?”沈盟还是有点担心,毕竟领导的样子有愈发狰狞的趋势。

    王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不用你管!就让我这么挺拔的死掉吧!”

    看人家领导用的形容词儿就是不一样。

    沈盟微微颔首,转身回屋,末了还很体贴的为王朝关上了客厅的灯。言下之意很明显,是在熬不住了就摸黑解决。

    沈盟不见了,电灯熄灭了,月光皎洁了,王朝愈发的挺拔了。恨恨的咬着牙,王朝是既生气又难受,想自己解决吧,又拉不下来脸。于是只能坐在沙发里硬忍着,眼看月光把窗棂拉出长长的影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可王朝先生的小兄弟完全没有泄气的架势。其实也不怨小东西一直那么精神,谁让王朝同志从沈盟离开眼前开始满脑子就都是人家的影子,呆的啊,楞的啊,笑的啊,皱眉的啊,叹气的啊,神采飞扬的啊,迷迷糊糊的啊,越想就越激动,越激动那影像还越清晰,真是循环往复千锤百炼。王朝觉得自己没准儿就成了世界上第一个啥也不做光靠意念就能解放的伟大先驱。

    当然,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真实景象是王朝在忍耐了不知道几个轮回之后终于微微的抬起了左手,然后,啪,被右手打了下去。不一会儿,他又抬起了右手,于是,啪,再度被左手打了下去。最后他同时抬起了两只手很好,没人阻止了。

    双手轻轻扣住皮带,紧要关头王朝还是迟疑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反正沈盟又不在,谁知道他是自然消失还是手工解决的?释怀之后,王朝一脸坦然的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

    “你还挺着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险些让王朝从沙发上滑下来,好在咱领导心里素质过关临场应变能力强,应是把解皮带的手巧妙的转换成了捂着腹部状似忍耐的好辛苦的样子。

    “不用管我,真的,我自己能行。”王朝说得那叫一个深明大义。

    月光里,沈盟的表情有些模糊。王朝只看见他似乎微微皱了眉,然后慢慢走向自己。王朝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夸张肉麻什么的,那个瞬间,他真的觉得走向自己的不是沈盟而是月光之神,那么恬淡,那么圣洁,那么美丽。

    王朝迷醉了,忘记了身体的紧绷,忘记了难以纾解的欲望,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景色都慢慢淡去,只剩下沈盟的影像。沈盟在看着他,沈盟在靠近他,沈盟在微微蹲下,沈盟在给他解皮带?!

    王朝瞬间瞪大眼睛,强烈怀疑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沈盟怎么会?沈盟怎么可能?沈盟怎么可以?

    在王朝同志罗列排比句的时候,沈盟已经进入了为领导分忧解难的实质阶段。当沈盟温热的手掌握住那里的时候,王朝真的什么都没法想了,整个人跌进巨大的漩涡里,理智被彻底湮灭。

    后来事情是怎么结束的,王朝真的没有印象了。他只知道自己浑身舒畅的从云端飘荡回陆地上时,沈盟已经回了房间。典型的送佛不给送到西——得了便宜的王朝同志还是因为没有占到更大的便宜而郁闷。不过事后王朝也惊出一身汗,万一他当时早一步后悔自己动了手,那岂不后面的一切都没了?

    王朝同志的天降横福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做人一定要有人品。人前人后一个样的言行一致是多么重要啊!

    王朝的记忆选择性丧失,可沈盟却是记得真真儿的。虽然有点懊恼自己的冲动,但奇异的却并不太后悔。怎么说呢,他起初确实想弃之不顾,但领导最后咬着嘴唇一副被人丢路边儿的委屈样子总是不断的跟眼前飘忽,怨灵似的。最后,沈盟还是被心里那一点点的不忍打败,挽起袖子扛起锄头的来为地主扛活了。

    事先缺乏准备事后没有沟通,让这件本来应该引起强烈蝴蝶反应的事件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王朝看着沈盟一天天仍站照常上班照常下班照常教自己车,就不由得郁闷。可你又说不出什么别的来,如果沈盟忽然跳到他面前然后说“来咱俩讨论讨论那天晚上的事情呗”,那才是恐怖呢。淡然,本来就是沈盟的风格。并且他似乎有种魔力,会让他周围浮躁的人也变得心平气和,淡定从容。

    初冬的一个上午,王朝在自己的办公室和一位长期合作的女性业界精英探讨两家公司续约的问题并规划未来发展。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个人问题,此女忽然突发奇想的向王朝建议:“咱俩联姻得了,反正我看你也没对象我也单身的,咱俩家公司还能亲上加亲。”

    王朝坐在带滚轮的椅子上倒退三尺,末了道出了一直深藏内心的疑问:“你到底是不是女的?”

    “怎么,看着不像吗?”此女丰姿绰约的撩了撩头发。

    王朝艰难的扯扯嘴:“看着是女的没错,但女的不都憧憬那些浪漫爱情么,什么下雪天堆雪人啊下雨天俩人打一把伞啊再不然也得烛光晚餐花前月下”

    “王朝,”女士果断的截下了他的话头,“我怎么越听越觉得这些更像是你的憧憬?”

    一针见血。

    第16章

    关于联姻的问题并没有就此中止,反倒触发了王朝大脑中一根很重要的弦儿。他觉得自己可以把这件事处理的更加有意义并且连带上很高的附加价值。

    “关于联姻的事,你是认真的呢还是说着玩的?”王朝问得颇有深意。

    谢琳优雅的靠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才说:“也不算多认真,不过如果你答应,这事儿多半也就成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拒绝,你不是一向崇尚利益最高化吗”

    “利益最高化嗯,还是你了解我,”王朝笑笑,“那么能不能请你一会儿再提一下联姻要求?”

    谢琳皱眉:“怎么,还想让人旁观我又一次让你拒绝?”

    王朝露出狡猾的微笑:“没准儿我就答应了呢。”

    谢琳敏感的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你到底想干嘛?”

    王朝没有回答,只是奸笑的拿起电话。与此同时,正在司机休息室里对着杯子数茶叶的沈盟接到了领导的召唤:“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沈盟纳闷,领导很少在下午出车啊。不过还是听话的向王朝办公室前进。

    王朝在心里盘算时间,等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外面果然依稀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等脚步声停止而开门声响起的时候,王朝示意谢琳可以说话了,结果遭到对方强烈的鄙视眼神。

    鄙视归鄙视,满心好奇的谢林还是按照王朝的要求把刚刚的问话配以神情的语调又重新演绎一次。在这里,谢琳要发表重要声明,那就是以下话语完全是按照王朝要求才进行了极度肉麻的修改

    “王总,既然我们事业上合作的如此愉快,为什么不在其他方面也拓展一下交流呢?你看我们俩男未婚女未嫁”

    沈盟推门进来,不偏不倚刚刚好听见完整字句。他的反应是微微愣了愣神儿,然后一副抱歉打扰到你们的表情,转身准备离开。

    王朝哪里容他退场,立刻出声:“沈盟,正好你也在,帮我参谋参谋呗。”

    沈盟停下脚步,背影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来,淡淡看着王朝:“问我的意见么”

    王朝心里乐开了花儿,因为沈盟的表现实和高兴划不上等号。那就是不高兴呗,王朝同志坚持这么认为。内心波涛汹涌,可脸皮儿上还得风平浪静。于是他对着沈盟沉稳的点点头,说:“嗯,你的建议对我很重要。”王朝还特别加重“你的”两个字的语气。

    沈盟点点头,表示完全理解领导的意思了。不过当他慢慢走到二人面前的时候,却把目光看向了谢琳:“呃,对你建议可以吗?”

    谢琳本来正看戏看得乐呵,不曾想战火竟然蔓延到自己身上,不过她哪里会被这点小意外打败,立刻笑得风情万种:“当然可以。”

    沈盟认真的开口:“女士”

    “嗯?”

    “我总觉得,和同性恋结婚不会幸福的。”

    “”

    王朝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他真的后悔了。

    纵然谢琳身经百战,仍然不免瞬间石化。她发誓自己刚刚听到了不该听的。僵硬的把头转向自己合作了许久的商业伙伴,后者已经完全没了辩解的欲望,萎靡的堆在那里一副破罐儿破摔爱咋咋地的模样。该相信谁,这是明摆着的。任谁看见沈盟那张既老实又憨厚既正直又淳朴的脸,都会觉得怀疑他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什么叫偷**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掉了大坑又崴脚,生病吃药拿错瓶,看看王朝同志就全明白了。

    由此可见,不是遇见沈盟让王朝同志性情大变,而是王朝同志仍然一如既往的yīn险狡诈诡谲冷酷,可惜同样的心眼儿用到沈盟身上总会出来让人欲哭无泪的效果。

    “领导,我的建议完了。”

    沈盟微微颔首,体贴的退场,关门,留下空间让二人继续缓冲。

    “我不”

    “别说了,我都明白,我不会歧视你的”

    “那个”

    “唉,你也不容易,难怪这么多年也没定下来”

    “谢琳”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是”

    “咱俩合作这么多年,你还信不过我?

    “”

    “你举着烟灰缸干嘛,想杀人灭口?”

    “你拿这东西把我灭了吧。”

    王朝想说自己不是同性恋,可转念一想,他既然喜欢沈盟,那可不就是同性恋了。但他又不喜欢别的男的,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

    谢琳轻轻叹口气,把王朝的纠结看在眼里。并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合作一定多让着他点儿,人家活得多不易啊。

    晚上,沈盟破天荒的没有教王朝开车,而是直接载王朝回家。当王朝通过窗外的景物发现车辆正驶向自己家的时候,连忙吩咐沈盟:“往你家开。”

    结果让王朝意外的是沈盟居然反问了:“为什么?”

    这哪有为什么的,当然是自己想那个那个然后再这个这个啊。王朝眉毛纠结成了小山,答案明摆着呢可又怎么都说不出口。不知苦闷了多久,等王朝回过神来时,沈盟已经悄悄的改变了行车线路。

    最终,车还是停到了沈盟家楼下,沈盟把车停好,却见领导迟迟不动。沈盟也没说话,就那么歪头看着王朝,等待领导直抒胸臆。

    王朝自然有一肚子话想说,可组织了半天语言还是未果,结果只能先挑个最想问的:“你今天为什么那么说?”

    沈盟轻轻敛下眼眸,沉默了片刻,王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看见沈盟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终于,沈盟开口了。语气照比往日似乎少了分淡然多了点别的东西:“我就是觉得脚踏两条船不好。”

    王朝觉着自己这委屈受大了:“我啥时候脚踏两条船了?不说别人就光说你,我那脚丫连你的船边儿还没够着呢!”

    沈盟瞪大眼睛:“那以前那些都白亲了?”

    “”

    你看,人家沈盟控诉的有力有礼有节。

    这时候要再辩解那就是二傻子,王朝同志自然明白。并且做出了非常符合时宜符合场景同时也符合内心yīn暗需求的举动——猛的把沈盟揽进怀里。

    沈盟其实很简单,他的一切举动都是他的心情想法以及意志的真实体现。比如他吻了自己,那就是他想吻,他抚慰了自己,那就是他舍不得自己难受。王朝后悔自己把沈盟想得过于复杂,却又庆幸自己领悟的还不算晚。

    有些人会一直说我爱你,但有些人却一直在爱你,动词不同。说一百句我会给你的,不如一句拿着。沈盟的好不是谁都能看见,可一旦看见了,便想攥手里,想那个好就是自己一人的。

    感觉沈盟的手轻轻环上自己的背,王朝从心底泛起一阵悸动。悄悄的,他把沈盟搂得更紧了。

    天上无声的飘起了雪花儿,一朵一朵的,温柔的落在车窗上,又很快融化。如此夜里,拥抱的温暖,弥足珍贵。

    第17章

    同一个夜晚,却有两种全然不同的心情。鹿小雨是兴冲冲赶来的,却几乎落荒而逃。他无数次的问自己,干嘛要往车里看呢,直接上楼不就好了。可转念又和自己说,幸亏往车里看了两眼,也幸亏自己带了隐形眼镜,才得以看得真切。

    那个温暖的雪夜,悄悄的改变了很多事情。心思,情感,或者命运。

    虽然深陷其中的人们并没有察觉。

    王朝同志这两个月过得那叫一个滋润。虽然还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俨然已经升级到沈盟合法男朋友的地位。有了名分,干点啥啊做点啥啊自然就顺了,这边一顺那心气儿能不顺嘛。

    所以,王朝同志的春天,跟着大自然的春天一起到了。

    “王总,我怎么都联系不上沈盟,咱一会儿还得去市里开企业家年会呢。”林炜明遍寻不到沈盟,只好硬着头皮找老板汇报。

    “哦,他有点不舒服,我让他休息了。”王朝回答的那是相当自然。

    “哦”林炜明在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老板完全不知道什么叫遮掩什么叫低调。就差扯个“沈盟归我”的大旗立身边儿了。

    起初意识到这诡异事实的时候,林炜明郁闷了好久。当然他并不是对沈盟有意思,更不是对老板有意思,这郁闷完全来自于对自身的否定——他居然如此的缺乏政治敏感度!试想一下,如果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继续压榨沈盟——他经常把沈盟当救场的超人使唤,如果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欺负了沈盟——沈盟呆呆的脸偶尔会让人很有想要欺负的欲望,如果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背后说了沈盟坏话——絮絮叨叨是自己的特色,如果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爱上了沈咳,还好,这一点的可能性,为零。总之,林炜明对于自己的后知后觉既懊恼又庆幸,懊恼在于领会的太晚,庆幸却是因为起码他还是领会了,并且一想到沈盟是自己介绍到老板跟前的,林炜明便油然而生一种莫明其妙的成就感。

    思绪驰骋了几秒钟之后,林炜明又回归了现实。既然沈盟没来上班,那自己只好重操旧业的客串一把老板司机了。正想着好久不没开车,不知道今天重操旧业会不会生疏的时候,林炜明忽然听见老板说:“一会儿我开车吧,你去准备。”

    “”林炜明呆愣半秒,瞬间反应过来,“王总,哪能您开车啊。想我林炜明虽然目前身兼数职又经常出差奔波还总是熬夜加班以厂为家的,但怎么说我也当了您好长时间的司机呢,开车这种小事我驾轻就熟手到擒来不在话下就跟捏死只蚂”

    “嗯?”

    “明白。”

    老板要开车?从不开车的老板要开车?!林炜明觉得自己肯定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了。

    不过后来的事情当然是让林炜明大跌眼镜的,老板不仅会开车,而且开的还不错,虽然照比沈盟那差距大了去了,照比自己呢差距也是有的,但和一般普通司机的水平已经不相上下了。什么叫春风得意马蹄疾,看着老板的后脑勺,林炜明感受颇深。

    可惜,林炜明先生仍然没有看到第二天的太阳——那是个yīn天。

    鹿小雨两个月没有找过沈盟了,起初是因为心里难受,想自己静一静,可心情还没平静下来,生活却乱了。莫明其妙的人和事接踵而来,鹿小雨觉得自己的生活成了一团糨糊。而这混乱,终于在鹿小雪约他见面的时候到达到了顶点。

    鹿小雪回国了。

    “暂时回来,还是永久回归?”咖啡厅里,鹿小雨凉凉的问。

    “BRIAN在大陆有点生意上的事要处理,我正好也回来看看。”鹿小雪说着,优雅的拿起咖啡,浅浅抿了一口。

    二十二岁时和大自己四岁的沈盟结婚,是鹿小雪做的人生第一个决定。只可惜,她后悔的太快。到现在她也不认为自己离婚的决定是错的,即使时光倒流,她仍会如此选择。人往高处走,沈盟不介意开一辈子出租车,但她介意。不然她拼了命的从乡下打拼到大城市里,为的是什么呢?

    当然,有得必有失。鹿小雪复杂的看着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一母同胞的弟弟,心却酸得厉害。为了自己,她舍弃了很多很多,也包括小雨。

    “哦,回来看看啊。”鹿小雨佯装恍然大悟般,“那你赶紧好好看看吧,我牙好胃口也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你大可以放心的回去了。呃要不要再领你姥姥的坟前烧点纸?不过不知道中国的地府里收不收外币”

    “鹿小雨!”

    “哎,我听着呢。你别激动啊。”看见鹿小雪被自己气得指尖都发颤的样子,一瞬间,鹿小雨有种恶意的畅快。

    鹿小雪深呼吸了好多下,才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了一些。她认真的看着鹿小雨,说:“我知道我不是个称职的姐姐,但我当年算了,以前的事情不提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把你一起带出去,在国外你会有更优越的生活和更好的发展空间。”

    “我快二十四了,我的姐姐”鹿小雨摆弄着咖啡杯旁边的调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小时候姥姥养我,高中以后是沈盟供我,你做了什么,你唯一做的就是不知道走什么运找到了沈盟”

    “小雨”

    “别费心了,我过得挺好,真的。”鹿小雨抬起头,望进鹿小雪的眼睛,那里面映着自己淡漠的脸,“安心回去吧。我这不活得挺滋润么。”

    “”鹿小雪哀伤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却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