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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海看了,沮丧地低下了头:"她一定不愿再见到我了是不是?她已经决定放弃我了是不是?"西林春忙说:"不,不是这样的。"广海还是痛苦的样子:"那她为什么一个字也不给我,只给我一张画满圆圈的白纸。"西林春想了想,说道:"其实……她要说的话都在上面了,你看不懂还怪她,实在太不应该了……"广海仍是不懂,西林春取了那张纸过来,"我来念给你听。"

    她故意避开了广海的目光,慢慢念道:"相思欲寄从何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我密密加圈,你须密密知浓意:单圈儿是我,双圈儿是你;整个圈儿是团圆,破圈儿是离别。还有那说不尽的相思,把一路圈儿圈到底。"

    广海一下子从失落的低谷中走出来:"真的吗?这真的是她的意思吗?"西林春点了点头。广海不由得万分激动:"哈……这景珍也真是的,明知道我是一介武夫,还给我猜这种谜语,春姑娘,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语毕,他忽然抱起西林春转了一圈才放下来。"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他开心得又笑又跳,西林春看在眼里,只得轻轻地叹了口气。

    此时皇宫的另一边,正是喜荣升戏班人进宫献艺。玉贵领着戏班子的人由神武门的甬道上往里走,戏班里的人到处打量,看哪儿都觉得新鲜。玉贵边走边嘱咐道:"各位师傅,这宫里不比外头,规矩多避讳也多,稍不留神就是杀头之罪,不过也不用太紧张,记住奴才一句话,多听多看少讲,就准没错。尤其这畅音阁戏台又在是非最多的内宫,这一点就更要注意了,太后老佛爷是爱才的人,怕苏拉的住所委屈了各位,特地将各位安顿在丽景轩的园子里,平时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最好少出门,等哪天唱完了戏,出了宫,你们就算赚到了。"

    夜里的时候,祥嫔带着常喜和几个宫女在御花园附近散步。忽然听见畅音阁内传来了菊笙的唱腔。是菊笙,没错,她记得,一直都记得。祥嫔神色一凛,飞快地朝畅音阁内跑去。

    戏台上,菊笙唱念做打,一应俱全,他飞起来,在空中转了一个圈,落在了地上。祥嫔看得呆了一下,拔起脚步便向戏台上冲去。菊笙冷笑一声,和同样一身戏服的雪臣快速地换了身份。祥嫔跑上来时,一把揪住了雪臣的衣服,用力地抹去他脸上的油彩,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心不由得碎了。

    第四章此恨不关风与月

    祥嫔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人,雪臣那陌生的脸庞仿佛是利刃,剜在她心里。还是慢慢地松开了手,不是他……常喜匆匆地跑了过来,冲着雪臣喊道:"大胆,见了祥嫔娘娘,还不跪下。"雪臣这才行礼:"祥嫔娘娘吉祥。"

    祥嫔这才有些意识到刚才的失态:"你是什么人?"雪臣低头答道:"草民是喜荣升戏班的武生安雪臣。"祥嫔重复着那名字:"安、雪、臣?不,不对,不应该是你,不应该——"茫然四顾时,偌大的台上什么也没有。心中也跟着空落落起来。

    常喜从旁边奏道:"娘娘,时间不早了,咱们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呢——"祥嫔仍是茫然的神色:"是啊,还要去给太后请安,走吧——"抬手扶在了常喜伸出的胳膊上,神色恍惚地离开了。祥嫔走在路上仍频频回首,却看不到梦里的那个身影。戏台的柱子后面,菊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花良阿的"孝敬"如期送进宫来了,祥嫔不由得眉开眼笑,伸手拿起一串串珠子和银块,命令常喜把东西往各个宫里分发,为自己的立后贿赂人心。常言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一次宫里的人心还能向着谁?哈哈。祥嫔在心里得意地狂笑起来。

    常喜在储秀宫内院里给众人分发首饰,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偷眼瞥见香穗路过,忙拨开围在身边的众人,讨好地说:"香穗姐姐,你来得正好,祥嫔娘娘叫我给各宫送首饰来,我特地给你留了最好的——"说着,常喜打开首饰盒,里面放着一对精致的耳环。香穗看了看左右,把常喜拉至一边:"你可真够厉害的,风哪一边刮得猛,你就往哪一边窜。"常喜低声道:"哎哟,冤枉啊,奴才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