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辣手摧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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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我右眼皮一直跳,预感不是很好,总感觉会出什么事,一直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做事,也留心工作生怕出什么差错,特地到到超市买一盒德芙巧克力发给班上小朋友,试图笼络她们,希望他们能少给我添乱,也疑心是同事间关系搞不好,所以这几天同事们的早餐全是我去买。

    何砚开着红色福特车,常来幼儿园食堂蹭饭,和幼儿园里的每个幼师都混得熟络,因此刘青青常见到何砚,多了一些和何砚相处的机会,越看何砚越顺眼,总说何砚这人又帅又有幽默感,说何砚就是她命定的男人,和我商量着要向何砚表白。

    我晕,我不太理解刘青青的审美观,于是趁午休时间,问刘青青,“你了解何砚么?”

    “怎么不了解?我和他认识时间刚好两个月。”

    “才两个月,你就知道他是你命里男人?”

    “感觉,感觉很重要,我凭直觉做事,我喜欢这个男人,想要迫不及待抓住他,你应该给我想办法,当我参谋才是。”

    我笑,“你还是慢慢来吧,据我所知,在何砚的字典里没有‘靠谱’这个词。”

    “他是你朋友,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依我看他就是那种表面上对任何事都不在乎,但心思敏感,很会照顾人的那种男人。”刘青青不满,很快展开笑颜,道,“不要提这个,什么时候你帮我约他出来?”

    “行,明天我帮你约他,下面的事你自己搞定。”

    感情这种事,旁观者再怎么能言善道,当局者都不会听取意见。不如选择沉默,让他们自由发展,以后是好是坏,至少有人真心努力过,当事人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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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约会那天晚上,刘青青心情紧张,特地重新买了套裙子,化了淡妆,打扮得花枝招展去赴约。

    傍晚,彩霞铺满天空,东区刚成立的步行街人烟稀少,只有三三两两的私家车偶尔路过,显得宁静美好。

    我和刘青青到了约定的咖啡馆,等了半个钟头才等来何砚,我见何砚把福特车停到车位不禁长长舒一口气,颠颠的迎上去,准备说话,可看清何砚今日的装扮后,不禁火冒三丈。

    何砚穿着海滩花裤衩,脚踏人字拖,黑色的背心,像是刚睡醒似的,头发乱糟糟,眼神呆滞地看着我。

    我气道,“和你说多少遍了,你好不容易时来运转,有个小美眉看上你,要和你告白,我让你收拾得干净些再出来见人!你怎么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何砚揉揉眼睛,皱着眉,“唉,我熬夜剪片子,困死了,连中饭都没吃。”

    “你……”

    何砚抬脚就走,“我故意这样打扮,我要找个懂得我内在美,而不在意我外表的女生。”

    我晕。我说,“那我走了啊,你好自为之。”

    虽然口头这么说,可我到底是不放心何砚。

    何砚这人擅长辣手摧花,交往的女朋友至少有七八个,但交往时间从来没超过两星期,很快确定交往,也在两星期内断绝关系。事后总有女孩子哭哭啼啼来找何砚,结果总被何砚身旁另一个温柔貌美的女人气走。何砚交往过的女朋友职业很广泛,酒吧女、女服务生、女模特、金领、女教官,甚至还有女拳手,可从来没有任何人让何砚定心过,哪怕是打破两星期交往的时限魔咒。所以我认为何砚这种人极其不靠谱。

    果然刘青青在看到何砚的穿着后,脸色很是难看。我可以理解,要是容铮穿成这样和我见面,我会有种他丝毫不把我当回事的感觉。

    可惜何砚正眼都没瞧刘青青,打个哈欠,闹闹头说,“不好意思,今天太忙。”

    刘青青小声问,“你想喝什么?”

    “随便。”

    刘青青点了两杯果汁后,何砚没喝,抬头说,“我没吃饭,不能空腹喝饮料,对肠胃不太好。”

    刘青青连连点头,殷勤地叫来服务员,重新要一杯热牛奶。

    牛奶上桌后,何砚突然说,“我们去吃饭吧,牛奶不押饿。”

    刘青青讪笑,顿时有种被涮的感觉。

    何砚到前台付钱后,抬脚就走,刘青青跟在何砚身后,两人一起压马路,我则是跟在他们身后。

    这条美食街因为地处偏僻,所以很少有人来,但又因为东面正在新建大学城,这边也算是黄金商铺,铺位早已被商家沾满,装修完善,只等大学城落成正式营业。

    何砚逛到美食街最南边,看到有个小商贩在卖凉皮米线,开口和刘青青说,“我们一起吃米线,我请客。”

    刘青青讪笑,街上那么美食铺,偏偏他选了这个地摊,想要开口,又见何砚面色冷峻,只好随着何砚点一碗米线。

    两人在遍布黑色油光的餐桌上就坐,刘青青拿出手纸不停擦桌子,何砚面无表情。

    米线上桌后,何砚毫无形象地大口吃起来,刘青青不甘沉默,只好无话找话。

    “你什么工作?”

    “无业游民。”

    “……那你平时做什么?”

    “剪片子、配乐、上字幕,有时也跟剧组。”

    “嘻嘻,剧组一定很好玩吧?”

    “不好玩,一帮败类。”

    “……你喜欢剪片子吗?”

    “不喜欢,混饭吃。”

    “你剪过什么影片?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太多了,想不起来。”

    我晕。这个场面真让我汗颜。这个何砚怎么回事?刘青青想尽办法找话题,全被他不软不硬挡回来,最后让刘青青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候,何砚突然起身到小贩那儿付钱,回头冷冷地看着刘青青,一字一句,口齿清晰道,“你听清了,我说话不重复第二遍,我对你不感兴趣,我有喜欢的人,希望你别来骚扰我,这让我很为难。”说完便扬长而去,留下呆傻的刘青青坐在那儿纠结。

    何砚走得太快了,我一路小跑才追上去,骂道,“我靠,你走得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困死爷了,爷要回家睡大觉。”何砚边走边说。

    “睡死你算了,你就不能给女孩子留点面子啊?”

    “爷给她留面子,她只会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