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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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看起来一帆风顺当然,除了前些日子的婚变。可是在秦非看来,如果肖瑾不出国,以肖瑾的能力,现在在官场一定有所作为,可能无法赶超爷爷,但也不会低于他的父亲。

    肖瑾看向窗外,镜片后的双眸异常深邃,良久,缓缓道:“都是过去的事,别再提了。”

    秦非了解自己的哥哥,这事肖瑾不想说,就一定不会松口,他看着后视镜里哥哥那张斯文的脸庞,说道:“哥,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跟你一起扛着,以前我没有能力照顾你,但现在不同了,我会让你跟岩岩过得很好的。”

    肖瑾轻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牛,都能开着几百万的车子载着你哥哥在北京城兜风了,不像十几年前,你跟我住在晋岩县,那时候你才十三、四岁,骑着个自行车在县城里满大街转悠找麦当劳,那时候县城里哪有什么麦当劳。有一次你因为不会说当地方言,去饭店点馄饨,人家给你上面条,哭着鼻子跑回来说你再也不想去饭店了,你要吃汉堡吃薯条。”

    “我那时候真是弱爆了!”秦非想起当年的往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两年的生活真是难忘,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那是我生活得最轻松的两年。哥,当初如果不是你收留我,我在秦家,没准儿就被王志达虐待死了,就算不死也被他打傻了。”

    肖瑾摇摇头:“你是我亲弟弟,我永远不会不管你的。”

    “哥,谢谢你。”秦非由衷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雷牙扔了一颗地雷,么么哒~~

    第34章

    那天下班以后,秦非回到家,看见江宁正在收拾东西,把衣服、鞋子、洗漱用品,都打包装进旅行包里,连前几天秦非给他买的性感内裤也装了进去。

    “小宁,你这是干什么?”

    江宁一扭头,见到秦非脸上居然闪过一丝紧张,觉得很好笑,有心唬唬他,就装作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模样说道:“我打算回家住几天。”

    “回家?好好的你回家干嘛?”

    “你说呢?”江宁故意用反问的语气道。

    秦非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最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他已经很久没有去夜店了,陈大头的电话都被他给拉进黑名单,这是多么彻底的改邪归正啊。

    他拽住江宁的手:“别闹了小宁,咱不带玩回娘家这一出的。”

    “你才叫回娘家!”江宁瞪了他一眼。

    秦非笑嘻嘻地凑上前去,想搂住人亲几口,却被江宁拉着按坐到床边吻起来。

    “我明天出差。”江宁吻够了,松开人继续收拾。

    “出差?”跟回娘家也差不多,反正都是要离开他几天,秦非还是有些不爽,“你一个实习生出什么差?”

    “你瞧不起实习生吗?”

    “咳咳没有那个意思,我哪敢瞧不起你啊祖宗!那什么,我就是说,你不是还要上课吗?”

    “明天周四我请假,周五本来就没课,再加上周六、周日,一共去四天。”

    “哦。”秦非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句。

    要去四天,太久了,自从去电视台实习以后,江宁也出过几次差,但都是短途,去京郊或者去天津河北,最多两天,有时候一天就回来了。

    可是这次一去就是四天,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江宁连续分开这么长时间了,一想到四天他都要独守空房,晚上没人给他做饭,睡前没人跟他做-爱,他这心里面就空落落的。

    “去哪?这么久。”

    江宁说了一个地名,秦非听都没听说过,不满地道:“怎么去那么偏僻?”

    江宁看了他一眼:“因为我是实习生,好地方轮不到我。”

    “……”

    江宁把东西都收拾好以后,就去秦非的书房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写稿子。

    秦大少在外面转悠了半天,最后没忍住,还是凑到书房去问了一句:“你们出差去几个人?”

    “两个,我和一个摄像。”

    “摄像师是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秦非一副很不放心的语气。

    江宁把目光从屏幕挪开,看了看他:“难道你女的你就放心了?”

    秦非郁闷地哼了一声,说实话男女他都不放心。

    虽然百般不情愿,江宁还是准时出差了,没办法,这是人家的工作,秦非没有权利阻拦。

    秦非其实特想跟江宁一起去,可是他拉不下脸来说,搞得好像他一时一刻都离不开江宁似的,万一被那小子看破心思,多没面子。而且秦非第二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也确实走不开。

    第二天下午,秦非总算把会开完了,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办公室,一坐到座位上就开始想江宁,他掏出手机给江宁打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对方都没有人接。

    秦非有些纳闷儿,算计着时间,江宁应该已经到达目的地了,难道是出去工作了?路上不会遇到什么意外吧?

    秦非想到这里有点着急,赶紧又把电话拨了出去,连续拨了三遍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秦非开始慌了,低声骂道:“操,不会真出意外吧?”

    锲而不舍的秦大少继续拨电话,终于,在第六遍的时候有人接起来了:“喂?”

    秦非一听这声音,不对啊,不是江宁的声音!

    “你是谁?江宁呢?”

    “哦,我是江宁的同事,他在洗澡。”

    “洗澡?”秦非不由得沉下声音,“在哪里洗澡?为什么他洗澡的时候会把手机给你?”

    “呃,在宾馆里洗澡。”

    “你跟他住同一个房间?”秦非的声音里已然有了难以压抑的怒气。

    “对呀,您是有什么急事儿吗?要不要我叫他……喂?喂?怎么挂了?”

    秦非把手机仍到桌子上,气得都快砸玻璃了!谁允许那死小子跟别的男人住同一间房的?!!!

    他把张助理喊了进来,让张助理以最快的速度安排车,他要亲自去瞧瞧!现、场、捉、奸!!!

    张助理很快安排好车子。

    秦非在下楼的时候,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江宁打来的,语气不善地接起来,劈头盖脸地问道:“你他妈大白天洗什么澡?”

    江宁在那边语气淡淡的:“这边矿区太多,空气不太好,我们一路上很累,洗澡缓解一下。”

    “谁让你跟个男人住一间房的?那么多房间你不住!”

    “因为我是实习生,台里规定实习生出差不能住单间。”

    “操!你早晨走的时候怎么不说?”

    “你又没问。”

    “你江宁,你等着!敢蒙我,老子非得给你扒一层皮!”

    “哦。”江宁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没什么事儿我要工作了。”

    秦非对着电话大骂道:“江宁,你他妈找死!挂我电话是不,刚把你放出去半天就长能耐了!”

    可惜电话里只剩下忙音了。

    一边的张助理战战兢兢地问道:“秦总,XX县是有什么重要的项目吗?需要我跟您同去嘛?我马上去准备材料。”

    秦非忍着怒气,哼了一声:“不用,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出去办点事,下周一回来,有事儿打我电话。”

    “是。”

    秦非上了车,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往XX县开。

    司机说最快也得八个小时才能到,秦非看了一眼表,现在是下午两点,最快也得晚上十点能见到那死小子。

    他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生了一会儿闷气后又想到死小子早晨是起早走的,估计一路颠簸肯定累坏了,这个破电视台什么破工作,回来以后就不准他做了!

    秦非上午一直忙着开会,中午随便吃了个外卖,傍晚时饿得有些胃疼,可他舍不得停车吃饭,一心想尽快开到地方,见不到江宁他什么心思都没有。

    天黑以后,行车慢了下来,又加上出高速以后全部都是土路,很难走,到达XX县时已经夜里十一点。

    秦非拨通江宁的电话,沉着声音道:“你他妈住哪个宾馆?”

    “什么?”江宁皱眉道。

    “我问你他妈住哪个宾馆?这个倒霉的县城连家像样的酒店都没有,你住的是聚友?还是宏源?还是那个什么客再来?赶紧告诉我,难道要让我一家挨一家的找吗?”

    江宁沉默了几秒钟:“秦非,你这是做什么?就这么在意我,非要追过来?”

    “少废话!谁叫你不老实,背着老子红杏出墙,我过来扒你的皮!”

    “我没有做那种事。”

    “哼,跟别的男人睡一间房也不准,谁知道你的房间里几张床!”

    江宁没说话,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从话筒里传来。

    秦非听着江宁的呼吸声,刚才还在生气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本来路上他还在检讨,江宁的一个电话就让他忍不住追过来,自己也有点太不禁招引了,要放古代,自己就是为了搏褒姒一笑的周幽王吧,可是现在,他觉得只要是江宁的事情,就算荒唐一回又如何,当一次昏君又如何,谁叫那人是江宁呢。

    良久,江宁轻声道:“秦非,你其实就是想见我吧。”

    秦非咬着牙,低声道:“我还想干你。”

    “那就赶紧过来,宏源宾馆209。”

    秦非挂断电话,心花怒放,吩咐被他折磨了多半天的司机:“马上掉头,去宏源宾馆。”

    江宁给秦非打开房门时,秦非往里探头看过去,想看看那个不要命的传说中的摄像师长什么模样。

    江宁把人拉进来:“别看了,我给他重新开了房间,去隔壁睡了。”

    秦非收回目光,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看着江宁:“你丫的……”

    话还没说出口,已经被江宁堵上嘴巴,按在墙上重重地吻了起来,秦非一身的风尘仆仆,身上还带着深秋的寒气,江宁把他的外罩脱下扔在一边,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小宁……”

    “秦非,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做二十岁的人才会做的冲动事?”

    “你倒是二十岁呢,也不见你对我冲动一回。”

    “我还不冲动?不冲动你一晚上能射四次吗?”

    “靠,你小子会噎人了是不是!”

    “秦非,你有时候闹情绪反倒比平常可爱一点。”

    “那你有没有爱上老子?”

    “我一直很爱,上你!”

    “滚你妈的!”

    江宁把秦非压在床上,一边吻一边扒裤子,无数炽热密集的吻落在秦非的脸上、脖颈上、胸膛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不堪入耳的低喘声。

    两人脱光了抱在一起时,秦非忽然咬着江宁的嘴唇说:“小宁,咱们玩69吧。”

    “什么?”

    “口-交你不知道吗!”

    江宁的脸瞬间白了,撇向一边:“那个……我接受不了。”

    “妈的,就知道你丫不肯!”秦非哼了一声,心里挺失望的,他其实特想跟江宁尝尝那种滋味儿,可是江宁也太矜持了,唉,算了,江宁毕竟是个直男转过来的,不能要求他这么快就把节操全丢掉。

    两人很快真刀真枪做了一次,完事儿后秦非躺在那直哼哼,江宁在一边摸着他的肚皮,时不时地亲他几下,撩拨着。

    俩人想做第二次时,秦非的手机响了。

    秦非拿过来一看是他哥肖瑾,用眼神示意江宁先停下,江宁不爽地在他胸口咬下一口,翻身下来,躺在一旁抱住他。

    秦非亲江宁一口,然后接起电话。

    “喂?哥。”

    “嗯,”肖瑾的声音很低沉,“你在哪?我跟你谈点事儿。”

    “在XX县呢。”

    “怎么跑山西去了?”

    “小宁到这边出差,做一期节目,采访一些经历过矿难的家庭。”

    “哦,”肖瑾沉默了一下,说,“那等你回来再谈吧。”

    “电话里不能说?”

    “还是当面谈吧,你回来再说。”说完挂了电话。

    秦非看着手机,觉得哥哥有点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江宁那儿已经等不起了,把他的两条腿都给抬起来扛到自己肩上,咳咳,还是先干床上的这点儿事吧。

    肖瑾挂断电话后,长叹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很是疲惫。

    今天,沈中华终于又出现了。

    自从半个月前巧遇沈中华以后,肖瑾心中总有一股莫名的不安情绪挥之不去。

    他了解沈中华那个占便宜没够的老狐狸,那人最喜欢见缝插针,只要被他抓到一丁点可以捞到利润的机会,绝不会放过,用句俗话说,那就是一个“逮只蛤蟆都能攥出尿”的人。

    现在的肖瑾在国内既没有产业也没有事业,他父亲马上要正式退休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大学的客座教授,充其量也就是个学者身份,没什么太多的利用价值。

    如果沈中华那个老狐狸真想在他身上捞到便宜的话,唯一有利可图的可能就是秦非,不过沈中华应该不清楚他和秦非之间的兄弟关系,否则那老狐狸肯定早就打秦非的主意了。毕竟现在的秦非是秦氏企业的掌门人,有太多油水可以从秦非的身上捞到。

    想不到肖瑾的顾虑竟真的应验了。

    今天下午,肖瑾和几个学生在X大附近的咖啡厅里聊天,学生离开后,肖瑾正在低头收拾资料。

    沈中华走了过来,和平常一样,沈老狐狸身后带着两个保镖,相当装逼。

    “肖书记,您可真是闲不住的大忙人呀!这才回国几天,书记就摇身变成教授了。”沈中华毫不客气地坐到肖瑾对面。

    肖瑾抬眼看了看沈中华,心头一紧。

    沈老狐狸满脸堆笑地道:“看来我得管您叫教授了,肖教授,恭喜恭喜。”

    “见到你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肖瑾冷冷地道,“沈中华,我觉得你和我之间并不适合再见面。”

    “怎么会。”沈中华哼笑道,“肖书记出国的这十几年来,我可是时常都会想起你的。”

    肖瑾的声音越发的清冷:“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想得到的、你想隐藏的,我全部满足你了,你又来打什么主意?”

    “肖书记您想的太多了,我只是想来找你叙叙旧而已。”

    “我没有什么可跟你叙旧的。”

    “那可未必,听说肖书记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我可是专程来道喜的。”

    肖瑾的脸色顿时泛白:“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沈中华依旧挂着贼笑:“肖书记,兄弟重逢是件喜事儿,你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呢?况且您弟弟——那是个大人物,秦氏集团的掌门人!秦非对外的身份是王志达的儿子,这父子向来不和,斗得你死我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大家伙儿还以为秦非那小狼崽子怎么就那么心狠手辣,自己的亲爹都不放过,哈哈哈,原来他根本不是王志达的儿子,而是个姓肖的!”

    肖瑾忍着心中的一团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如果沈中华要查秦非的话,早晚会查到这些,只是他想不到会这么快,而且沈中华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查秦非?他和秦非见面都是非常小心的,难道还是走漏了风声?又或者有人告密?

    “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肖书记何必客气,您的事情我一直很关心。”沈中华的小眼睛里泛着精光,“正好我手上有一笔生意想跟令弟合作,无奈令弟眼光颇高,瞧不上我的小买卖,几次跟他谈,他都不肯屈尊降贵。幸好现在有了肖书记的这层关系,不如劳驾肖书记从中牵个线、搭个桥,督促一下令弟,尽快把合同签了吧。”

    说着,沈中华伸出手,身后的一个保镖递过一份文件来,他把文件往肖瑾面前一甩:“肖书记,出国的这几年您保养的不错啊,这红光满面的,就是不知道您的好弟弟秦非知不知道当年您吸-白-粉时是什么样子的呢?哦,对了,还有肖老将军,听说他在杭州那边颐养天年,老将军九十多岁了,您说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大孙子当年躲到国外去是因为什么事儿,会不会给气死呢?”

    肖瑾死死地盯着沈中华,桌子下的双手攥成拳头,“沈中华,做人不要太无耻!当年你提出的那些丧尽天良的要求我全都答应你了,这些年来我一直良心不安!你居然还抓着这些事情不放,你未免太贪得无厌了!”

    沈中华翘着二郎腿,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来,用胖手指摩挲着,慢悠悠地道:“没办法啊,谁叫现在生意难做呢!”他把雪茄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眯着眼睛笑道,“肖书记还记得这种味道吗?”

    沈中华将那根雪茄烟推到肖瑾的面前,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肖书记,我等你的好消息!”

    “不必了!”肖瑾把那份文件连同那根里面裹满白-粉的雪茄一起推回到沈中华的面前,冷声道:“戒毒的滋味儿太痛苦了,我永远不会再碰那些玩意,至于这份合同,我是姓肖的,秦非是姓秦的,你用肖家人来威胁秦家人,这本身就是个天大的笑话,秦家人不是傻子。”

    沈中华有些惊讶,想不到肖瑾敢当场拒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肖书记这么不肯合作,是觉得我在吓唬您吗?”

    “我现在就是个自由职业者,没什么可在乎的,大不了——”肖瑾站了起来,“大不了我就去坐牢。”

    说完,他拿起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家以后,肖瑾的内心一直无法平静,他思考良久,决定在沈中华再次有所行动之前去见秦非,不过这件事情不适合电话谈,还是等秦非出差回来面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肉我发到群里了,想看的妹子可以进群里取。有同学说前两处肉写的太少,因为之前的两处H本来是不想被和谐的,特意写得又少又隐晦想就这么发上来,但谁知道还是不能发,后面改写的地方我会放开写,不过全部会发在群里面。

    第35章

    第二天一早,秦非扶着老腰躺在床上,眯眼瞧着传来水声的浴室。

    因为昨天他在不该接电话的时候接了肖瑾的一个电话,引起江宁的强烈不满,挂断电话以后,被江宁按在身下翻来覆去地折磨个够,导致他今天早晨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再次哀怨自己这副奔三老男人的身体,真是每况愈下,分明半年前还是金枪不倒的小霸王,怎么这才做0做了半年多而已,就被蹂-躏得跟个小弱-**似的。

    浴室内水声停止,江宁下半身围着浴巾走出,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瞄了秦非一眼,淡然道:“我要去工作,这里的宾馆没有客房服务,你一会儿自己去外面吃早点。”

    秦非骂道:“江宁,你特么的还是人吗?老子大老远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狗屁县城来,躺在床上被你上了一整夜,你连顿早饭都不管!!***,合着老子这是给你千里送屁-眼来了?”

    江宁歪头看向秦非,秦非慵懒地趴在床上,被子卷在身下,露出线条流畅的后背和臀部,白皙的皮肤布满紫红色痕迹,窗帘的缝隙处透进金色的阳光,恰好洒在秦非裸-露在外的腰肢上,线条流畅得让人挪不开眼神。

    虽然这人嘴里的话一句都不中听,但是这副诱人的身材还是挺耐看的。

    江宁不由得下腹一紧,昨夜被秦非紧紧绞住的感觉再次升腾,他扔掉毛巾,走到床边,按住秦非,低头吻住那张一句好话也说不出来的嘴巴。

    “嗯……”秦非低喃一声,轻轻咬住江宁的嘴唇,抚摸着江宁光裸的后背,浅吻变成了唇舌交缠的深吻。

    几分钟以后,江宁松开秦非,乌黑的双眸凝视着微微喘息的男人,良久,无奈地摇摇头:“我出去给你买。”

    “算你上道!”秦非嘟囔一句,把人放开。

    江宁转身换衣服,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套在身上,利落帅气,临出门时回头瞧了床上一眼,那男人正抽出一根烟来,夹在修长的指尖,半眯着眼睛跟他对视。江宁心里的无奈达到极点,还是妥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忍心看到那个男人发脾气了。

    江宁下楼买来简单的早餐:包子、茶叶蛋、豆浆,送回房间,叮嘱秦非趁热吃,这才去隔壁敲门,喊摄像大哥,两人扛着设备出门干活。

    秦非起床、洗澡、吃早餐,拿手机看了会儿新闻,觉得实在是无聊至极,就给昨天陪他过来的司机老赵打电话。江宁这次出差所到之处都是公共交通,秦非心疼,派老赵全程护送。

    谁知道,老赵汇报道:“秦总,江先生说他不需要专车,不让我送。”

    秦非翻了个白眼说:“行,那你准备一下,我一会儿出去。”早就知道那小子的脾气肯定是这样的。

    秦非收拾一番,昨天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衣服,索性就穿上江宁的衬衣,江宁除了个子比他高一点,两人胖瘦差不多,衬衣穿上倒也合身。

    出门后,让老赵直接把车开向江宁今天要去采访的地方,那地方在县城以南大概五十多里地。

    一路颠簸,秦非看着车窗外,心里暗暗感慨:十几年没来过山西了,要说比十几年前,这里的县城、乡镇还是有变化的,就是变化得太慢了。

    不过这个XX县与当年他跟着肖瑾呆过的晋岩县情况还真是挺相似的,都是矿区较多的县城,可惜只顾着采矿,周围的环境被破坏很多,老百姓的生活却没什么提高,而且矿难发生频率也不低。

    到达江宁采访的那个镇上,秦非让老赵把车子停在镇外,他没下车,给江宁发了个短信,告诉江宁他过来了,然后就在车上等。

    秦非懂得给彼此保留空间,江宁工作的时候他尽量不去打扰,就像江宁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也很少参与他的工作一样。

    江宁直到下午才给秦非回短信,让秦非再等等,他今天的工作量大,估计会很晚收工。

    秦非无所谓地等在车里,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老赵都坐不住了,到外面溜达,就是外面也挺荒凉的,没啥可溜的,老赵闷得不行,不禁佩服起秦总的耐心和耐力了!

    其实秦非在车里也觉得无聊,可是一想到江宁跑这种地方来出差,简直就是找虐的,他就心疼了,自己的心上人都不怕吃苦,他跟着陪一会儿能算啥。

    天黑时,江宁和他的摄像师同事扛着东西回来了,摄像师姓卢,江宁叫他卢哥。

    卢哥一上车,见到秦非就是一愣,笑了笑伸手道:“您是秦总吧,您好,幸会,三年前我跟着台里的同事采访过您,可能您早就不记得了。”

    秦非温和地笑笑:“你好。”他当然不记得了,前几年他把秦氏打理得风生水起时,为了给企业打招牌,他有一段时间没少出镜接受采访。不过这人就是摄像师啊,一个中年大叔,完全没有杀伤力,靠,昨天白吃飞醋了!

    卢哥很识大体,主动坐到副驾座,把后排座椅留给秦非和江宁。

    卢哥不多嘴,在电视台工作这几年,他深知台里漂亮的男男女女有很多,跟有钱老板关系匪浅的更是不少,他早见惯了,不过像秦非这么“亲力亲为”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千里迢迢跑到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县城,跟着一起住一晚上五十块钱的招待所,荒山野岭边上等十来个小时也毫无怨言,这宠的也有点过分了吧。

    回去的路上,秦非和江宁倒没怎么多说话,主要是秦总这个人吧,在外人面前挺能装的,而且,有啥嘘寒问暖的甜言蜜语,等没人时候俩人儿想怎么说怎么说,何必让外人听着呢。

    晚饭是秦非请的,在县城最好的一家饭店。江宁一晚上有些心不在焉,秦非瞧了他好几次,后来卢哥就说:“小江这是采访时候太投入了,心情不大好。”

    秦非不由得皱眉:“怎么回事?”

    卢哥道:“还不就是那些遇难矿工的家属,生活得太艰辛了,有孤儿寡母的,有老来丧子的,家家都有一个悲剧故事,小江啊,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咱们做社会新闻的,以后人生百态见得多了,要都像你这么投入,很快就会累死的。”

    江宁点点头:“嗯。”

    秦非知道江宁这人有点愤青,情绪低落也正常,他从桌子底下握住江宁的手,冰凉的,甚至还有些颤抖。江宁感觉到秦非的体温,眼里闪过一抹抗拒,随即立刻闭了闭眼睛。

    吃完饭后,卢哥和老赵很识相地先回宾馆歇着了,秦非和江宁一道步行回去,趁机散步聊天。

    秦非道:“小宁,你这工作既辛苦,又伤神,我建议你考虑提早结束实习,把精力放在学习上,等大四或者毕业以后,进个轻松一些的节目组。”

    江宁沉默一会儿,说:“再过一段时间吧,我会考虑的。”

    秦非想再劝几句,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江宁看他一眼:“不接?”

    秦非按下静音,把手机又放回口袋:“嗯,沈中华打来的,他弄了一个药品的项目想跟我合作,我不同意,一直躲着他呢。”

    “沈中华?你以前跟他有过合作吗?”

    “没有,这人老奸巨猾,开出的条件太苛刻,跟他合作等着吃亏吧。”

    江宁耸了耸肩,没说话,两人并肩往宾馆走。

    回到宾馆没过几分钟,秦非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秦非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

    沈中华发来的:你的邮箱里有些关于你亲哥的东西,相信你一定很感兴趣,看过以后可以再深入考虑我们的合作。

    秦非看到“亲哥”二字,很是震惊,难道沈中华查到了肖瑾?

    他打开电子邮箱,很快找到一封新邮件,果然,沈中华这次居然把算盘打到了肖瑾的头上。

    “怎么了?”江宁见到秦非脸色不好,问道。

    秦非眉头深蹙:“有些麻烦。”

    “关于沈中华的?”

    “嗯。”秦非应一声,把手机递给江宁。

    江宁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秦非就这么把手机递给了他,不管手机里面是什么内容,肯定都会涉及到秦非的一些商业机密,而秦非竟然这么信任他,连想都没有想。

    接过手机的瞬间,江宁的手有一点微抖,他迟疑了片刻,神色复杂地看手机。

    邮件的内容很简单,几张照片还有一些材料,这些东西所表达的核心思想只有一个:肖瑾曾经收受过沈中华的贿赂,而且还有吸-毒-史。

    江宁看过手机的内容后抬眼看向秦非:“你打算怎么办?”

    秦非抽出一根烟来,点上,深深地吸一口,吐出白色的烟雾:“先跟我哥谈谈吧,我哥一向是个自律的人,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秦非的心里很乱,伸手揉着额头,所以他没有看到在自己说出这些话时,江宁眼中的讽刺。

    “就算有,肯定也有其他隐情。”秦非皱眉道,“看这些资料的时间,是我哥在晋岩县当书记的那段时间,那时候我还没怎么参与社会上的事情,当时的一些事情我已经没有印象了,但不管怎样,我相信我哥。”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拉灯的宾馆play补发在群里,想吃肉的同学可以去群里看,这一次写的还挺多的,后面拉灯的地方我也会尽量补上 ,都发在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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