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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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世纪,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吧。她突然把手伸到了我的面前,知道她又想暗算我,我赶紧往后一躲,顺势做出了一个“金**独立”的姿势来防守,没想到她却一脚踢在了我的支撑腿上

    47、上她还不如看黄色小说

    “啊——”还没叫完,嘴上就多了一只手,还蛮有香味的,我毫不客气的把它当成了“猪玉手(猪蹄)”,张口就咬,算它识相,飞快的撤了。不过另一只手却突然出现,一拳打在了我的鼻子上,虽然不重,但还是让我感觉鼻腔一酸,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哎呀,你哭什么啊,都这么大的人了,不就是没给我占位嘛,我不是已经来了吗,你还哭什么啊?”她倒会得了便宜卖乖,可怜我挨了打还不能申诉,我冤啊,为什么天还不下雪?不过都要过元旦了,下雪好像是正常的,看来是做不成窦娥了。

    我是真的怕了这个女人了,从来没有碰到一个女孩子能像她一样把我吃得死死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虽然我是想躲,却发现她已经把我的书包夺了过去,和她的书包放在了旁边的一张桌子上。

    我指着她占的那一排的座位,有些结巴的问:“你,你占了这么多位,没,给自己占?”

    她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看着我,奇怪的说:“我说过那里面有我的位吗?我那是给我们宿舍的人占的。”我一数,可不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就差她一个(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她们宿舍就七个人)。

    我认了,我也忍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还能把我整死吗?谅她也不敢,我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可是马上我就开始后悔了,来的人越来越多,我发现整个教室里面的男生只有我是和一个女生坐在一起,大家都是年轻人,对这种事情一定会往那个地方想,我是有口难辩啊。

    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我的头就没抬离桌面半尺,最后我干脆趴在桌子上,以期减少大家的注意力(我是想跑,但是每次都被她发现,给镇压了)。可是我发现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虽然我不想引起大家的注意,杨明兮却好像是非得让大家知道我们俩坐在一起似的,先是和前后位说说话,接着又赶着我让我给她让条近路走……于是大家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她的喧闹给勾了起来,然后连带着我也就成了大家的注视对象。

    我拼命得想要镇定,可就是镇定不下来,我发现我的手开始发抖了,抖得很厉害,我问坐在我旁边的李亚军:“你说我是不是得了帕金森氏综合症了?”他说:“你神经病?等你把现在的年龄倒过写的时候就差不多了!”说完白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黄色小说去了。

    等我的年龄倒过来些?那岂不是八十一?我能活那么久吗?我很怀疑……

    我发誓:从今往后,答应女人的事情一定优先做到!我受不了了,这个女人真的是想整死我啊!突然我发现她不在我身边,于是我灵机一动,乘她还没有回来,收拾好书包,悄悄开溜。

    一走出教室,我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教室跑到了楼下,从楼下跑到了主楼,然后坐在主楼前面的楼梯上大口的喘息着。老天,我——终——于——自——由——了!

    48、美女不多玩一会儿岂不浪费?!

    就在我享受着内心呐喊给我带来快乐的时候,一个好听的女声出其不意的从我的背后传来:“嗨,你在干什么呢?”

    我猛然回头,看到的是一个穿着很漂亮的天蓝色风衣的长发女孩,正弯着腰看我。她是谁啊?我怎么不记得她是谁呢,不过长得真漂亮,我喜欢。“嗨,美女,你好啊。”我假装认识她,对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笑你个头啊,”她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了一个纸筒,敲在了我的头上:“今天下午刚跟你谈论完任务问题,你就不认识我了啊,你还想不想跟着我混了?”她故意作出一脸的威胁模样,但是却掩饰不了她见到我的高兴,可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难道她当我是个小丑,能逗她开心?

    是肖云璎,不过这改变也太大了点,前两次见到她的时候,总是一副谁欠她几百万一样,一脸的傲气,一脸的冷酷,而今天却如此的青春靓丽,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噢——”我拖着长腔,装出十分惊奇(的确也很惊奇)的样子,指着她的头发,她的衣服,她的脸,“哎,哎,哎呀,比你穿职业装的时候好看多了……哎呀,大美女啊,你不去参加选美真是太浪费了。你有没有想过去参加选美呢,你的条件实在太好了,我给你当经纪人怎么样……”我的嘴就像是充足了气的气球被针扎了口子一样,疯狂露着气,不由自主地说了一些不经过大脑就出来的乱七八糟的话。

    她好像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程度的表扬,我说得越多她就越高兴(赞扬女人的话总是会受到很好的效果的),看着我兴奋的就像是一只发现了鱼却吃不到的小猫,有点迫不及待了。“真的吗?你不是在骗我吧?”我突然怀疑起来,那个高傲自信的副台长去了哪里,怎么这么白(痴),这么好玩。

    “是啊,是啊,”我忙不迭的点头,这么好玩的美女不多玩一会儿岂不浪费,“你要是参加世界小姐选美也可以,我有几个朋友在国外……”这句话说露了嘴,谁都会猜到这是骗人的,不过看她一脸兴奋的模样竟然没有听出来,我暗叫一声好险,接着开始了胡说八道:“你知道吗,选美有三个必要的条件,第一,必须要有很好的气质,气质,你知道吗,这个东西是后天无法培养的,先天的最好……”我真是佩服死我自己了,居然把我根本不清楚的事情还说出了个一二三来,难得对面是个白(痴)美女,心无戒备的听着我吹牛,还信以为真。

    说着说着我累了,于是换了一个位置,站到了她的身边,继续着自己的长篇大论。越说越是天花乱坠,简直就是暗无天日(济南的天空本来就有点暗无天日的感觉),突然我发现她打了一个哈欠,可是如果她是认真听我说话的话怎么会打哈欠呢,难不成她从开始就打算逗我玩?我有点晕了,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白痴,白痴的那个是我。

    49、阳痿的老二又开始了呻吟

    我闭上了嘴,无可奈何又十分的愤怒的看着她,我不想再说话,因为我被人耍了。比起杨明兮的能装,她一点都不差,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为什么女人都这么可怕,这么能装?

    她半闭着眼,毫不掩饰的用小手拍着自己还在打哈欠的嘴,用那种睡意惺忪的语气对一言不发的我说:“你怎么不说了啊?”突然她像觉察到了什么一样,对着我莞尔一笑,“你的口才很不错,看来我当时选你加入电视台没有错……这算是我对你上次面试的补试,你很合格,满分通过。”竟然把这当成面试,这个女人还真有一套。

    我垂头丧气的看着她,不想发表任何看法,刚才的丑已经出够了。我竟然把肖云璎是大三的学生这个事实给忘记了,大三的人自然比我这个大一的新生有更多的社会阅历,尤其是她还在电视台这么一个跟人打交道的地方工作了两年,怎么会被我那一派胡言乱语骗过呢?以前我总以为别人是傻子,现在发现其实傻子是我自己。

    她看着我的神情,安慰我道:“别在意嘛,就当开个玩笑啦,你的口才真的很好啊,也很喜欢表现自己,我们电视台很需要你这样的新人,你一定会做得很好的,我相信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长舒了一口气,调头就走,也不管失礼不失礼。今天被两个女人耍,狠狠的打击了我的自信心。我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到了大学之后好像每个人都能涮着我玩呢?先是李亚军和老大,接着就是杨明兮和肖云璎,其实不止他们,几乎我所有的同学都已经可以任意调戏我了。这跟我在高中时候的情形一点都不一样,或许能够进大学的人都是精英,跟我不相上下,甚至在某些方面要超过我,很多……

    熄了灯,我迟迟不能入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大家似乎也没有卧谈的欲望,也没有睡觉的想法,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老七和老八还在为早上谁欠了谁五分钱而争论不休;老二又开始了呻吟一般的哼唱,唱到后来就变成了鼾声;老大在和老四谈论着关于勤工俭学的事情,老四因为家里比较困难,一直在考虑关于勤工俭学的事情,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门路,“好管闲事”的老大经常给他打听相关的事情,然后晚上回来再细谈。

    当我就要睡着的时候,老大突然问我:“晓林,今天在校电视台怎么样?”

    “也没什么事,那个副台长是神经病,留下我说有任务,结果笑了我半天就解散了。”我翻了个身,看着老大那边的床铺,却没有发现他,再找,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在我的床头了,脑袋就探在我的脑袋边上。

    50、男人都是好色的!!!

    他咧嘴对我一笑,然后神秘的对我说:“哎,你知道吗,那个肖云璎是校长的外甥女,而且她绝对没有男朋友,你要是能搞定她,绝对有你的好日子过。怎么样,考虑一下吧,机不可失啊!”我总觉得他的笑容里带着点别的东西,但是我说不出来,也就是因为这说不出来的东西使我在心理上始终和他保持着距离。

    一想到肖云璎,我就连带着想起了杨明兮,这两个女人实在是太恐怖了,虽然一个漂亮,一个可爱,人都不坏,但是他们对我的折磨让我几乎崩溃,我苦着脸说:“算了吧,我才不上呢,这个女人太恐怖了!”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的心里还是稍微有点松动。男人都是好色的,美女越多越好,这是我的观点,恐怕多数男人也都是这个观点吧。

    “嘿嘿,看着办啊。”老大转身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床上去,缩到了被窝里瑟瑟发抖,“记住啊,绝对不要去碰小妖,你老大我都不敢。咱们学校就算没有美女,给你找个比她漂亮的女人还是很简单的。”他这句话说的很快,我几乎没有听清,或许是他不想让我听清,又或许是我根本就不想听清。

    济南一般很难看到明亮的月色,即便是十五十六,而今天,月色很好,怪不得前几天电视上报道了济南的空气质量已经大幅度上升了呢。可是月色虽好,我的心情却不怎么样,在莫名的失落中我沉沉的睡去,也许梦境才是我理想的世界。

    这几天又是紧张刺激加沮丧,我开始有点承受不了这种生活了,每每打击来得如此突然,而且愈加的猛烈,我怕真的有一天我受不了了,就算不得帕金森氏综合症,也会是老年痴呆症提前反应。我得好好的休息几天,缓解一下情绪,顺便去探听一下别人的虚实,打听一点学校里的强人强事,免得以后总是傻乎乎,直愣愣的到处乱闯,碰到了小妖这样的人自己都不知道人家是谁,还要老大他们来提醒。

    从哪里开始呢,除了本专业的人,我谁都不认识,再说我还没有想到把自己的触角伸到全校范围内。这一点老大做得非常好,但我不是他,所以我没有这样做,我选择了就在本专业内先打听一下。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土木工程专业竟然是建校之初的七大专业之一,我还一直以为这是个为了顺应近年来社会发展,对大量土木专业毕业生的需求设立的呢。学院里的能人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今年有个大三的女生竟然保送去了北大读研,我得天啊,我连上完四年大学干什么都没有想好呢;五年来,学校里的学生会的三人领导组一直有我们学院的人,学校学生处的学生助理几乎全是从我们学院去的,学生处权力之大,远非学生会可以相比,甚至可以任意修改一个学生的档案;我们学院的足球,向来是学校的三强,只不过体育运动在这个大学里并不受重视……

    不过我们学院的女生实在是让人不能满意,“不但数量少,而且质量差”,这可是我们的某位年轻的男老师私下里跟我们开玩笑时候说的一句话。其实这不能怪我们学院的女生,因为少有女生喜欢土木工程专业,的确她们也很难适应这种比较辛苦的工作,再加上工科院校一向就缺少美女,所以,就出现了这句“量少质差”的评语。

    其实我知道得最多的事情是我们班的,比如某人勾引了一个外系的女生,某人看上了我们班最矮最不漂亮的女生,又某人暗恋某人,某人基本追上了我们学院新一届院花最有力竞争者苏慧……等等,谁追上了苏慧?苏慧竟然被人追上了?李飞贺?这不是我们宿舍老八吗?这个小子竟然,竟然……

    这时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学我的深情眼神了,而最后我也教给了他,难不成他真的就是用我教给他的眼神……我靠,怪不得这个小子这几天不来烦我了,那不成了我把苏慧送到他手里的?可是他到底怎么得手的呢?可能是我对放弃的女孩没有兴趣了吧,没有注意……算了,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没必要再想了,老八是个不错的男孩,人虽然yín荡了点,但是心还是不错的……我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应该对苏慧说的吗,可是我算什么呢,算了吧,散了吧……难道我想唱歌?

    ……

    我们宿舍很久没有一起在宿舍吃晚饭了,今天不知道是为什么,人都齐了。听着大家一起勺子碰盆子的叮当响声,我觉得又回到了家里,但那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感觉而已,我对宿舍并没有很强的归属感。

    老大第一个吃完了,然后敲着盆子对我们说:“弟兄们,最近学校里不少人感冒发烧,你们都要小心点啊。这样吧,咱们收点舍费,买点醋回来烧了熏一下,消消毒,怎么样?”说完他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大家,他一向很喜欢家长制,每次这样的事情都是他来拿主意。

    没有人说话,但是大家都点了点头,然后由老八开始收钱,每人五块。平常这种事情都是交给老八来做的,这是老大的主意,说应该让年龄最小的老八干这种需要很大责任心的事情。不过这招也很奏效,老八还真得有了特别强的责任心,连宿舍的卫生他都会自主自动的打扫,甚至连宿舍污染源——老大的袜子都会帮着洗(在我看来老大是在滥用他的责任心)。

    老大简直就是乌鸦嘴,比巴西的足坛神话贝利还要强,一说就中。从第二天开始,我们5号楼乡传播瘟疫一样的传播着流感,每过几个小时就会多出一批人躺倒在床上,就像是一群新出生的婴儿哭闹(咳嗽)着等待着别人的照顾。

    我们宿舍因为事先作了抵抗,坚持到了第三天,我们的公仆——老八,也就是李飞贺同志第一个倒了下去,当天晚上就把脑袋的温度加热到了40摄氏度。我们不得不在晚上12点叫开楼门,把他送往医院急救,我和老大、老五看着他打吊瓶,守了一夜,一直到早上五点。

    正当我们认为老八已经脱险的时候,老五不行了,开始咳嗽,两眼通红,他是下一个。结果是老大把老八送回去,我继续看老五打吊瓶,一直到上午10点。当我伏在老五的病床上小睡的时候,老七又被老大送了进来。

    老五勉强的抬起了头,“下一个是谁?”

    老大扶着老七躺在旁边的病床上,一边看着护士给他上针,一边头也不抬的说:“老四还在宿舍呢,一会还要回去把他弄……”还没说完,门就被推开了,老二和老三夹着老四进来了,于是我们宿舍七大巨头齐集本病房。

    看着这盛大的场面,我刚想说什么,老二突然对我说:“晓林,校电视台的一个女的说叫你下午四点去主楼录制中心,好像是有什么事。”

    我没什么感觉,也记不起校电视台的女生是谁,因为我的脑袋空空的,只想睡觉,彻底的休息一下。“爱谁谁……我困死了,什么电视台,不去……”当“电视台”这三个字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清醒了,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困意全无,然后说:“噢,知道了。”

    大家看着我,有点奇怪,随即笑了起来,老大说:“晓林你回去吧,这里人够了,记得照顾老八。”

    我随口说:“不用我照顾吧?”

    老大说:“哦,也是,嘿嘿嘿……”听着他的笑声,我就知道他早就清楚老八和苏慧的事情,也刻意不让我知道,不过这件事情我已经放下了,也就没有被欺骗的感觉,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对我有什么好隐瞒的。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三个,再看看还站着的三个,我不知道等到晚上我有时间的时候,谁会好起来,谁会倒下去,心中不禁有了一些酸楚的感觉。站在门边,我强忍住哭的冲动,勉强一笑:“我回去了,你们……”我顿了顿,不想再说了,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初冬的阳光还真是刺眼,我揉着酸涩的眼睛,伸了个懒腰。也许我在心里已经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亲人,看着自己的亲人受苦遭罪,每个人都不会无动于衷,但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归属感,所以我离开了他们。

    回到宿舍,我看到了满地的狼藉。老八舒服的躺在老七的床上,旁边坐着一个女孩,正在给他换热敷的毛巾。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女孩回头了,是苏慧。她看到是我,脸有些红,但还是转过身来面对我,不过并没有说话,她的眼睛在说话,不过我没看。

    “老八,你快点好,咱们宿舍已经倒下一半了,我出去办点事,你没问题吧?”我一边找我的钱包,一边自言自语的说,“对了,苏慧,李飞贺的中午饭和晚上饭拜托你了……再见!”没等他们回答,我就关上门走了出去。相见不如不见,虽然我放弃了她,并不代表我可以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没有任何感觉。

    我很困,想找个地方睡觉,但是现在每个宿舍都躺满了流感患者,教室里面还没有暖气,我该去哪儿呢?还是先去吃饭吧,我拖着脚步晃到了后门,准备去吃个盒饭,既便宜又实惠,唯一的坏处就是稍微远了点,但是途中可以经过女生宿舍,顺便可以看看美女,也算是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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