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2-26(2/2)

缩到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却怎么也捂不热那颗心,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在欧洲时,大雪天,和黎盛钻一个被窝,嘻笑着滚来滚去,抱在一起入睡。

    这时光现在看来就像梦一般,一醒,就再也回不来了。

    黎盛这家伙,不会真出事吧?总之性命无忧就好。

    俞阳三天没下床,整天缩在床上,一付饱受打击的样子。无论俞月说什么他都不理会,直到陆鸿飞带人来强行灌了他一碗粥,才大哭一场,之后,也是勉强每天吃点东西。他迅速瘦了下去,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两颊又凹了下去,双眼通红,肿得像核桃一样,没精打采的。

    “你要怎么样?”终于,陆鸿飞忍不住了,乘着俞月上班的机会搬了把椅子,坐在俞阳床边道,“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不吃这一套!”

    俞阳用被子盖住脸,根本不理会,他知道房间里有监视器,不能露出一丁点马脚。

    身上猛然一重,陆鸿飞的呼吸在耳边响起,同时还有愤怒的声音:“说话!”

    “如果我不呢?”俞阳把被子拉下来一点,以“深情”的视线看向陆鸿飞,“你准备怎么办?杀了我吗?”

    “我原来还觉得你可怜一点,现在看来,你恶心人的本事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陆鸿飞恶狠狠的道,“我真想把你扒皮抽筋!”

    “你来呗。”俞阳满不在乎的道,“反正我什么也没有。”

    陆鸿飞沉默了几秒,道:“黎盛听说被通缉了,国际刑警要求他配合调查,他居然就这么跑了。你相信吗?真是个傻子!”

    俞阳一下子瞪了过来,眼中满是要吃人的神色,几分钟后,他逐渐平静了下来,冷冷的道:“关我什么事,我又救不了他。”

    “哦?可是我听到风声,他说要来找你。”陆鸿飞的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你说他是来找你对质呢,还是来和你做最后的告别?你最好庆幸他不要在中国被抓住,一个死刑是跑不了的。”

    俞阳心里翻了天,五味陈杂,嘴上却放软了,轻轻的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分手就分手,何必这么做。”

    “因为你想杀了俞月,你嫉妒俞月,教堂本来就是你设的局,你只是没想到来的人是我!如果不是看见我的话,你又怎么会来救我!早就跑了!”陆鸿飞似乎终于忍受不了,怒骂起来。

    俞阳瞪大了眼睛,迟疑了几秒,道:“也就是说,我之所以被压在教堂下面,是因为你?”

    “不甘心吗?”陆鸿飞的眼里全是血丝,满是嘲弄的道,“我真该把你的表情录下来!你那付震惊的样子,还问我为什么袒护俞月?我爱他,当时我这么说,现在我还是这么说!我爱他!我和你就是玩玩,我爱的人是俞月!你想动他,我怎么可能让你如愿!?”

    俞阳神色有些呆滞,几秒后,他再度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当时是为了救你,所以才留下来的?而我要杀我的亲生弟弟?”

    “是!”陆鸿飞咬牙切齿的道,“高兴吗?哦,你当时是不高兴的,哭着问我为什么爱的不是你。我再重复一遍,你很恶心,所以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俞月也知道这件事,但是到现在他都没有怪你!你还想怎么折磨他?啊?他还有没有人性啊?”

    俞阳还想说什么,陆鸿飞已经离开了,他翻身坐起来,愣愣的盯着被摔上的房门,脑中乱糟糟的。他想到俞月当初怎么也不敢说教堂的事,如果陆鸿飞说的是真的,那么一切就说通了。

    我是个坏人?我曾经想杀我的亲弟弟?只因为情人被抢了?

    俞阳的混乱持续了很长时间,他恨不得立刻找到俞月,问个清楚。只是,在心底某个角落,有个小小的声音提醒着他,不要相信任何人,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一切是假的,他要怎么才能知道真相?

    俞阳想到了伍志武放在银行的东西,那是他拜托伍志武调查的那家曾经属于他的公司,虽然不是全部,但好歹可以提示一些事吧,不至于他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他开始正常吃饭,毕竟,维持悲痛欲绝的假像可不会被允许出门。晚饭时,他向俞月提出了要求:“我想出去走走。”

    “去哪?”俞月果然很紧张,“哥你身体还没恢复。”

    “家里太闷了。”俞阳苦着脸,“我想出去散散心。”

    俞月犹豫了下,道:“也好,你想去哪,哥,我陪你去!马尔代夫好吗?”

    俞阳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我不是说旅游,就是在市内转转。”

    “噢。”俞月僵硬的笑了下,“那让阿立跟着你吧。”

    阿立就是上次让俞阳逃掉的保镖,在这之后,倒是被分派成他的专属保镖了。

    俞阳点了点头,打量着俞月的表情,仍然看不出一丝虚伪。他心里很不安,如果陆鸿飞说的是真的,那他是不是对俞月辜负了太多?

    第25章 转折

    阿立的神情还是那么呆板,无论俞阳问什么,能答的答“是”不能答的就闭嘴。

    问了几句后俞阳就腻了,沉默的走着,他现在位于市内一个著名的公园,就在那林间小路上无目的的走来走去,阿立跟着他,其他看不见的地方八成还有别的监视者。

    公园离伍志武放东西那家银行不到一条街。

    等走累了时,俞阳拿出准备好的银行卡,对阿立轻描淡写的道:“我去取个钱。”

    阿立没说什么,只是停下脚步转了方向。

    银行里人并不多,俞阳早有想法,没取号而是直接挤到柜台上把正在办理的人一推。理所当然的,这种行为很快引来了保安,他的大吵大闹以及不理智令事态进一步扩大。他看见不少平时偶尔能见到的熟悉面孔冲了进来,虽然双方还算克制,但场面已经完全混乱了。

    当他冲着柜台砸了个花瓶后,银行的警卫们完美的履行了职责。很快,警察来了,在争吵中,一个U盘不知被哪只手塞进了他的口袋里,他的怒气似乎也结束了,乖乖对警察低头认错,赔钱了事。

    他的手在口袋里摸到那个小小的塑料盒时,不禁有些心酸,他只不过拿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要用这么麻烦的办法,生活得再锦衣玉食又如何?他不过是被养在金笼子里的一条狗,甚至比黎盛当年还不如,唯一的区别在于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条狗,现在则是一清二楚。

    俞阳被带去警局狠狠教训了一顿,阿立居然拿出一份精神疾病的证明,最终,他没有被拘留,而是在一堆鄙视的眼神中被好好的送回了家。

    俞月和陆鸿飞还在上班,家里空无一人,但是俞月的电话已经追了过来,在电话里说了俞阳好一顿。他能感觉出来俞月口气中的怀疑和紧张,心里不禁有些担忧起来。至于陆鸿飞,一点消息也没有,但一想到陆鸿飞等会儿可能要遭受俞月的抱怨,他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在家里俞阳有着完全的自由,他跑进房间,打开电脑,确认没有联网才把U盘插了进去,至于屋里有没有监控他也不知道,只能硬着头皮尽量遮挡了。

    U盘里全是一些普通的WORD文档,记录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似乎是帐目,他能看明白名目,其中甚至有一行明目张胆的写着洗钱——他琢磨了好久才明白过来这只是一份整理出来的东西,并不是原始账目。

    看来,以前伍志武也并不是特别受陆鸿飞信任,许多事恐怕只是知道,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往后翻还有一些电子账目,但那就是专业软件制作的了,他的电脑上根本打不开。

    列表最早一笔日期是八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俞月应该还在上学吧?

    那么说,我真是个坏人?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俞阳就怔住了。

    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但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受害者,是好人,突然之间就成了一切罪恶的源头,他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接受。

    俞阳发了好久的愣,是门外沉闷喊声惊醒的:“哥,你在不?”

    他一个激零,迅速关了窗口,拔下U盘藏好。幸好电脑屏幕并不是对着门的,俞月又颇有礼貌的在外面先喊了声,等人进来时,他已经若无其事的在打游戏了。

    俞月果然是来说白天事的,俞阳心里很乱,不耐烦的应付了两句。奇怪的是,俞月也没有生气,居然只是多说了两句,见他没有反应便径自离开了,离开前还嘱咐多休息。

    今天有点奇怪。

    陆鸿飞一如往常拖着疲惫的神色回来,三个貌合神离的男人在桌边装作和睦的吃饭,俞月还是问了哥哥再问男友,拙劣的活跃着气氛。俞阳的心情很糟糕,懒得应付俞月,一个劲儿的低头吃饭。

    电视总是开着,以往他就当背景音听,今天他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他抬起头,看向电视的画面,上面是一个被采访人,正用本地方言说着什么。他不是本地人,听了半天听得一知半解,似乎是哪里发生了斗殴整件,当画面切回主播室,眼熟的美女主持一脸严肃的说出那个受害民警的名字时,他的手不自觉一松,筷子掉回了盘里。

    伍志武身穿警服的英气照片显示在屏幕的右上角,配的标题则是“傍晚出警时遭遇车祸,因公牺牲”。

    俞阳呆在桌子边,有那么一会儿大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他不能理解俞月说的话,也不明白俞月拉扯他的理由,直到陆鸿飞的声音响起来。

    他瞬间清醒了过来,下意识抄起桌上的碗向陆鸿飞砸了过去,再一瘸一拐的奔向厨房拿了菜刀出来。

    场面看起来滑稽,可是俞阳的心里却一片冰冷。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大喊,就像是在演一出哑剧般把刀向陆鸿飞砍去,他的意识里什么也没剩下,只有一句话在不断重复着:陆鸿飞杀了伍志武!陆鸿飞杀了伍志武!

    一柄沾满了油腻的菜刀当然不可能伤害得到陆鸿飞,俞阳被俞月和保镖架着,死死摁住。他盯着陆鸿飞,耳中听着对方一句接一句的重复“你发什么疯?伍志武的事和我无关,不是我做的”,却一个字也没回应。

    最终,俞阳意识到一件事:伍志武是因他而死的。

    没有证据没有推断,但他就是有种强烈的感觉,似乎是来自于过去的经验,他知然却不知所以然。

    俞阳被俞月半抱半拖着往楼上走去,当门被关上,他压在床上时,整个人才像是戳破了的气球般瘫下来,嚎啕大哭起来。

    死亡来得太快太突然,本来的计划甚至包括他的未来,都在一瞬间坍塌殆尽。失去了伍志武,孤立无援的境地让他绝望不已,一时间茫然失措。

    “哥,没事的,我还在这里。”俞月笨拙的安慰没有给他带来丝毫温暖,“哥,你看看我,我还在,我会保护你的,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谎言重复一千遍也会成真,俞月平时就喜欢在俞阳耳边一遍遍的重复、灌输这些话,此刻,这话似乎终于有了一些效果。他不自觉的抱紧俞月,仿佛怀里抱的是那个笑着要求喊他“哥哥”的男人,他想起那令人心酸的睡姿以及温暖有力的怀抱,哭得喘不过气来。

    他真切的曾经拥有过那么一个人,无论背后有着怎样隐藏的目的,那一刻他完完整整的拥有了伍志武。

    当眼泪流干,眼睛刺痛时,理智终于稍稍回归了俞阳的脑中。他吸了口气,摸出手机按下了伍志武的号码,全然不顾俞月瞬间变了的脸色。

    电话通了,他却只高兴了不到一秒,因为电话的另一头并不是伍志武本人。

    “伍志武呢?”

    回答的声音疲惫而嘶哑:“请问是哪位?”

    “我是他朋友。”俞阳小心的选择了一个中性词汇,“本来和他约好要见面的。”

    “伍志武出事了。”那一头可能是伍志武的同事,大概因为已经回答了许多遍,嘶哑的声音干脆而冷硬,“他走了。”

    俞阳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举着手机的手无力垂下,茫然的看着手机上的画面逐渐熄灭。

    “哥,你为什么还挂念这个人呢?”俞月皱着眉头,满脸不解,“他对你不忠,他不爱你,就算他死了……”

    “闭嘴!”俞阳的表情很扭曲,甚至连俞月都被吓住了,“你给我闭嘴!”

    俞月闭嘴了,那张俊美的脸恢复了无表情的状态,几秒之后,再开口的他已经变得一如往常的机械而平静:“哥,我爱你。”

    “滚开。”俞阳抱着脑袋蜷缩在床上,虚弱的回应着,“离我远点。”

    俞月全然不听,反而凑过来压在俞阳的身上,揽着他的腰低声道:“哥,你不是曾经问过我能不能和你上床吗?”他停顿了下,失望的发现俞阳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得继续道,“哥,我现在告诉你,我可以的。”

    这一次俞阳终于听了进去,他疑惑的移开视线,看着俞月那张脸出神。

    “你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过年前完结!

    第26章 噩梦

    “我没疯。”终于有了回应,俞月神情立刻兴奋了起来,“我说真的。”

    俞阳眼中流露出几分惊恐的神色:“我们确实是亲兄弟吧?”

    “是啊。”

    “亲兄弟上床?你这是乱伦啊!”

    俞月笑得很开心:“我不在乎,哥,没关系,没人会来管我们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一跳,道,“哦,对了,哥,你是不是还喜欢鸿飞?没关系,我下午和他说好了,我们可以一起的!没关系,我不介意!”

    俞阳非常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大叫一声就能醒来的噩梦,伍志武没死,而俞月的脸则没有这么恐怖。

    “不……不行。”俞阳努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不能和你上床,我也不想和陆鸿飞上床,更不想和你们两个同时上床!”

    俞月歪着脑袋很是天真无辜的看了他半晌,温柔的笑了起来,道:“哥,你会喜欢的。”他站起来,一付理所当然的口气道,“哥你准备下,我们过会儿来找你。”

    门关上后,俞阳惊恐无比的盯着门后微微晃动的衣服几秒,猛然一跃而起扑向窗户。这是二楼,离地面并不高,再说了,就算这时候处于十层高楼上他也会尝试一下逃走!

    俞月很奇怪,那种恐怖的压迫感以及yīn沉沉的气质就像是有蜘蛛在皮肤上爬一样,俞阳有种强烈的预感:快逃!快逃走!

    他的一条腿刚跨过窗户,后颈就是一重,两条胳膊揽过胸口,把他硬生生拖回屋里。他扭过头,正好看见阿立面无表情的脸。三个保镖加私人医生的组合令他很快明白要发生什么事,他再也顾不上冷静和颜面,表情扭曲的喊:“你们知道俞月要干什么的吧?你们疯了没啊?这是犯罪,值得吗?他真值得你们这么做?放开我!放开我!”

    三个人把不断挣扎的俞阳拖进浴室,三两下扒了衣服,摁在放满水浴缸里,那私人医生很是熟练的用毛巾搓着他的身体,每一处都不放过。之后,他们把他提出来,脸朝下压在一处他一直不明白是干什么台子上,他被迫弯着腰,当一根冰凉的管子突然戳进体内时,他忍不住被刺激得大叫了一声。

    灌肠这种事黎盛也对他做过,只不过却没有这么“冰冷”,而是带着几分诱哄。他扭动着身体想要脱离这窘境,却根本没办法,他的脑袋、腰部和两手各按着一双手,两腿也不敢乱蹬,因为他的身后正站着一个人。

    这个一直突兀的放在浴室,前后都不靠的台子是做什么的,他这会儿终于明白了。

    他咬紧了牙关,可是不断灌入体内的灌肠液还是刺激得他落下泪来,比起少许痛苦,羞辱更令他难受。

    “俞先生。”阿立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您不要挣扎了,我们也很难做的。”

    俞阳看见阿立说这话时皱着眉头,他却更加愤怒,猛然昂起头,冲着吼起来:“我去你妈——”

    后面的话消失于黑暗中,后颈上重重一击令他的意识瞬间断了线。

    这是梦吧?

    这肯定是一场梦。

    再有了意识后,俞阳脑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他是如此期望着,以至于不知不觉说了出来:“是梦吧?”

    “不是的,哥。”俞月柔软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哥,我在这里,你睁开眼看看。”

    在颤抖中,俞阳慢慢睁开眼,看见俞月那张美丽的脸庞仿佛沐浴在光芒中,漂亮得令人着迷。他怔怔的看着,直到俞月倾下身,用那殷红的唇瓣轻轻印上他的嘴唇,再从那毫无防备的唇瓣中伸进一小片滑腻的舌头。

    他的身体重重颤抖了下,毫不犹豫的咬下了牙——什么事也没发生,俞月似乎早料到般,两只手捏着他的腮,力气极大,他不仅没办法合拢牙齿,甚至还被迫张大了嘴,任由那舌头在口中游走。

    俞月的接吻技巧非常灵活,引起一片痒麻的感觉,俞阳不住扭动着想要脱身,却只感觉四肢软弱无力。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悠长的吻后,他气喘吁吁的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不用担心的哥,暂时性的,很快就没事了,没有副作用的。”俞月的眼中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你以后就会理解我的。”

    俞阳惊恐的发觉他和俞月是裸着的,他手软脚软的爬起来,认出这是俞月和陆鸿飞的房间,那张可以容得下四个成年男人的大床曾经令他记忆深刻,更令他惊讶的是,陆鸿飞就穿着睡衣,平静的倚在床的另一边看着他。

    他怔了下,随后就连滚带爬过去,揪着陆鸿飞丝绸睡衣的领口,急促的道:“你真要掺和这种事?你疯了吗?我和他是亲兄弟!你和他是情侣啊!”

    陆鸿飞似乎洗过澡了,头发上还有着湿气,那张五官深邃的脸只是微微动了动眉毛,冷淡的道:“那又怎么样?”

    俞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是不是,你……你……”

    陆鸿飞突然露出一个微笑,用力吻上俞阳的唇,很快又分开,一边轻轻啃着他的喉结一边小声道:“这段时间你让我很烦,现在,我不介意让你也难受下。”

    一双胳膊从身后揽上他的脖子,俞月的声音在他耳边如同魔咒般响起:“哥,你放心,我们会让你很舒服的。我和鸿飞说好了,一定要插得你射才行,我们比赛,谁先让你射谁就赢。”

    俞阳的脑子很乱,模模糊糊的意识中却突然跳出来一件事:俞月先前说过,他早就和陆鸿飞说好了,可是,新闻报道说伍志武是傍晚时出的事,俞月却是下午和陆鸿飞说好的,这是个巧合?那么,为什么俞月突然在这时候提出上床的要求?

    俞阳一把抓住俞月的手,厉声问:“为什么要现在上床?为什么现在突然要这么做了?”

    俞月一愣,温柔的笑了起来,就像是听到一个非常好笑的事般答非所问:“哥,那个伍志武虽然不好,但你们到底有过一段。忘了他吧,我们三人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的。”

    俞阳的心沉进了黑暗的海底,看着俞月那张与他全然不像的脸,他只觉得浑身冰凉,起了一片**皮疙瘩。不等他多想,俞月已经扑了上来,把他按倒在柔软的床上,而他努力思考,却根本理不出个头绪,只像块肉般僵在那儿。

    这肯定是场噩梦吧?醒不来的噩梦。

    没有什么前戏,只有强迫,俞月进入俞阳的身体时只有强烈的痛楚,他瑟缩了下,却被陆鸿飞堵住了嘴。陆鸿飞的吻毫不温柔,充满了侵略性,一直吻到他缺氧得神志不清才放开。

    俞月的动作很坚定,又似乎非常了解他的身体,每一下都正好擦过前列腺,令他痛得眼泪直流之余又得到了强烈的快|感。他抿紧了嘴唇,羞耻和痛苦刺激得他不断挣扎,却无能为力,药物与身体的反应令他四肢发软,只能被动的迎接来自于亲弟弟的侵犯。

    “哥,你里面好舒服。”俞月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还不时与陆鸿飞接着吻,抚摸着俞阳的胸腹,“我好喜欢。”

    陆鸿飞全程一语不发,甚至在俞月高|潮时都只是吻着那具美丽的身体,只是由俞阳的角度可以看见那不时瞥过来的憎恨眼神,还有那不时掐住他脖子的手,完全没有任何温情,反而像是要掐死他般用力。

    “哥,我爱你。”俞月根本不会采取任何防护措施,只是单纯肉|体之间的交融,他附下身时,那高|潮过后的脸美丽得惊心动魄,“我和鸿飞一起爱你,你留下来好不好?”

    俞阳没有获得任何释放,他的身体仍旧有着反应,脸上满是泪痕,早已分不出是因为悲哀还是痛苦。当压着他的人换成陆鸿飞时,他猛然坐了起来,像是疯了般反抗,只是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况且他还是个残疾人,被按在床上进入时,他的哀嚎像是濒死的野兽。

    俞月的手指抚上被侵|犯的地方,声音在他耳旁响起,温柔却又残酷:“哥,一会儿就不疼了,你忍忍。”

    侵|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陆鸿飞的动作粗鲁同时毫无同情心,俞阳被俞月死死按着,很快就开始觉得胸腹都绞成一团,难受极了。他死死咬着牙,不发出一丁点声音,无论俞月怎么吻他始终保持着缄默,试图守住最后一份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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