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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我这样想念你们

    周末的时候,每个班会有一个出去的名额。大家捣鼓着要抽签,每个人揣着写着自己名字的小纸条放在一个盒子里,抽签决定谁出去。回回大方地写上了维拉的名字,说是阿朱要出去见情人,她不能给她拖了后腿。

    维拉捏着自己手里那张写着“回回”的字条,把头埋在孩子肩窝里,许久才轻声喃喃,“回回,我跟容与分手了。”

    回回听着沉默了许久,然后就满屋子地找砖头,嘴里还大声嚷嚷——“兰陵王,我们换换,放我出去,我一砖头拍死他。”

    维拉使劲地搂着她的腰,喊她——“回回,回回。你不要这样,他已经很难过了。”

    王兰陵眼睛往这边一斜,“他难过,你就不难过了?我半夜里好几次醒来,都看见你在宿舍里抹眼泪。”

    “三姐,对不起啊,吵醒你了。”

    “有什么话就去跟他说清楚,自己在这里抹眼泪算是什么事。”说着,在书架里抽出了两本书,“尽快把事情解决好,我很多天没能睡一个好觉了。我去图书馆。”

    维拉摇摇头,“三姐,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还是回家吧,给我们捎一些上次那种糖。你知道,回回她最嘴馋了,我没吃几颗呢,剩下的都被她摸走了。”

    王兰陵沉吟半晌,“你真的想好了?”

    维拉点点头。

    王兰陵把书放了回去,“那以后你抹眼泪的时候别看我看见。”

    回回摸她,“你真的不用我去拍他?”

    维拉摇摇头,“我不怪他。”

    回回立刻转过头来跟她深情对视,略带欢快地说道,“那太好了,我饿了很久一直没好意思说,阿朱,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啊?”维拉望着回回,原先的感动化作满头黑线。

    转念一想,不由得也随着她笑了,这样的回回,才是她认识的回回。

    因为,很多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过了些日子就到中秋节了,那天一整天天气都不大好,本以为看不到月亮了,下午五点过雨停了,刚下过雨的天空一碧如洗,很干净很悠远很空旷的样子。

    下午的时候,队长叫她们下去领月饼,还拉着维拉神秘兮兮地说了好一会话,大意就是让她把班里的女生都叫上,今晚同他们一起赏月,还说了不去不成,刚开学的时候他就被大二三四的那帮如狼似虎的男生缠着要搞联谊了,要赶在他们被外部消化之前先内部解决了。

    队长是东北人,直肠子,说话不会绕弯,先是把维拉她们几个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再把几个歪瓜裂枣列举出来好自对比了好几番,听得维拉都冒了冷汗,这话要是传人姑娘耳朵里,还要不要人家活了,连连打断队长的话,说我们宿舍一二三四五六七姐都会去的只是求您了说话委婉点。

    队长憨笑,咱也懂场合不是。

    吃完晚饭,维拉跟着宿舍扭捏的姑娘就下去了。

    能不扭捏么,好好的赏月弄得跟相亲宴似的。

    王兰陵眉头一挑,“你们去吧,我没兴趣,而且今晚我爸妈会过来,就不去了。”

    回回涎着脸问她,“兰陵王,有没有上次那种糖?”

    王兰陵嘴唇一抿,冷了脸色,“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兰陵王,我同你说……”

    维拉叹气了,捂孩子嘴,“我还留有几颗,待会给你啊。”

    回回眼睛亮了。

    回回不懂得看人脸色,于是,从来未曾发现她喊人“兰陵王”的时候,人家的脸是怎么板起来的。王兰陵出身也是很好,被家里宠惯了,平日里心高气傲的,谁的账都不买。遇到个不懂看脸色的回回每天招呼她兰陵王,听着就生气。

    维拉把那几颗糖放回回手里,叹气了,跟大家说,“抱歉啊姐姐们,我去队部给我爷爷打个电话,你们先去吧。”说完,还低头问回回,“你呢?要不要也给你爷爷打个电话。”

    回回含着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打不打,打什么打呀。”

    电话是子慕接的,说了你们不在家,怪冷清的。大家吃月饼的时候都不是滋味。

    维拉笑了,问,“爷爷好吗小拓好吗你好吗?爸爸妈妈回来了吗?”

    子慕也笑,“都挺好的,只是家里少了你觉得怪荒凉的。爸妈没回来呢,但是让人捎了东西,还给你带了好些衣裳,今天打电话回来的时候才想起来你念大学去了。”

    一瞬间,维拉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子慕也知道她不好说些什么,继续同她说,“本来顾爷爷和顾奶奶要过来的,但是怕容与哥打电话回来没人接,现在估计也跟我们一样在电话机旁蹲着呢。”

    维拉心里漏了一拍,“顾爷爷和顾奶奶都好吗?”

    “嗯,挺好的,顾奶奶老爱往我们家跑。”说着,子慕闷笑,“估计是想你想得厉害,到我这借景抒情来了。”

    维拉支吾了,“他们有说什么吗?”

    “还能有什么啊,老跟我回忆你俩那些小甜蜜,我听着能腻死人。”

    他……没有跟大家说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吗?

    “姐,你开学后有没有见过容与哥?”

    维拉摇摇头,倏尔想起她看不到,低声回了一句,“没。”

    子慕还想问些什么,就被弟弟撤裤管了,“电话给小拓。”

    子慕捂电话,“不行,你再等会儿,我没说完。”

    苏拓听着嘴巴一瘪,眼看就要哭了,子慕先是剜了他一眼,再连连哄了几句,跟维拉说要经常给家里打电话,她有好多话没说呢。

    维拉一一点头应下。

    然后听筒里换了一个甜甜腻腻地声音跟她撒娇,他说姐姐姐姐我今天吃了什么什么你有没有吃红烧狮子头,有好多女孩子给我悄悄地塞礼物可是我只喜欢梅梅,我现在都自己一个人睡了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最想你了。

    维拉耐心地回答了孩子的所有问题,看了看电话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时间,然后无奈而委婉地打断孩子,“小拓叫爷爷听电话好不好,待会姐姐还有事情。”

    她以为孩子会生气,不料他却想一个小大人似的拍拍胸脯,说姐姐我懂我们下次再说,然后乖巧地把电话递给了爷爷。

    维拉失笑。

    苏拓要叫爷爷的时候,那头李妈便接了过来,拍拍孩子小脑袋,“我跟你维拉姐姐说几句。”

    维拉在那头自是听到了的,她知道李妈自是有什么事要同她说,果不其然,李妈跟她寒暄了几句就说,“孩子,你劝劝你爷爷,他最近身体不大好,我们都劝他说要去医院做一个彻底的检查,都被他挡了回去。”

    维拉抿了抿唇,“是痼疾吗?”

    “嗯。”李妈说道,“最近发作得厉害,晚上总听见他屋子里有些磕磕绊绊的声音,我敲门进去看的时候却看见他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疼得不行,我去叫医生来,人家都说得去大医院查查,实在拿不准是什么毛病。可我一说带他去医院看看吧,他就跟我们置气,说老了谁没点毛病,为了这么点毛病上医院丢人。”

    “好的,我知道了。”

    “哎,你爷爷是越老越顽固,希望你的话他能听进去几句。”

    电话终于递到了爷爷那。

    爷爷问她在军校累不累,有没有后悔到军校去。

    维拉摇头,说不累,爷爷,我挺为自己是一名军人骄傲的。

    “爷爷,我都听他们说了,您的老毛病又犯了,去医院看看吧,大家都很担心您。”

    “不用,我身体怎样我心里有数,谁老了没点毛病?你不必担心,好好念书用心当一个军人就好。”

    “可是……”

    “行了,没多大点事,去了医院那帮老家伙又得笑话我了。”

    “我……”

    敲门声想起,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是宿舍的小六,“八儿,大伙都在催你呢,怎么这么久?”

    那边的爷爷也说,“去吧,别让人久等了。如果真的是严重了我会去医院的。”

    维拉没有预料到这通电话打了那么长,本来还想跟爸妈和顾爷爷顾奶奶打的,想着大家都在大草坪等她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维拉到草坪的时候,他们已经玩起了游戏,不少人都在逗回回,平时不接触还觉得没啥特别的,现下却觉得这孩子有趣得紧,不打趣几句太可惜。

    “是啊,像我那么优质的女生不是随时都有的,啧啧,多少年才出一个。”

    众人嗤笑,“是啊,像你那么幼稚的女生,百年难遇。”

    维拉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么几句,不由得笑着伸手揉了揉回回的乱发。

    队长见到维拉这才过来,埋怨了几句,就摇手叫大家围过来,“都来得差不多了吧。你们这几个姑娘都过来,来。咱们都是军人,不兴扭扭捏捏那套,你们就直说了吧,谁家里是有了爷们儿的,感情如何,我们挖人墙角也得有道德。来来,没爷们儿的先举手。”

    维拉犹豫了,想到了刚刚子慕同她说的话,来来回回举了几次,每回都是举到一半就放了下来。

    男孩儿们本来看着维拉要举起来的手,嘴角都要笑到眼缝里,但是看她举举放放,心里痒得不行。

    队长不满意了,“维拉你这是什么意思?别打趣我们啊,到底有是没有?”

    维拉沉吟的时候,就看到有另外一大票人压了过来,黑压压地一片,老吓人了。维拉暗自里猛掉冷汗,可别是要打群架啊,往事真不堪……

    不堪回首么?

    好像也不是的。

    队长骂了一句,“靠,他们是狗鼻子啊,我们队的姑娘被我们藏那么深都发现了。”然后挠头,“你们几个姑娘坐到中间来,兄弟们围起来,快,别留缝儿,堵死他们。”

    维拉站在中间,哭笑不得。

    队长搓着手上去了,“郝师兄,巧了,也赏月呢?”

    郝师兄眉头一挑,眼往维拉她们这边看过来,“胖墩儿,你啥意思啊?”

    “哎,我都不稀得说他们,见人姑娘漂亮非得贴上去,抠都抠不下来。”

    郝师兄侧了头,示意,后边的人立马两瓶茅台递朝队长胖墩儿递了过来。

    胖墩儿看着那两瓶茅台眼皮都抽抽了,深呼吸了几次,再心虚地往回看一眼,嘿嘿一笑, “郝师兄,来就来吧,那么客气做什么。”说着接过了,往后招呼,“小的们,坐开点赏月啊,堵那么殷实做什么。”

    男孩儿们齐齐对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但却是离了原来的地儿的,到远处静坐反对。

    胖墩儿乐了,对他们招手,“快来,快来,我这辈子都还没喝过茅台,都来抿一口。”

    大部分男孩儿都颠儿颠儿地去了,剩下的继续静坐。新一拨男生围了过来,那眼神瓦蓝瓦蓝的,囧得维拉一直都没好意思说话。

    还没等他们说些什么,胖墩儿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维拉,你倒是说啊,你有爷们儿没有?”

    这厢维拉轻轻地点了点头。

    回回却代她回答了——“没有。”

    众人又想刨墙了,到底有是没有!

    回回也愣了,“阿朱,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维拉抿了抿唇,沉默了。突然手就被牵住了,耳边是熟悉的声音——“我怎么舍得跟她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突然有个想法,貌似江磊跟塔塔在一起也不错……唔唔……不过年龄好像差得有些大了哎

    正文 灯火阑珊

    乔时的胸口被重重地垂了一下,“行啊你小子,什么时候下手的,连我们都瞒着。”

    乔时耸肩,“我们高中的时候就暗通渠款了。”

    维拉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终是没有反驳。

    自从那次校运会他来找过她之后,她就开始在很多场合遇到他了,此人极其擅长插科打诨察言观色,打蛇随棍上的本事一流,顾容与不在的时候他就围了上来,跟苍蝇似的打都打不走。维拉怕顾容与去打人家,也没敢告诉他,曲奕跟她说过以前收过她保护费的那几个小流氓就是被顾容与打得三个月都得吊着手的。乔时家里不差的,要是真起了冲突,麻烦大大的有。

    再说了,他这样替她解围也挺好,至少以后身边不会出现太多黏腻的影子。

    乔时对着大家抱歉地笑,把他和维拉紧握地手对着大家扬了扬,“本来还想瞒着的,但是大家都知道了,我们也就不扭捏了,麻烦借个道,我跟维拉换个地儿赏月。”

    结果换来一众哀怨的眼光。

    维拉宿舍的同学却是对视了,没了言语。

    宿舍的一四五姐都是见过顾容与的,心里更是唏嘘,但是嘴里真的要说了,却不知道该感叹些什么。

    当事人都没有弄清楚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她们说什么。

    回回却是抱着维拉的胳膊,“阿朱你什么时候跟他好上了呢?那个顾什么什么……”回回看天苦思冥想顾容与的名字,大姐看不过去了,捂她嘴,拖走。

    维拉摸孩子脑袋,“你乖,好好玩,今晚回了宿舍我再同你说。”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他们牵着手走了好远,远到都看不见那些人了,维拉才挣开了乔时的手。

    “谢谢你。”

    乔时耸肩。

    “我不知道你也填了这所学校。”

    乔时淡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他知道自己也考上G大的时候简直喜出望外,当初填的是网络工程专业,但是总分没把握,太玄。今年的计算机只招两个人,他以为维拉和顾容与都报的都是计算机,他肯定没戏了,没想到峰回路转。知道消息后的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她,号码还是想了许多理由问爷爷要的,接电话的是一个老奶奶,她说你找我们家维拉吗?她跟容与去了大西北,要过好久才回来,你急吗?我给她的手机号你吧?

    手机号他没要,因为顾容与在她身边,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乔时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月饼,递给维拉,“今天在混乱中抢到的,双黄的,很多人都在抢这个。维拉,中秋节快乐。”

    维拉接过月饼,说了声谢谢,躺倒。

    远处不停地有笑闹声传来,但是维拉看着月亮,却难得地觉得平静。

    真的,好累好累了。

    好像这样的天空具有净化心灵的能量,是疏离了浮躁忙乱重新回到了安稳平静地生活,胸口似乎有暖风吹过,所有的事情都得到了救赎与原谅。她想起了好多温暖着她的人和事,突然就想用最美的句子来形容这个晚上。

    突然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古人总爱对月相思。

    无论在天涯海角,至少此刻我们看的是同一轮月亮。

    容与,我的呼吸不委屈了。

    乔时看着维拉熟睡的安逸面孔,笑了,伸了手摩挲轻轻她的两鬓,然后也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曲奕咬着豆沙味的月饼,坐台阶上,右脚搭在左脚弓起的膝盖上,抖,“我说,阿与,你讨厌豆沙包的也用不着连沙包也恨上了吧?也不嫌累得慌。”

    顾容与使了力气朝沙包挥去,瞄都没瞄他一眼,说道,“你过来,陪我练练。”

    曲奕一个不查就被月饼噎住了,在旁边捶胸顿足,一副要把心肺掏出来的样子,“您就放过我吧。”说着撩衣服,指着胸口那一小块小的几乎可以忽略的淤青,“我现在是伤残人士。”

    顾容与嗤笑一声,定住了眼前的沙包,大步流星地朝曲奕走过去,吓得孩子一步步地退后,被器具绊了一跤,刚想爬起来,见到越来越近的顾容与,破罐破摔地躺地上了——“你今天要是敢动了我我就长睡不起。”

    顾容与踢了踢他的小腿,蹲下来从他怀里摸出一个双黄月饼。

    曲奕忿忿状——“掰我一半,领月饼的时候不知道人跑哪了,现在倒是来抢我的。”

    顾容与蹲坐在他旁边,看着前方,不说话。

    “怎么不去给你姑娘打个电话?”

    月饼在手中转了好几圈,顾容与才开了口,“大家的手机都上缴了,打什么。”

    军训会操过后就是国庆阅兵,自从队长胖墩儿说过阅兵是全校一起的时候,维拉才有了莫大的期待。

    宿舍的二姐掰着手指头数,“技术类指挥类合训类的都要一起呢,维拉,我们能见到你男人不?”宿舍里只她和小六、王兰陵没有见过顾容与,对大姐小四小五小七口中的玉人也抱了很美好的幻想。

    大姐摇头了,“估计那天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呢,人一埋方阵里挖都挖不出来。”

    “八儿,你照片再让我瞅瞅呗。”

    维拉在枕头低下摸了摸,摸出了好几张,维拉看看了,挑了一张给二姐递了过去。

    小六头也凑过来了,“别藏着掖着呀,都给我们看看。”说着,拿过维拉手中的,星星眼了,指着里面一个小人,“是谁?”

    维拉探头,微笑,“我弟弟。”

    小六还没缓过气来,又诧异了起来,再颤颤巍巍地手指再指向了另一个人,“八儿,你还有个双胞胎啊。”

    维拉笑着点头,“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小六的手举了起来,“八儿,我可不可以要求去你家做客?”

    “嗯,放假的时候欢迎大家一起来。”

    “好像小七去过……小七你不准再抠小八的东西吃了。”大姐眉眼往回回处一挑,皱眉了。

    这厢,回回伸了一个手指头进去抠着巧克力豆呢。这巧克力豆是开学前苏拓悄悄给维拉塞的,用了几件衣服裹着,估计是想给姐姐一个惊喜。军校里穿自己衣服的机会不多,所以维拉今天整理了才发现的,只是因为天气热,巧克力豆都溶了,沉淀在瓶底倒不出来。

    维拉帮回回擦干净了她沾在鼻子上的巧克力,“没事,她爱吃就让她吃吧。”

    小五咳了,“八啊,你不能这么惯着她啊。”

    维拉笑,看着回回伸进瓶子里四处探索的食指,给她递了根筷子,“挖着吃。”然后温柔地看着小五,“回回还是个孩子啊。”

    王兰陵优雅地剥着葡萄,看维拉,“容我提醒你,咱们宿舍是按年龄排的,你排老末。”

    维拉捧着回回的脸吧唧亲了一口,“看着她我会想到我弟弟。”

    二姐问了,“八竿子能打到一块儿去么?”然后摇头,挥手里照片,亮了眼睛,“不说小七了,咱们来说说你男人,叫顾什么来着?”

    “顾容与。”

    得大姐提点,二姐拍大腿,“对对就是顾容与,你们为什么要分手呢?遇到那么好的不死死钉着,哪天被人拆迁了都不知道。”

    “他不会被人拆迁的。既然不是我,也不会是别人。”维拉低头微笑,“我们分手,他比我还要无奈难过。”

    王兰陵轻哼一声,扔了手中的葡萄,“我去图书馆。”

    学校已经开始上课了,但是因为国庆阅兵,白天上了课晚上还得继续军训,过得比军训还要充实。

    开始上离散数学的时候,王兰陵就去图书馆借了一本《Discrete Mathematics and Its Applications》,据说是离散数学的百科。她知道宿舍的同学虽然不说,但是都起了一较高下的心理的,于是,课余的时候,谈话的时间少了,看书的时间多了,宿舍食堂和训练场找不到人,去图书馆找定是不错的。

    维拉拿不准方向,只得鹦鹉学舌,从图书馆也借了几本相关的书回来多,大多枯燥难懂,让人看了一眼就有把它还回去的冲动。

    而回回,依旧没心没肺地抠巧克力吃,空闲了就窝被子里呼呼大睡。维拉带她去过几次图书馆,没什么成效,反倒哈喇子流了人一本书,后来维拉就不带着她了。

    于维拉来说,国庆的阅兵就是一次震撼灵魂的洗礼。

    那天她们天没亮就起床了,在操场集合后正好可以看见地平线的第一抹曙光。这是大一新生第一次举行如此隆重的升旗仪式,无论在哪一个层面都挺重视。

    维拉不是正宗的B市人,也没有特意地去看过□升旗,只是听子慕说过那样的场面与情怀。

    “加入少年先锋对的时候,我就在这,那时候小样还哭了。”有一次路过□的时候子慕就说,“等到加入共青团的时候我还在这,不至于哭出来,但还是很激动。”子慕坚定地看着国旗,“以后入党,还来这。”

    那么肃穆的环境,看着升起的国旗,一个升为国人的骄傲与责任又重新袭来。

    好像维拉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顾容与选的是国而不是她。

    维拉直直地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破晓的天,告诉自己,还是可以有期待的。

    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等你,而一辈子,很长。

    计算机学院出了一个方阵,选了将近一百人,维拉也被选进去了。回回抓着拳头为她加油,经过军训的磨练,虽然还是排在老末,但也靠谱了许多,对得起她的军帽。

    进场前,维拉就在悄悄地看了,无奈周围一片迷彩和军绿,男孩们个头都蛮高,视线都被他们挡了去,维拉有些挫败。

    他们虽然是技术类的,但也没有白担了军校的名头,很有军人的风范。维拉没能找多久就必须正了军姿开始整队伍了。

    学校有两辆敞篷车专门作为阅兵用的,踏着正步经过主席台的时候,维拉作为军人的骄傲几乎达到了极致,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在她旁边踏着步子的王兰陵,她也在哽咽。

    这种骄傲,不作为军人,实难感受到。

    多年以后,维拉作为着野战军部队的一员参加国家的六十年大庆的时候,回想地却是这个时候,这是军校给他最初的感动。

    阅兵很快便结束了,维拉不免唏嘘,眉眼一转,却看到一个同样与信仰重叠的身影,眼睛一酸,很快就掉下泪来。

    蓦然回首,灯火阑珊。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这一章的他不是顾容与……但是下一章肯定是……嗯嗯(*^血^*)

    有关G大,因为很多内容涉及保密协议,我知道的也并不多,所以大家不用太考究……

    噢噢还有哇,谢谢LULU同学的手榴弹,谢谢,你们花钱看v我已经很感激了,不用破费的……

    ╭(╯3╰)╮

    正文 怀念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