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7-20(2/2)

曲奕那醋吃的,一个暑假都没想搭理她们。

    子慕拿眼翻他,“这位哥哥,您这又是怎么了?”

    曲奕开口了,却是语气却是酸酸的,“你们俩要搁旧时的大户人家,早被溺死一个了。哪里有得你们这般兴风作浪,李代桃僵!”

    子慕靠近他嗅了嗅,“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酸味儿啊,你眼红什么呀。”然后正了身子,满脸嫌弃地看着他,“你是怪你妈没给你生个长一样的小子吧。”

    “苏子慕!!!”某人恼羞成怒。

    “你那么大声吼我姑娘做什么。”海欧懒懒地把原本杠在书桌上的脚放了下来,“还是你几天不练咯得慌,要少爷我帮帮你。”

    顾容与头疼,“你们就不能消停几分钟?来这干吗来了?”

    因为都是附中,初中和高中的体制差别不大,就连初三毕业后的人都是一锅端过去的。维拉他们考试的这几天,子慕他们也跟着一起考。月考前一天会停课在家复习,子慕嫌复习枯燥乏味,叫来了海欧,怕他俩在一起碎碎念的时候维拉寂寞了,也自作主张的把顾容与和曲奕叫来了。其后果仅次于世界大战。

    “曲奕,都怪你。”子慕骂。

    “凭什么怪我!看你家海欧说的话,得瑟不死他,还威胁我。”

    “我们海欧怎么了?那还不都是因为你!”

    顾容与按按眉脚,“你们继续吧,我带维拉上趟医院,那里比这里还清净。”说着,扶起了维拉,给她裹了三层围巾,加了帽子大衣,牵着她出去了。

    剩下的几个脸色讪讪。

    曲奕摸了摸鼻子,被子慕瞪了好几眼。

    李妈担心地看着俩孩子,“外面挺冷的,要不找医生到家里来吧?”

    维拉吸吸鼻子,“没关系的,李妈,这到医院不过是几步路,再说了,他们吵得我头疼,劳烦您做些点心去堵堵他们的嘴,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打起来了。”

    李妈摸孩子,对顾容与嘱咐道,“打针能好的就别只吃药,女孩子不比男孩子。你带好她,别让人给冲撞了。”

    顾容与笑着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李妈。”

    “您回去吧,门口风大,仔细我病好了您倒感冒了。”维拉默默地接受了李妈的关怀,心里是有感动的。

    “哎,等会儿,我进去给你们拿一个暖炉,好歹抱着。”

    冷风一吹,维拉的脚步都有些虚浮,人也有些迷糊,顾容与问她一句话,要歪着脑袋想很久才能告诉他。

    顾容与摸她的额头,好像比刚才更烫了些,把围巾往她脖子里掖了掖,然后蹲下来,“你上来。”

    维拉抱着暖炉站在那,有些愣怔。

    “傻姑娘,还愣着干嘛?”

    此时,她的眼里是只有他一个人的。

    他半蹲着,微微弓着背,留给她一个温暖的背影。

    好像巨大巨大的幸福在向她涌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了病,所以更多愁善感了一些。

    “容与……我不习惯白雪公主的戏码。”

    顾容与微微地回了头,笑了,“我也不是小矮人,如果可以,你可以当我是喂你吃毒苹果的老巫。”

    “为什么不是皇后?”

    “因为老巫这个词听起来更神秘更与众不同。”

    维拉扑哧一声笑了。

    “上来吧,亲爱的白雪公主,我甘愿匍匐在你脚下。”

    “不管我有多沉重,不管路有多冗长?”

    “嗯。”

    “不因为我是公主,只因为我是我?”

    “嗯。”

    “那好,如果是万劫不复,那这口苹果我也是要吞的。”

    维拉趴到了他的背脊上,脑袋跟他的靠在了一起。

    他是第一个为她弯曲了背脊的男生。

    所以无论以后如何,她都要为他守护他的脊梁骨。

    哪怕化为手杖。

    哪怕化为乌有。

    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的晚饭。海欧和曲奕还在。

    曲奕闻着厨房里飘出清淡的香味,在台阶上蹬了几步就下来了,抽了抽鼻子,对着厨房里的李妈说,“我今晚一定要在你们家吃饭真的李妈你不许赶我。”

    “这孩子都多大了还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李妈故作严肃,眼里却是笑开了花,“也不学学人家容与,行为大方举止得体,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风范。”李妈看着顾容与,眼里满是赞赏。

    这句夸赞可是李妈实打实说出来的。自那件事后,这孩子就知礼仪讲廉耻,院里的一大帮孩子孩子撒尿和泥巴时,他在旁边看着,穿得笔挺,既不会忤逆了家人,又不会脱离了团体。李妈那是看在眼里,心叹这孩子做事妥妥当当,将来绝不简单。

    曲奕捂脸,“李妈你嫌弃我。”

    “可不是嫌弃你,”李妈打趣,“从小你一到吃饭时间必定端着碗过来敲门,每次都要你家傅远清面红耳赤地跑过来说家里教管不好。她一来你就扯着嗓子哭,抱着我家桌子腿怎么都不撒手,邻居们都被你哭过来了,弄得你妈好几个星期都没好意思见左邻右舍。这么多年了,脸皮怎么就不薄一点呢。”

    “那不是因为李妈您做得好吃么。”曲奕赔笑,“你看,海欧不也经常过来么。”

    “要是你也想海欧对子慕一样对维拉,让苏家养着你都没问题。”李妈拿勺子敲少年,转身,在锅里勺了一块骨头,递给了海欧。

    海欧接过,马屁拍得顺溜。

    李妈给每个人都喂了一块,给维拉的特别大一些,肉特别多一些。

    李妈笑嘻嘻地看着吃得欢快的孩子们,家里好久没那么热闹了,只不过,感觉还是少了什么。

    子慕也有同感,想了好久,激凸了,“你们怎么把小拓忘在幼儿园了!”

    平时都是维拉带他上学放学的,今天早上孩子跟梅梅一起去的学校,由梅梅的爸妈送过去。而今天,巧了,维拉他们不用上学,而别的人因了惯性也没记起要去接孩子。

    完了。

    几个少年慌了,夺命般地就往幼儿园跑。

    第一卷 我找得到的从前 Chapter.20失踪的孩子

    维拉也想撒了丫子往外跑,可临了却被顾容与挡了去路。

    依旧是半蹲的姿势,“你上来,刚刚打了针,不适合跑步。”

    维拉趴在顾容与背上,红了眼睛,抱着他的脑袋,用了力道。

    顾容与也不恼,安慰道,“别着急,我们先去梅梅家看看,说不定跟着他们回家了。”

    维拉咬了咬唇,点头。

    那串子人也转了步伐,往梅梅家走去。

    “什么?小拓吗?他说姐姐会来接他的,让我们先回来了。怎么,你们没找到他吗?”梅梅的妈妈皱眉。

    维拉本不是那么容易软弱的人,或许,身边的人是顾容与,有了依靠,便就强大不起来了。

    大伙儿又赶忙往幼儿园跑。

    子慕的嘴唇也在发白,低声对海欧说,“我一直都对他不好……”

    海欧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听到她的话,忙截了下来,“臭丫头,别乌鸦嘴咒你弟弟,等待会把他带回来,你爱亲几次亲几次。现在听话,一二三,振作!”

    曲奕也难受了,平时都是他们去接孩子的,今天竟然给忘了,那孩子对他那么好,他居然给忘了!

    几个少年在路上跑着,还要不停地注意路边的状况,看孩子是不是已经在半路了。平日挺短的路程今天跑起来特别漫长。可惜,等他们跑到幼儿园的时候,还是不见孩子。

    幼儿园现在已经关门了,连扫地的阿姨都走了。

    子慕一下瘫在了地上,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维拉在旁边不说话,但也是要把嘴唇都咬出血了的。

    顾容与握紧了拳头,皱着眉道,“我们分头找,曲奕你往北走,子慕和海欧一起往东走,维拉跟我往西走,沿路见了人都打听一下,还有一些小巷子也要特别注意。我们找一个小时,如果还没有找到,一小时后回到苏家,只能找爷爷他们帮忙了。”

    话音刚落,大伙都点头去找,海欧半拖半抱着子慕,心里比谁都着急,他怕子慕扛不住,心脏病又发作了。一遍走一遍低声安慰,说孩子那么聪明,平日精灵得让人头痛,肯定不会有事的。

    子慕哭得一抽一抽的,海欧每说一句她便点一次头,像是在激励说服自己,那个孩子的确是安然无恙的。

    顾容与则是摸着维拉的后脑勺,什么话也没说。

    这样的抚摸治愈性很强,似乎给了维拉很大的勇气,没多久,她就抹了抹湿润的眼眶,手主动牵了顾容与,往西边走去。

    小孩子,三岁的样子,很可爱,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外套,裤子是黑色的,手中会抱着一个变形金刚,眼睛很大,有点小胖,说话很伶俐的,走路还会一蹦一蹦。

    他们描述了不下几十次,可是好心的人都告诉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孩子,眼中还会带着一丝怜悯,看他们急的,估计是弄丢了孩子。真可怜。

    维拉今天去了医院,感冒还没有好,晚饭也没来得及吃,加上心里绷得紧,状况很不好,每走一步都仿佛刀割了脚一般。

    一小时后,顾容与刚背维拉回到大院,曲奕就连忙跑上来问,“找到了吗?找到了吗?”

    大家都没说话。

    维拉忍了一个晚上,终于哭了出来,仿佛连带的,子慕也哭了,就连曲奕也红了眼。

    “回去告诉爷爷吧,我们不能拖了。”顾容与低声说,无奈且焦急。

    苏老今晚有饭局,回来后却听到孙子不见了,差点把家里的钢化玻璃都跟敲碎了,亲自给管他们这个区的局长打电话,话头放得很重,连他们听了都要打哆嗦。

    苏爷爷看着两个满脸泪痕的孙女,再生气也狠不下心去教训她们,一个晚上都没有搭理她们。倒是跟海欧说,“你去江家那跑一趟,他们家生意做的大,江老爷子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别人也愿意卖他面子。”

    海欧点点头,走之前还劝道,“小拓这尊大佛,他们供不起的。苏爷爷,您别太担心了,小拓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顾容与却是低声地跟维拉说了句,“先吃点饭,待会还要吃药。”

    维拉摇摇头,她吃不下。

    “乖,吃一点。明天还要考试呢,你想,如果你没考好,回去念了初三,以后就没人送小拓了。”顾容与看到这样的维拉,实在不忍。

    维拉终于点了点头。

    顾容与又转过去问子慕,子慕自是听到了刚刚他跟维拉说的话,也点了点头。

    李妈忙去热了饭菜,心里却是重重叹了一口气的。她知道这几个孩子都没吃饭,刚刚做好就跑去找小拓了。哎,都是好孩子,怪不到他们头上的。

    海欧回来的时候,转达了江老的意思,尽力而为,只要孩子还在B市,就没有找不到的道理。

    他们各自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是今晚会在苏家等那孩子,不用为他们等门了。

    夜越来越深,少年们横七竖八地睡在了沙发上。那时候虽然已经开始供暖了,李妈看着这些少年,心里也难过得厉害,上去抱了被子,给他们都盖上了。

    维拉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好久了,久到大家都睡着了,眼前却还是那孩子的一颦一笑。

    无嫌弃无功利的亲近,他说姐姐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呀。

    晚上的时候孩子醒了,总要把小手掖她掌心里才又安安稳稳地再次睡去。

    他也曾在她心神恍惚的时候捧着她的脸悄悄问,姐姐你也做我妈妈好不好?她没听清,再问孩子了,孩子却脸红了,埋她怀里不说话。

    就是这么样的一个孩子,说丢,便丢了,连细细地摩挲一遍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此,泪便又一次糊了眼。

    一双大掌盖过来,身边也满是他的温度。

    “你知道,我不会安慰人,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哭了。”顾容与叹气了。

    “容与,你知道吗?因为小时候家庭的缘故,我同别的孩子都不大亲近。在大西南的时候,因为民风较为闭塞,母亲又是未婚生的我,别的小朋友都被家长耳提面命,不要同我玩。后来到了大西北,好多年语言都不通,身边说得上话的就更少,所以是孤单惯了。回来之后,是小拓一点一点的蹭着我,把我的心都磨化了。或许因为他只是一个孩子,才能让我毫无间隙地接受并且尽可能地待人好。可毕竟,是因为他呀……”

    顾容与一下一下地帮她擦着眼泪,“我明白他的无可取代。”顾容与挨得更近了些,她敞开心扉了,那么他也陪她说一些体己话,“小时候,我姑姑也待我很好。奶奶也疼我,但是不会纵。可姑姑不同,她对我是溺爱,在人看来很不靠谱的爱。”说到这,顾容与笑了,“那时候我被人打了,她便去帮我打回来,很难想象,她那么大个人居然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大冬天的我想吃荔枝,她拖了好多关系,才在广东帮我找到了人家在夏天冰住的荔枝,千里迢迢给我送了过来。那时候大家都笑我是杨贵妃,我知道他们嘴里虽不说,但是心里是很羡慕我的。姑姑在的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放肆的时候,我从来都不会以为还会回到那段时光。也正是这样的溺爱我如今做梦梦到还会笑醒,不管别人怎么不认可,但是她的确是我生命中那道闪闪熠熠的光。”

    维拉是从刚开始的自怨自艾,到真正把他的故事听进去,她在等他说下去的时候,他却没有说话了,不由得问道,“那你姑姑呢?她现在在哪里呢?”

    顾容与笑,却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早就不在我身边了。我九岁那年,家里徒生了许多变故,后来家里就只剩我和爷爷奶奶了。”

    “你会经常想她吗?会很难过吗?”

    “我难过的时候会想她,想到她便不难过了。她说过想把我宠成一个流光溢彩耀眼夺目的人,我又怎么会难过给她看呢?”

    “她不在的时候,你怎么办呢?”

    “强大起来,这样就身后就不需要人帮着我打点了。少了上好的药材,伤口只能自己好。”

    顾容与见维拉许久都不说话,帮她掖了被子,“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借鉴些什么,而是我怕你认为只有你一个人这样痛苦难过。我们是一群人,我们会找到他的。”顾容与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跟你保证,小拓不会丢,即便丢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他找回来。维拉,晚安。”

    那个吻很有治愈人心的力量,不多时,维拉终于坠入了梦乡。

    第一抹阳光照进来的时候,维拉第一个醒了,看到大家横七竖八的在客厅的沙发和毯子上躺着,虽然小拓依旧没回来,但却是有些许安慰的。

    她真的不是自己一个人。

    今天考试,饶是再不情愿,还是去了学校。语文和数学都考得心不在焉的,平日几分钟能解出来的题目,现在却要捣腾十分钟。铃声响的时候,维拉才险险地写完了最后一题。

    奇怪的是本来该监考他们的程老师却没有到,有些纨绔乐得自在,字条传得是肆无忌惮的。

    当她和顾容与曲奕跑着回到家时,感受到的依旧是那样沉重的氛围。子慕坐在餐桌旁发呆,就连海欧,也没了语言去安慰她。

    晚饭的时候,电话响了,少年们按捺住心情,看苏爷爷接起了电话。看爷爷越来越紧的眉毛,维拉刚升起的希望又息了。

    外面又刮风了,梧桐叶飘得满世界都是,风中还夹杂着一些小沙砾,敲打着窗的时候,细细碎碎的声音,让人听了有些心烦。

    虽然过了晚饭的时刻,他们仍是坐在餐桌上。动也没有动一下,勤务兵也格外小心,苏老心情有些暴躁,逮着人就骂,差点就把家里的花瓶给砸了。

    于是,在这么安静的情况下,那声敲门声是很突兀的。

    一瞬间大家的眼睛都看向了门口,却没有去开门。

    门敲得急了,可能是敲的人没有使了力气,不比刚刚大声。或许是不耐烦了,苏拓软软的声音传来,恍如天籁,“爷爷,姐姐,开门,小拓回来了。”

    子慕第一个就跑去开了门,一把就打开了门,然后把苏拓小小的身子搂进了怀里,动作大得吓了孩子。

    “维拉姐姐,你抱痛小拓了。”小孩子皱眉。

    子慕松了松手,在孩子脸上重重亲了一下,然后使劲地摩挲,“不是维拉姐姐,是子慕姐姐。”

    小拓抬头去寻找另一个姐姐的身影,看到维拉的时候,维拉对他笑了笑,“小拓,我才是维拉姐姐。”转身,却又是抹泪了的。

    苏拓愣了,子慕姐姐不是一直不喜欢他吗?还没等孩子想明白,心就被摩挲着他的姐姐弄化了。

    孩子笑得仿佛天花乱坠,“子慕姐姐,小拓最喜欢你了。”

    海欧看着门边上他的姑娘,那个抱着孩子的姑娘,笑了。他知道她现在正在孩子的领口偷偷抹眼泪,他的傻姑娘,终于对这个孩子露出了真实的情绪。

    然后再抬头,看到了站在孩子旁边的程雨。

    “程老师,这是?”曲奕回过神来,见程雨带着孩子,心中满是疑惑。

    程雨走了出来,深深地对苏老鞠了个躬,“苏伯伯,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

    程雨说,那天刚刚和男朋友分手,心里堵得慌,想买醉时间又还早,酒吧没有开门,只得四处逛着,就遇到了这个孩子站在幼儿园门口等姐姐。

    她很喜欢孩子,见到苏拓,少了一丝抑郁之气,蹲下来同他说了几句话,陪他等姐姐。可是过了许久,都不见维拉的身影,看了看周围,剩下等父母的孩子少了许多,她就自作主张地带着孩子走了。小拓也认得她,就跟她走了。

    程雨邀请小朋友跟她共进晚餐,她今天心情低落,有个人陪也是好的。苏拓看着上次带他吃麦当劳的阿姨,还是有好感的,欣然地答应了。程雨就牵着他回了自己的公寓,手机还不普及,尽管如此,程家是不会让程雨省那点钱的。程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没电了,想着充好了电再给他家人打电话。却没想到苏拓看着她碗橱上的红酒,说饮料,想喝。程雨本就是想买醉的人,加上想着红酒喝了对孩子也没坏处,当下便答应了。

    苏拓的酒量也浅,才喂了两小杯就醉了,后来,她也醉了。两人直到第二天晚上才起来。程雨一起来就叫苦,知道他家里肯定急得不行,她没有苏家的电话,只得往家里打。

    程老知道后,第一次把孩子骂得狗血淋头,“从小就是个祸头子!你知道苏家这次多大阵势找孩子吗?一家人急得不行,你苏伯伯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进了医院!还不快点把人孩子送回去!跟你苏伯伯说,明天我亲自上苏家给他们赔罪。”

    程雨也知道糟糕,赶紧就抱了孩子往大院跑。

    苏老深深地叹了口气,想骂娘,却又不好骂。挥挥手说算了,孩子回来就好。

    苏拓跟子慕腻歪了一个晚上,子慕还亲自帮他洗了个澡后抱去同睡。把苏拓乐得找不着北。

    维拉看着他们的背影,终是露了微笑。

    顾容与和曲奕早就回了家,这几天把他们也折腾得很累。曲奕临走前还悄悄跟顾容与嘀咕了一下,“谁那么牛气敢甩她啊?”被耳尖的程老师听见,差点没当场提溜起少年耳朵。

    维拉躺在床上,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好。

    曲了膝盖,才会跳得更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