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杯酒?哦哦,没错,新人好像是要喝那个东西……可是,我好像已经……喝过了……
马闲闲心虚地瞟向桌案那爆被她喝了一半的酒壶,还忘记了要摆回原来的位置。
她心里有鬼,只好任由卫纯钧牵着手,走到花烛前,看着他执壶斟酒,自己先拿起一杯,又将另一杯递到面前来,微笑不语,只悠长专注地凝视着她,似乎充满了期待。
红彤彤的烛光在他脸上,在他眼中跳荡,如此良宵,如此玉郎,当真宛如幻梦,又有哪个少女能不心迷神醉?
就算是马闲闲,这一瞬也失神了,不知不觉接过酒杯,卫纯钧和她轻轻一碰杯,仰头一饮而尽,见马闲闲仍呆呆望着自己,不禁关切地问:“夫人可是不会饮酒?”
“啊?胡说,我酒量好得很!”被他这么一问,马闲闲才恍然醒来,把整杯酒倒入口中。
她酒量好不假,可慌慌张张喝急了呛到,登时惊天动地地大咳起来,卫纯钧忙放下酒杯,在马闲闲背上轻轻拍打,又是好笑,又是疼惜,“莫急,莫急,这是交杯酒,只喝一口也不妨……”
“谁,谁急了?!”马闲闲翻了个白眼,一口唾沫强咽下去,总算止住咳嗽,喘息着抬头,结果又掉进他光华湛湛,又幽深无边的眼睛里。
卫纯钧的眼底清清楚楚地映着自己的影子,而面颊的微红似乎又更艳了一层,向耳根、脖颈晕染延伸,柔化了他清冷刚硬的轮廓,如果说,他原本像是生铁铸就,玉石琢成,那么此刻就宛如用时间最的笔触,细细地描摹在画上一般……
明知这样盯着他看大大不妥,马闲闲还是舍不得移开视犀心中悲哀地想着,他对梅副总兵一家那么狠绝,途中遇袭时也不管自己的死活,现在又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到底那一张脸孔,才是真正的他?
卫纯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