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沈晓慧又告诉黎子南，昨天有一名药商请科室所有的医生吃饭，然后今天就出现了人人用同一种抗生素的怪现象。可能那个药商请吃饭就是为了要医生们帮忙多开这种药。

    沈晓慧说这些时脸上带着一种羡慕的神情，她感叹道：“你们做医生多好，每个月拿回扣都比我的工资高，又时不时有人请吃饭。你知不知道，昨晚那药商请他们去吃那餐饭花了多少钱？说了吓死你，光是酒就喝了一千多元，算上菜钱一共花了三千多元，强子说那药商去买单时脸都白了，没想到他们这帮家伙那么狠。”

    黎子南这才想起昨天下午快下班时强子对郭旭说了一句晚上要多点些好菜，看来就是那药商请客。

    之后沈晓慧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羡慕嫉妒的话，黎子南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的眼前浮现出郭旭查房时带着亲切的笑容和病人拉家常的情景，忽然就觉得心里一阵憋闷。他猛地站起身，不顾沈晓慧诧异的目光，转身冲出了办公室。

    今夜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夜空像一张巨大的网，黑沉沉地压下来，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黎子南躺在住院大楼旁边小花园的一张石凳上，双手枕在头下仰望着天空。

    从办公室冲出来，他没有回宿舍，而是跑到小花园里发呆。刚才沈晓慧说的那番话不住地在耳边回荡：你们做医生多好啊，每个月拿回扣比我的工资还高......

    他在实习时也听说过这些，不过那时他根本没有注意过这方面的问题。现在，这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