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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林芷晗的梦(1/2)

    最近曾赫一直在忙着家里的事,他的母亲从以前的疯疯傻傻变得贤惠善良,一会儿把炕上德被褥全都拆洗一番,一会儿又絮叨着嫌曾赫的衣服脏,说是让曾赫脱掉扔在外边的洗衣盆里。

    眼看就要过年了,家里的卫生全部要做,还要缝被子,厨房里那一头猪杀了肉还没腌呢?曾赫不想让母亲更加劳累,帮着母亲拆洗被褥,切肉片,以前没有太多话的曾赫现在更在母亲的身后说个不停。

    曾赫的母亲从医院回来,曾良旺就准备了一个老母鸡和一笼土鸡蛋给大婶送了过去,大婶听说曾赫的母亲一下子不疯了,高兴得说:“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啊?他婶子终于好了,这还真是怪事哩,好人有好报,他叔,你是好人,曾赫那小子有福气哩。”

    大婶很是不好意思,人家送来的东西又怎么好意思退?都收下显然不妥,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喂这么一个老母鸡着实不容易,于是收下了那笼鸡蛋把老母鸡退了回去。

    曾良旺面对大婶的推辞,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大婶笑呵呵地说:“他叔,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你看大家都是老邻居了,还跟我客气个啥?再说,年尾曾赫要把芷晗娶过来吧,先喂着这老母鸡,到时候让芷晗给你们生个大胖孙子,让我抱抱就得了。”

    曾良旺像半截木桩杵在那,上下唇扇动着,却不知道说什么。

    曾良旺和大婶家就隔着一堵墙,这堵墙也不高,是用红色的砖头砌起来的,时间久了,砖头缝里长满了碧绿的苔藓。不论是谁家,只要踩个小板凳,就能把谁家的院子里看得一清二楚。

    曾良旺的妻子踩在凳子上,趴在墙头上,笑盈盈地说:“嫂子,您就收下吧,这是我和老曾的一片心意,你知道的,咱们农村人做实惠的就是这老母鸡,土鸡蛋,再也没得啥。”

    大婶乐呵呵地走上前,拽着曾赫母亲的手热情地说:“他婶子,只要你好了,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别跟我客气了,鸡蛋我收下,老母鸡你们先养着,留给芷晗。”

    就这样,能说会道的大婶就这样让曾良旺把老母鸡又提了回去。

    曾良旺的妻子说:“老曾,把老母鸡放了吧,就按老嫂子说得,留给芷晗,我还等着抱大胖孙子呢。”

    曾良旺笑着说:“瞧把你美得,谁晓得咋样呢?看你那儿子,整天就跟你屁股后边,妈长妈短的,这阵子把芷晗都忘得干干净净的了。”

    “不会的,老话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还没听过有了娘忘了媳妇的?”

    “你给曾赫说说,让他最近去招呼招呼芷晗,免得让人家觉得咱们冷落了人家。”曾良旺舞弄着自己的衣袖跟妻子说。

    曾良旺的妻子走了过去,替曾良旺捏着膀子,一边捏一边说:“老头子,曾赫长了这么大都是你辛辛苦苦拉扯大的。”

    曾良旺倒是一副蛮很享受的样子:“那还用说,不,你说错了,我拉扯了两个,还有你,每天给你梳头,换洗衣服,还得成天跟着你,一不小心准给我整出事来。”

    曾良旺的妻子忽然停住了手,过了大约有5分钟吧,她的手又在曾良旺的膀子上游走了起来。

    “哦,那这样说来,我宁愿回到以前的样子。”

    “谁说的?你就这么自私?我那时候地里劳累上一天,晚上还得给你们做饭,有时候甚至为了一根骨头,你跟曾赫两个人打架,唉,我一个头就有两个头大,你竟然还想成为过去?”

    “我随口说说。”

    “虽然不会像以前那样给你梳头,像哄三岁小孩一样哄着你,但我保证,隔三差五地给你温习一次,行吧。唉,这女人啊,真是搞不懂啊。”

    曾良旺的妻子望着曾良旺,半天没有说话,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窗外,阳光灿烂,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阳光透过窗玻璃把金色的阳光撒在林芷晗的床铺上。

    林芷晗的床铺,素来干净整洁,有人和没人,都是那样子。

    九点多了,林芷晗还包在被窝里,浅色的被褥紧紧地裹覆着她的身体,蓬松的头发直直地披在床沿上,如瀑布一般。

    “放开我!快放开我!曾赫,快救救我”

    林芷晗被自己的求救声吓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她发现自己还在被窝里,才发觉这是一个梦。

    她习惯性地将被子圈起来把自己围住,目不转睛地想着一个问题,诸如梦里遇见了谁?和怎样的人说了怎样的话?

    墙上的闹钟滴答滴答地走动着,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个梦,让自己差点睡到中午了。

    梦里的那个男人,粗壮,结实,冲过来一把扯住自己的胳膊:“走,跟我走!”

    那个男人蛮横不讲理,不容她有任何辩解和反驳的机会。

    那是一片她所熟悉的树林,早上的太阳斜射进来,里面雾沉沉的,即使有人站在对面,也没有人在短时间能迅速地分辨出来。

    林芷晗身着一件花纹立领马蹄袖的浅蓝色衬衣,下身穿一件黑色的牛仔裤,那身形,确实是窈窕美丽。胸前微微隆起的胸部,总让那个男人有了更加征服的**。

    曾赫被那个男人甩在一边的山洼上,嘴上,脸上都有被树枝明显刮过的伤痕,他用尽力气想爬起来,但腿部被那个男人用一截铁棍猛击过,估计受伤不轻。

    林芷晗还在跟那个男人拼命着,她的小衬衣被树枝已经刮破了后背,一条足足有一尺来长的口子,隐约可见里面内衣的颜色,若隐若现的胸部,让那个男人有了狼一般的**,他一把扯过林芷晗,似乎想一口将他嚼下,连一根骨头都不剩。

    林芷晗感觉自己半个身体搁在半山腰,那个男人如狼一般的眼睛正在盯着她。

    “放开我!快放开我!曾赫,快救救我。”

    就是这一声喊叫惊醒了自己,于是,这个梦就这样夭折了,她很想知道曾赫怎么了?在自己最危险的关头,到底是谁救了她?

    梦,总归是梦。

    可林芷晗这个女人,总喜欢沉浸在梦境里,追求梦境里那些虚幻的人物心理,是悲伤还是欣慰她都觉得是自己生活的某一部插曲。

    夏天的雨特别多,林芷晗家的屋顶不止漏了一次她先后都找过别人来帮忙,但这一次,曾赫亲口跟她说:“芷晗,以后像这种小事就别麻烦别人了,直接找我,小菜一碟了。”

    不知道曾赫有没有记得这茬子事,但林芷晗一直在记得,而且每一天都在等着曾赫来帮她修屋顶。

    曾赫好像已经忘记了。

    林芷晗,一直在等,等得实在等不住了。

    村上的大喇叭响了,好像是为了村上修路的事要召集村民开会决定。

    林芷晗去了,头顶一白色的凉帽,身上穿一身淡蓝色的工装,有点旧,但很干净,头发被挽起,显得很精干的样子。

    林芷晗的话不多,总在躲在村委会后面的角落里,和村里那些熟悉的女性在一起。

    修路的话不多,每次村委会开会,其实就那么简单地几个问题,归纳意见,分门别类,签字,画押,缴费,所以,大家就习惯了。

    村委会的大院子里,有几个村上的困难户围住了村长,说是上次供应粮的事,他们没有。村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又不想被这几乎村民围着,于是就心生一计:“这样吧,大家先别急,我跟镇上领导问下这事,问好了给大家通信。”

    往往村子里领不到实惠的就固定的那么几家,之所以领不到,是因为穷,好说话,很容易被村长糊弄过去。

    大个子余笙剑从来就不信村长真的会去镇上这事去打听,他总是用极度不平衡的语气怂恿大家说:“你还真信他们的鬼话,这种事会跟镇上有关系吗?村里这么多户人,为什么只有我们这几乎总是找不到实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