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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2)

他就是不想再看到她那副心碎欲绝的模样。

    "桀澈,我——"昕宁的心又再一次震痛了,他对微云的用情比她以为的还要更深。

    这是他头一次用轻柔语气跟她说话,让她觉得心口一阵温热,而对他的怨对也在这股温热中释然了。

    "我说了,别再试图要我给你我的心,对你说这些只是想提点你别想太多了。"在她暖暖的目光注视下,他冷峻的说著。

    "当然,"昕宁苦涩的笑著,听著自己的夫君挑明了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的滋味,还真是教人心底泛酸,"你的心是姊姊的,我知道。"

    "姊姊?"桀澈听到"姊姊"两个字幽幽的自昕宁的口中吐出,竟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似乎心底有另外一种声音在为昕宁叫屈,可当初是他强迫昕宁这麽称呼微云的!

    他甩甩头,拒绝理会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看著昕宁依然酩红的粉颊,他想起了刚才并没有让她的欲望获得释放,他将手探到她诱人的双腿之间,"刚才没让你得到满足,现在你还想要吗?"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和动作让她惊愕不已,她羞窘的摇著头,"不,不要。"

    "不要?"突然觉得她这副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桀澈的长指溜进了她的花心。"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嘴里说不要,那为什麽你的腿却张开了呢?"

    昕宁听了他的话,急著想夹紧双腿。

    "不,这次我绝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一点,你那个雪霓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欲火被点燃却不发泄出来的话,很伤身体的。"

    他前所未见的温柔让她觉得无所适从,生怕这又是他搞的花样。"我-呃——"

    桀澈不让她有多想的机会,随即用灵活的手指展开了令她几乎疯狂的撩拨。

    "嗯……"听宁抿紧因欲望而更形娇软的唇,挡住一声险些逸出的呻吟。

    他热切的吻上她的唇,用灵巧的舌开启她的牙关,酥软性感的娇吟立刻如流泉似的自她白玉般的齿间逸出。

    "这样才对,别将那麽美好的声音藏起来。"他赞许的哼著,深埋在她花径内的长指似要挖掘她更多、更狂放的呻吟似的,不断在她的花径内狂猛的抽动,其馀的手指更在她敏感的娇嫩瓣蕊间捻弄。

    "呃——啊——"爆裂般的快感在她强烈抽搐的花径中炸开。

    在昕宁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猛烈的**在颤栗不已的花径深处狂扫她,掀起她周身强烈的震颤。

    她的星眸微张,在低垂的扇睫间流露著水媚的性感,轻颦的眉心栖著在欲望获得极度满足後特有的慵懒,小巧的鼻头上沁著几点莹莹的汗珠,纤巧的鼻翼因愉悦而微张,粉嫩的红唇轻喘而诱人的微微张开,全身白里透红的肌肤漾著醉人的徘红——

    她经历**、享受**、品味**馀韵的神情,看起来好美、好美!

    桀澈的心猛地一震,微云在激情时的柔美娇媚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微云?"他修长的身躯一僵。

    该死!他居然差点被昕宁的美迷惑,而忘了自己的坚持。

    他近乎沮丧的一把推开昕宁,快速的整好衣服随即扬长而去。

    门碰地一声被用力的关上,这猛然的一声巨响,总算唤醒了因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而呆愣住的昕宁。

    昕宁望著仍在震动的门扇,泪水狂飘而出,一颗心痛到似乎要爆裂了,她咬紧了唇仍挡不住破碎的哭声。

    "为什麽?你为什麽这样对我?你不是说你这次没有恶意吗?你怎麽可以在对我那麽温柔之後,又将我推向痛苦的深渊?"

    瑟瑟颤抖的纤白身子痛苦得缩成一团,而蚀心的痛楚无处发泄,她狠狠的咬上自己白嫩无瑕的手背,痛彻心扉的呢喃著:"你怎麽可以这样——怎麽可以?!"

    在痛苦的层层倾轧与泪水的涓涓冲击下,不知过了多久,她沉沉的睡著了。

    夜,很深,很深了。

    房间的门再度被打开,桀澈轻轻的走到床边,看见昕宁满睑的泪痕,他脸色一沉。

    半晌,他为她覆上被子,和衣在她的身边躺下。

    经过了一夜的折腾,昕宁本能的缩向他温暖的怀抱中,一双小巧洁白的拳头交叠在颊畔。

    他看到了在那片雪白细致中显得十分突兀的齿痕,虽然刺红的血迹已经乾涸,但仍然可以看出那是一道好深的伤口。

    桀澈一震,心口一阵紧缩。

    他真的伤她那麽深,让她甘愿如此自残?

    刚才他真的原本无意这麽对她的,可是她所带给他的冲击真的是太大了,他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再为任何女人忘情。

    这麽深的伤口,不痛吗?

    桀澈拢紧了眉头,居然心疼得无以复加。

    忘了自己的怀抱只属於微云,更忘了推开她,他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在她清甜的馨香中沉沉入睡。

    微云?!

    她清楚的记得昨夜当她还沉浸在**的馀韵中时,桀澈是这麽叫的,之後他便决绝的甩门离开。

    昕宁满脸憔悴、满眼沉痛的站在微云的画像前。

    昕宁默然的接过了舒儿递过来的香,她以眼神示意舒儿退下,独自透过袅袅的轻烟,望著画中绝色清灵的女子。

    这名已经不在这世上的女子,绘於一张薄薄的画纸上,但这薄纸却似一堵牢不可破的铜墙铁壁横在桀澈的心房,将桀澈密密的包围在失去她的痛苦中,也让昕宁无法接触到桀澈的内心。

    她一直试图说服自己,并要求自己去接受桀澈那一段未成为过去的"过去"。

    她原本天真的以为,即使桀澈难忘旧情,应该也不至於会对她的人生造成太大的影响,因为她不会傻得去爱上桀澈,自然也就不会在乎微云在他心中的地位。

    可她怎麽也没想到,她的心竟然偷偷的背叛了白口己,偷偷的让他进驻了她的心房。

    没错,她再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昨夜她的心以致命的痛楚向她宣告她爱上了他的事实。

    昨夜她还曾经动过离开的念头,但在知道自己爱上他後,她明白自己是再也走不开了。

    所以现在她必须向自己坦承,她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的容忍、放任微云霸住她的夫君。

    她不是一个气度狭窄的女子,但爱一个人是绝对的自私,现在只要想到桀澈心里满满的都是微云,她的心就会痛;只要看到微云画中那抹清浅中带著轻愁的笑,她的心就会嫉妒!

    看着画中的词,昕宁涩涩的念著:"不敢出门看月,偏偏月进篌,投在一夜相思。"

    天,这是怎样的一份深情?

    只要微云顽踞在桀澈的心中一天,她和桀澈的关系就不会有任何的进展。

    微云可以是桀澈的回忆,但她应该要成为完全的过去,不应该影响桀澈的未来,让他终生背负著懑恨,失去了享受人生其他美好的能力!

    为了将桀澈自那无际的痛苦中拉出,更为了他们的将来,她必须做些什麽。

    "姊姊,"昕宁看著画中的人儿,轻声的说:"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因为你能够得到如此出类拔萃男子的深情挚爱,也许你的生命短得令人惋惜,但你却何其有幸的能够得到真爱,比起那麽多空虚痛苦的灵魂,你也不枉此生了。"

    "桀澈真的很爱你,他可以说是用整个生命、灵魂在爱你!我相信你也很爱他,否则不会不惜搏命也要为他生下子嗣,可是,如果你真的爱他,你怎麽忍心看他为了你沉沦至此?你怎麽舍得剥夺他快乐的权利?你又怎麽能让他因你而失去爱人的能力?"

    昕宁的眼中闪著泪光,。"他说,他已经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可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了心,岂不只是一具行尸走向?这样对他又是何其的残酷?他已经把男人最热情的一段时光给了你,那麽,请你就此放手,将他未来的人生还给他!"

    她以清香向微云的画像拜三下,将香插入香炉後,神情坚定的看著微云。

    "要让他走出阴影,最好的方式就是把挡住光源的东西拿开!姊姊,请恕妹子失礼了!待桀澈重拾欢乐後,昕宁会再一次将姊姊的画像挂起,早晚捻香,诚心祭祀。"说著,她将微云的画像取下,仔细的卷好,收进柜子里。

    她取出嫁来圩国前月眠国的画师为她绘制的工笔画,挂在原本挂微云画像的位置。

    看著画中明媚俏丽的自己,昕宁不禁惊叹,画中的那份天真与自信,曾几何时都被哀伤与自怜所取代了?

    原来,她为了迎合桀澈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而不自觉的将自己已变得和微云一样。

    她决心要帮桀澈找回自己,也要帮自己找回昔日的快乐与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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