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来飘去的头顶上的衣衫。
我被捞起的时候,确实成了只熟透的软脚蟹。眯眼看他,红是红了点,但更神采飞扬,忽然他低叹道:“什么时候能大好呐?”
我不禁喃喃:“饶了我吧……”
他大笑着抱起了我。我没再说话,相比水底下的那一场,我自个说的话更有问题。
这一晚,他果然睡我旁边,很安分。我也终于明了,随我怎么答,随我怎么做,我们的奸情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深,而实际上,奸情早就顺理成章……
“在想什么?”吃舒服的人心情总很好。
“奸情……”我随口而出。
他没有立刻答我,而是捉着我的手,我们平躺在一起。过了一会,他才淡淡道:“美色我所喜,殊色才是我所爱。美貌的女子世间无数,我可以一天换一个,但我不能忍受,每天早上醒来看到的那张脸,和欢爱时不同。眼屎口涎,浑身散发着糜烂腐臭的味道。”
我一怔,他说的莫非是奸人的喜好?难怪那一年,他往别宫宠幸旁人,却从不过夜。
“只有修武者不会那样。再怎么折腾你,第二天早上我都能闻到淡淡的香味,犹如花香,搀杂着一丝我们的味道,而你初醒的面容,没有仇恨没有任何情感,恬淡无欲。”
我不由握紧他的手。
“旁人最丑的时候,是你最美的时候。这就是我的奸情。”
我们再没有说话。我不想往下想去,可思绪却自由蔓延。美与丑,明君和荒淫,残杀对知人待士,深谙人性却异端邪说。这个人,太复杂。不知他的那一张张面具哪一张真,哪一张假,抑或都是真的,都是假的?
一个强人,加一词,一个很强的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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