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蒙面大汉破门而入,其中鸭公嗓的蒙面大汉手指老先生厉声喝道:
“该死的糟老头子,为何这半天不开门,你瞎了还是聋了?”
老先生不慌不忙地道:
“老夫年迈之人,手脚不便,请二位恕罪。”
鸭公嗓道:
“老不死的,你迟迟不予开门,肯定是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鬼名堂。”
老先生道:
“老夫乃安分守己的行医之人,哪会搞什么鬼名堂?”
鸭公嗓道:
“就是你们这些儒医鬼名堂多,我且问你,你见没见过一对年轻男女?”
老先生道:
“没见过。”
鸭公嗓道:
“那女的长得很漂亮,她还背着一个受了重伤的少年人,你难道没见过?”
老先生道:
“确实没见过。”
鸭公嗓道:
“他们没在你这儿治伤?”
老先生道:
“老夫连见都没有见过,怎么为他们治伤?”
鸭公嗓道:
“老不死的,你可不要说谎言,等下让咱们搜查出来,你可是自找苦吃。”
老先生道:
“老夫决无谎言。”
鸭公嗓道:
“老不死的,你还嘴硬,我且问你,这饭桌上怎的有三只酒杯,三双筷子?”
老先生仍神色不惊地道:
“老夫一人喝酒倍感寂寞,是以多备杯筷,以助酒兴。”
鸭公嗓嘿嘿冷笑道:
“即算你一张利嘴,说得天衣无缝,也难让大爷置信。”
老先生道:
“大爷实在不信,老夫也无可奈何。”
鸭公嗓道:
“好,既然你说得这么硬,可不可以让我们入内室一搜?”
老先生心头一凛,随即笑道:
“只怕是让你进去搜,你也不会进去。”
鸭公嗓奇道:
“咋的?难道里面藏有豺狼虎豹?”
老先生摇头笑道:
“非也。”
鸭公嗓道:
“难道有什么可怕的暗道机关?”
老先生仍摇头道:
“非也。”
鸭公嗓道:
“难道有什么高人藏在内室,你以为大爷斗不过他?”
老先生又笑道:
“亦非也。”
鸭公嗓惑然道: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里面有什么鬼不成?”
老先生道:
“里面有两个病人。”
鸭公嗓骂道:
“死老头子故弄玄虚,绕了半天弯子,还是两病人,病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咋就不能进去搜查?”
老先生道:
“这两个病人所得的病非同一般。”
鸭公嗓道:
“什么病?这般可怕。”
老先生道:
“是你们连听都不愿听到的病。”
鸭公嗓愕然道:
“难道是麻风病不成?”
老先生道:
“算你们有见识。”
两名蒙面大汉眼内掠过一片惊慌,连连后退,鸭公嗓惶然道:
“你此话当真?”
老先生道:
“你们想想,不是这种可怕的传染病,怎么会送到这荒山野岭医治?”
鸭公嗓仍将信将疑道:
“老东西,你不是拿这玩艺来吓唬咱们吧!”
老先生凛然道:
“信不信由你们,实在要进去,若是病魔上了身,可别怪老夫言之不预也。”
两位蒙面大汉尽管仍有怀疑,但出于对这种病的恐惧,谁也不敢冒险。鸭公嗓道:
“老不死的,就算你今天骗了咱们,但你总有露馅的时候,到那时,咱们再来找你算账。”话音未了,二人真象避瘟疫似的夺门而去。
再说樊姑娘与俊少年躲进内室后,樊姑娘将俊少年安顿好后,遂站在房门口凝神倾听外面的动静,同时运功戒备,一挨老先生有什么不测,就出门与歹徒力拼;现见贼徒被老先生略施小策诳骗出门,遂开门出来欣然笑道:
“老先生机智过人,几句戏言就将凶狠狡猾的歹徒打发走了。”
老先生道:
“恐怕问题没有这么简单。”
樊姑娘惑然道:
“贼人不是明明走了么?”
老先生道:
“人虽走了,但心却没有走。”
樊姑娘更其大惑不解道:
“此话怎讲?”
老先生道:
“既然这两名贼徒是来追捕你们的,又怀疑到了你们藏在内室,即使内室真是龙潭虎穴,他们也会进来看个究竟;将心比心,就算是你我也都会这样做;要不然,他们怎么回去交差呢?”
樊姑娘仍不解道:
“可是他们始终没有进内室呀?”
老先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