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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叫王坏狗(1/2)

    坏狗姓王是个农村孩子,家里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依靠赶马种地为生。王家三代是一脉单传,王家这个媳妇娶进门整整五年了,五年坐了四回月子但是,把四回坐月子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人家怀一回怀孕的时间多,从来都没有留下个能抱在怀里哭的。这可急坏了想当爷爷的老王头,求神拜佛寻仙问卜,能想到的招数用了个遍。这不,刚刚听说神禾梁的八仙观来个能掐会算的老道士,老王头顾不得吃饭怀里揣个馒头就往山上跑。

    老道士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经过一番甲乙丙丁子丑寅卯的掐算后,对老王头说:“老哥哥,您的命好呀,将来的孙子是天上的星宿下凡。”

    老王头一听,乐得忙起身掏口袋,没料想走的急身上并无分文,就赶忙跪到地上嘭、嘭、嘭、地冲着老道士磕了三个响头。

    老道士正欲起身搀扶老王头。谁知道老王头扔下一句“高人等着,我这就回去给您取香火钱。”说完也不等老道士回话就急急忙忙奔出庙门外。

    看着老王头的背影,老道士自言自语道:这啸天犬不知道又闯了什么祸了。天意呀,这里早就等它着呢,不过这小子命好,碰到个好爷爷没准还因祸得富呢。

    也许应了老道士的话,在吃药比吃饭多的今年,坏狗他娘终于坐足了月子。坏狗出生时,全家人都在耐心的等待,可是物极必反,坏狗娘却坐上瘾似的天天挺着大肚子过了预产期两个星期了也不肯生,急的全家团团转。这不,今天又开始了喊叫肚子痛了。坏狗爹拔腿就往接生婆家里跑,瓜熟自落,还没等产婆到家,坏狗就呱呱坠地了,一看果真是个男娃,坏狗奶奶用小被子把坏狗一包就朝门外跑。按照这里的风俗,刚出生的孩子要抱着出门碰干亲,上的第一个人要认做亲戚的。这个人是能给孩子一生带来好运的人。也许是心太急了,谁知道一出门就摔了一绞,刚好碰上一群狗在门口撒欢追逐着乱窜,狗先是吓了一跳,接着放弃了追逐,跑过来看见坏狗奶奶抱着的光屁股小孩,就竟相用舌头乱添。慌乱的坏狗奶奶急忙站起来,把坏狗抱在怀里继续向村里跑,这群狗却一路苦追,任坏狗奶奶怎样踢就是赶不走,坏狗他的爹拿着棍子乱打一通才赶跑。介于以上经历,全家商量后决定顺从天意,把孩子起名叫坏狗。这个健健康康的孩子给家里带来了久违的快乐。

    爷爷就是在有了坏狗后枯木逢春般的干劲十足,还承包后山上的荒地种下树苗,并声明这些树要专门留下等长大成才后,盖上一间大大的房子给坏狗娶媳妇用。奶奶开玩笑地说:“看这老家伙如意算盘打的,我们全家头低的比屁股低,没日没夜地干了一辈子了,也没见你给儿子盖起大房子。就凭你这些烧火枝条子就能给孙子盖起大房子?”爷爷乐呵呵的说:“我算过了,等过上十几年这些树就会长成老碗口粗的大树,到时候盖房子正好,剩下的还可以做成家具,给我孙子娶上一个好媳妇,平平安安的在家养马务农。”

    爷爷是村里驯马的好手,无论什么样的烈马经过爷爷几天调教都驯的服服帖帖的。爷爷常说驯马没有诀窍,只要你胆大敢骑,不要被马的烈脾气吓倒,马是最聪明的动物,它通人性也会察言观色,你骑上的时候稍微一害怕,它就能感觉到,越是聪明的马,脾气也就越大。就像人一样,有本事的人脾气就大,恃才傲物嘛!所以,碰到脾气大的马,你骑马的人就必须要脾气比他还大马才能被驯服。但是爷爷一辈子英明却栽在坏狗这个劣马手里。这个无论做什么事都不惧怕的人,在趾高气傲的坏狗面前,就像被驯服的老马一样,从来不发半点脾气。

    在坏狗的童年记忆里,凡是有人问长大上学不?坏狗就会不假思索的回答:上学干球!我长大要和爷爷养马。爹娘只有干瞪眼的份,有爷爷在他们谁也不敢动坏狗一指头。每当有人欺负时坏狗时,爷爷就会出来替坏狗撑腰:谁要是敢动我孙子一下你就打他狗日的,打不过就拿砖头拍,别害怕爷有的是钱给他看病!爷爷成了坏狗幼年启蒙老师。有了爷爷的袒护,没有坏狗不敢做的事情。童年的肆无忌惮养成坏狗天下第一的坏脾气,也注就了永不服输的倔强性格。

    爷爷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打拳给坏狗看,又蹦又跳把黄土踢得老高,坏狗一直以为爷爷是武林高手,之所以深藏不露为的是躲避仇家的追杀,才隐姓埋名。种地养马只是幌子而已。幼年的坏狗认定家里一定有武功秘籍之类或价值连城的宝藏和不为人知的秘密藏在后院的地窖或远处的山里等待自己的继承。遗憾的是直到坏狗十二岁那年爷爷他老人家入土为安,坏狗也不曾得到关于爷爷的任何有价值的故事。更令人遗憾的是,爷爷是脑溢血突然病故的,连一句清楚的完整话也没说完就驾鹤西去了。丝毫没有仇人毒害身亡的可能性。

    后来稍大一些懂事了坏狗也曾经向奶奶打听爷爷在江湖上的外号是什么或者是那个教派的第几代传人,有没有惊天动地的故事或者不为人知的秘密时。奶奶也笑着摸着坏狗的头说:“乖孙子,你听好了,你爷入的是红薯窖,无能派的,和猪无能一样,都是无字辈的。呵呵,老家伙真会装,他那里会打拳呀,那是我们年轻时候看见人家杂耍班子的人打拳,跟着人家学的几下踢腿。他见你爱看武侠书,又调皮难管才想出这话逗你的。”可坏狗始终不相信这是真的,曾向村里其他人悄悄打听,但是没有丝毫值得写碑立传歌功颂德的传说,倒是有不少关于爷爷的笑话,这真是爷身在江湖,江湖上却没有关于爷的传说。

    最令坏狗看不起的是他爹,白长了高出爷爷半头的个子,却没有一点阳刚之气,甚至还有的文绉绉的整天就爱拿个笔写写画画瞎琢磨。谁家里的农具坏了都愿意找他修修。人家也抱着反正免费修理,修坏了也无所谓的心态。渐渐地到也马马虎虎算得上半个手艺人。唯一值得炫耀的就是下象棋。只有在下棋时,才展示出他不俗的智慧,令人鄙视的是棋品不好,只要吃掉对方的棋子就紧紧攥在手里,坚决不许别人悔棋。一旦对方要悔棋他就据理力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