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仙

    一、我来这里是因为我认为这里还应该保留着些许小红老师身上的那种特有的体味，这是一种如仙人掌汁一般醇香的味道。

    周末的晚上，我魂不守舍地坐在了“红仙酒吧”的那个熟悉的角落里。

    我来这里是因为我认为这里还应该保留着些许小红老师身上的那种特有的体味，这是一种如仙人掌汁一般醇香的味道。所以，我来这里之前是经过了刷牙漱口掏鼻孔一阵精心准备的。可是，我身体上的大多数器官却好像都在某一瞬间变得麻木了，功能也在渐渐地丧失。只有烦人的大脑还是不能保持片刻的宁静，如蛇蝎蠕动般的麻木感觉不停地在大脑里苦苦挣扎着，像是要从我那颗将要充满智慧和将要承担大任的不寻常的脑壳里冲天而出。我想暂且把这种体验叫做孤独吧，因为以我的年龄是不应该有太多其它方面体验的，所以只好去体验最纯真的孤独。其实孤独的体验很简单，它就像我现在体验着的那杯北京出产的名气很大的烈酒。开始品尝时有些难耐的苦涩，过后却是一种诱人的留恋。可是，大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十有八九已经喝成醉仙了。所以体验最深的应该是那种苦涩，却对于那一份诱人的留恋没有太多的印象了。

    酒吧里人不多，昏昏暗暗的灯光似乎在刻意营造着一种凄凄凉凉的氛围，阴气十足的冷色调与昏昏诺诺的人们也在不约而同地迎合着这种缺少生命力的气氛。说实话，从小红老师带我来这里的第一天开始，我就一直觉得来这里的人们都有一个神经质的目的，那就是要为某一位修行了八百年的孤魂野鬼守着八百年没人祭奠的的荒坟。我曾经向小红老师说过我的这种感受，她取笑我是未成年人，不能理解成年人的感受。当时我想，或许小红老师说的有道理，对于到这里来的人们的动机，以我的阅历和经验是不好揣测的，至少到现在我还不明白当初小红老师为什么要带我到这种地方来。所以我止不住要胡思乱想，可是每次的结论总是：要想弄明白还需要相当一段时间的考证。不过这倒无所谓，反正我知道他们是为了一种推托不掉的责任或是欲望，可我不同，我只是想经常体验小红老师的那种如仙人掌汁一般醇香的体味。

    这体味实在是让我永世难忘！

    那是一个温暖得让人瞌睡的下午，小红老师指导我们画人物素描，模特是一位银发银须的老大爷，他面无表情地端坐在模特台上，好像面对的我们是一群没有生命的物件。我喜欢老人凝重的神态，那一脸的沧桑活像一尊出土的远古雕塑，他不由得让我联想到了埋没在地下数千年才见天日的人类祖先使用过的陶器，只能欣赏，却不能触及到它的内涵。我们无法交流，是因为我的浅薄。

    在模特台旁边站着的就是小红老师。

    教室里静静的，只有铅笔在纸上涂搽的声音，好像一群军队木偶在一片隔壁滩演练队型时发出的很有乐感的脚步声。这声响发生在这个环境里，不由得我不昏昏欲睡了。忽然，一股香气钻进我的鼻孔，是如仙人掌般的醇香。我真是应该对自己那时候的嗅觉五体投地。我的心狂跳着，张大了鼻孔用力吸了几下。这香气好像在哪里嗅到过？瞬间里，我那具有超凡记忆力与想象力的大脑开始急速旋转，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