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办公室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猫。那只猫生了四只小猫。丫丫抱回宿舍一只。她是星期一抱来的,所以我们叫她“星期一”。
星期一尖尖的耳朵,尖尖的脸,连叫声都是尖尖的。我们热了牛奶给她喝。她并不害怕我们。常托着瘦弱的躯干在宿舍里踱来踱去。倦的时候就藏在我们的鞋子里小睡一会儿。
丫丫说猫有九条命。
我白了她一眼,“你羡慕?”
“哪里。”她那双漂亮修长的腿不停的晃来晃去。
“您那时候割腕就没害怕?你不怕血吗?”我又忆起她腕上白色的淡纹。
“我哪有你那么胆小!”
“我以前试过吞安眠药,那样会死的比较平静。”
“没用的,我吞过,医生说晚到五分钟我就会没命了。”
“跳楼我也不敢。万一没死后半辈子会很难过!”
星期一走过来添丫丫的脚趾,我们知道她又饿了。冲奶粉加上鸡蛋喂她。
小时候父母会对我们这样贴心吗?定是没有这样温馨的时刻。他们忙着吵架呢,哪里顾得了我们?
南方的三月已经可以用炎热来形容了。我往身上涂很厚的防晒油也抵御不了那个叫紫外线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