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五章(1/2)

    有那么个朋友,快三十了,还没成家,我们平时老拿这话题刺激他。有一次终于把这只湿炮仗给点着了。当时他还故作大大咧咧状:“林子大了,啥鸟都有,我就是那啥鸟。”又故意问他:“当傻鸟什么感觉?”他沉默半晌才说出一句:“你给鸟枪打下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后来,我失恋了,难受,就拖着受伤的小翅膀去找他喝酒。我们在大排档聊了一宿,从办假证件,到克林顿的“拉链门”。因为都不善饮,二锅头还剩下半瓶,就不敢多喝了,第二天还得上班呢。我平时是一杯脸红,两杯犯困,那次却很精神,叽哩呱啦说个不停。他就四仰八叉瘫在椅子上抬着眼看月亮,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应着。等我说累了,他转过头瞧着我,说:“我知道我们是哪一类人了。”

    “嗯?”

    “我们是边缘人。”

    “啊?”

    “我的档案在我家抽屉里睡了7年了,没有公职,没有劳保,没有医改……。”

    “你有城市户口,那玩意儿这两年贬值得不厉害。”我笑道。

    “这世界上有四种人,”他不理我,掰着手指头数。“我不是人物,也不是人渣。觉着自个象是人才,老被boss当作人手——”他站起身,指着明亮的街灯下空荡荡的马路对我说:“我在这儿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