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五人后,柳如天才开始头痛起来,该拿这五个人怎么办?杀了他们?放了他们?还是交给狱警处理?思前想后,柳如天觉得还是交给狱警处理比较妥当一点。
柳如天解下四人的面巾,发现这四个男人长相都极为普通,是那种一放在街上就会消失在人流中的人,只有那个女的身材灵珑浮凸,在刚才攻击时表现的动作显示出极强的柔韧性,确是惹火诱人至极。
柳如天弄醒那个女的,刚才自己思感能突破不了那个奇怪的帽子,一定要弄清楚,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敌人会故伎重施,自己若无准备定会栽得更惨。
那个女的双眼一睁开就见到柳如天蹲在自己眼前,直觉地欲刺出右手的软剑,却忘了软剑在刚才被柳如天卷得脱手丢落至一边。
那个女的一动手,柳如天就知道她要干什么,左手五指箕张,扣住她的腕脉。
那个女的手腕经脉被制,半边身子立时酥麻,动弹不得,惊慌地问道:“你想要怎么样?”
柳如天安慰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那个女的环目四顾,才发现自己五名伙伴都躺在自己旁边,知道自己五人都栽了,如斗败的公鸡蔫了,颓然道:“我是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呵,你放心啦,我是不会杀你的,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这好像并不难嘛?”柳如天心魔已除,人又恢复少许纯真,用空着的右手抓抓头道。
那个女的却把他的“不会杀你的”误想为其他的,身子想往后缩无奈玉手握在人家手里只能战战兢兢地道:“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是宁死也不会让你污辱我的!”
柳如天苦恼地扒了扒头发,奇怪道:“你怎么一出口不是死就是杀的,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这跟杀你好像挨不着边吧?”
那个女的看着他的傻样,即使在此尴尬时候,仍忍不住“噗哧”失声笑了出来,等笑出来时才发现不妥赶紧捂着小嘴,不过早已脸经过耳了。
那女的露出娇羞动人的少女风姿看得柳如天呆了一呆,喃喃道:“姐姐,你好漂亮啊!”使得那个女的更是羞不可抑。
这也确是异数,这女的五人是赤焰盟狐堂里最后的五张王牌了,是狐堂堂主专为对付一些生意上的对手或者其他各堂的高手而准备的绝招。这五人南征北战什么样的场面未见过,犹其这个女的夜云乃五人之首,向来狠辣无情,却不曾想被柳如天几句纯真的发自肺腑的话弄得脸红耳赤。如若叫昏倒地一侧的其他五人见到,肯定打死他们也不信眼前这个娇羞的小女人就是自己心狠手辣的头儿夜云。
夜云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对这叫柳如天的特有好感,或者是他那双清澈的不带一丝杂念的眼睛又或他刚才的那声姐姐,总之她心里觉得跟他在一起有一种安全感,就如自己的亲人般让人温馨。
娇羞过后,夜云白了柳如天一眼,道:“有什么事你就问吧,姐姐还要回去呢!”不知不觉以姐姐自居了。
“嗯,姐姐,我看你戴在头上的东西好奇怪啊,不知道这是什么做的?”柳如天毫无意识地伸出本来扣着夜云玉手的左手探手摸上她头上那顶奇怪的帽子。
夜云头上帽子被摸,就像自己的那颗螓首被摸般,脸儿又红了起来,嗔道:“你别乱摸好不好?”
吓得柳如天赶紧把手抽回来,唯唯喏喏地连声应是,逗得夜云又是一阵娇笑。
笑够了之后,夜云才抬起仍然嫣红的俏脸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们来之前堂主给我们的要我们戴上说是可以抵挡你的什么精神力的,这东西戴在头上又丑又沉,弄得人家脖子极不舒服!要不是我们见堂主那副凝重的样子,才不会戴呢。”
“你们堂主?姐姐,是谁要杀我呢?你是什么人啊?”柳如天好奇地问道。
“姐姐是赤焰盟的,是狐堂的下属,正是我们的堂主要我们来杀你,谁知道被你轻轻松松地就把我们给打败了,人家真不甘心!”夜云没有看到柳如天听到赤焰盟时黑下来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
柳如天一声冷哼道:“又是赤焰盟!”不知不觉杀气散发了出来,身上囚衣无风自拂。
感觉到四周骤降的温度,夜云才发现柳如天脸上无一丝表情,看得她心中一寒,同时又黯然神伤,看他听到赤焰盟时如此的表情,还有堂主要自己五人杀了他时咬牙切齿的神色,知道赤焰盟跟眼前这个刚认得的弟弟有着很深的仇恨,自己真的有机会得偿所愿吗?
不知不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柳如天见到夜云俏脸上的两行清泪又回复到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手忙脚下乱地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擦干眼泪。谁知这更让夜云想起自己二十三年的凄苦身世,一时悲从中来,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流下不停,至乎最后干脆趴在柳如天的身上嚎啕大哭。
柳如天毫无办法,只能轻轻地拍着她的粉背,无声地安慰她。
好半晌,夜云才从柳如天怀里抬起梨花带泪的小脸,问道:“弟弟,姐姐也是赤焰盟的,你会不会不理姐姐了?”
柳如天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吱吱唔唔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夜云见他为难的神情,心中一凉,俏脸刹白,却又只能自艾自苦,一时伤心欲绝。
她不寻常的神情让柳如天心中一惊,这好像要走火入魔了!赶紧输了一道真气过去,冲破她体内那道淤结的血脉,使得她吐出憋闷在胸中的那口淤血。
“姐姐,你没事吧?”柳如天焦急地问道。
夜云无奈地一声苦笑,俏脸依旧苍白,摇摇头道:“姐姐没事!”但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柳如天怕她再出事,忙道:“我不会不理姐姐的,姐姐你放心好了!”
夜云听到这句话之后双眸泛出异彩,但又立时暗了下去,黯然道:“弟弟,你不用安慰姐姐了,姐姐自己命苦,不怪你!”她是个孤儿,小时候受尽苦难,对于突来的幸福显得患得患失。
“不会的,姐姐这么漂亮,弟弟很喜欢跟姐姐在一起呢!”柳如天安慰道。
“真的?”夜云俏脸生辉,确定问道。
“当然,只是……”柳如天欲言又止。
见到柳如天吞吞吐吐的样子,夜云急问道: